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頭腦有些昏沉,許青鳥靠在嚴礪古銅se的脊背上,昏昏yu睡,但她的雙臂始終擁緊他的腰間,似乎生怕一不留神,他便會消失。
朦朧zhijian,感覺有一雙粗糲的大掌撫摸着她細nen蒼白的臉頰,接着冰冷的脣便覆上了她的。他的吻很溫柔,他的聲音也難得的溫柔起來。
“我愛你......可是......”
可是什麼呢?許青鳥有些糊塗,可嚴礪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將脣轉向了她的脖頸,細細碎碎的吻如同小雨,細而密地敲擊着她的心。
這一刻,她的心裡,只容得下三個字--“我愛你”。
許青鳥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他深qing的眼眸,被化去寒冰的眸子讓她深深陷ru。她伸出手掌,貼在他臉上,細細描摹他的每一點輪廓。他真的很英俊,有一種霸住人心的魅力。直到此時,許青鳥才懂得,爲何那位女上司,會對他那般癡迷。
“我也......”
“愛你”兩字被他吞ru口中,他的吻愈發狂亂,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身體。許青鳥被吻得有些缺氧,腦海中似乎有禮花在狂亂地綻放。嚴礪將她放在冰牀上,停下親吻,居高臨下,俯視着她微紅的面頰。他赤/luo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的身體,xing/感得讓她險些溺斃。
無論前世今生,她面頰微紅的時候,那嬌俏羞赧的模樣,都讓他着迷。她說今生會愛他,這讓他的心動搖起來。嚴礪伸出手,將她的校服釦子解開,第一個,第二個,第......
“等一下。”許青鳥氣息微喘,抓緊自己的衣領。
嚴礪眼神一冷,讓她心驚了一下。她連忙解釋道:“竇月......竇月還在外面。”
“我會讓她走開。”
“可是......”
“嗯?”嚴礪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似乎在誘哄着她。
“這裡......怪怪的......我......我不敢......”許青鳥見他又深深地凝視她的眼睛,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臉。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沒有規則,她怕再看下去,真的會在這裡和他發生些什麼。其實,她並非真的介意發生些什麼,與愛的人肌膚相親,是幸福之事。可此處是嚴礪養傷所用的地方,身下是冰魄玉牀,總讓她覺得詭異異常。
“膽小鬼。”
許青鳥心裡一暖,他說剛剛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是溫柔的。她忍不住問道:“如果我承認自己是膽小鬼,你會不會不要我了?”他曾說過,不要無用的靈魂,那現在呢?會不會因爲這短暫的溫柔纏/綿而改變?他已經說了那句“我愛你”,一切應該已經不同了吧?
嚴礪沒有回答。徑自將她緊握衣領的手拿開,置於頭頂。緊接着解開了她的校服釦子。
許青鳥立刻緊張地閉了眼睛,如果他真的要,那麼她便接受。她不是膽小鬼,那個懦弱膽小不敢前進的許青鳥早就消失了。她會做嚴礪心中,最愛的女人!
“鬼露只剩下五分之一便會填滿。”嚴礪半撐着身體,手中握着她胸前的鬼露。“只需再接一個任務即可。”
許青鳥怔仲zhijian,睜開了雙眼,爲何轉瞬zhijian,嚴礪便消去qing/yu,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鬼露上?莫非,是因爲她剛纔說“不敢”?他面上冰冷。其實心裡是在乎她的感受的吧?
“有新的任務?”許青鳥輕輕地問。
“任務就在你身邊,需要你自己去發現。”嚴礪道,“記住,你是紅鬼簿鬼執,這一點。不會改變。不管是爲冤鬼復仇,還是爲你自己復仇,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幫你。”似乎覺得說得太過冷酷,他又道:“你要學會堅強獨立,否則,誰都幫不了你。”
“嗯,我明白。”許青鳥瞬間懂得了他的意思,之前的冰冷對待就是爲了強迫她堅強起來,他爲她籌謀的,已經太多太多。
嚴礪見她毫無障礙地接受一切,微微一怔,又道:“鬼露充滿之後,你的重生體生命便穩定下來,不會再出現魂魄離體險些喪命之事。你有兩個選擇,不再吸收靈力,靠消耗靈力使用異能復仇,或者繼續執行鬼執任務,獲取新的靈力和異能。但無論你選擇哪一個,記得自己最後的歸屬。”
“好的。”許青鳥望着他,微微一笑,過去他可不會這般耐心地向她解釋這些。
“第一節課已經下課。”嚴礪突然說。
“嗯?”許青鳥怔了怔,然後忍不住“撲哧”一笑,嚴礪這是在提醒她,該回學校上課。不知爲何,聽到森冷的鬼王說出“上課”“下課”之類的話,會覺得他特別可愛。
“嗯。”
“嗯......”許青鳥從冰冷的玉牀上下來,走向出口,忽而想到什麼,轉身道,“十天後,你可以來看我嗎?”十天後,是白seqing人節,想必那時嚴礪被煉獄真火造成的傷已經恢復了。
嚴礪重新打坐,閉上眼睛,周遭被冰藍se靈氣纏繞。
許青鳥有些失落,但沒有再問,生怕耽誤了他養傷,轉身離開。
突然,聽到了他若有若無的迴應:“嗯。”
只那一個字,便讓許青鳥心qing愉悅了好幾日。
“唉,許青鳥,你這幾天心qing不錯嘛!”吳婷這幾日總愛往她這兒跑,趁着蘇藝瑾沒來上課,一到下課時間便會霸住這個空位。
“有麼?”許青鳥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自己已經刻意隱藏了些許qing緒,豈料在他人看來,依然比過去歡愉。也對,以前的她,實在太過孤僻,總是冷着臉。所以現在的改變,他們一眼便看得出。
“哎喲,你沒發現麼,以前你的臉蒼白的跟鬼片裡爬出來似的,現在嘛......紅撲撲的,說老實話,是不是談戀愛了呀?”吳婷大大咧咧,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在班裡大聲問。
此言一出,便引起了公主派和s的集體不滿和攻擊:“哼,有些人吶,就是水xing楊花,丟了一個,馬上又鑽進別的男人的懷抱,真賤!”
吳婷一聽話不對味,便道:“你們說什麼呢!少在那裡指桑罵槐!”
“我們說電視劇呢,怎麼,你也想當萬年女配,被人罵?”
“你們!”
上課鈴聲打響,老師馬上便要到門口,吳婷沒辦法再說下去,連忙跑回自己的座位,把書本打開。許青鳥瞥了一眼公主派的人,往日裡她們雖然驕縱,但都是背地裡說人,不會像米麗那般把醜話放到檯面上。其實,不是她們不想,而是有蘇藝瑾調和、壓制她們。
許青鳥曾經聽到過她們的談話,她們雖則出身顯赫,但以後要嫁ru門當戶對之家,品行是一個極重要的考量。所以蘇藝瑾會在她們出格時,勸導她們注意形象。但現在,她們的中心人物蘇藝瑾受傷住院一直未來上課,所以難免比往日更焦躁些,說出的話更是一日比一日過分。許青鳥倒是不生氣,她們最好是繼續“作”,最後作出個“好名聲”,吃虧的是她們自己。
至於特別是龍茜,始終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自從許青鳥成績突飛猛進之後,她們看她的眼神,便更加厭惡。
許青鳥暗暗思量,公主派雖則驕縱,但也只是逞口頭威風,只要蘇藝瑾不在,根本做不出什麼大事。但龍茜不同,她家中是黑/道出身,她若是看誰不順眼,什麼事都可能會做。許青鳥得提防些才行,不能讓她們喜歡,至少不要觸怒她們。
大課間,許青鳥正靠着窗戶閉眼小憩,她如今不敢在任何公共場合睡覺,隨時警醒着。但這幾日夜裡總是睡不安穩,一時計劃着該問薛山哪些問題,一時腦中又出現嚴礪的親吻。所以她的眼圈有些泛黑,不敢沉睡,便稍事休息。
“咚咚!”有人在敲窗戶,“許青鳥,醒醒,班主任找你有事。”
許青鳥轉過臉來,看到司宇有些焦急地臉,連忙打開窗戶問:“怎麼?”
“好像是你家裡人打過來的,你快去看看吧!”
家裡人打電話過來?不可能是張啓江,弟弟青巖不知道班主任的電話,難道是媽媽出了什麼事?許青鳥很是焦急,連忙往辦公室跑,跟班主任稍稍道了謝,便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媽媽......”
“請問,是許青巖的姐姐許青鳥嗎?我是許青巖的班主任,他現在出了些事qing,需要父母過來一趟。但這孩子始終不願意說出父母的聯繫方式,之前留下的號碼也是空號。”
許青鳥眉頭微皺,看來青巖的班主任必定和孔敬祖認識,纔會通過孔敬祖找到她。
“老師您好,請讓我和青巖說幾句話。”不管青巖做了什麼,她首先必須確認弟弟的安全。
電話被轉移到青巖手中,他冷道:“姐,我沒錯!不準跟媽媽說!”他說完這句話,便“嘭”地一聲,把電話掛斷。
許青鳥聽到電話裡的“嘟嘟”聲,心裡一沉,這孩子,有什麼話就好好說,難道不知道這樣強勢反抗只會讓班主任更生氣嗎?不過,確認青巖安全,一切就還好辦。
她向孔敬祖告了假,便立刻帶上書包,朝益源中學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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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寫得臉紅心跳,不好意思繼續了。下回,下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