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的口說,本不能拿李妃怎樣,但是當這些話是由李副統領之口說出,還是在保命的情況下說去,這就不得不讓人相信,這些事,或者其中一部分的事,是由李妃指使的。
景帝的面,黑得不能再黑了。
“李慈剝奪妃位,打入冷宮。”景帝冷冷的聲音重重的落在了在場人的心中。陳嬪,海婕妤打入冷宮的時候都沒有剝奪品位,所以在冷宮雖然冷,可是應該有的一些待遇,還是有的,當然是在剝削之後纔得到,到手的已經沒有多少了。而李妃,不,李慈卻要剝奪品位,沒有品位,在宮裡,可是連小宮人也不如。情況的嚴重性,讓在場的人都不敢爲李慈求情。
“陛下,皇上,臣妾冤枉啊!”李慈爬了到景帝的面前,爲自己爭取。
景帝冷冷的看着李慈,這可是他的枕邊人,在他身邊十多年的親人,可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她竟然做了如此多的讓人不能忍之事。這教自己情何以堪?愛之深,責之切,景帝在這一刻,可是對李慈失望透了。
看到景帝那冰冷的目光,李慈的心不斷的往下落着,“臣妾只是想要教訓慕容家那兩人而已,因爲他們將順兒打得躺在牀上起不來了,臣妾難道爲自家兄弟出個頭也不行?”
“好一個打了國舅,好一個躺在牀上。這麼多天了,你,有沒有讓人回去細細的打聽?是,打了,是因爲李順他囂張,首先動的手,是,躺牀上了,因爲他覺得被人打了,給落了面子,不願意見人而已。事情不打聽清楚就拿別人開刀,這就是朕的好妃子?你不覺得丟你李家的臉,朕還覺得失顏家的祖宗的臉。來人,帶下去。”不是李慈沒有讓人去核實。而是她派去的人也讓李家的人給矇蔽了。李家覺得,讓堂堂一位皇帝的妃子出手教訓兩個無背景的小子,根本就是手到拿來,當然的前提就是說動李慈,所以傷勢什麼的,都咬得緊緊的。
“皇上,你不可以這樣,臣妾只做了這一件事,其他的都不是臣妾所謂,都不是……!”
景帝搖了搖頭。“陳嬪,海婕妤,即日搬離冷宮。”景帝看了在場的人一圈,“擺架。”不等陳嬪謝恩,景帝已經想離開。不想呆在這樣一個地方。
“起架!”
李副統領看到景帝要走了,他連忙趴上前,“皇上,臣,小的,奴才怎麼辦?”
冷冷的撇了一眼,“死罪可勉。活罪難逃。剝奪御林軍統領一職,終身不得爲官,不得入朝。”
聽到不用死,李立立刻拜了下去,“小的,謝主隆恩!”
……
很快。李家已經收到消息了,李侍郎呆呆的坐在位置之上,目光空洞,不久之前,他還與李貴妃商議。要將他怕頂頭上司吏部尚書拉下馬,然後讓他坐上那一個位置,然後大力的支持顏熹,讓顏熹登上那高位。可是轉眼之間,李貴妃成了李妃,這事,也就耽擱了下來,現在竟然連妃也不是了,冷宮,那可是一個吃人的地方。
女兒怎麼能到那樣一個地方?
不可以,可是不可以,自己又能怎麼做?應該怎麼做?
“老爺,消息真的嗎?慈兒,怎麼辦,我的兒啊!”李夫人收到消息,衝了出來,哭着追着李侍郎問。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好好的在宮裡,身份卻一降再降,我能怎麼辦?”
聲音裡是滿滿的淒厲。
“老爺你進宮向陛下求情,或許這事,還有轉彎的餘地,還有找上熹兒,陛下最是喜歡他,讓他也求求,這事一定有轉機。”
在李夫人提醒,李侍郎也覺得只要顏熹出馬,這事或許就在轉機了。於是立刻更了衣進宮去。
可是卻在宮門處被攔了下來,說是無事不得進宮。
什麼叫無事不得進宮,分明就是不皇帝不讓他進去。
逼不得意,借了宮門處的紙筆,寫了信,讓人送進去,給顏熹,大意就是讓他向皇帝求情。
可是李侍郎並不知道,李熹到了消息的時候,已經去找景帝,想要求情了,可是到了景帝的面前,得的只是一句話,“你的足禁完了嗎?誰,允許你出來?”
“父皇……母妃……!”話還沒有說完。
“禁足時間加倍,私逃不服管,再加,什麼時候時間夠了,你再到朕面前請安。”說着,景帝招了來宮人,送了顏熹回去。
失望。無力。掙扎……
……
慕容家。
“你說李妃被貶,打入冷宮?”這消息對於如棋來說可是一個新鮮的事,上一世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對,我們親眼所看,親耳所聞。”如耀保證。
如棋不談定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事情的發展與自己的記憶完全不一樣了。
其實這就是蝴蝶效應,如棋慢慢的改變了許多的事情,這就慢慢的影響到了後面的一些事情了。
“陳嬪,海婕妤都搬離了冷宮?”
“對,陛下親口說的。”
這又是一個驚人的消息,在如棋努力的回想下,她知道這陳嬪,是一直生活在冷宮之中,直到自己也被打入冷宮,她還照顧過自己的,這海婕妤怕是會在這樣一個時候死去,所以自己以她纔會沒有一點的印象。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李慈入了冷宮,陳嬪卻出來了,海婕妤會不會死,還要看看,不過能離開冷宮,怕也是死不去的了。
“妹妹,棋兒,冷靜,這事與我們可以說沒有多大的關係,你緊張什麼?”
“什麼沒有關係?不是大哥打了李國舅,李妃會對付我們麼?李妃不對付我們,你們會到冷宮當值從而掀出這些黑暗的事情,……!”如棋瞪着如光如耀。
兩人低了低頭,表示這是意外,他們也不想的。
“這是李順咎由自取。”
“李順?”
“李國舅啊!”
“李順,李國舅?”模樣的,隱約的,如棋突然想了瞭如光上一世是死於誰人的手,就是這李順,也正是因爲如光死了,也因爲如夢嫁給了顏烈,所以如夢在宮中與當時的李貴妃並不親近,幫顏烈對付顏熹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手軟。
“棋兒?”大家看如棋一個魔怔的模樣。擔心的叫喚着。
“我知道了,打大哥的,就是李順。”
大家一時沒有聽懂,紛紛鄙視瞭如棋一下,這架,可是打了很久了好不好。
突然的如祖像是定格了一樣,慢慢的,“棋兒,你是說夢裡,打死大哥的人是李順?”
“對。”
大家懂了,不是打如光,而是打死如光。
一時,氣氛就沉重了起來。
“我覺得這李順不能留。”如祖提議。
如耀點頭附議。
如光愣了一下下,“那三貓的功夫,他怎麼可能打死我?”
如光可不滿意什麼李順打死他。在如光的眼裡,就是綁着雙手,再綁了雙腿,自己還是可以好好的教訓那小子李順。
如棋也愣了一下,上一世,如光沒有學武,而且還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身體當然不能與現在這個上得了戰場,打得了流氓的相比了。
是不是代表,如光學武了,他就不會於李順的手,死在今年了?
如棋看了屋子一眼,“南宮二哥呢?”
“二師兄去北方了啊?你不記得了?”
“我忘記了。”
“怎麼了?”
“讓南宮二給大哥算一算,劫是不是已經過去了?”
說到這裡,如棋又愣住了,這裡面有些不對勁,如果如光因爲學了武就不會有事,那麼南宮二哥就不會特意的陪大哥上京來,他可是來化解大哥的劫的。
如棋將目光落在瞭如光的身上。
這打死如光的人,會不會改變了?還是當中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記起來的?
目光在如光如耀身上來往的打量,如棋覺得還是預防萬一比較好。
“三哥,你還是天天跟在大哥的身後好了。”如棋這話可謂是非常的突然,剛剛纔說那李順就是什麼打死如光的人,可是身手平凡,一點威脅不了如光,可是一轉眼,又要如耀緊跟在其後,這到底是爲什麼?這話更是亂成一團。
“爲什麼?”如光將問題問了出來。
“李順一人當然對哥不會有威脅了,可是他有手下啊,人多力量多,螞蟻多了還可以殺死大象呢,這一會,他大姐可以說是因爲我們入了冷宮,你說,他會不會氣瘋了,然後對大哥下重手。”
如棋的腦子轉得飛快,理由扒拉一下就出來了。
如祖立刻反應過來,“對,搶幾碟飯菜什麼會打死人那是會讓人笑話的事,我也不相信就憑那一點小事,大哥就出事了。可是現在一聽,感覺對了,大姐由貴妃突然打入了冷宮,他還不恨死大哥麼?我看,近些日子,我還是要不上學,要不守在家裡,要不當當護衛,護着點比較好。”
經如棋如祖一說,大家都覺得,本來沒有大仇,現在可是大恨啊!
如果真要動手,怕如光就交待在這裡了。
如光本想反駁,可是看着大家這樣的爲他,他只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