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娥心裡萬分激動,這個男人可就是成爲她的囊中之物了,只是這嘴快到藍青凌嘴上時,又突然羞澀的閉上眼睛,然而她這一閉眼前一片黑,身子不斷下壓,卻沒看到躺在牀上的藍青凌突然睜開眼睛。
眼神如寒鐵一般射出驚人的冷光,吳月娥本能一哆嗦,身上升出一層雞皮疙瘩,卻沒有往深了想。
“砰!”隨後吳月娥只感覺脖子一痛,接着她身子一栽便沒了意識。
藍青凌揮手一擺,吳月娥錯過他的身子躺在牀上,藍青凌黑着臉下牀,此時藍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房中,很善解人意遞了條溼帕子,藍青凌馬上接過來狠狠擦在被吳月娥手碰過的臉處,一臉的厭惡與憤怒。
“主子,接下來……”
“外面處理的怎麼樣了。”
藍卓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壓低的聲音:“少爺,奴才看到吳月娥進了主房裡。”
“這個賤貨,被本少爺看到了,還想勾引藍青凌。哼,那藍青凌平時看着清高,也不過是個色慾薰心的貨色,敢動本少爺的女人,我絕對不能放過他!”藍青然一副視吳月娥所有權的厲聲喝道。
那小隨從不停點頭:“對,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兩人雖如此說,步子卻是奇快的往主臥房奔來,藍青凌與藍卓對看一眼,這藍青然來的倒是快,兩人頓時飛身一躲,兩人身子剛消失,藍青然便推門進來,一看到牀帷搭下,頓時臉都綠了,憤憤衝進內室,狠狠將牀帷扯開,剛要怒罵,卻發現吳月娥安靜的躺在那裡,原以爲的藍青凌根本沒出事。
藍青然皺着眉,剛纔也沒發現這屋子有聲音,難道是這賤人自已勾引,結果藍青凌不在,還是說藍青凌辦完事扔下吳月娥不管了?
藍青然眯着眼睛,卻不管那些,衝着身後的小隨從道:“你快點離開,別讓人發現了。”
那小隨從眼睛滴溜一轉,眼睛四下望了望,門留了一條小縫便匆匆離開了,藍青然此時已經不管其它的,立即將衣服脫了個乾淨,拉開牀帷,扯着吳月娥的衣服,也飛快的將其衣服脫下來,他此時一門心思要上了吳月娥,自然是沒聽到門邊那細微的拉動聲。
不一會吳月娥雪白的身子橫躺在藍青然面前,說起來這吳月娥也是大家出來的小姐,自然跟青樓裡的花魁有着很大的區別,她牀上功夫或是伺候人是不能比較,不過這肌膚卻是比那香兒強了不少。
藍青然流連在吳月娥身上的肌膚,然後狠狠一捏,吳月娥痛呼出聲,眼皮微微眨動,藍青然低頭吻住吳月娥嘴巴,他可不喜歡玩死魚一樣躺在牀上的女人,還是活着的更有樂趣,吳月娥腦子迷迷糊糊的,只以爲藍青凌清醒了,而且對她十分瘋狂,她心裡狂喜,竟是萬分配合。
不一會屋子裡便響起粗喘的男人與女子略尖的呻吟聲,藍青凌與藍卓站在院子裡,旁邊是被藍卓一把扭了脖子弄死的綠衣丫環,藍青凌冷冷一笑,轉身帶着藍卓走向一邊的書房:“世子妃那邊有沒有事,派人去看看,傳個信,也防止她吃了虧。”
“主子放心,屬下這就去辦!”
藍月院裡,吳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直大呼的冤枉,安王爺額頭青筋突突着,身上有着掩示不了的怒火,他可以對女人寬容,但是他不允許動的人卻是安王爺不能忍受的,從生下來到現在,安王爺鮮少有這般動怒,衝着藍月院的下人低吼:“給本王說實話,誰若是敢不說實話,本王現在派人將藍月院的人全都打死!”
丁紫已經被喜兒扶起來,眼神十分冷淡,她算準了安王爺這種大男人,不會管後院的事,但不代表出了大事他會一走了知。當年藍青凌犯了多大的錯,那是他兒子,就是安王爺一怒之下殺了藍青凌,那是他做的,別人想動藍青凌他這個當老子會第一個衝出去。若是藍月院的下毒事件是有人有意爲之的,他絕對會第一個替藍月院出頭!
丁紫除了嘴巴上爭了些,行爲上絕對沒有觸犯安王爺,這點拿捏她還是有的,丁紫不是沒有辦法弄吳雙,只不過卻沒有安王爺出面更快速且無往不利的辦法,這個安王府都是安王爺的,吳雙的一切都是安王爺給的,他同樣能收回去。
真正的打擊,許多時候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從無到有易,從有到無卻是十分困難的,這一次若是不砍去吳雙的雙臂,讓她苟延殘喘,逼出當年的真相,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倒是要看看吳雙能不能狗急跳牆起來!
丁紫眼如寒潭散散着絲絲寒光,便連身邊的喜兒鈴兒都覺得今天的小姐有些不對勁。
衆下人見安王爺動怒了,而且之前都將王妃供出來了,雖然現在王妃惡狠狠的瞪着她們,一副警告。可若是她們突然反口當剛纔沒說過,以安王爺現在的怒氣,難道不會一氣之下治她們個污衊個主子的罪過亂棍打死!再說世子妃剛纔也沒吃什麼虧,而且這藍月院不在中饋中,安王爺也不見得好處置她們。
腦子裡翻來覆去想了一會,大多數都下定了決心,一口咬定王妃就對了,起碼能保條小命,剛纔她們既然能供出王妃,事成之後王妃也不見得放過她們,這些婆子丫環的也算是宅鬥出來的,爲人處事也是個人精,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綠小眼珠子一轉,便添油加醋道:“王爺,奴婢實在是冤枉,奴婢的家人在王爺的莊子上工作,王妃以她掌管中饋,暫管着王爺的莊子,手中捏着奴婢家人性命,威脅奴婢如果不按照她的話做,就弄死奴婢一家。奴婢人言卑微,怎麼敢違背王妃啊,之後王妃給了奴婢一包藥,讓奴婢下藥。”
“廚房的巴豆粉是你下的!”安王一聽卻是厲喝。
綠小連忙搖頭:“不不不,王爺,王妃那包藥,是讓奴婢下到世子喝的茶中的!”
“什麼,你敢害世子性命,好大的狗膽!”喜兒一聽立即喝道。
綠小連連磕頭,嚇的身子抖個不停:“王爺,世子妃,奴婢怎麼敢暗害世子呢,奴婢接到王妃的藥包也有些害怕,所以偷偷跑出外面問了藥性,那老大夫說……說是合歡散……”
“……”
丁紫臉上一沉:“合歡散,哪個做死的,想爬主子牀,竟然使這種下三濫的招式。這藥還是母妃給的,母妃對藥理倒是清楚啊?不會將這合歡散當補藥給世子用了吧!”
“吳雙,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安王爺也怒了,望着吳雙的眼神帶着審度,還有懷疑,那種不信任比刺刀刺着吳雙的身子還要疼,她強扯出嘴角哭道,“王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這些人都是藍月院的人,妾身哪裡知道不過來藍月院勸解下世子妃,卻鬧的這樣滿城風雨的,最後還污衊妾身下藥害世子,妾身真是冤枉啊!”
丁紫插話進來:“母妃說的是,但憑一個丫環的證詞,怎麼可以說母妃與這事有關呢。”丁紫突然爲吳雙插話,吳雙還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卻聽丁紫衝着安王爺又道,“父王,綠小既然說找大夫看過藥方,那不又是一個證人嗎。”
安王爺一聽眼神一凝,招那大夫進來,豈不是家醜就要外揚了?只不過現在這情況吳雙一邊喊着冤枉,丁紫也不像是要做罷的,他只好一擺手衝着身後隨從道:“帶兩個人去請那名大夫進府審問。”
“是,王爺。”
吳雙一聽,眼睛一轉,衝着慕月急忙眨了眼睛,丁紫冷笑,衝着玉瑜打了個手勢,玉瑜也悄悄退了下去。
誰知道安王爺的隨從出去半個時辰還沒有回來,安王爺眉頭一皺,剛要派人去尋,那三名安王府侍衛拉着一名大夫步子有些踉蹌的奔進來,衆人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氣,只見這四人都十分狼狽,其中一名侍衛手臂還受了傷。
吳雙眉頭深深一跳,她是叫人殺了大夫滅口了,可惜人還是來了啊!望着那三名侍衛,吳雙眼神一片暗恨。
那名大夫嚇的面如死灰,“噗通”一聲跪在安王爺腿下,不停的磕着頭:“安王爺救命,安王爺救命啊!”
安王爺一看皺緊眉:“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狼狽!”
“回王爺,屬下帶着大夫出門,剛拐一個巷口突然衝出十名黑衣人,什麼話也不說就要殺這名大夫,好在他們武功差了些,不過我們還是費了些時候纔將人帶來。”
吳雙心中突然一跳,因爲安王爺望着她的表情帶着深深冷意,現在綠小指證吳雙,這名大夫可不就是重要證人嗎,現在這裡最希望這名大夫死的就是吳雙了吧,吳雙面色蒼白,卻咬牙讓自己堅強起來,還沒到最壞的時候,她不能自己絕望了!
丁紫卻道:“你放心吧,這裡是安王府,只要王爺發話你的生命自然是無礙的了,這位大夫,你可認得這個姑娘。”
那大夫嚇的不行,但心裡也知道這安王府可能出什麼大事了,但現在他安全無憂,安王爺既然保證,他想着那些人可能是怕他說真話想殺他,心中反而激起一層不死不休的倔強,絕對要讓這些人吃苦頭。
他擡頭望過去,就見綠小跪在地上,那大夫皺眉想了下,突然眼睛瞪大道:“老夫認得,就是這丫環那天偷偷摸摸到老夫店裡,不知道要幹什麼,老夫當時就留了個心眼。她當時拿着一包合歡散給老夫品藥,老夫的藥店隔街就有幾家青樓,裡面的姑娘時常讓老夫配這些藥。這藥雖然不是什麼正道東西,但是那些姑娘做那種生意,有時候需要些盡興的東西,只是這小丫頭一看就不像是那種地方出來的,卻拿了一包合歡散,所以老夫印象很深刻。”那大夫眼睛慢慢瞄了一眼,難道是這小丫環給主子飯食裡下藥,被抓個正着了。
“給大夫拿些銀子,送大夫出府。”安王爺臉上已經不能用黑沉來形容了,吳雙此時也哆嗦着不行,哪有長輩給晚輩下合歡散的,這事說出去整個安王府名聲也毀了!
“王爺,我……”吳雙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恨她派出去那些人實在蠢笨,連那個大夫也殺不了。
丁紫冷麪道:“綠小,這藥既然是下給世子的,那這藍月院集體腹泄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還是王妃下手的不成?!”
綠小立即回道:“是的,不過這件事,王妃卻是交給丁嬤嬤與於嬤嬤處理的,她們是怎麼做的奴婢並不知道。”
丁紫冷笑:“綠小,你要知道你污陷主子可是一家人都要受處罰的,你絕對不可以胡說八道!”
“世子妃,奴婢說的全是實話,不然奴婢願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王妃只派奴婢下了合歡散,其它的都叫兩個嬤嬤做的,她們做的很神秘,那常嬤嬤廚房一般人進不去,所以奴婢不清楚。”
“那爲何下的藥卻是從常嬤嬤房中搜出來的?”
“這……奴婢不太清楚。”
“你說!”安王爺指着丁嬤嬤斥聲道。
那於嬤嬤見王妃有些大勢以去,自己沒了靠山,那丁嬤嬤被打的命已去了半條,自己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不得不說實話了,於嬤嬤不禁咬着脣道:“回王爺,是……丁嬤嬤因爲是王妃身邊丫環慕月的親戚,所以王妃對她還是信任,這件事全由丁嬤嬤主導,奴婢只是個聽喝的,藥也是丁嬤嬤下的。聽着好像是王妃覺得世子將藍月院要出去,心裡不服氣,想扳回一局,所以要弄亂藍月院。至於藥爲什麼從常嬤嬤房間搜出來,那是因爲那些搜查的,大多是跟隨丁嬤嬤的,她早就暗中吩咐讓她們在搜查的時候將那些剩下的毒藥粉放到常嬤嬤房間,這樣便能污衊常嬤嬤。老奴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被丁嬤嬤利用做了這些事,請世子妃恕罪啊!”
吳雙身邊的慕月,氣的渾身發抖,恨恨不平的指着於嬤嬤吼道:“你胡說,這件事分明是你與丁嬤嬤一起商量的,到了這種時候你想撇開自己,做夢!”
“呵呵呵。”丁紫拿着繡帕捂着嘴低笑出聲,望着吳雙的眼睛帶着嘲笑,弄了半天,卻是吳雙自己人窩裡反將她供出來了,真是可悲啊!
吳雙寒着臉,坐在地上起不來身,雙拳緊緊握住,深紅的丹蔻刺入掌心,鮮血已經滲出皮膚,她的心裡卻是一片寒意,現在沒有人站到她這邊,吳雙知道現在她想力挽狂瀾解決現狀已經不可能了,可是她恨啊,她不服。
憑什麼!她就輸的這麼窩囊嗎!這計劃完美無缺,她不好過,丁紫也絕對別想好過!
吳雙眼睛突然一亮,望着丁紫的目光惡狠狠的,嘴角掛着譏笑,丁紫眉頭一挑。
“啊!”
突然間一道尖叫聲響起,衆人一愣,吳雙看到丁紫臉色忽的大變,驚叫出聲:“綠小你那合歡散給世子下了!”
綠小白着臉,哆嗦着點頭,不敢說話。
丁紫身子上股怒氣升騰:“快去房間裡看看!”丁紫帶着喜兒鈴兒等人快步往房間奔去,安王爺想了一下也跟去了。
吳雙冷笑,伸手讓慕月慕容扶她起來去看熱鬧,這件事沒鬧出人命來,吳雙到底還是安王府的王妃,因爲她還有藍青然這個底牌,便是安王爺不衝着她們多年的夫妻之情,還要衝着藍青然這個從小喜愛的兒子,所以吳雙大不了受些冷落,她倒是一點也不怕。
一羣人風風火火衝進內室裡。
“砰!”的一聲丁紫將門踢開,眼神急忙向裡面掃去,就看到繡着鴛鴦圖案的牀帷被拉扯的扯出一個角,從那裡的空隙分明能看到兩個赤一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而且一白一個略黑,分明是一男一女。
丁紫腳下晃動,失聲尖叫:“是誰!那個女人是誰!”
牀上兩個身體頓了下,那女子聲音尖叫叫了一聲,卻悶在口裡,顯然是被吻住了,丁紫氣的渾身顫抖,吳雙眼神泛冷,臉上更加陰森。
丁紫,你活該!
就算這一次沒攪混了你的藍月院,我也讓你與藍青凌夫妻失合,我要讓你同我一樣受到夫君的冷落,你敢害我,這就是你的報應!
安王爺也覺得屋裡的人行爲未免太過混帳了,進來一批人,他們分明知道,卻還敢行那污穢之事,安王爺火氣不禁大了起來,丁紫氣的走不動道,安王爺大步跨過去,一把扯開牀帷看到牀上兩人時,眼神不由大大瞪起。
“扶本世子妃過去,我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喜兒鈴兒立即扶丁紫過去,站在安王爺身邊看清牀上是誰後,丁紫倒抽一口氣,一臉的不敢置信,喜兒鈴兒也同時表情的十分意外。
“這……這是怎麼回事。父王,這怎麼……”丁紫不禁緊緊拉住安王爺的衣袖,完全接受不了。
吳雙等人伸長了脖子,可惜離的遠看不到,也不禁快步走過去一看,猛然瞧見牀上的人時,吳雙只覺得腦子一片轟鳴響起,她現在頭真的暈了。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絕不可能的!
“天啊,竟然是二少爺和那什麼表小姐哎!不是說是世子嗎!”
“沒想到這表小姐這麼不要臉,想爬世子的牀就罷了,竟然還勾引二少爺,自古以來女子都是鮮少嫁二夫的。她倒好,還沒嫁呢就先和人苟合,還貪心的勾引府中兩位爺!”
“簡直是不知羞恥,婚前與人苟合,應該將她亂棍打死!”
“還好牀上的不是世子爺,這樣的女人也配進世子爺的牀嗎!”
“二少爺平時就是喜好個美色,沒想到這種女人也要得,真是……呵呵呵。”
下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辱罵牀上的藍青然與吳月娥,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屋中的人都聽的見,安王爺黑着臉,丁紫站在一邊眼神閃過絲流光,臉上卻還是不能相信的模樣,吳雙身子一直微晃着,也不能接受的樣子。
牀上的吳月娥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被藍青然破了身子,她一心想着安王世子側妃的身份,心裡歡喜非常,忍着痛與歡愉配合着藍青然,只是這藍青然卻是個十分粗魯的,不停的抓捏着她的身體,讓她感覺十分痛苦,她痛的清醒了,擡頭一看竟然是藍青然,頓時驚的大叫起來,這才引來安王爺等人。
藍青然本來想阻止,但明知道父王母妃等人都在藍月院裡,他們若是過來了,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後,他收了吳月娥已是明正言順的事,便沒阻止,這也是爲什麼安王爺丁紫吳雙等人進屋後,牀上人聽到說話聲,還依舊故我的原因。
兩人身上,尤其吳月娥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但經過人事的都很清楚那是歡愛後的證據,而且兩人赤一身抱在一起,還有什麼可抵賴的!兩人好上了,分明是已有夫妻之實了!
丁紫驚叫一聲:“你們,你們……”丁紫一臉悲痛,“你們想給我難看,也不用在本世子妃牀上,簡直,你們簡直!”
安王爺臉上黑沉沉的,自然明白丁紫的意思,小叔子和別的女人在哥哥嫂子的牀上苟合,這傳出去也是對藍青凌與丁紫名聲有礙,先不說其它的,便是對這安王府更是一大羞辱。
吳雙“噗通”一聲跌在地上,弄了一大圈,她本想陷害藍青凌,卻讓自己兒子搞上了,偏還有證據指明她給藍青凌下藥,她不但偷雞不成蝕把米,更是一點臉面全無。
而且這個吳月娥還是她興沖沖給了貼子請來的,就如安王府下人說的一樣,這吳月娥即想勾引世子,現在連王妃親兒子都不放過,不但無恥之極,還讓她們覺得事情不簡單,安王爺一想也不禁黑覺了臉。
當初吳月娥來的時候,吳雙還住在安院,那時她可是十分主動的給安王爺介紹過吳月娥的,身在皇家見過的腌臢事實在太多了,這不得不讓安王爺往深了想。吳雙安排這個吳月娥進府,先後勾引他兩個兒子,連他這個老子都不想放過,到底是有什麼居心的,若不是他清楚吳月娥未曾跟什麼朝庭重臣與外邦人勾結,他都恨不得覺得這吳雙有意讓他們父子三人鬥個你死我活的,好無心朝政了。
就算不說這些,吳雙這行爲也分明有意設計藍青凌與藍青然的意圖,禍亂皇室那可是個重罪。
吳雙腦子轉的飛快卻是找不到退路。
吳月娥聽着那些下人的話,腦子也是一懵,抱着被捂在身上,衝下來便向吳雙揮手打去:“你個賤人,你竟然敢設計我。你分明說安排了世子給我,好啊,你前段時間還逼着從我這裡拿錢,你是不是看上我身後家族的勢力,想收爲已用,所以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招式!你個老賤人,當初揹着姐姐勾男人就算了,還想害我至此,你怎麼不去死,你個毒婦,你去死,敢合起夥與兒子禍害我,我要殺了你!”
吳月娥是真的氣瘋了,她的眼界一向很高,認準了藍青凌如何能看的上藍青然,本來她能擁有安王世子妃之位,現在就要跟了個無名無才的藍青然,她如何甘願,此時什麼難聽的話,她便也說出來了。
吳雙被狠狠煽了兩巴掌,她身後的丫環要阻止,卻被水嬤嬤與喜兒等人給擠到一旁,吳雙被打的狠了,也不禁回手衝着吳月娥便來了一拳:“小賤貨,你不撒潑尿照照你那醜樣子,就憑你還想奢想世子妃之位,憑你也配!不過是個傀儡族長之女,還真當你是朵花了!”
什麼傀儡族長之女一直是吳月娥心裡的痛,吳月娥一聽,立即氣的瞪圓了眼睛扯着吳雙兩人便扭打起來,你拉我頭髮一樣,那個撓你臉上一記,身上立即沾了灰土,兩人哪還有原來的高貴,簡直比起市井那些潑婦還不如,而且兩人不停說的污言穢語,看的一些下人都不禁皺緊了眉。不禁在想,正室與那些旁枝的真是不一樣,有些人不禁回想起前王妃在時,那般氣度哪是這個吳雙可比的,簡直是一個是天山的雲,一個是地上的泥,根本沒有可比性。
說到底都是兩個心懷鬼胎的狠毒之人,有什麼資格批評對方,嚴格說起來就是狗咬狗罷了!
本來好好兩個盟友,現在反目成仇了,丁紫冷笑的看着,沒有半點同情。
那安王爺突然怒喝一聲:“都給本王住手!”
兩人嚇了一跳本能收回手,再一看,兩人頭髮全亂了,臉上手上被指甲颳着帶着血色的細口子,衣服凌亂,而原來裹了被子的吳月娥的被子早就打沒了,那身子也被吳雙弄傷了幾處,由其是胸口,還滲着血,吳月娥氣的渾身顫抖,拉起被子將自己身子包住,心裡憤慨不行,她不能原諒,不能放過吳雙!
這個老賤貨竟然算計她了,真當自己身分多尊貴,不過是安王爺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罷了,還敢與她做對,找死!
那吳雙也氣的不輕,本來下藥之事敗露了她心裡就又驚又懼,本以爲總算還有個底牌,到時候吳月娥進了藍月院,她一樣能控制這裡,所以也沒在意。誰想到這吳月娥竟然勾引起他兒子來了,真是個賤人,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她也就配藍青凌那樣的,就憑她也配做然兒的媳婦,癡心妄想!
賤貨!賤貨!
賤貨!賤貨!
安王爺雖然叫停了,只不過卻是還怒看着對方,誰也不服輸。
安王爺望着兩人眼神滲冷,禍亂皇家之事,別說鬧到皇宮裡了,便是他這關都過不了!
“王妃與表小姐口出穢言污了本王耳邊,先各打十巴掌,王妃行事乖張,做事不問後果,而且爲了一已之慾竟然行起下作之事。拉出去打三十大板,派人去雙滿院收擡,本王隨後會休書一封,派人送你回吳氏!”
吳雙突然一愣,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安王爺要休了她,這怎麼可以!本來她搶了吳書媛那賤人的男人,家族對她的評價就不好,若是她被休回去,那不是隻有死的份嗎!
藍青然也愣了,他沒想到這事鬧的這麼大,父王竟然要休了母妃,若是將母妃修回去,他平時玩女人的錢上哪要,誰來保護他,不行!
“父王,不要啊!母妃就是有錯,她可和你做了多年的夫妻了,您怎麼能因爲一點小事便休了她啊,父王你原諒母妃吧!”
“王爺!”吳雙跪在地上向安王爺快速爬去,“王爺啊,念在我們多年夫妻情份上,您饒了妾身這一回吧,妾身這一回是豬油蒙了心,妾身錯了,妾身不敢了,求王爺原諒妾身了吧。”吳雙死死抱着安王爺的大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是怕了,她是真的怕了,安王爺若是休她回去,那她一切全完了,這麼些年的努力全白費了,一切赴之東流,這比直接殺了她還讓她接受不了,難道她就這樣敗了。這怎麼可能,當年她能贏了吳書媛,明明是她更強,明明她更優秀,爲什麼她會敗,這一切本來就是屬於她的,她怎麼可以敗!
不可以被轟出府,她絕對不能被休!
“王爺,求求您了,妾身這些年來盡心盡力伺候王爺,生活上哪裡有一絲一毫的錯漏,王爺,這些您都看不到嗎。王爺,您真的忍心妾身被休回家族受盡世的嘲笑,最後一條白綾子卻殘生嗎!”吳雙這話分明是說,安王爺休了她她就活不了了,只是安王爺臉上表情一直沒有太多變化,可見這安王爺若是下定決心,是個多麼認死理的人。
吳雙自然也知道幾分安王爺的脾氣,心裡慌亂的不能自已,吳月娥氣還沒消,不停的淬着口水,罵着活該,賤人讓自己消氣。
安王爺被鬧的煩了,突然大喝出聲:“人都死哪去了,本王現在還叫不動人了,什麼時候這王府異主了本王都不知道!”下人們動作越慢,越讓安王爺覺得吳雙這些年來掌着中饋所行腌臢太多,他越火。
安王爺發脾氣,那些奴婢要上去,卻見府中侍衛衝出來,拉着吳雙與吳月娥就要行刑,那吳月娥驚叫:“我是客人,我是安王府的客人,你們怎麼可以罰我!”
只是那些侍衛去是冷着臉,伸出手“啪啪啪”的巴掌聲不留任何情面狠狠抽向吳月娥,一掌一下,吳月娥臉便腫了,嘴上更是流出血絲來,她痛的直翻白眼,偏那侍衛得了令,安王爺不喊停,誰說也沒用。吳月娥疼的哇哇叫,那巴掌聲越來越響,她屈辱不服,渾身氣的顫抖不休,吶喊出聲,卻沒有身上肌膚帶來的痛緩減半分,反而越來痛苦不止。
吳雙看安王爺來真的,嚇的不輕,那藍青然還抱着安王爺爲吳雙求情,安王爺卻是生氣的一甩腿,一腳將藍青然踢開,喝道:“帶二少爺下去,派人看在那裡,二少爺要是敢隨意外出,就給我抓回去關好了,再不聽話,先打他二十軍棍!”
安王爺冷喝:“吳雙,本王信任你將王府交給你打理。好,好的很!你竟然將手伸向本王兒子身上了,是不是將來你也要伸向本王身上,看來一個王妃的名頭你不滿足啊,你要的是太王妃的名頭啊!”
吳雙心猛的一沉,安王爺說的是,她就是要太王妃,她要讓她兒子藍青然當上安王爺,統率雄獅,她要讓那些看不起她的,到時候看盡她的眼色,她想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但是這事她萬萬不能承認。若是承認,她不但有禍亂皇室子嗣的罪名,藍青凌若是不死,那藍青然一輩子也沒可能當上安王,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
“王爺,妾身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啊,王爺您冤枉妾身了啊,妾身沒有。王爺妾身對您的心永遠不會變,妾身愛您啊!”安王卻不爲所動,吳雙心中暗恨,只是她現在若不做點什麼,已經不是休棄她,甚至她與藍青然兩個都活不成,她心中一狠,“王爺,妾身對天發誓絕對未有半點對您不忠的事,妾身這便自請罪,讓王爺安心。”
說完,吳雙趴在地上,頭狠狠磕向地面,衆人只聽“砰”的一聲,感覺腳上有些顫動,可見吳雙用了多大的力氣,吳雙這一磕完,眼睛不停往上翻白眼,“啪”的一聲,便倒在地上,頭上因爲大力氣撞擊,開始滲着血水,流在地上還有些觸目驚心。
安王爺見狀臉上的冷漠也留不住,立即道:“快傳御醫來。”
丁紫眼神一冷,這吳雙真是下了大功夫,也是心狠的,剛纔那已經是置之死地的辦法了,安王爺就是再狠的心,總不能看自己多年的妻子這麼死在面前,而且他還在背個逼妻自盡的名聲。不過丁紫卻知道吳雙死不了,她是學醫的,人的頭殼十分堅硬,吳雙一個弱女子哪裡有多大的力氣,那聲音再響,也不能讓她一命鳴呼,看來吳雙也是有準備的人。
不過她如此之做是能免了她被逼被休的情景,但是吳雙前景仍然不容樂觀,丁紫不覺得吳雙還剩多少籌碼了,這一次吳雙損失慘重,還想在安王爺受到原來那般的信任已經不可能了。
丁紫立即奔過去,爲吳雙把脈,急聲對安王爺道:“父王,母妃脈像過緩,先讓人拿着參片讓她含着,再拿些金創藥給母妃包紮,先扶母妃回牀休息去。”下人們手忙腳亂的將吳雙扶回去,太醫這一會也來了,只是吳雙磕着了頭,還沒有生命之危,上了些藥包紮了下,再開了些治傷口癒合與補血的藥方,便離開了。
安王爺看着一臉擔憂緊張的丁紫,眼神卻有些深沉,許久後開口道:“王妃有傷在身,也力不從心,今後府中中饋就交到你手裡了,雨風院的豐姨娘輔助你,有什麼事你們商量着來吧。”說完安王爺轉身,甩頭離開。
房間內還有着被打完巴掌癱在地上的吳月娥,丁紫冷冷看着她,諷笑道:“表妹倒是急不可耐啊!”
吳月娥恨恨的擡着頭望着丁紫,剛纔痛叫了半天,卻沒有力氣回嘴,卻聽丁紫慢悠悠的道:“表妹既然跟二弟情投意合,我這個當嫂子的也不能成全,既然本世子妃已經是安王府的中饋掌權人了,便先做主將你送到悠然院去,二弟現在正是心情不好時,表妹可要好好伺候着啊。你放心着,本世子妃隨後會向吳氏送信過去,向吳氏求娶你爲二弟的‘妾侍’!”
吳月娥一聽,跳起身來,便要向丁紫抓來:“丁紫你個賤人,你敢!我不會嫁給藍青然的,我絕對不會當他的妾,我是藍青凌的女人,你敢不認賬,我是藍青凌的女人,我要見世子,我要見世子!”
“帶下去,讓她給我閉嘴!”丁紫冷聲道。
那邊水嬤嬤立即會意,揮手叫上兩個粗使嬤嬤拖着吳月娥便悠然院拖去,但凡路上吳月娥要叫,立即一巴掌揮去,吳月娥臉上本就被打的跟豬頭差不多,每打一下臉上都火辣辣的痛,每打一下她都感覺臉快繃不住要被打爆了一樣,最後她不得不面對現實,恨恨的閉上嘴,眼中的惡毒卻是不時射向藍月院的方向!
藍青凌從書房走出來,丁紫此時正指揮着讓喜兒她們將房中的牀拆了換張新的,藍青然與吳月娥滾過的牀,她們可不想睡。
此時大街上,丁智帶着隨從正對出行的東西進行最後一次的採買,兩人剛從一件筆墨店裡走出來,街上突然響起喧鬧聲,一輛失控的馬車,急速向丁智撞來,丁智本來走在前面,心覺不對轉頭時,那馬蹄已經高高揚起,就要踏着他的臉奔過去!
若是被這馬踏過去,便是丁智學過武的,不死也要重傷!
丁智心中一驚,那馬蹄已帶着風聲踏向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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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誰要說還不夠虐,我就哭給你們看,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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