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話,沈半夏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之前彷彿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所有的人把他一個人推到了懸崖邊,而鍾天淳卻是那個將她從懸崖邊拉回安全地的英雄。
蔣妙音見鍾天淳絲毫不不爲她的話所動,頓時翻了幾個白眼,冷哼道:“狗男女。”
鍾天淳上前直接甩了她一個耳光,“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你好像非要當狗一直在這裡亂吠,那我也沒必要把你當成人看了。”
周圍那些原本還在看熱鬧的同學,頓時嚇得話都不敢說了,直愣愣的看着被捱打的蔣妙音,所有同學都知道蔣妙音是什麼人,人家那是姜家的大小姐,放在平時別人對她說話聲音都不敢放大,都是低聲下氣的,如今這個穿着醫袍的男人居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扇她一個耳光,可見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
要麼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怕的腦抽男人,要麼就是一個身份背景大的驚人的大佬。
而如今看來他更像是後者。
被扇了耳光的蔣妙音惱羞成怒的捂着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氣勢凌人的男人,頓時沉不住,氣得衝上前想要對沈半夏動手,哪知她還沒有靠近就被鍾天淳一腳踢倒在地。
“你敢打我?”
鍾天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對身後的助理說,“我懷疑這個人精神有問題,爲了其他人的安全着想,我建議立即把他送往精神院,進行觀察治療。”
助理眼中劃過一絲戲謔,微勾脣角,輕言道:“好,我這就去辦。”
說着他就用眼神指揮身後的兩個保鏢,直接將蔣妙音兩手架起擡了出去,任由蔣妙音拳打腳踢,胡鬧掙扎都沒有用。
“你居然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舅舅知道了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們快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她的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身旁兩個架着她的保鏢嫌棄她吵,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手帕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唔唔唔!!!”
蔣妙音一走,教室裡那些意圖針對沈半夏的人就開始慫了起來,突然到來到這個神秘的醫生也不知是何背景,但卻是在場的同學裡誰都不敢惹的。
大家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愣一愣地看着鍾天淳護着沈半夏,明明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的他,只有在看向沈半夏的時候,眸中裡的溫柔彷彿春日裡的暖陽。
三班的事很快就驚動了校方,尤其是鍾天淳還指名說蔣妙音有精神問題把人給送走了,校方領導更是焦急萬分,校長親自帶隊過來看看情況。
大家眼中德高望重的老校長,現在這位年輕醫生的面前恭恭敬敬,那眼中甚至還帶着敬仰,“鍾醫生,既然是您親自診斷的,那麼就不會有錯,姜家那邊要是問起來,我會好好跟他們講明白的。”
如此,衆位同學才恍然明白,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鐘神醫,他所有的醫學成果對整個國家乃至世界都是有巨大貢獻意義的,這樣的一個醫學界的天才,別說是一個姜家了,就是整個b市的豪門世家都不敢輕易跟他作對,他的身後,不是什麼家族,而是整個世界。
有了鍾天淳的保駕護航,沈半夏的待遇不知道有多好,她被帶去了學校專門爲鍾天淳準備的休息室,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她。
學校鬧出兩起殺人案件,警方又一直找不出什麼線索,這才請來了鍾天淳,想讓他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霍嘉樹得知消息來到學校的時候,沈半夏正躺在牀上休息,畢竟這次死亡的人是她的班主任,再加上之前班上的同學都針對她,導致她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所以鍾天淳建議她臥牀休息。
霍嘉樹剛到休息室的門口,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外面的人攔住,他皺眉不解,剛要問話,身後就傳來鍾天淳的聲音。
“霍嘉樹,這就是你答應過我的,會好好保護她嗎?”
面對他的質問,霍嘉樹有口難辯,對於這件事,他也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只不過真的很難。
兇手的手法太詭異了,詭異到根本無從查起,更是不知道兇手還會弄出兩起殺人的事情出來,但足夠明顯的是,這一切都是衝着沈半夏來的。
畢竟,沈半夏得了怪病的事傳來,所有的矛頭都會對準了她。
沈半夏在呂佳佳出事的那段時間裡,差點沒有自殺。
那些人無情的責罵和針對,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真的是無比巨大的傷害。
霍嘉樹有想過,真的抓不到兇手的話,他就安排沈半夏轉學,可是沈半夏不肯,依照她的成績,無論去哪個學校,都會有人願意接納她,只是她不肯,她從內心深處堅信着,終有一日事情會真相大白,也能還給她一個清白之身。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還沒有等到事情的真相被調查清楚,她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唯一慶幸的是這一次,不只有他,連鍾天淳也站了出來,願意陪伴着沈半夏一起渡過難關。
“是我做得不好,我承認,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我的責任,而是怎麼來解決這件事。”
對上鍾天淳責備的目光,霍嘉樹顯得坦坦蕩蕩,這兩個男人都是無比優秀的她們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足以讓他們過分在意,唯獨沈半夏的事情,任何事只要沾上了她,他們都變得不再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你有對策了吧。”
雖然是情敵,但大家認識這麼久了,霍嘉樹從鍾天淳的神情中就能看出些什麼。
鍾天淳冷傲地哼了一聲,並沒有迴應,而是先他一步進了休息室。
霍嘉樹也不惱,畢竟人家現在能夠幫得上忙,他不會介意這些小事。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進去,裡面的醫護人員見此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們三人。
霍嘉樹看到沈半夏臉色蒼白,失了魂的樣子,心頭一緊,幾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對不起媳婦,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