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紀!你沒事吧!”軍裝男子看到椅子上的政紀,三步兩步走到他的身邊,冷冷的看了眼兩名額頭上冒出冷汗的警察一眼對政紀說道。
“你是唐暮雲?”政紀站起身,看到來人微微一愣。
“是我,宋哥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你在香崗遇到麻煩了”,唐暮雲看到政紀笑着點頭,看了眼兩名警察一眼,又喊道:“鑰匙拿來!”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看着黑洞洞的槍口,最終從口袋中掏出了鑰匙,遞給了唐暮雲。
“你在香崗是?”政紀揉了揉長時間帶手銬有些發紅的手腕,看着爲他解開手銬的唐暮雲好奇的問道。
“這裡不方便說話,先和我離開吧,”唐暮雲看了眼兩個警察一眼,對身後的幾名戰士說道:“把這兩個害羣之馬抓起來,帶走!”
“是!”戰士猛的站直敬了個禮,三下兩下將兩名警察控制了起來。
“你們這是衝擊警務部門!這是違法的!”在這過程中,兩名警察大聲的喊叫着。
“這些話,你去和廉政總署慢慢說吧!”唐暮雲手一揮說道。
兩名警察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白,腿一軟,心裡莫名的想起了政紀剛纔說過的話,他們的主子,這次真的能護住他們嗎?
政紀和唐暮雲肩並肩走出了房間,走廊內,五步一崗的站立着荷槍實彈的戰士,可見唐暮雲已經將這家警局徹底的控制,而警察們,則一臉的慌張與詫異的看着政紀幾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軍隊會來警局戒嚴!
“這位長官,請問你們是屬於哪個系統的?爲什麼要闖入我們的警局?干擾我們的工作?”一名肩膀上繡着國徽的貌似警局警長的中年男子臉色不滿的問道。
“中央駐港特別行動軍區,你們中有人涉嫌徇私枉法,勾結涉黑勢力,有什麼意見嗎?!”唐暮雲看都不看直接說道。
警局警長聽到這個名字,身體猛的一震,看到唐暮雲肩膀上的肩章,張了張不再說話,讓開了道路,任由唐暮雲一行人走出了警局。
半個小時後,在一家幽靜的辦公室內,政紀和唐暮雲面對面坐在沙發上,茶几上則是嫋嫋茶香飄蕩。
“政紀,第一次來香崗,就遇到了這種事情,你真是走到哪都不會平於常人啊!”唐暮雲喝了口茶水,笑着說道。
“沒辦法,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政紀無奈的苦笑着說道。
“你來香崗發生的事我已經瞭解清楚了,不遭人妒是庸才,很明顯,是有人不想看到你好過吶,那個女人被綁架的事只是一件偶然的起因而已,被有心人利用混淆視聽,”唐暮雲指着電視上關於政紀被捕的消息說道。
“嗯,這我倒是也想到了,否則媒體不應該那麼快就收到消息,感覺這就是專門爲我佈置的圈套,對方的實力在香崗這邊可見不低”,政紀心裡浮現出一個人,認真的說道。
“的確,但任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你在大陸的背景”,唐暮雲笑着說道。
“主要是沒有算到暮雲你,對了,說起來,你還沒有說你爲什麼會在香崗?”政紀想起了之前的問題。
“因爲我本應該就在香崗啊!”唐暮雲笑着說道,接着頓了頓才認真的說:“因爲我的父親是中央駐香崗軍區的軍長,我自然也在他手下混混年月”。
政紀聽了微微一愣,這就難怪了,他的確聽說過駐香崗的軍隊首長姓唐,卻沒想到竟然是和自己在靶場相識的唐暮雲的父親。
“宋哥一給我打電話,我就開始調查了,對了,你拜託給宋哥打電話的劉得華我們也見過了,他被新義安的人軟禁在家裡,現在已經沒事了”,唐暮雲想到了什麼對政紀說道。
“多謝了”,政紀卻沒想到就連劉得華都受到了牽連,而軟禁他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軟禁他的人也就自然浮出水面。
“謝什麼,這點小忙比起你對我家的恩情來說算不得什麼,況且,我這次行動也算是順水推舟,是通過我父親同意之後的”唐暮雲神神秘秘的對政紀說道。
這時,電視上的畫面一變,出現了一家醫院的情景,記者拿着話筒一路走入了一間病房。
“據瞭解,這裡就是昨夜被政紀打傷的受害者們住院的地方,如鏡頭中所見,大部分人都是骨折,還有幾位重傷者至今昏迷不醒,疑似重度腦震盪,讓我們來採訪幾位傷勢較輕的患者”,記者對着鏡頭說道。
“跳樑小醜們都出來了”,唐暮雲嘲諷的看着電視畫面上的景象說道。
“您好,據聞您是受害者之一是嗎?”記者拿着話筒,對一名牀邊角落鼻子上圍着紗布的男子問道。
“是的,我只是一名小導演,昨晚簡直太慘了,就因爲我和一個女性談論劇本,政紀看上了那名女星,想要用強,我阻止了一下,被就被政紀一拳打碎了鼻樑骨,醫生說我的鼻子很難恢復到正常狀態!”男子聲淚俱下的說道,雖然鼻子上圍着紗布,可政紀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就是昨夜的罪魁禍首!
“請您節哀,好好養傷,相信壞人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記者安慰着說道,掉過臉來對着鏡頭接着說道:“如大家所見,這名無辜的導演,慘遭毆打,成了如今的樣子,在我看來,公衆人物,就要有公衆人物的覺悟與好的品行,接下來我們採訪行下一位!”
接連採訪了幾位,矛頭都不出意外的指向了政紀,在電視上看來,政紀和他們的角色幾乎是完全的對換了一下,黑幫的成了良民,而政紀卻一轉身成了黑社會頭目,不明真相的羣衆是最容易被不實的報道和帶有明顯指向性的語句所迷惑,不少人在家中已經開始大罵政紀,甚至有的社團都在準備進行遊行示威,要求嚴懲政紀,對方要抹黑政紀的目的至此已經初步的達成。
“趙太,按你的要求,已經採訪完了,”此刻在醫院的走廊內,剛纔電視上的記者客氣的對戴着口罩包裹嚴實的陳蘭說道。
“嗯,乾的很好,辛苦了,”陳蘭滿意的點點頭,說話間悄然無聲的遞過一個紅包。
“您過獎了,只是據實報道而已”,記者捏了捏紅包的厚度,滿意的說道。
“知道天的特刊該怎麼寫了吧?”陳蘭微笑着說道。
“那是自然,我一定“如實”報道!”記者點點頭,特意在“如實”兩字上加重了分量。
而此刻的一間會議室內,形態各異的坐着十多名神色各異的男子,相同的卻是幾乎每個人都面帶兇悍,而他們的身後,直直的佇立着一排黑色西服的健壯男子。
“洪至!昨晚的事你可聽說了?”其中坐在首位的中年圓臉男子拿着香菸對着下首的二郎腿男子說道。
“那是自然,清風酒吧的“紅棍”大超他們一夥貌似被一個大陸來的歌手踢場子了!現在都去了醫院,聽說還都傷得不輕”,洪至滿臉的不在乎說道。
“不是好像,是確有其事,我來之前去醫院看望過他們了,事情的經過也大致瞭解清楚了,要說起起因,其實還是咱們這邊引起來的,是爲了一個大陸來的女明星,大超的人要讓她拍片,被趕來的政紀所阻止,雙方就打了起來,不過其中有一點和電視上報道的不同,大超說當時是政紀一個人!”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明叔!您年紀大了!太過保守了!不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管是誰的問題,只要是惹了咱們洪興的,就不能讓他有好下場!”一名戴着金鍊子,袒胸露乳的男子一拍桌子罵道,引起了些許的共鳴。
“可現在的問題並不在這裡,你們沒有發現,這件事處處都透着些詭異嗎?”首座的男子皺着眉頭思索着說道。
“怎麼了?”堂主們好奇的看向了龍頭。
“看報道,你們不覺得這記者什麼的好像偏袒大超他們一方嗎?一切事情的走向都在向着那個大陸仔不利的方向發展!“首座男子指着電視上正播放的採訪片段說道。
“的確是如此”,衆人也點點頭,如果客觀來講,政紀纔是受害者,而如今前所未有的記者竟然幫着黑幫講話,這讓他們有些摸不着頭腦。
“的確,不過這樣也好,有人出頭省的我們麻煩,讓咱們的人在監獄裡給大陸仔活動下手腳,也算給大超他們報仇,”另一名吸着雪茄的堂主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說道。
“一個人,就把大超他們三十多人都廢了,這個人也不簡單吶,依我看,要是吸納到咱們會裡,豈不也是一大戰力?”之前說話的明叔想了想說道。
“明叔,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什麼時候洪興會給一個對頭進入洪興的機會,能打怎麼了?別的不說,我手下的黑豹也有這能耐,事情發生在你們清風堂,依我看啊,是你們清風堂這些年不思進取,整天不知道吸收了些什麼廢物,三十多人連一個小小的大陸仔都對付不了,明叔,我看你這堂主要不退位讓賢吧!在當下去,這清風堂就成娘子軍了!”脖子上金鍊子男子譏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