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阿笙猛地把門一關,直接躍上窗臺,然後往下一跳。
林益陽一腳踢開門衝到窗邊時,只看到一個像兔子一樣落荒而逃的背影。
逃跑經驗相當豐富的阿笙直接竄上了車,扭鑰匙,打火,甩盤,踩油門,一氣呵成。
吉普車衝出招待所大門。
林益陽開始第三次追車……
前兩次追黑色桑塔納,這一次,追的是自己的吉普車。
吉普車在路上橫衝直撞,還好這會街上沒什麼車,不然早撞上了。
林益陽突然停了下來。
阿笙緩了口氣,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抓起車臺上的護目鏡往鼻子上架。
架好護目鏡之後,車子終於不再開得東扭西歪了。
就在這時候,阿笙發現後視鏡裡消失了幾分鐘的身影又出現了。
“陰魂不散!”還好現在她戴上了護目鏡,可以全速開車也不怕了。
人跑得再快,也追不上一輛全速狂奔的吉普車。
結果顯而易見,林益陽第三次追丟了車。
“瘋了,剛剛爲什麼要給她時間戴護目鏡?”林益陽喃喃自語。
但不給她時間,她那樣開車,他再緊追不放,很容易車毀人亡。
“這車很貴,我心疼車。”林益陽像是在說服自己。
心疼吉普車的林益陽去紅河市中心公安局報了案,說有人偷了他的車,要求公安和交警幫助他把車找回來。
紅河市本是一個治安非常好的小城市,這裡的人們安居樂業,善良又淳樸,小偷小摸,偷雞摸狗的敗類確實是有的,可也僅限於偷雞摸狗,像偷車這樣的就算是大案了。
公安部門和交警部門都很重視。
所以很快,市裡的各大主要幹道就架起了路障,凡是過路車輛都要接受盤問。
戴着護目鏡,又開着吉普車的女人,很快就被找到了。
有人發現她開着吉普車在往昆城跑。
林益陽坐着公安的車追了過去。
按照林益陽的推測,阿笙又會玩棄車的把戲。
果不其然,發現吉普車的時候車上早沒人了人。
附近就一條省際公路,左靠山,右臨江。
司機不見了,不是跳了江就是上了山。
公路離着江面垂直距離至少有七百來米,傻子才跳江送死不往幾十米高的山坡上爬然後翻山逃走。
山間多密林雜草,雖然不高,佔地卻不小,處處能上山,處處也都是下山路。
想要封鎖這麼大一座山,至少得出動上萬警力。
紅河市所有警力調過來都還不夠。
林益陽斷定阿笙上了山。
山野茫茫,想找一個人就像是在大海里撈根針那樣難。
公安的意思是反正車已經找着了而且完好無損,林益陽這邊沒什麼損失,抓賊的事他們派一組人進山找。
林益陽擺擺手說車找回來就算了。
公安還是派了一組人員進山。
林益陽站在車前想了很久,自己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短短几天時間裡,他就追了這個阿笙三次。
他和她總是巧合地湊到了一塊兒。
他要去追第四輪麼?
有這必要麼?
山野寂寂,微風如訴。
林益陽突地擡頭看向幾十米外的一處山坳,那裡的風聲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