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半夏原還想着待關鍵時候,反過身將自己的背影對着那劍,卻不曾想自家小姐居然還留了這樣一手,心裡更加的佩服起來,又是驚又是喜,“小姐,你好厲害!”

半夏的話才說完,便見着謝靜婭的身後又出現了一黑衣人,“小姐,小心!”

可是……可是距離爲什麼不近一點……爲什麼不近一點……

半夏根本就趕不過去,而謝靜婭反過身是,那人的劍距離謝靜婭只有一點點……那一刻,謝靜婭睜大眼睛,幾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在謝靜婭以爲那劍要穿過她的身體時,卻見着那黑衣人望着她睜大瞳孔,身體突然倒了下去,而她看到那黑衣人的身後站着另一個黑衣人,只是這一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卻有着一張她熟悉的臉。

見着他就那樣出現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眼神透着清亮的光芒,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而他右手邊的劍正流着鮮血。

“阿源!”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喚他,並且是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在對上他的眼睛時,有那麼一瞬間,謝靜婭真想就那麼撲上去。

可是老天爺沒有幫她,因爲另外的黑衣人圍殺了過來,根本就容不得謝靜婭有這個主動的想法。

可是老天爺卻在此刻讓顧海源爲了不讓謝靜婭受傷,一個華麗的轉身,便將她攬在身後,低頭對着她輕道:“給我一杯茶的時間,我馬上處理他們!”

她靠着他那麼近,除了聽見他那低沉的嗓音,她還能聽見他的心跳,這一刻,她覺得很心安。

這一切,正如顧海源對她所說的那樣,一杯茶的時間過完,那些黑衣人也倒了地,當然,他做事向來有分寸,留了一個活口。

湯雅如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靈兒的腳卻是被砍了一刀,此刻正與着同樣被砍了一刀的半夏呆在一塊,旁邊有着顧海源的一位隨從給她們包紮着口。

“誰派你們來的?”顧海源冷着聲音問道,他的劍指着他的脖子處。

那人卻是一字不出聲,隻眼睜睜地看着她們,一會便自己倒了下去。

“死了?”湯雅如氣得大道:“居然死了,這些該死的死士!”

她咒着,怒罵着,甚至罵上了自己,“我怎麼這麼蠢,怎麼就會沒有猜到這些人是死士!”

線索沒了,湯雅如痛得直恨自己。

謝靜婭卻是拉住她狂躁不安的手,“就算知道,我們也阻止不了他們自殺,你用不着這樣責怪自己!”

“我恨……我恨我自己沒用……我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我怎麼替湯府報仇,我恨我自己……我恨……”湯雅如有些激動地狂道,情緒再一次的激動起來。

“湯府的事情固然困難重重,但是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會幫你的!”

“可是我沒用……我怕我等不到你們幫我,我就死了,我死了就見不着那些害死我們湯府的人下地獄!”湯雅如因着這一場鬥爭受了不少的刺激,深感自己的無用和弱小,近段時間精神上的高度緊張和內心的壓抑在一刻暴發了起來。

見着謝靜婭的話一點用也沒有,顧海源走上前,輕輕兩下點了她的穴,沒一刻,便昏睡了過去。

轉身對着謝靜婭道:“我想,湯小姐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今天一行人出來,最後只剩下五個人。

顧海源的隨從將她們安排好,便在一旁等着自家的主子。

謝靜婭的手正握着玉墜子,對着顧海源輕聲地道:“今天,這玉墜子救了我一命,後來你的出現又救了我一命,連着救我兩命。”

顧海源並不是那種特別善於言詞之人,聽着她的話,心裡莫名的喜卻是不知怎麼表達。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謝靜婭便轉移話題道。

“下晌我便到了京城,聽說了湯府的事情,又得知你今日與湯小姐一道出了府,便想着過來看能不能遇到你,因爲我有一樣東西要交與你!”顧海源的聲音依舊是低低的,只是這一刻,他的聲音裡多了一些溫柔,正如他的眼神一樣。

“東西?”謝靜婭閃過一眼疑慮地問道。

顧海源從他的衣裳裡掏出一個墨色的荷包,遞給她。

月色下的顧海源,微風揚起他的衣角,她接過他東西時,觸到他溫暖的手指,鼻尖突然聞到一種味道,那是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樹林的味道一樣。

她的心加速的跳動着,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

“這是給我的嗎?”謝靜婭不明所以地問道。

“這東西是我配來的方子,研成粉末,日後對你定是有用的,所以,你要時刻帶在身邊,切不可卸了。”顧海源看着她握着那個墨色的荷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如若你想換一個荷包的話可以暫時取下來,待換好之後定要隨身帶在身邊。”

“這是什麼東西?”看着他如此嚴肅而謹慎的叮囑,不由得打趣他道:“就算是辟邪的東西也用不着時刻不離身,這東西比辟邪的還管用嗎?”

顧海源見着她白淨的膚色,粉嫩的嘴脣在月色下一張一合,聲音如這輕風一般掃過他的心頭,即甜蜜又痠疼。

甜的是他竟然還能如此安詳的聽她說話,痠疼的是這樣的日子會不會再也不會有……

“下面的人跟我回報了湯府的事,其實湯府裡的人並不是死於火災。”顧海源正色地說道:“而是死於毒蛇咬死,然後僞裝成被火燒死的。”

“啊……”謝靜婭驚道,“可是京兆尹結案是走水,難道他也是那邊的人嗎?”

顧海源沉默一會才道:“如若不是熟知這一方面的人,不一定能查得出來,所以我不敢斷定,但是也不會放過去跟蹤他有可能是那些人幫兇的可能。”

謝靜婭臉色有些慘白,手緊緊的握着顧海源交給她的東西。

見着她被驚嚇住的模樣,他真想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裡,告訴她不用怕,一切有他在呢!

“那荷包裡的東西,那些蟲蛇聞了便不會敢近你身的,所以你定要時常戴在身邊。”這一次,去西南不僅僅爲了一些公事上的事情,更重要的事便是配了這些蟲蛇最害怕的東西,且是專門針對那些被主人訓練的蟲蛇。

因爲他害怕真要是有那麼一天,而他又沒在她的身邊,如若有這些東西在身上,至少她有生逃的機會。

“這是你從西南找回來的東西?”西南之地向來是蟲蛇之地和毒蠱之地,要弄來防備這些蟲蛇之類的東西,自然要去那些蟲蛇出沒的地方,再一聯想到顧海源這次去的西南,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雖然痛,卻是甜的。

她很想問,爲什麼要對她這樣好?可是嘴脣張了張卻是道不出來,因爲她覺得喉嚨很是難受。

“有幾味東西我已經帶回了京城,其他的幾味藥草在京城也能配,若是時間久了,便再換一些新鮮的,回頭我會將那些東西放在張掌櫃那裡,你命人去取便是。”

謝靜婭聽着他的話,心裡卻更是堵得難受起來,她不害怕算計和陷害,可是她害怕這樣細緻到微的關懷,因爲那是她一直以來最渴望得到的東西,當這樣的東西距離她只一步之遙時,她卻慌亂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突然轉過身,眼角的淚便掉了下來。

顧海源見着她微有些擅抖的背影,一點也不像那個張揚着陷害庶姐的她,更是一點也不像京城裡傳她刁蠻囂張跋扈的樣子。

他不敢太過逼近,雖然她不知道她受了些什麼傷害,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對人的防備,所以,他所能做的,便是讓她一點一點的放下對他的戒備,讓她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夜色中,兩輛馬車緩緩的進了城門,顧海源和他的隨從小德子安全的將她送到謝府的門口,見着她進了謝府的門,直到門逢中再也見不着她的身影,他才騎着馬消失在這一片夜色中。

謝靜婭回到謝府時,身邊的人所剩無幾,回來的人還大都受了傷,自然是驚動了府裡的主子們。

有抱着關心來的,有換着試探來的,同樣,也有抱着看笑話來的……

謝靜婭只是簡單的解釋了在路上遇到了賊子,好在路上遇到了貴人相助,所以才脫了險。

待謝太夫人等人追問那貴人是誰時,謝靜婭只道沒有看清他的臉,對方也不願意透露姓名,只道是路見不平,撥刀相助。

對於靈兒和半夏等人護主有功,謝安邦給予了豐厚的賞賜。

在謝安邦問到那貴人時,謝靜婭悄悄的留意着他的神情,那是一種讓她心爲之一落的神情,看來,她的父親怕是也知道一些什麼,只是對於今個兒晚上也可能遭遇的一切,他到底知情否?

是蘇氏的一手策劃,還是有着謝安邦的協助?

蘇氏對她這麼急着下手她能理解,可是她的父親大人也這麼急於對她下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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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事都特別多,所以回來都比較晚,碼到十二點半也只出來了六千字,實在是困得想死了想死了啊!!明天早上七點還得爬起來上班啊!!

好苦逼的說……!最近爲了多睡十分鐘,爬起來只刷牙不洗臉就去上班被同事說我憔悴得不像人啊!更苦逼的說……小舞都成這樣,還有那麼多親支持盜版,用我們老大常掛在嘴邊的話來說,你們這是要逼我,逼死我今天也出不了方案……

明天(6月27號)爭取中午午休吃完飯不睡覺趕一章出來,今天晚上實在是扛不住了,我要去睡覺了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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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爲了配合推薦,所以都是定時發佈了,所以親們看到這一章,應該是白天,希望我這牢騷不會影響到大家。

阿米託福,願上天保佑那些吃得起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