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手指欲挑開她的衣領,卻被一隻柔軟的小手阻止。
“你......沒睡?”沒有做壞事被抓包的窘迫。
“王嬤嬤鎮守在外面,我能睡着嗎?”西門疏睜開眼睛,坐起身,低眸,肌膚上的紅痕讓她臉色一黯,有些懊惱沒塗藥。
木夜愣了愣,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弧度,伸手攏了攏她的領。“淑太妃的心思太明顯,我來這裡更方便了。”
西門疏眼角抽了抽,擡手揉搓着眉心。“真不知,她老人家到底看上我什麼地方。”
牽紅線,牽到她跟木夜身上來了。
木夜失神的看着她揉搓眉心的動作,疏兒也喜歡作這樣的動作。“既然睡不着,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西門疏心頭一震,擡頭,錯愕的望着他,眸中濃烈的愁鬱,悲傷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上,濃烈到化不開。
“你心情不好。”不是問,是肯定。
除了那次,木夜從沒在她面前展露過真實的情緒,能讓他悲傷的人只有西門疏。
木夜看着她,即使是詫異,他也只是挑眉,表情過渡得非常完美,滴水不漏。
“願意嗎?”木夜伸手,握住她的素手柔荑,細細的摩擦着。
有一種情愫蔓延過心尖,連指尖都能感受到心裡的彼動,兩人就這麼凝視着彼此,誰也沒發現,兩人眸中滲透出的那縷縷柔情,深情、眷戀......
這樣的氣氛曖昧的讓木夜害怕,對,是害怕,不是排斥。
“不願意嗎?”不漏痕跡的移開目光,想到她不願意陪自己,木夜狹長的鳳眸裡劃過一抹黯淡。
他並非真想喝酒,只是心情低潮,想借酒澆愁。
“這具......我對酒敏感。”西門疏原本想說,這具身體對酒過敏。
其實,不是她發現的,而是甘力風告訴她的,在她醒來時,發現她失憶,甘力風就告訴她,對酒過敏的事,要她不要碰酒。
木夜目光一怔,窘迫的說道:“我不知道。”
西門疏嘴角一抽,他若是知道,她都懷疑他與甘蕊兒早就有那麼一腿了。
“我陪你聊天兒。”西門疏說道,而她的話,不僅震驚到了木夜,也讓她自己驚出冷汗。
聊天兒?他們嗎?
西門疏不覺得是個好建議,而木夜的回答,讓她立刻石化了。
“好。”極其淡定,極其有誠意,從木夜薄脣飄逸出好字。
“哦。”西門疏哦了一聲,木夜額頭溢出三條黑線,頭頂飛過一羣烏鴉。
“你......”
“嗯?”
實事證明,兩人真的不適合閒聊。
而房頂上聽兩人牆腳的王嬤嬤,快面臨崩潰了。
他們這是在聊天兒嗎?是嗎?
沒開始聊,就鑽進了死衚衕,這要是讓公主知道,非氣暈不過。17cwh。
二皇子的母妃恬淡嫺靜能言善辯,皇帝也並非不善言詞。
他們生出來的兒子,怎麼就沒繼承他們的優點呢?
倏地,西門疏腦海靈光一閃,說道:“東方邪知道我們的事了,他幾乎......”
木夜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接下來的話,眼神瞟了一眼屋頂。
西門疏頓時反應過來,王嬤嬤在這裡,武功又高強,躲在房頂輕易就能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孩子,不能留。”木夜話鋒一轉。
“爲什麼?”西門疏很上道,順着他的話問下去。
“我不愛你。”木夜說道,敏銳的耳力,清晰聽到瓦片響了一下,王嬤嬤激動了。
“孩子是你的。”西門疏有些擔憂,萬一王嬤嬤從房頂上摔下來可怎麼得了,她老人家雖厲害,但畢竟是老了,身子骨不比年輕人。
“那又如何?”木夜不屑的說道。
木夜跟西門疏的話題都圍繞在孩子身上,一個想留,一個不要,聽得王嬤嬤心膽俱裂,淑太妃擔心的就是木夜不要她腹中的孩子。
他們聊了一夜,王嬤嬤便被他們折磨了一夜。
直到兩人達不成共識,不歡而散,木夜臨走前,還發下狠話,王嬤嬤坐在房頂,考慮着要不要將這件事如實回稟,二皇子不要孩子的心堅決。
淑太妃要撮合木夜跟甘蕊兒,木夜雖不排斥甘蕊兒,卻排斥她腹中孩子,這讓王嬤嬤很傷腦筋,即不能將木夜拒之門外,又擔憂他傷到甘蕊兒腹中胎兒。
糾結良久,王嬤嬤還是果斷的跑去佛堂,對淑太妃如實回報,聽完之後,淑太妃一臉凝重,隨即派人去質子府,將木夜請進宮。
淑太妃跟木夜聊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木夜卻默許她生下孩子,這讓王嬤嬤鬆口氣,卻也不去偷聽他們的牆腳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木夜放下狠話,默許孩子可以,若下次再讓他發現王嬤嬤偷聽,孩子他堅決不留,沒得商量。
有王嬤嬤把風,木夜想什麼時候出現在玉溪宮,就什麼時候出現,只要不被宮女太監發覺,東方邪知不知道無謂。
將軍府。
院子裡,兩個身影在對打,不是那種帶有內力的撕拼,而是如鐵般的拳腳對打,蠻橫而生猛。
結束後,僕人給他們遞上毛巾。
“大哥,爹明日上朝就要逞上摺子,告老還鄉了。”甘家老二,甘力雨一臉欣慰。“以後馳騁沙場就要交給我們兄弟兩個了。”
“小雨,兩年未見,想不到你武功......”甘力風將擦過的毛巾丟給僕人,看着一派張狂的甘力雨。
“呵呵。”甘力雨呵呵笑,很謙虛的說道:“大哥,你就不要取笑兄弟我了,誰不知道將軍府大少爺,武功蓋世無雙,將甘家槍法已經練的爐火純青。”
甘力風上前一步,拍着甘力雨的肩,將剛剛未說完的話補完。“退步如此之快。”
甘力雨嘴角抽搐,俊美的臉上被陰雲籠罩,哀叫着。“什麼叫退步如此之快,我在邊關鎮守了三年,戰役不斷,卻未吃過一場敗仗。”
甘力風很認真的說道:“那是你用兵如神,跟你的武功沒關係。”
甘力雨一聽,跳腳了,朝甘力風哇哇大叫抗議。
甘力風看着二弟的樣子,不免搖頭,惋惜道:“真幼稚,真不知弟妹怎麼會喜歡你這樣幼稚的人。”
說到他這個二弟,甘力風還真是服了他,在邊關鎮守三年,居然就把敵軍的公主娶到手,還生下一對龍鳳胎。
主將與人家公主成了良緣,這仗要如何打下去。
原以爲他會被入贅異國,卻不料人家公主願意帶着兒女跟他回蒼穹國。
甘力雨摸着下巴,好整以暇的說道:“回頭我幫你問問她。”
甘力風無語了。
甘力雨望着天感嘆道:“真羨慕爹,才五十多歲,就能告老還鄉了,如果不是爲了保家衛國,我倒是想帶着妻子和一對兒女耕種下田,逍遙于山水之間。”
甘力風鄙視他。
夜深,木夜扶着西門疏上牀,今天白天,西門疏的精神不是很好,躺在牀上,很快就睡着,直到半夜。
木夜看着緊皺眉頭的她,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腿痛。”壓抑不了的痛,從西門疏粉脣飄逸出。
木夜心一驚,她可不是不能忍痛的人,掀開被子,輕柔的捲起她的褲腿,白希的小腿映入他視線,光滑白希,完全不像被鐵針扎過。
這樣更令人擔心,沒有傷痕的傷口,更危險。
“再忍一會兒。”木夜起身,跑了出去,沒多久就打來熱水。
扶西門疏坐在牀邊,西門疏半睜半眯着雙眸看木夜,見他蹲在牀邊,猛的一震,唰的一下將眼睛睜開。
他這是要親自給自己洗腳嗎?
“我自己來就好了。”腳上一癢,潮紅剎那染上臉頰,西門疏快速的的抽回自己的腳,卻被木夜的大手握住。
“別動。”低聲的開口,高大的身子依舊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將她的腳放進盆裡,腳趾碰到水,西門疏想抽回來,木夜擡眸。“泡藥,你會用藥嗎?”
西門疏一愣,果斷的放棄了。
木夜用溫熱的毛巾輕柔擦着她的腳:“雖然沒伺候過人,不過我也會的,這是身爲一個藥師必學課程。”
“你有師傅?”西門疏問道,以前她沒問過關於他的事情,他們經常待在一起,大多時候都是靜靜地坐着。
對於木夜以前的事,她也只聽到一些衆所周知的表面,並沒有想過窺視他的內心世界。
在她看來,木夜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不然怎麼會被送到蒼穹國來當質子。
“廢話。”木夜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配藥技術是需要真傳,你以爲自學就能成才?”出她我讓門。
“我以爲你奇葩。”在她看來,沒有他做不了的事。
以前的她真是太不瞭解他了,就連他會配藥,她都一無所知。
想想也對,她尋心中的那道背影去了,找到之後,她又不擇手段讓東方邪娶自己,娶了之後,她用絞盡腦汁幫他謀算天下。
從七歲那年起,她幾乎都是爲東方邪而活,想想都覺得可悲。
木夜撲的笑出聲,這是他第一次在笑得那麼明顯,察覺到自己展露的情緒,木夜斂起笑意,說道:“真想將你的腦袋瓜子破開,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
“反正不是豆渣。”西門疏脫口而出。
木夜一愣,她居然也會調侃人。
西門疏也意識到什麼,空氣的氣氛很溫馨,也很詭異。
木夜輕咳了一聲,繼續爲她擦腳。
西門疏眼眸半垂,低頭看着他專注的側臉,瞬間,有種幸福的錯覺。
一個女人,誰不希望有一個保護自己的男人,兩人溫馨相伴,直到天荒地老。
在木夜柔擦下,腿上的痛意漸漸退去。
這種痛,沒有跪針板時的劇烈,痛癢痛癢,很難忍受。
西門疏豈會感覺不到,這盆水只是普痛的熱水,並沒用什麼藥。
翌日,綿綿小雨。
離歸去,越來越近,過一天,便少一天,木夜珍惜與她相處的日子,即使回去,這段記憶也留在他腦海。
他也沒時刻守着她,畢竟在回去之前,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身負重任,兒女情長只會耽誤事。
西門疏坐在窗戶,看着外面飄着的細雨,秋雨就是多。
大門外。
“帝君,你不能進去。”王嬤嬤將東方邪擋在門外。
“嬤嬤,她是朕的妃子,朕爲何不能進去?”東方邪臉上表情淡薄,深邃的眸子裡卻潛藏暗潮洶涌的慍意。
這都是第三天了,他每次來玉溪宮,都被王嬤嬤攔截在門外,這讓他非常氣惱窩火。
“主公有令,不能放你進去。”王嬤嬤擋在門口,就是不放他進去,若是硬闖,她便硬攔,東方邪的武功還是她暗中傳授,他出一招,她就知他下一招。
“別拿母妃來壓朕。”東方邪眉宇間難掩兇戾之色,三次被拒之門外,佛都有火。
爲了防止被人暗算,王嬤嬤趕走了玉溪宮所有宮女太監,只留下阿秀。
在這非常時期,身邊的人越多,越是危險。
王嬤嬤看着東方邪憤怒至極的模樣,忍不住一聲長嘆,東方邪是她看着長大的,如自己的親生兒子般。“帝君,請回吧,別爲難老奴。”
“我爲難你?”東方邪冷笑一聲,凜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躲避。“是你在爲難朕。”
王嬤嬤問道:“你進去又能做什麼?又能改變什麼?她腹中的孩子,公主是絕對不容許你打掉。”
“嬤嬤,你告訴我,到底我是她兒子,還是木夜是她兒子?”東方邪寒聲質問。
“帝君是主公十月懷胎所生,而主公待二皇子如親生。”王嬤嬤說道。
“嬤嬤回答得還真是圓滑。”東方邪諷刺,這麼一說,誰也不得罪。
王嬤嬤不語,擋在門口,東方邪不離開,她就這麼擋着。
正在兩人僵持住的時候,木夜跑來火上加油來了,睨了一眼東方邪,朝王嬤嬤一笑,恭敬的問道:“嬤嬤,我可以進去嗎?”
王嬤嬤苦惱,這時候二皇子來不是存心挑釁嗎?即使如此,她還是讓出道。“二皇子請。”
木夜挑釁的看了一眼東方邪,邁着步伐,踏進門檻兒,他踏門檻兒的動作特別慢,生怕東方邪看不見,他是如何進去出。
“嬤嬤。”聲音冰冷十足,眼眸中迸射出凌厲的冰光,王嬤嬤居然攔住他,還當着他的面放木夜進去。
無視大門口的兩人,木夜推開門,來到窗戶下。
“你故意的?”西門疏問道,這三天東方邪都有來,卻被王嬤嬤攔下,武功利害,就是霸主。
木夜沒回答,反而說道:“還有十天,我就要離開了。”
西門疏表情一僵,心顫抖了一下,脣瓣蠕動了幾下,卻吐不出一字。
她能說什麼,挽留嗎?
她能挽留嗎?她可以挽留嗎?
或許,他會爲了她留下來嗎?
他不是蒼穹國的人,遲早有一天會被召回自己的國家。
“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木夜問道,即使知道回去成定局,他還是私心的想,她能挽留他,哪怕是應付。
“一路順風。”苦澀的吐出四字,除了祝他一路順風,她還能說什麼。
這種感讓她很害怕,害怕癡心於他,之後是重蹈覆轍。
臉色一沉,木夜黑眸狠眯起,眸光陰沉冷洌,問道:“真心話?”
“不然呢?”西門疏牽強的擠出一抹笑。
“應你吉言。”木夜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可見他有多生氣。
轉身,邁步,甩門離去。
西門疏呆滯在原地,望着一關一合的門,心悲涼。
這樣很好,他回自己的國家,她留在蒼穹國復仇,真的很好,回到各自的軌道上,背道而馳。
她重生,是爲了復仇,不是爲了與他結緣。
認識他近十年,西門疏現在才知道,自己對他很陌生。
木夜,燕臨國二皇子,一個不得寵的皇子。
以前,她只知道他是質子,並不知他的國家,是皇子,還是世子。
木夜衝到院子,看着大門口僵持的兩人,停下腳步,一腳踢向石凳。
端木夜,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到底在期待什麼?
這樣不是很好嗎?風花雪月一場,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真要她交出真心,而自己卻拋棄她,或是給她承諾,事成之後來接她。
往後的路,他都沒個準,若是履行不了承諾,又沒給她一個準確的期限,真讓她永無止境,望眼欲穿的等下去,這樣只會耽誤了她。
“混蛋,真該死。”木夜低咒一聲,轉身跑了回去。
西門疏見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微微一驚,是去而復返,還是幻覺?
“東方邪堵在門口,怕他誤會我是被你攆走而幸災樂禍。”木夜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西門疏很想問,你來我這裡十次,有幾次是走正門?
他給自己找臺階下,她怎麼好意思拆他的臺階。
“留下來用午膳。”西門疏說道。
“好。”木夜一口答應,還好她沒小氣的攆自己走。
經過剛纔的事,兩人之間相處變得小心翼翼,兩人都照顧着彼此心情。
西宮。
溫絮一把將冬兒推開,手中端着的碗一斜,藥汁倒在冬兒身上,燙傷她的肌膚,劇痛傳開來,她卻不敢呼痛。“娘娘,求您喝點藥。”
“帝君呢?”溫絮毫無形象,歇斯底里的吼,她醒來都三天了,他居然沒來看自己,她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將那小踐人凌遲就算了,居然也不來看她,這讓她如何能忍。
“娘娘......”冬兒不敢告訴她,否則遭殃的又是自己。
“說,他在呢?”溫絮鳳眸裡噴射出一道火光,這丫頭吞吞吐吐,準沒好事。
“娘娘。”冬兒撲的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娘娘饒了奴婢,奴婢不敢說。”
溫絮大怒,蹭的一下坐起身,一腳踢向冬兒,聲音犀利尖銳宛若冰棱。“再不說,本宮將你扔進軍營爲妓。”
冬兒一聽,嚇得臉色蒼白,誰不知被扔進軍營裡做軍妓的女子,都活不過一月,就被凌晨致死。
冬兒跪在地上,不停的朝溫絮磕頭。“娘娘,求您不要,奴婢說,奴婢說,帝君在玉溪宮。”
“什麼?”溫絮嬌顏上更是佈滿了陰霾,表情陰冷而猙獰,嘴角隱隱間存了幾分嗜血,溫絮雙手緊緊地攥起。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受傷的是她,他居然去看那小踐人,就是因她懷上他的孩子嗎?
“東方邪,你敢騙我,你敢騙我,你明明說過,除了我,沒有任何女人能懷上你的孩子,你居然讓她懷上你的孩子,還說什麼只是逢場作戲,騙子,全是騙人的鬼話。”溫絮嘶聲吼,表情愈加猙獰。
騙她,就要付出代價。
背叛他們的愛,更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冬兒,你立刻去玉溪宮,就說本宮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擊,在寢宮瘋狂自殺,誰也攔不住。”溫絮特意加重“瘋狂”兩字,眸光變的更加陰戾,嘴角那抹陰詭譎的笑意,讓冬兒不免打了個冷戰。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溫絮見她動,厲聲一吼。
“是是是,奴婢立刻就去。”冬兒嚇得雙手按在摔碎碗的碎片上,不顧痛意,連滾帶爬的離開內室。
玉溪宮。
“帝君,請回吧!”王嬤嬤都覺得無力了,在雨中他們這麼僵持住,她這把老骨頭到無所謂,他可是龍體,不得有絲毫損傷,公主不怪自己,她也難辭其咎。
“嬤嬤,朕不是你的對手,硬闖不進去,你手中又有父皇賜的令牌,父皇給你權力,朕不能收回,朕不能把你怎麼,但是,你不讓朕進去,朕就不離去。”東方邪態度生硬,雨水將他的黑髮打溼,溼潤碎髮貼在額頭上,帶着狂野的味兒,又帶着邪魅詭美。
渾身散發出一股狂冷陰寒之氣,配上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霸氣,高傲。
“唉!你這是如何?”王嬤嬤重重的嘆口氣,他不動武功,用苦肉計,對疼愛他的人來說,無疑不是必殺絕招。
放與,不放,在王嬤嬤腦海形成一道拉鋸線。
正在王嬤嬤欲妥協時,一道身影狂奔而來,急切的聲音顫抖的響起。“帝君,娘娘......娘娘......自殺了。”
一萬二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