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演唱之前(二)

魏白的話一說出口,時缺就隱隱感受到了從他身上逼迫過來的壓力,他不動聲色的往後移了一步,被魏白掐着的下巴被放開。

“我以爲你無所不知。”他說。

魏白眯起眼笑笑,人畜無害的樣子,背後卻像燃起了黑色的火焰。“我原本也這麼認爲,畢竟我手上有不少人的秘密。”他微微揚起下顎,“不過從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開始,我就有不知道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不是尤漠,但是不知道住在這個身體裡的你究竟是誰。”

時缺心裡一緊,魏白爲人一向乖張怪誕,想法與常人截然不同,之前他一直對時缺表現出來的與尤漠不同的地方視若無睹,時缺早就有了魏白知道他的借屍還魂的準備,現在被魏白親口說出來,那幾個字卻像是扣住了他的喉嚨一樣讓他難受。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叫囂。

時缺握緊了拳頭,魏白稍稍斜了眼,餘光掃到了時缺緊握的拳,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拉住了時缺的圍巾。

“你在害怕?”

他微傾上身,臉湊近了時缺,呼吸幾乎要噴在時缺的臉上,時缺鎮定的和他對視,眼裡一絲膽怯都找不到。

“你的玩笑也很不好笑。”時缺說。

魏白笑眯起眼,“這算是我和你的共同點吧,啊,真令人高興——”

他的眼睛裡沒有笑意,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在不斷的涌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出來了一樣,時缺沒有說話,他定定的看着魏白,心裡開始盤算怎麼樣躲過魏白的盤問。

魏白拉了一下圍巾,將時缺拉得離他近了一些,然後雙手環抱住了時缺,他原本是坐在窗臺上扶着窗框的,現在上半身依靠在了時缺身上,只要時缺一後退,或者推開他,他都有可能從窗臺上狠狠的摔下來。

時缺渾身僵硬了起來。

魏白的聲音懶懶的,帶着陌生的冷意,“我不想再和你瞎扯了,阿尤。”

“你要問什麼?”

“簡單的問題,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魏白低低的笑了笑,一隻手擡起來,慢慢將一縷碎髮從時缺的耳前攏到了耳朵後。

“我不認爲你會來問我的問題會很簡單。”時缺勉強平靜的回答。

魏白掐了掐時缺右肩上的傷口,力氣大得讓時缺差點推開了他。

“時缺?”

時缺頓住。

魏白微微擡起身子,認真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雙眼,語帶隱忍的再次重複了一遍,“時缺?”

“……”

魏白笑了起來,他把頭靠在了時缺的右肩上,笑的渾身都在顫抖,許久,才緩緩在時缺的沉默中收起了笑聲,動作輕柔的拉開了時缺的圍巾,慢吞吞的,再一次拉開了時缺的衣領。

“你是個會撒謊的男人。”魏白解開時缺衣服上的第二顆釦子,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心口處戳了戳,語氣低沉,“可惜這個問題我只接受是這一個答案。”

時缺握住他接着往下的手,眉頭皺起來,“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很少開玩笑,因爲它通常不好笑——”

魏白推開時缺的手,從窗臺上跳了下來,他站在時缺面前,身後的風不斷吹進來,像是利刃一樣劃過他的身旁。

“一個知道鍾晃存在、而且知道和鍾晃接頭密碼的人,一個可以像時缺利用席泱一樣來利用我的人,一個對殺了時缺的moral組織這麼執着的人,而且是已經死了的人,我調查過了,除了時缺,沒有其他人符合這些條件。”

死寂。

空白的房子裡,像是什麼都沒有了生命的氣息一樣,安靜得可怕,連空氣也像是被凝固住了,沒有絲毫的變化。

時缺一動不動的和魏白對視着,表面上風平浪靜,心裡卻早已掀起了滔天海浪。

魏白是一個猶如對他上了癮一般的瘋子,之前只是因爲時缺留下的一個傷口,魏白就可以對他各種優待,魏白對他發了狂一般的着迷,他根本招架不住。

席泱那種平常人的寵溺他尚且能忍受,魏白這種瘋子的執着,他只能退避三舍。

但是魏白卻把他的後路全部截斷了。

“阿尤。”

時缺手一緊,“……”

魏白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認真的眼睛裡,狂熱的火焰慢慢燃燒了起來。

他舔了舔嘴脣,話裡帶着暗示:“我耐性不好。”

時缺手握得更緊了,聲音還是卡在喉嚨裡。

魏白低低咒了一聲,手擡起來,“阿尤,你……”

“我是。”時缺突然開口。

魏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時缺掃了他的手一眼,眼睛裡帶着警惕,又重複了一遍,“我是。”

“啊!”

魏白的臉上已經裝不下驚喜的表情了,他低吼了一聲,迅速的朝時缺撲了過去,早就有準備的時缺立刻擡起腳重重的踹向了他的膝蓋。

“嘖!”

魏白勉強往後讓了讓,躲過時缺的腳,“砰”,毫無防備的臉上又被遭受了一記重擊。

時缺完全不準備僞裝平靜了,收起了之前的一副柔順的模樣,他往後退了幾步,看着捂着臉的魏白,下巴微微擡起來,眼睛裡帶了輕蔑。

他活動着拳頭,爲尤漠這副柔弱得用不了多大力氣的身體煩躁的甩了甩手,眉頭微微皺起來,身體卻全部放輕鬆了,重生前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恢復了。

“你就是喜歡我這個樣子吧,瘋子。”時缺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這都是些什麼癖好?”

魏白扶着窗,看到時缺瞬間調整回了從前的架勢,眼底的火頓時捲起了滔天的火舌,臉上的疼痛絲毫都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反而像是一捧油一樣讓火燃得更熱烈了。

他咧開嘴笑了起來,聲音低低的,“癖好?”

時缺想起什麼似的,視線往下移了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魏白的反應,一股子怒火帶着諷刺頓時刺得他彎了彎脣角,說道:“真是不敢恭維,你的反應未免太直接了。”

魏白毫不介意時缺帶着嘲諷的眼神,反而更開心了,“你不知道,我多後悔沒有在你死前把你帶到我身邊來——親愛的,我現在就想把你扒光壓倒在這裡,你不知道我究竟思念了你多久。”

“我對那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時缺冷笑。

魏白咧着嘴笑笑,沒有說話,他站直了身子,朝着時缺走了幾步,似乎準備不再多說,直接就在這裡把時缺壓倒。

“如果你還想嚐嚐子孫根斷掉的滋味,我不介意你繼續走過來。”時缺突然說道,“雖然現在用這個身體鬥不過你,但是讓你嚐嚐苦頭也足夠了。”

時缺現在打不過魏白,或者說,可能就算是以前的身體他也打不過魏白,之前他能打中魏白,全部都只是因爲魏白沒有防備他而已。

說時缺現在心裡不害怕魏白髮狂使用暴力,那是假的,他有和一個強者鬥爭的勇氣,但是從不準備和一個發狂的瘋子爭鬥。

魏白還沒有徹底因爲發現時缺還活着的喜悅而衝昏頭腦,這點是支撐着他假裝鎮定繼續站在這裡和魏白談判的唯一依仗。

“我不想和一個大腦不受控制的人說太多話,如果你還想繼續和我談下去,就滾去廁所裡把你的臉洗洗,順便把那個不聽話的東西收回去。”時缺走到魏白麪前,拉着魏白的劉海,把他的臉拉得離自己近了一些。

他心驚膽戰着看着魏白眼底的深淵,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魏白,你自己想,到底是要現在就把我上了然後一拍兩散,還是繼續和之前那樣,你從我身上拿你要的,我從你這裡知道我想知道的。”

魏白的身子繃的很緊。

他看着時缺,從前時缺外貌平凡時他就已經爲了時缺幾近癡迷,現在時缺換上了尤漠那張精緻的臉,他已經對自制力這種東西完全沒有了信心。

是一時盡興,還是細水長流,其實是一道很簡單的選擇題。

魏白伸手,把時缺拉着自己頭髮的手握在了手心裡,然後把時缺的手拉了下來,低下頭,緩慢的舔舐了起來。

時缺微微皺起眉,沒有抵抗,他知道要想讓魏白順着他的心意走,就必須給他一些好處。

這是魏白繼之前舔他的鎖骨外,第二次舔他身體外的其他部分,依舊是緩慢研磨着,溼潤的觸感在指間不斷遊離。

“阿尤……”魏白含着他的一根手指,擡起了眼,脣角帶着微笑,幾分邪意,“如果你還願意給我一個法-式溼-吻。”

時缺似笑非笑,“我主動不可能,你主動的話,勉強可以。”

用一個吻來換自己身體一段時間的保障,不虧。

魏白似乎看出了時缺心裡的算盤,不滿的“嘁”了一聲,還是放開了時缺的手,轉而捧住了他的臉,吻了上去。

時缺身體微微僵硬了起來。

42.舞臺之前(三)41.舞臺之前(二)12.宴會之前(三)26.試鏡之前(一)30.試鏡之前(五)8.風起之前52.最後之前(二)36.通告之前(一)9.警告之前40.舞臺之前(一)2.重生之前28.試鏡之前(三)8.風起之前44.真相之前(二)3.入住之前(一)13.宴會之前(四)15.離開之前(二)15.離開之前(二)45.真相之前(三)17.過年之前(二)11.宴會之前(二)41.舞臺之前(二)50.開演之前(三)13.宴會之前(四)46.真相之前(四)5.墓碑之前34.試鏡之前(八)15.離開之前(二)2.重生之前21.演唱之前(二)42.舞臺之前(三)9.警告之前39.通告之前(四)1.楔子 槍響36.通告之前(一)55.最後之前(五)16.過年之前(一)11.宴會之前(二)50.開演之前(三)22.演唱之前(三)15.離開之前(二)36.通告之前(一)24.演唱之前(五)46.真相之前(四)10.宴會之前(一)55.最後之前(五)44.真相之前(二)24.演唱之前(五)23.演唱之前(四)40.舞臺之前(一)31.試鏡之前(六)3.入住之前(一)2.重生之前45.真相之前(三)20.演唱之前(一)18.過年之前(三)56.最後之前(六)14.離開之前(一)56.最後之前(六)15.離開之前(二)33.番外☆所謂七夕15.離開之前(二)49.開演之前(二)9.警告之前19.重遇之前47.真相之前(五)35.試鏡之前(九)28.試鏡之前(三)35.試鏡之前(九)5.墓碑之前14.離開之前(一)37.通告之前(二)55.最後之前(五)33.番外☆所謂七夕16.過年之前(一)11.宴會之前(二)39.通告之前(四)12.宴會之前(三)46.真相之前(四)23.演唱之前(四)8.風起之前55.最後之前(五)15.離開之前(二)35.試鏡之前(九)21.演唱之前(二)43.真相之前(一)28.試鏡之前(三)51.最後之前(一)55.最後之前(五)44.真相之前(二)37.通告之前(二)51.最後之前(一)2.重生之前39.通告之前(四)7.震驚之前44.真相之前(二)40.舞臺之前(一)21.演唱之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