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把這些藥膳推出來的同時,一定要幫我宣傳我的青安堂。告訴每一位客人,如果有其他的病可以到青安堂去看,不想喝藥,可以吃藥膳解決。並且,我要求在酒樓內張貼大的佈告來宣揚我們青安堂。”
聽到這裡,老闆娘的眉頭微微蹙了一蹙,“姑娘,你這第一個要求我答應。可是第二個麼——”
“爲難了?”
“姑娘,你也看見了,我們這麼大的迎客酒樓,在整個雲州城都數一數二。倘若給你宣揚青安堂,必然給你帶去很多客人的。可是——”
洛青青明白了,“你對我這十二道菜譜還有懷疑?”
“呵呵,我們也不確定,這真的會有那麼多得客人會喜歡啊。”
“那我們就再次試試看。”洛青青對劉掌櫃的道:“劉掌櫃,現在正是酒樓里人多的時候,你把我鍋裡剩下的湯和鴨肉給客人們品嚐看看,同時告訴他們,這湯和鴨肉的作用。看看他們有沒有人點菜。”
“這倒是個法子。”
“還有,這菜譜上的菜你也可以推薦給他們,我今天當場給酒樓做!”
說着,洛青青擼起了袖子。
劉掌櫃看了老闆娘一眼,老闆娘對他深深一點頭,他立刻朝着後廚去了。
把剩下的湯和鴨肉分成了若干小份,一一送到客人的桌上。
並且按照洛青青的意思,把這些菜的藥效全部都告訴給了他們。
洛青青就和老闆娘在後廚的門口等着,對於這十二道藥膳,她從昨天研究到了今天,對藥膳的口味和藥效都非常有信心。
果不其然。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跑堂的夥計回來了,“老闆娘,樓下的客人點了這道當歸鴨肉。”
“好,我就進去做,老闆娘派人去買藥。”
洛青青快步進了後廚,找到空下來的竈臺就拿起刀來剁鴨肉。
然而,她這第一撥鴨肉還沒有剁好,劉掌櫃又急匆匆進來了,“姑娘,又有兩位客人要了鴨肉和湯。”
“我知道了。”
劉掌櫃轉身出門,一眨眼卻又回來了,“不對,姑娘, 是三份!”
“到底多少份?”
“又來一份!四份!”
“姑娘,有人要了菜譜上的蟲草花滋養湯。”
一份接着一份。
開始的時候洛青青還有條不紊,到了後面,她自己也有點抓狂了。她承認她的藥膳味道好,但是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客人呢?
她又趕緊找來筆墨把需要購買的藥材一一寫下來,要劉掌櫃去青安堂買。
自己則又要了兩個爐竈,讓其他的廚子過來幫忙。
“對,加熱,所有都要過沸水,先放入作料,再放藥材,最後放肉。”
砰!
數不清是後廚的門被第多少次撞開,劉掌櫃的從外面進了來,“姑娘啊,你忙得過來嗎?”
“我,我還行吧,怎麼了?”
“那個,樓上有一個包間的客人,把你菜譜上的十二道菜全部都給點了。”
“什麼?”洛青青已經滿頭大汗,此時恨不得一口老血吐出來,“不行啊我,劉掌櫃,再做我的手都要廢了。”
“你別擔心啊,你光指揮就行。來來,你們那幾個也過來給姑娘幫忙啊。”
老闆娘又拉過兩個廚子幫忙,“姑娘,只要你今天辛苦辛苦,一會兒打烊之後,咱們就籤協契,你提的那些要求我全部都滿足。”
“好,那我就試試看吧。”洛青青咬着牙,在一片油煙火燎中指揮着,一道一道藥膳從後廚裡傳了出去。
兩個時辰後,後廚裡的食材和藥材都準備齊了,廚子們也掌握了不少做藥膳的法子,洛青青也終於輕鬆了很多。
這時候,老闆娘帶着老闆找來了。
“來,老爺,這位都是我跟你說起的姑娘。”
洛青青寒暄了寒暄,“是我,我叫洛青青,是青安堂的老闆。”
“洛老闆啊,你的藥膳之厲害,我家夫人已經跟我說了。這是我們寫好的協契,你看看,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咱們就按手印吧。”
洛青青結過,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不錯,沒有問題。”
“那咱們就按了。”老闆拿來印泥,“不過,洛老闆,我可還有一個要求。”
“你說就是。”
“這十二道藥膳菜譜賣給了我們迎客酒樓。以後啊,你可不能再賣給別人。”
“哈哈,放心,我懂,我不僅不會賣給別人,我自己也不會再賣這些藥膳。”
“好好,咱們就這按手印。”
手印一按,互相交換,再一按,成交。
洛青青把全本菜譜遞給了老闆娘,“那沒什麼事兒了,咱們就這麼着了,明天開始,你們可就要幫我青安堂宣傳了。”
“放心放心,佈告我們連夜寫好,明天一早就貼上去。”
完美!
洛青青打了盆水把臉洗了,重新戴上面紗出了後廚的門。
不過,她現在還不想回去青安堂。
剛剛劉掌櫃的說有一個包間的客人把十二道菜譜全給點了,着實把她累得不輕。
她還真想看看,到底什麼客人,如此的有眼光?
她繞過大堂往包間裡走去,突然看見了一個吊兒郎當的小廝在門口晃盪着。
同時,這人也看見了她。
二人對視了一瞬,小廝嗖的一下往柱子後面閃去了。
洛青青愣了愣,也立刻追了過去。
她把這小廝死死往地上一按,橫眉倒豎,“成安,丫丫個呸的,你怎麼會在這的?”
“哎喲,疼,嘶——”成安疼得直吸氣,“青青姑娘,你快把我放開啊,不是我要來的,是少爺要來的呀。”
“衛揚?”洛青青松了手,眼睛微微一轉。
她明白過來了。
她說呢?怎麼會有人突然把十二道藥膳都給點了!
原來是他!
“他在哪兒?!”
“在,在裡面。”成安顫顫巍巍指着一個包廂。
洛青青想也沒想,猛然推門進了去,“衛揚,你給我!”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停住了。
此時此刻,滿桌子的人啊,烏壓壓的全部都望着她。
有衛揚,有衛迎,有呂先生,有徐氏,有馬馥鳶,還有一些她根本不太熟悉的人。
幸好薄紗遮着她的臉,才倖免於讓那些看見她的臉是如何從憤怒扭曲成一幅笑臉的。
她呵呵了兩聲,“大少爺,娘,你們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