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寺正,你怎麼來了?”李玉嬌問,“我們這都到點回家了。”
“我也是啊,”景仲道,“衙門和大理寺辦公的時間都一樣的好嗎?”
“好好好,”李玉嬌好笑,“你是來找陸捕頭的吧,不過他不在。”
“我當然知道他不在了,我就是因爲在捕房沒有看見他所以纔來這裡找你的。對了,這個案子是不是有什麼新的進展,否則陸正也不至於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李玉嬌.點點頭:“景寺正真的是很瞭解陸捕頭。”
“哎呀這不重要!”景寺正顯然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直接道,“你快跟我說說,我走以後你們都查到了些什麼線索。”
李玉嬌皺眉:“景寺正,這樣不好吧。大家都是司法部門,這公家辦事的規矩您不是不知道。”
景仲皺眉,暼了李玉嬌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跟我來這一套是吧。”
“景寺正不要這麼兇啊,”李玉嬌發現陸正她逗不到,但是偶爾逗一逗這位美男子景仲還是挺有意思的。
便繼續說道:“這個案子本質上來說是歸衙門管,景寺正是大理寺的人,現在在案件還沒有查清楚以前,按規矩來說確實是不能向景寺正透露的。”
景仲聞言,冷哼了一聲:“你不是吧李玉嬌!現在你跟我講規矩!那我還沒給你算之前的那筆賬呢。
如果你記性不好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當初百花樓的連環殺人案,是哪一個偷偷摸到我大理寺去動屍體的?”
李玉嬌張了張嘴,又揉了揉鼻子,忽然就鬆口了:“景寺正,其實呢,有些事情也不是不能分享,但是……”
“但是什麼?”景寺正緊緊盯着李玉嬌。
李玉嬌摸了摸肚子:“到點吃飯了,我和師父正愁今晚上吃什麼呢。你也知道,我這還沒發俸祿,口袋裡是布貼布呢。”
景仲聽完絲毫不給面子的翻了一個大白眼:“這你不會早說?還跟我在這磨磨唧唧半天,說罷,想去哪裡?吃什麼?”
李玉嬌笑了笑,陸仵作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發的大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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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寺正,我真的只能跟你說這麼多了,具體的人名啊住址啊我真的不能向你透露了。”
景仲點點頭:“我明白。”
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剩菜,頗爲體貼的問:“怎麼樣,吃飽了沒有,要是沒有吃飽的話咱們換一家再來?”
“別!”陸仵作道,“我年紀大了,要早點回家休息。玉嬌怎麼說也是女兒身,這天都黑了可不能再跟着你一起瞎晃悠了。走走走,趕緊回去纔是正事。”
“是啊,師父說的有道理,景寺正也趕緊回去吧。”
景仲撇撇嘴:“我還不着急回去,我打算去一趟衙門,我覺得陸正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李玉嬌笑了笑:“大理寺的日子是不是閒的你快要長毛了?”
景仲一拍桌子,看着李玉嬌的眼睛閃閃發光:“爲何你的形容總是如此的貼切!你說的對極了,就是這種感覺。”
“那你去吧,師父和我要回家了。”
“行,你們不帶我玩,我只好自己找上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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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陸正提着一個酒瓶,翻過自家牆頭,跳進了院子裡,許是喝的有些多了,落地的時候有些不穩,微微踉蹌了一下。
等他站直的時候,忽然發現葡萄架下的石桌邊坐了一個人。
他眉一皺,有些生硬的問:“你怎麼還不睡?”
李玉嬌搓搓手,站了起來:“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