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三王子去路的,是聽到消息過後匆匆忙忙趕過來的烏尚書和四王子,兩個人帶着人過來,剛好攔住了三王子去追柳鶯的去路,烏尚書看到三王子一切似乎都還好,才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三殿下,老臣奉王后之命,前來尋找殿下,王后身體不適,希望三殿下能進宮陪陪她。”
爲了勸三王子回去,將王后都搬出來了,也真真是難爲這烏尚書了,只是三王子早厭煩了烏尚書對他的處處管束和壓制,加之前李月的惡意挑撥,三王子更是有一種自己是烏尚書傀儡的感覺,似乎什麼事情都要經過烏尚書的允許,徵得他的同意,才能辦成,如今聽的這烏尚書又來這套,居然還拿自己的母后來壓他,心裡的怒火更勝,微皺着眉頭冷冷的開口,“讓開。”
四王子卻是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勸道,“三哥,咱們有什麼話先回去再說。”
三王子原本因爲在大街裸奔已經丟盡了顏面怒火燒,加被那婦人嘲笑,被柳鶯拋棄,心裡一肚子火沒地兒發泄,如今想要去追柳鶯回來,又被烏尚書攔路,用他母后壓他,如今他的火氣卻是蹭蹭蹭的往冒,一點也不聽四王子的勸阻,仍舊是冷冷的開口,“本殿下再說一句,給我讓開。”
身後的大王子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火澆油的道,“三弟,你今天已經夠丟人的了,如今母后身體有恙,三弟不去陪陪母后,卻還要急着去追一風塵女子,真真是丟盡了我們王室的顏面啊!”
還不知情的烏尚書,聽的大王子的話,還有些疑惑不解,卻是朝堂之養成的習慣,有人針對了三王子,便會自覺的出聲維護,開口說道,“大殿下話可不能亂說,三殿下也沒說不回去陪他母后,只是讓老臣讓開而已,大殿下說三殿下是要去追風塵女子,丟盡王室的顏面,這話是不是說的過分了些。”
大王子一臉諷刺的笑意,不客氣的開口說道,“烏尚書這般維護自己的孫兒,真真是讓人感動啊,只是烏尚書似乎還不知道三弟做了些什麼事情吧,若是知道了,怕是也會覺得老臉無光,沒臉見人了。”
剛剛三王子裸奔被人抓姦的場面,烏尚書確實還不知道,如今聽的大王子的話,卻是一臉懵逼的看向三王子,希望三王子能給他說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那樣丟人的事情,三王子又怎會再說一遍,只想着攔在自己面前的人趕緊的讓開,他可以離開這裡,去追柳鶯的同時,也可以儘快的離開,不用再呆在這裡被人嘲笑。
三王子看着烏尚書帶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如今還一副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的詢問表情,真真是恨不得衝去給他一頓狠揍。
大王子卻是唯恐有人不知道一般的給衆人普及着自己的弟弟三王子做下的荒唐事,開口繼續說道,“想必三弟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了,本殿下可背不起這一口黑鍋,讓烏尚書誤解說本殿下過分,那由本殿下給烏尚書和四弟講一講剛剛發生的事情吧……”
三王子聽的大王子還要將自己丟人的糗事再講一遍,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燕煦,你不要太過分。”被逼急的三王子,卻是連大哥都不叫了,而是直呼其名。
大王子眼睛微眯的看着三王子,“三弟什麼意思,本殿下既沒有在大街不穿衣服被人抓姦,又沒有在大街追着一個青樓女子跑,連生病的母后都不顧,難道還有這更過分的事情麼?”
這醜事兒再次被大王子這樣說出來,三王子終是惱羞成怒的紅了臉,卻是沒了臉繼續呆在這裡,陰冷的眼神怒瞪了大王子一眼,之後才轉身朝着聽完大王子的話愣着沒回過神來的烏尚書和四王子說道,“我們走。”
烏尚書跟四王子終是從震驚回過神來,雖很想質問三王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此處卻不是說話的地方,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羣衆等着看笑話,兩人朝着大王子一行人微微拱手,便護着三王子轉身離開。
大王子適時的開口說道,“三弟回去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跟父王解釋吧。”
這三王子走的匆忙,連自己的衣服跟玉佩都沒來得及拿去,還丟在地,李月淡笑着過去拿起來,遞到大王子手裡,開口說道,“大殿下明天別忘了將這一包東西帶着去朝堂還給三殿下。”
大王子麪有着掩不住的笑意,笑着應道,“還是長安郡主想的周到,本殿下明天定會記得的。”
李月笑着應道,“那既然熱鬧瞧完了,都散場吧,時候不早了,相公,我們也該回家吃飯了。”
大王子熱情的招呼道,“難得今天這麼巧能在這兒遇見,本殿下做東,大家一起去酒樓裡喝一杯?”
李月可沒那個精力繼續應付大王子了,開口拒絕道,“還是下次吧,相公傷還未愈,我也是一聲舊疾,頓頓吃藥,這少了一頓都不行,這個時候,我們都該回去吃藥了。”
大王子也不好再強留,只得開口應道,“好吧,那下次等長安郡主跟李兄的身子痊癒的再一起喝一杯,九弟,懷瑾,咱們要不要去喝一杯?”
燕九搖了搖頭,“既然長安郡主跟阿雲都不去了,咱們也都散了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告辭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大王子看到燕九自覺的離開,很是滿意,周懷瑾也開口拒絕,之後便各自告辭回府了,只是燕九跟周懷瑾饒了一圈,便偷偷摸摸的都去郡主府裡。
這邊離郡主府並不是很遠,李雲李月兩人步行回去,沒多久到了郡主府,只是兩個人前腳剛到家,還沒來得及喝口茶,燕九跟周懷瑾後腳跟着過來了。
李月招呼了兩人坐下,周懷瑾便朝着李月豎起了大拇指,“你這仇報的,相當妙。”
聽的周懷瑾的誇讚,李月得意的道,“那是,我可是有仇必報的,我說了定要讓害我出醜之人在大街裸奔,說到做到,可我當初丟人多了。”
燕九卻是聽出來其的貓膩,開口問道,“三王子害你出過醜?”
聽的燕九的話,周懷瑾的惡趣味來,便神秘的朝着燕九說道,“跟今天一樣兒一樣兒的,只是圍觀的人沒這麼多。”
燕九第一次不淡定的看向李月,看得李月臉色微紅,惱羞成怒的拿了一旁的一本書朝着周懷瑾丟了過去,“什麼一樣一樣兒的,我們裹着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哪兒跟三王子一樣。”
周懷瑾伸手準確的接住李月丟過來的書,繼續壞笑着說道,“啊呀,是我記岔了,確實不一樣,你們是倆人,而且身裹着被子呢。”
聽的周懷瑾的話,李月怒的便想往周懷瑾那邊撲,去打周懷瑾,卻是被李雲伸手拉住了,語氣淡定的開口說道,“也沒多大的事兒,咱們本是夫妻,總一些半夜三更偷偷往別人閨房裡鑽的採花賊強。”
周懷瑾聽的李雲的話,卻是有些不滿的開口,“漪兒那是我的貼身丫鬟,是你們把她拐來了你們郡主府。”
一旁沒做聲的燕九終是開口說道,“你們幾個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
李月聽的燕九的話,卻是開口說道,“對了,今天這事兒能辦的這麼順利,要多謝這迎春閣的頭牌柳鶯,當初能讓她幫忙,我答應了她一個條件,那是讓她進你的府邸,當你的侍妾,到時候我安排一下給你送過去哈,你到時候可別不給開門。”
燕九聽的李月的話,微皺眉頭說道,“這事兒你是不是該跟我商量一下?”
李月伸手拍了拍燕九的肩膀,“這點兒小事兒,我忘了給你說,你府裡一堆的美人,還怕多這一個,不過說實話,這柳鶯雖說是個風塵女子,但是無論是相貌還是品性,那都不錯,你到時候看看,覺得順眼收了得了,也不枉她對你一片癡心。”
燕九定定的看着李月,開口很是認真的問道,“你真的覺得她不錯麼?”
李月不疑有他,開口應道,“當然,敢愛敢恨,有原則有底線,即便是身在青樓,卻也能保持初心,這樣的女子,當然不錯,再說身陷煙花之地,也是被逼無奈,不能因爲這點看輕了人。”
聽的李月的話,燕九定定的點了點頭,開口應道,“好,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去迎春閣將她接出來。”
李月以爲燕九終於開竅了,再加李月確實是對柳鶯的印象不錯,便滿意的笑着應道,“那好,你自己張羅吧,我倒是省事兒了。”
李雲適時的開口,轉移了話題,開口說道,“周嫣雪參與刺殺的證據可找到了?”
燕九應道,“在我手裡。”
李雲便開口繼續說道,“等到大王子將證據交去之後,你想辦法把消息透露給三王子黨,然後再適時的將證據送到他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