蕭璟斕現在處於懵逼狀態,他難道如此失控,將她傷成這樣嗎?
濃烈的心疼氾濫成災,甚至,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尹穆清已經疲憊至極,眼皮都擡不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他折騰的昏過去多少次,只知道,現在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再次,一個有氣無力,卻異常堅定的字眼溢出她的喉間:“滾!”
正在這會兒,外面慕謙的聲音再次響起:“王!不好了,小殿下被人劫走了!”
“九月……”尹穆清也聽到了這句話,瞬間眼睛一睜,便掙扎着要起身,然,下面傳來撕裂般的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直接倒了回去。
蕭璟斕也是一驚,是誰?竟然敢打小九月的注意。
本想出去的他見尹穆清如此激動,摔了下去,他眸光一眯,連忙伸手去扶:“阿清,你沒事吧?”
這麼一問,尹穆清頓時委屈的淚水溢流,又哭又鬧:“你說呢?你說有沒有事?九月,若是我的九月有什麼三場兩短,本姑娘……本姑娘勢必要閹了你,爲九月報仇。”
若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害的她連身都起不了,小九月能被壞人抓走麼?不得不說,蕭璟斕這幾年不曾沾過葷腥的男人一旦開葷,那戰鬥力根本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還不說尹穆清不僅在幾年前傷了身子,先下身上還有傷。就像蕭璟斕這般威猛,沒有個輕重,就算沒有九月被劫一回事,她都有閹了他的衝動。
“你……”聽此,蕭璟斕頓時臉都青了,然,他這爲自己證明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便被尹穆清給堵了回去:“你什麼你?還不去救九月,杵在這裡做什麼?”
手指對準蕭璟斕腰間的軟肉,又掐又揪。
蕭璟斕疼的齜牙咧嘴,又是無奈又是心酸,怎麼他好不容易吃一次肉,卻偏偏發生這樣的事?
“好好好,莫着急,你好好歇着,我這就去。”將腰間作祟的小手拿下,塞進被子裡面蓋着,蕭璟斕纔拿過一邊的衣服穿上,一邊穿一邊往外走。
吱呀一聲,寢殿的門被打開,慕謙擡眸一看,便見自家王正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衣袍,下巴上有一條血痕,脖子上也有兩條血痕,甚至,因爲還未繫好胸口的繫帶,對襟裡衣敞開,胸膛上也滿是爪子印,一看就知道剛剛戰況激烈。
慕謙耳尖微紅,垂下眼簾,忙道:“王,小殿下……”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吱呀一聲關門的聲音響起,頭上便傳來了蕭璟斕的聲音:“何人所爲?”
“是墨翎丞相葉祁!”
本來蕭璟斕就沒有有多擔心,畢竟,這是璟王府,因爲有這兩個孩子存在,再加上上次九月偷跑事件,璟王府的守衛更加的森嚴了,所以,若是真的想對孩子不善,那是難上加難。
而這會兒,被稟報九月被劫走了,怎麼可能突然就被劫了?璟王府的侍衛難道是吃白飯的?所以,蕭璟斕便猜測,定是熟人所謂。
果不其然!
葉祁?
蕭璟斕眉頭微擰,隨機嗤了一聲:“不中要,今夜守夜之人,各自去領五十杖!”
什麼人都往裡面放,難道不知道麼?最該防着的就是君家的那些不知好歹之人!
“是!”
蕭璟斕招看了一眼旁邊的侍女,道:“爲王妃沐浴洗身!”
雖然這些事情他更願意代勞,爲娘子服務,可是今日事出突然,也就只能委屈一下阿清了。
“是!”
“現在葉祁在哪裡?”葉祁千方百計的將孩子劫走,目的是什麼?自然是引他出去,想要見他不是?葉丞相如此費盡心思,總歸不能駁了葉丞相的面子纔是!
慕謙連忙引蕭璟斕去小九月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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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院沒過多久,蕭璟斕便聽到小傢伙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璟斕蹙了蹙眉頭,很是不悅。
這熊孩子,算起來,又擾了他。
只不過,幸好這次打斷,否則,還不知道他還會將她折騰成什麼樣兒呢!
雖說如此,蕭璟斕還是很慶幸的,而且一點都不後悔,畢竟,現在,她纔算真的是他的女人。
而且,她如此這般,不正能體現他的生猛麼?
這麼想着,蕭璟斕內心還有幾分洋洋得意。
再想起剛剛那溫香軟玉,蕭璟斕只覺得回味無窮。那冰肌玉膚……嘖嘖嘖……
跟在蕭璟斕身邊的慕謙甚是奇怪,這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殿下都被抓了,他不僅不着急,似乎還挺高興!
瞧那脣邊那麼笑意,他想要忽略都沒法。
慕謙哀嚎,哎呦喂,我的王,您走點心吧,被抓的是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喂……
“王,您……您……”慕謙忍不住開口,猶豫了半天,纔想好了措辭道:“可是有喜事?”
蕭璟斕眉毛一挑:“嗯?此話何講?”
“瞧王爺春風拂面的樣子,就知道王現在很高興!”
蕭璟斕面色一沉:“本王兒子都被偷了,能高興?”
這話若是被阿清聽去了,那又是搞事情!
慕謙一聽,心頭瞬間一涼:“屬下該死!”
蕭璟斕哼唧了一聲,突然擰眉道:“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王爺,屬下已經查好了,近期,陌上香坊便有一批貨進入河口,據說是從南疆那裡運過來的,都是南疆極好的絲綢,緞面,若是以暨墨的物價,少不得五萬兩黃金!”
聽此,蕭璟斕早已經蹙起了眉頭:“添一次貨,動輒萬兩黃金,那個清音公子究竟什麼來頭?”
“這個屬下不知!”
“哼!”蕭璟斕輕哼一聲,不屑道:“不管什麼神秘身份,這次運貨上岸,清音公子本人不能不去驗貨,那個時候……”
“王爺是打算……”說到此處,慕謙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璟斕看了一眼慕謙,脣角微勾。
敢覬覦他的女人,還不敢現身,偷偷摸摸,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看上他蕭璟斕的女人,也算運氣不好,順帶着,連眼神都不好。
“自然是殺無赦!”
當然,蕭璟斕若是知道他這亂吃飛醋,男人就算了,現在連自己的女人的醋都吃上了,還因爲這個,害的自己差點成了下堂夫,還睡了大半個月的地板,那個時候,他只想說,吃醋要謹慎呀!
當然,後悔也是以後的事了,蕭璟斕加快了腳步,走到小九月的院子,果然看見葉祁抱着小九月,一副想死模樣。
小傢伙嚎的聲音都有些嘶了,小九月性子撅,本來就有起牀氣,還不說這大半夜被人叫醒,可以說他是賴上葉祁了。
葉祁蹲在九月身邊,不住的哄騙,就差給那小傢伙跪下了。
“小殿下,咱哭夠了,能不哭了麼?”不是葉祁怕吵,他聽得也是心疼呀,小傢伙嚎的連嗓子都啞了。
蕭璟斕看到這個場景,不由的嗤了一句:“葉丞相大晚上不休息,跑到本王這裡來做什麼?”
看了一眼葉祁懷裡的九月,繼續道:“還惹哭了本王的娃娃。”
“王!”圍着葉祁的人見蕭璟斕來,紛紛後退一步,讓出一條道。
九月連忙伸了手,哀慼的喊了一聲:“父王,哇嗚嗚……”
淚水啪啪的往下掉,那滿臉淚痕的模樣別提多可憐了。小身子一掙扎,葉祁生怕傷到小娃娃,而且蕭璟斕來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於是,便將小傢伙放了下來。
小腿一挨着地,便朝蕭璟斕跑了去,抓着蕭璟斕的褲腿,哭道:“父王,父王,哇嗚嗚……”
蕭璟斕嫌棄的看了一眼小九月,恨不得將這小娃娃踹走。
就沒有見過比起這個還能哭的小娃,有些時候,蕭璟斕都不願意承認,這小哭鬼是自己的種!
當然,雖然如此,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蕭璟斕不可能真的嫌棄。
伸手把小娃抱起來,蹙眉道:“不許哭,難看!”
九月聽此,擦了一下淚水,沒好氣的道:“你以爲九爺願意哭呀?大晚上的,那個老東西吵醒九爺,九爺哭兩聲,怎麼着了?”
蕭璟斕伸出袖長的玉指,扯起小九月領子上的布料,擦了一下小傢伙鼻頭上的鼻涕眼淚,嗤道:“不怎麼着!男子漢,哭哭啼啼,丟的是你自己的臉。”
小九月聽此,瞬間嘴角一抽,哀哀慼戚的道:“九爺就是嚇唬嚇唬他,就嚇唬嚇唬他而已!”
蕭璟斕懶得和他瞎扯,抱着他轉身就走。
葉祁見此,大驚,連忙追上去:“璟王,本相有事相求。”
蕭璟斕腳步一頓,轉身,瞥了一眼葉祁,他輕哼了一聲:“葉丞相莫不是和本王說笑?有事相求,還能欺負本王的孩兒?惹的他哇哇大哭,不給本王個清淨?”
葉祁一聽,面色一赧,蹙眉道:“若不如此,本相哪裡能見到璟王殿下?”
蕭璟斕看了一眼葉祁,開口道:“既然葉丞相有事相求,本王哪裡有不聽之理?丞相說便是!”
葉祁大喜,果然,陛下的面子大呀,虧得璟王是陛下的女婿,否則,璟王哪裡會聽他說什麼?葉祁連忙道:“王爺有所不知,不久前王不是下令將一小姑娘和年輕男子送入了天牢麼?不知璟王能不能看在本相的面子上,放了那兩個孩子?”
蕭璟斕聽此,倒是很詫異,蹙眉道:“放了他們?不知,他們和丞相是什麼關係?”
“王爺有所不知,那小姑娘正是本相的不孝女,她年紀小,不懂事,還請璟王寬宏大量,繞了她。”
蕭璟斕點了點頭,緩聲道:“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就不能如此狠心了!”
葉祁一喜,原來璟王這麼好說話,自然感謝萬分:“多謝璟王!”
“將葉丞相押入大牢,與葉大小姐團聚。”
“啊?”葉祁一愣,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個樣子,怎麼璟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是該放了瑾妍麼?怎麼能將他也抓進去?葉祁氣的臉色青黑交加,怒道:“蕭璟斕,你……你敢對本相無禮?”
他好歹也是墨翎丞相,到哪裡去不該被人敬着?這蕭璟斕,竟然要將他關進大牢,簡直是豈有此理!
蕭璟斕哪裡還聽葉祁要說什麼?抱着孩子轉身離開。
葉祁大急,連忙要追上去,可是,一邊的侍衛立即圍了上來:“葉丞相,得罪了!”
暗處,穆挽清看到葉祁的模樣,頓時一驚:“葉祁?”
葉祁是青嵐身邊的一等侍衛,如今竟然已經是一國丞相了麼?
而是,葉祁都在這裡,那麼,青……青嵐是不是也在這暨墨來了?
穆挽清全身都在抖,雖然她覺得,明明昏睡前,她都還見過他,可是,如今一覺醒來,就來到這二十年後,寶寶也長大了,看到寶寶的樣子,穆挽清就覺得自己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穆挽清的心間,也彷彿積攢了二十年的思念,艱苦難耐。
“青嵐……”穆挽清念着這三個字,卻萬萬不敢去見他。
他是皇帝,應該早就宮妃三千,兒女成羣了吧?寶寶和我又算什麼呢?或者,他會在乎兩個孩子的存在,可是,他其他的孩子呢?勢必會將寶寶貝貝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如此一來,只會給兩個孩子帶來傷害罷了。
突然,假山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穆挽清一驚,連忙收斂了聲息,朝外看去,卻見蕭璟斕抱着小傢伙從外面路過,看着在蕭璟斕懷中睡覺的小娃娃,穆挽清頓時眉頭一皺。
蕭璟斕年紀輕輕,竟然就有這麼大一個孩子了?
這麼想着,穆挽清只覺得蕭璟斕這男人不僅貪戀美色,還是個濫情之人,也不知璟王府這後院有多少女人,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孩子。
這麼想着,穆挽清只覺得自己心都疼了,她的寶寶長得那麼漂亮,怎麼能嫁給這樣一個花花公子?
也不知,嫁給這樣一個不長進的男人,她該受了多少委屈?
“寶寶,你放心,孃親爲給討回公道的!”穆挽清拳頭一握,心中似乎做了什麼決心一般。
葉祁是君鳳宜的人,穆挽清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
轉身,朝正殿閃去。
穆挽清的輕功覺高,曾經,就連君鳳宜都難與之媲美,也就是因爲那輕如鴻雁的身姿,吸引了君鳳宜的注意。是以,她來到正殿,都沒有驚動任何人。
從窗口一閃而過,穆挽清掠入寢殿,見帷幔深處之中的王榻之上,正躺着一個人,不由自主的,穆挽清的眸色柔了下去:“寶寶。”
穆挽清掀開帷幔,見尹穆清睡的香甜,臉色有些蒼白,好像累極一般,這讓穆挽清蹙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
丫鬟們早已經替尹穆清沐浴更衣了,而且牀單也換了嶄新,殿內香噴噴的,哪裡有之前濃郁的歡愛的氣味?
所以,穆挽清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寶寶?”穆挽清喚了一聲,但是隻覺得這麼叫着,很怪異,也不妥,是以,她改了口:“小清清?清清醒醒?”
尹穆清累的夠嗆,但是好歹是有武功傍身,若是沒人喊,這一覺睡到什麼時候都是個未知數,但是尹穆清前世六天六夜未入眠的情況都有,而且,她向來警醒,是以,穆挽清這麼喚了一下,她果然是醒了。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卻見是那個得了瘋症夫人,穆挽清本就疲累,如今被打攪,更是火冒三丈,咬了咬牙,有氣無力道:“出去,給我出去!”
真是後悔將這瘋瘋癲癲的人帶回家。
尹穆清不耐煩的樣子讓穆挽清大爲內疚,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見到她如此疲憊的樣子,她自然是心疼的不行:“好孩子,別生氣,娘……挽姨說兩句話就走,好嗎?”
穆挽清的聲音和溫柔,也很溫暖,拂過尹穆清的心間,異常的舒服,尹穆清試圖動了動,去發現還是和之前一般,痠痛的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腰和腿在哪裡。心裡又將蕭璟斕罵了一聲後,尹穆清才擡手揉了揉眉心,蹙眉道:“你說吧!”
不擡手不要緊,一擡手,袖子滑下,露出胳膊上的青紫,穆挽清瞬間一驚,伸手握住尹穆清的皓腕,顫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手臂上不僅有吻痕,還有激情之下被掐出的淤青,除了吻痕,蕭璟斕身上比尹穆清的還慘,背上,胸膛之上,滿是像是被貓兒抓了的一般。
這些東西被人看了,尹穆清尷尬的不行,連忙縮回手,想要藏起來。
然,穆挽清哪裡允許,又急又怒,這些東西她如何不清楚?
彷彿菜農辛辛苦苦澆灌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一般,更甚的是,如同自己的心愛之物他人傷害了,穆挽清怒不可遏,緊緊的握着尹穆清的胳膊,咬牙道:“他欺負你了?是不是?還將你傷成這樣?”
雖然她是很生氣蕭璟斕這次的暴掠般的索求,可是,這都是夫妻之間的事情,哪裡有外人插手的道理?而且,她們有什麼關係麼?這夫人着急成着這個樣子?
尹穆清連忙擼下自己的衣袖,蓋住這些痕跡:“沒事,你不用擔心,不疼的。”
這句話本是發自肺腑,可是聽在穆挽清的耳朵裡面,那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瞧她的寶寶都過的什麼日子呀?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卻不敢吭聲,甚至,爲了不讓她擔心,還昧着良心說不疼,這是她的寶寶,本該是金枝玉葉,如今卻遭受這樣的苦楚嗎?
難道是她錯了嗎?不該將她留下,不該將她一個人留下。
這麼想着,穆挽清的淚水止都止不住,直接將尹穆清攬入自己的懷中,哭道:“寶寶,孃親對不起你,是孃親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嗚嗚……”
穆挽清有感而發,但是在尹穆清眼裡,卻是面前的這個夫人病又發了,而且瘋的不輕。
尹穆清在猜測,或許,這個夫人有一對兒女,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一直跟着她,但是女兒沒有了而已。所以,現在,她纔會將她錯當成她的女兒。
認錯人沒關係,至少沒有抱着一個嬰兒說那是她的女兒了!
尹穆清忍着身體的不適,伸手拍了拍穆挽清的脊背,哄道:“好了好了,你女兒不會怪你的。你不是有幾句話要說麼?你說,我聽着。”
穆挽清這纔想起,也沒有意識到剛剛自己失言喊了尹穆清什麼,只是擦了擦淚水,開口道:“我差點忘記,本想找你出面去救一下墨翎丞相葉祁,他被璟王關押起來了。可是,如今你這樣子,也不便勞累,再者……蕭璟斕恐怕不會應你的要求。”
若是她沒有猜錯,小清清只是他衆多女人之中的一個吧?他那麼多的女人,又如何會將小清清放在眼裡?他只會欺負小清清。
穆挽清這麼一說,再加上那悲天憫人滿懷心疼的眸光,尹穆清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日子過的慘兮兮的,像極了爹不親孃不愛,還嫁了一個渣男夫婿的小可憐一般。
嘴角一抽後,尹穆清也有些詫異,蹙眉問道:“你是說,葉祁也被關了?”
“嗯!”
“你認識他?”這個夫人來頭不小呀,與天下第一山莊之人關係不淺,如今,連葉祁都認識。
穆挽清一驚,連忙搖頭,搖了頭後又覺得不妥,又點了頭:“好像……好像認識!”
罷了罷了,尹穆清覺得自己心累的很,她竟然和一個腦子有毛病,連時日都分不清楚的人聊天?
累糊塗了吧!
“好了,你且放心,葉丞相畢竟是墨翎之人,而且還是丞相,阿斕不會真的將他怎麼樣的,明日我親自去一趟天牢,安撫丞相大人!”
畢竟是丞相,還是父皇的親信,算起來,也算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輩,阿斕怎麼能將他關起來呢?還是關天牢,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可是,你的身子?”穆挽清害怕尹穆清的身子受不住。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怎麼行?我看你身子單薄,像有些不足之症,身子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可有請大夫瞧瞧?平時吃的什麼補藥?練什麼內功?”穆挽清問了一通,只覺得怎麼樣都是不妥的,乾脆服尹穆清起身,手掌抵住她的後心,道:
“我這裡有一套內功心法,可以助你強身健體。”
本以爲上次分別,就是永生再難見面,如今好不容易見面了,穆挽清飄飄然,自然要盡最大的努力,怎麼對女兒好,怎麼來啦!
後心傳來一陣暖意,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舒展了開來,尹穆清舒服的直想哼哼,可是,這麼更讓她吃驚的,是穆挽清的舉動。
她竟然傳授內力給她?這怎麼行?
就算不是萍水相逢,她也不能受此等大恩,忙拒絕道:“挽姨使不得,阿清何德何能能受你此等恩情,你快住手。”
“小清清別擔心,這套內功心法沒什麼用處,唯一的好處就是養生健體,可是這心法要從小練,才最具成效,小清清過了練功的年紀,只能這般做了。反正我也不需要,留着也浪費,還不若傳授給你,助你調理身子。”
“可是……”明顯的感覺自己小腹暖了起來,尹穆清不得不說,這套內功心法比起晏子蘇開的湯藥還管用。
生兩個孩子的時候因爲年紀小,又難產,傷了身子,雖然調養了一兩年,好了一些,卻還是留了病根,之前服用晏子蘇開的藥,也有了一些起色,但是終究是調理,沒有一年半載恐怕也好不了。
尹穆清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瘋病夫人的內功心法,好像真的將當年留下的毛病都治好了一般。
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運?遇到這發瘋的夫人!也不知明日她醒來,若是知道今夜自己的衝動,也不知會不會找她討回去。
討不回去,恐怕也要廢了這套內功。
尹穆清如是想着。
雖說這內功來的不光明,可是已經這樣,她若強行反抗,害的她們二人走火入魔的話,那才叫得不償失。
走一步算一步吧!
若是她清醒過來後後悔,她又另外補償好了!
蕭璟斕進殿後,便看見這一幕,他頓時驚了一下。
赤月心經?
這個夫人竟然會赤月心經?
傳說赤月心經是天機老人年輕的時候爲自己心愛之人所創的養生心經,那個時候,天機老人所練的武功有長生之法,爲了與自己的夫人白頭到老,他也爲自己的夫人創了一套適合女子修煉的心法,目的就爲滿足心愛之人長生。
可是長生不成,倒是陰差陽錯,成了養生強身之最的內功心法,赤月心經。
然,這赤月心經本就是絕本,世上沒有流傳,這個夫人究竟是什麼人?
不管如何,她將這套心法傳給阿清,對阿清有好處,蕭璟斕自然是求之不得,哪裡會打擾?
默默在一邊護法。
……
天牢之中,男女囚犯本該分開關押,可是葉瑾妍死皮賴臉的一定要和樓卿如關押在一起,璟王府的人也就沒有堅持,直接將二人關在了一起。
樓卿如被蕭璟斕打成重傷,如今臉色蒼白的躺在簡陋的石榻之上,有氣無力的模樣,蒼白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
葉瑾妍跪在樓卿如面前,急得不行,拿出手裡的絲絹,擦着樓卿如額上的汗水。
“樓大哥,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呀!”被關在這裡,葉瑾妍什麼事都不能做,只能抹眼淚水。
樓卿如早就神智不清,陷入了昏迷,天牢陰暗潮溼,受了重傷在這裡帶着,只能病上加病。
“冷……冷……”
“樓大哥,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句?”葉瑾妍聽樓卿如開口說話,她眸中閃過一絲亮光,俯身,將耳朵靠近樓卿如,小聲哄道:“樓大哥,你說什麼?再說一句,好不好?我聽不見。”
“冷……”
“冷?”葉瑾妍終於聽清楚了,急道:“樓大哥,你是冷嗎?你是冷對不對?”
葉瑾妍看了一圈,沒有見到任何取暖的東西,頓時急了:“可是,這裡沒有被子,又如何取暖呢?”
情急之下,葉瑾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狠了狠心,沒有做任何猶豫,開始寬衣解帶。
紅着一張臉,葉瑾妍念念叨叨的開口:“樓大哥呀,本公子早就摸了你的身子,你就別矯情了哈,早該是本公子的人,如此,有點肌膚之親,也無可厚非。你若是醒來,可別要死要活呦。”
說罷,外袍已經褪下,只剩下一個白色的裡衣。
葉瑾妍將衣服蓋在樓卿如身上,問道:“樓大哥,你好點了嗎?有沒有覺得暖和一點了?”
夏天的袍子本就單薄,這麼蓋着,哪裡有什麼效果?樓卿如燒的額頭滾燙,嘴裡還是呢喃着冷。
沒辦法,葉瑾妍乾脆撲在樓卿如身上,緊緊的擁着他:“這樣好些沒?”
葉瑾妍感覺到樓卿如滾燙的身子,更加害怕了!
“嗚嗚,老爹死哪裡去了?都現在了,還沒來救本公子,等本公子出去後,一定給他好看!”
葉瑾妍抱着樓卿如,兩個人相互取暖,縮在石榻的一角,不知過了多久,她竟然睡了過去。
突然,葉瑾妍聽到鐵鎖打開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到一聲河東獅吼:“瑾妍?你沒事吧?”
葉瑾妍睜開眼一看,就見葉祁奪門而入,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卻聽他大罵:“姓樓的,臭小子,竟然敢欺負本相的女兒,拿命來!”
葉祁看見葉瑾妍衣衫不整的和樓卿如抱在一起的樣子,眼眶都急紅了,人還未到,掌風先到。
不得不說,葉祁護女兒的尿性,和君鳳宜有的一拼!
葉瑾妍嚇的連忙伸手擋在樓卿如面前,一副要殺他先殺我的樣子。
葉祁頓頓時一驚,收了掌風,伸手便將葉瑾妍從地上拉了過來,上下打量,:“瑾妍,有沒有事?有沒有嚇到?那個臭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的?莫怕,爹爹現在就殺了他,給你解恨!”
說着,就又要出掌。
葉瑾妍連忙攔着:“你眼瞎不成?沒看見樓大哥病成這樣麼?他哪裡力氣欺負我?”
“最好沒有!”葉祁眉毛一豎,便輕嗤道:“否則,本相要他死在這裡!”
葉瑾妍翻了一個白眼,不屑道:“你這人有沒有點愛心,沒看見樓大哥冷麼?也不自覺一點!”
說着,身後便扯下葉祁的披風,還搶了葉祁的外衫,統統蓋在樓卿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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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計劃現在開始每天一萬的,可是編輯今天給我說,二月六號到二月八號開始,三天爆更十五萬,三天爆更十五萬哦。所以靈殿必須存稿。大家期待嗎?二月六號一天更新八萬,哈哈!所以,爲了那天看的爽,這段時間就只能像平常那麼更,日五千。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