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手術也要拗造型!?

第二天,許晴曉轉到神經外科的普通病房,見到了許晴曉的原裝母親方蘭,手裡提着保溫瓶,頭髮有些散亂,眼睛泛着紅血絲,看起來十分憔悴,估計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

“曉曉,醫生說你今天可以喝湯水了,媽媽給你煲了鴿子湯,一會媽媽問問護士,沒有抽血就可以趁熱喝。”方蘭把保溫瓶放下,一雙血絲眼中有自責、有欣喜、有擔憂,看得冒牌許晴曉莫名不安起來。我該做什麼?這個念頭還沒有完全形成,向晚已經循着本能,笑:“媽媽。”

這個詞經過聲帶的振動,藉由空氣傳播開來,又重新回到向晚的耳朵裡,感覺,很奇妙,似乎帶着水波般的迴響。於是向晚又叫了一遍,“媽媽。”

方蘭的指尖顫抖了,眼中泛起了水汽。一年多沒有開口說話的女兒忽然像正常孩子一樣笑着開口喚她“媽媽”,換做任何一個母親都會激動的無法反應。

向晚依舊帶笑看着方蘭。有那麼一瞬間,向晚似乎在記憶的碎片中捕捉到了一些東西,一些模糊但溫暖的記憶。向晚放任自己採取了進一步的行動,她伸手,握住方蘭的手,輕輕扯動,然後第三次說了這個奇妙的詞:“媽媽。”

方蘭哭了,抱住病牀上的女兒,哭得有些失態,眼淚打溼了向晚的脖頸,“晴曉,曉曉,我的曉曉,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一直以來辛苦您了,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吧。”向晚的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裡默默道。

從這一刻起,“向晚”將以“許晴曉”的身份活在世上。

換一個名字,對向晚來說沒什麼所謂,向晚或者許晴曉,都可以,有人能叫,叫了她會應就夠了,向晚這個名字其實也是某個“知交”起的,而不是她早已遺忘的本名。

所以,向晚沒有負擔的接受了自己的新標籤“許晴曉”。

許晴曉住院期間,除了母親方蘭母愛日益被激發乃至照顧愈加無微不至外,許晴曉的父親許文華也來過醫院,三次。

第一次,是在做手術的時候,許晴曉沒有見到。

第二次,是在手術之後的第三天,許晴曉轉到普通病房後。許文華站在門外,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三人病房半隔開的簾子掩住了父親一半的臉,許晴曉擡眸,含笑:“爸爸。”唔,奇怪,好像沒有媽媽這個詞來的水波盪漾。於是,許晴曉沒有喊第二遍。

饒是如此,許文華的震驚一點也不亞於方蘭。曉曉,她肯開口說話了?那樣的驚訝直白的寫在臉上,讓許晴曉忍不住又笑了,唔,真有成就感。孩童牙牙學語般的“爸爸”、“媽媽”就能讓他們一個個如遭電擊般失了反應。

“曉曉,你……你缺什麼?爸爸,去給你買。”許文華帶着一些不自在開口。

許晴曉思索半響,認真道:“鋼筆。”

“嗯?”許文華愣了愣。

“之前的那管鋼筆,壞了。”現在許晴曉想到的,當然是原來的“許晴曉”蹲在地上撿起那支撞歪的鋼筆時的表情。

許文華立刻也想到了,在許晴曉十歲的時候,曾經給她買過一管鋼筆,許晴曉似乎十分喜歡。當車禍重傷手術未愈的女兒開口向自己追索記憶中那管小小的鋼筆時,徐文華的內心充滿了愧疚,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好,爸爸這就去給你買,曉曉還要什麼麼?”

“要一模一樣的,爸爸。”許晴曉強調了一下。

許文華明白女兒說的仍舊是那鋼筆管,心下酸楚。

第三次,卻是在第二次做出鋼筆承諾之後的半個多月,許文華的臉上有些疲憊,精美的小禮盒裡擱着的仍舊不是同一管鋼筆,儘管乍一看挺像。

“曉曉,對不起,爸爸找不到原來一樣的,這一管,你看着喜歡麼?”說話的時候,許文華甚至帶着一份小心翼翼,彷彿一管鋼筆就能切斷父女間維繫的血緣親情。

許晴曉拿起那管鋼筆,握了握,擡頭:“謝謝爸爸。”表情慎重的不像拿到禮物倒像拿到祭品。事實上,許晴曉此刻也確實在心中默默道:“許晴曉,咳,原來的許晴曉,該做的我已經做了,回家供給你的時候別嫌棄。”

這管鋼筆在許晴曉回家後就永遠和前許晴曉的另外一些私人物品(比如上鎖的日記)一起埋在小花園裡——那種附贈給一樓住戶面積不超過10平米的小花園——充當不可降解的花肥。

許文華離開病房以後,方蘭才重新踏進病房,女兒是共有的,但這並不意味着可以心無芥蒂的在一個屋頂下相談甚歡,至少現在不行。

隨同方蘭進來的,還有那位秦醫生,依舊是淺笑如春陽,一派溫和:“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挺好的。”許晴曉笑眯眯的回答。唔,眼睛彎的深一些,嘴角弧度淺一些,現在是不是有學到六分像了?許晴曉在心裡比較了下。

“你恢復的很快,準確說,是快的讓人吃驚,這樣下去,下週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剩下就是在家好好休養,做一些必要的康復訓練。”秦醫生動手檢查了手術創口,脫下一次性手套後同樣笑眯眯的說。

“小妹妹,恭喜你啊。”左牀病友。

“小孩子恢復的就是快,跟我們這把老骨頭不一樣。”右牀病友。

許晴曉摸摸光頭,有些羞赧,就好像退休閒散的被當成實習生一樣。

光溜溜的腦袋上已經戳出一整片的發苗,摸上去有些柔韌的刺,像只剛出生的小刺蝟。

說起來,當初許晴曉第一次換紗布時,一照鏡子差點沒笑的滾到牀下去,纏着繃帶沒感覺,下面照樣長髮飄飄,一拆繃帶那造型叫先鋒藝術,活像中年謝頂謝成地中海,還續起長髮的藝術家,而且還是左右半邊陰陽的,巡房的主刀醫生似乎很習慣,當時緊急手術,右側開顱,術前清理就颳了右邊這麼一塊,剩下的其實平時戴戴帽子也沒什麼。但是許晴曉噴了,連帶着方蘭也忍不住笑開了,一左一右兩張病牀上的病友一個憋笑憋到內傷,另一個蒙在被子裡不停地抖動。

許晴曉立刻就 CALL病房服務,把剩下的頭髮也刨了,成了個小光頭,不僅是因爲原來的造型太過先鋒,而且更主要的是洗起頭來方便的多,毛巾一抹就可以了事。頭髮嘛,再長就是了。

等到許晴曉正式出院的時候,基本上暑假已經過去大半了,方蘭又堅持讓許晴曉在家休養了兩個月,所以許晴曉重回學校時,已經是初三開學後一個多月了。

P.S.這個時候的許晴曉,其實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的暑假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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