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被大夫刺了兩針後‘悠悠轉醒’,這一睜開雙眼,就要發作,可看到田敏顏那半闔的雙眸,瞳孔一縮,竟不敢吭半句聲。
“老夫人並無大怒,許是水土不服,有些兒上火了,老夫給兩服敗火的方子吧。”大夫把脈半天,看了江氏一眼,像是看透了一般,淡淡地道。
田敏顏聽了眼神一閃,這大夫有些兒意思,便笑道:“如此勞煩大夫了。”從前江氏暈厥時吃的藥,可都是糖水,想到這,她便道:“我送大夫出去開方子。”
說着,就讓丫頭幫大夫拿起藥箱一同走了出去,在廊下淡笑道:“大夫,聽聞敗火的方子都比較苦,也聽說越苦,就越容易下火,可是這理?”
那大夫眉眼一挑,撩了下眼瞼說道:“所謂苦口良藥,縣君知道便是。”
“如此勞煩大夫了。”
田敏顏聞言一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瞧,這仁和堂的大夫真真是個妙人呢。
她送上診金,並吩咐丫頭送大夫出門並去把藥方抓回來,等那藥熬出來了,黑漆漆的一碗,老遠聞着就苦的讓人慾嘔。
“好好伺候老夫人吃藥,苦口良藥,這藥方可是二兩銀子一劑的。”田敏顏捏着鼻子吩咐那伺候的丫鬟婆子。
那些丫鬟一凜,忙的應了,自端着藥去伺候了,至於是怎麼伺候的,也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江氏吃了一碗就立即龍馬精神,說病好了,不用再吃藥。
田敏顏聽了自冷笑不理,江氏要是識趣就該安安分分的享她的福,莫鬧什麼幺蛾子,這家可不是由她說了算,想耍潑就耍潑的。
而後來老爺子不知對江氏說了什麼,江氏倒也不敢鬧了,罵了幾句就安安分分的,只是要這要哪,不大過分的,田敏顏都讓人送了過去,只當買個安靜。
夜涼如水,月朗星稀,田敏顏的閣樓卻仍然亮着燈火。
吉祥用銀簪挑了挑燈油,再看一眼更漏,勸道:“小姐,夜深了,明日再畫吧?”
“你且先去歇着吧?我還有一點就完了。”田敏顏頭也不臺,只拿着介尺用自己親手做的炭筆畫着手下的山莊設計圖。
她不睡,吉祥又哪裡敢睡,只好坐在那陪着,撐着下巴不時點個頭,田敏顏見了,便道:“吉祥,你去睡吧。”
“可是畫好了?”吉祥身子一震,說道。
田敏顏看了看她眼下的青黑,再看手中的圖,也完了,明日再潤一潤就成,便道:“嗯。”
“那小姐快去睡吧,奴婢來收拾就好。”吉祥忙的說道。
田敏顏也累了,點了點頭,說道:“這圖就壓着,別動了,明早我再潤筆。”說着就繞過屏風,躺在偌大的雕纏枝花的梨木牀,昏昏欲睡。
吉祥見她躺下,便吹了燈,自去外間守夜不提。
時間似過了好久,也似才一下,忽聞吱呀一聲,田敏顏唰地睜開雙眼,她的手摸上了牀內的一把小匕首,握在手上。
似有人從窗戶翻了進來,進了屋,田敏顏的心提了起來,眼見一個黑影慢慢走過來。
她呼吸一窒,身子竟然無法動彈,眼見那黑影已經來到牀邊,她緊張得呼吸都停了,等那黑影摸過來,她忽然敏捷地彈起,右手握着的匕首朝那人刺去。
卻不料,那人似早有預料,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捏,匕首掉落地上,叮的一聲響。
“丫頭警覺性不錯。”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田敏顏緊張的心神頓時一鬆,詫異地叫:“王爺?”
“小姐,怎麼了?什麼東西掉了。”吉祥在外頭聽到聲音,向裡頭走來。
田敏顏一急,忙道:“沒什麼,我碰到了桌子罷了,你去睡吧。”
吉祥聽了咕噥一聲,腳步聲又遠去,田敏顏吐了一口氣,走過去牀幔後的燭臺上點亮了燭火,透過昏黃的月光看着齊十七的臉,惱道:“王爺怎的這時候摸來了?你是那採,花賊不成?嚇唬誰吶?”
“採,花賊?”齊十七一怔後低笑起來,道:“嗯,這詞倒有些貼切,只不知這朵嬌花願讓爺採不?”說着,他輕佻地摸了田敏顏的臉頰一把,並把她拉坐在牀上。
田敏顏聽他說話輕佻,氣得不行,一把拍掉他的手,惱怒道:“王爺到這時候還開玩笑?這麼闖進來,要讓人發現了,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王爺是要讓我一條白綾了結了自己不成?”
齊十七聽她語氣是真惱了,便軟了聲道:“哪有人發現,爺這點子功夫還是有的,就是發現了又如何,橫豎爺會娶你。”
“你。。。”田敏顏真真是氣得不輕,這是什麼話,真當自己是那不知廉恥的,靠着這個賴上他麼,當她什麼了?他就這麼欺負人麼?
這麼想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齊十七沒料到她來這一招,滾燙的眼淚落在自己的手心,竟然心裡一慌,驚慌失措地道:“你,你別哭啊。”
“在王爺眼裡,我就這麼不知羞恥?”田敏顏恨恨地控訴,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不,我沒這麼想,怎麼會,你自然是最好的。”齊十七見她哭個不停,心急之下低吼一聲:“別哭了!”
田敏顏被他這麼一吼,哭聲是止了,可是眼淚卻更像是不要命似的滑落下來,扁着嘴道:“你兇我。”
“我。。。”齊十七見她委委屈屈的,又嬌又怯,心裡是急又亂,去抓她的手,卻被她甩開,一急一下使勁抓住往懷裡一帶,低下頭就吻住那張脣瓣。
田敏顏沒料想他會這般,當下一愣隨即是一羞,雙手就往他身上招呼去,捶打着。
齊十七原本只是詞窮沒辦法纔來這麼一招,可吻上那張菱脣,胸膛被她撓癢似的捶着,倒覺得心裡癢癢的,使勁抓住她亂捶的爪子,將她往牀上一壓,加深了那個吻。
“嗚。。。”田敏顏徒然睜大眼,這也,太欺負人了!
她使勁掙扎,手腳齊用,他乾脆的整個人壓上她,修長的腿壓着她的腿,用力的鉗制着她。
田敏顏從來吃軟不吃硬,他這麼一着反而激起了她的反抗心,掙扎的更厲害,躲避着他的脣,他卻忽然鬆開她的脣,溫聲說一句:“別鬧了,我只是想見你。”
田敏顏掙扎的動作一頓,雙眼灼灼地看着他的眼,他靠得那麼近,近在遲尺,呼吸噴在她的鼻翼上,癢癢的,他的眼裡,是自己。
“你。。。”
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脣,又看她一眼,繼而再啄,又看她,如此反覆,田敏顏終是惱不過,用力抽出手來一把扣着他的腦帶往自己,報復性的張嘴堵上他的脣,將被動轉爲主動。
齊十七不知她這麼大膽,身子一僵,反應過來後,熱情地迎合,只覺得身上的血液往身下一點涌去。
脣舌相依,輾轉纏綿,田敏顏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小舌頭描過他的脣形,感覺到壓在身上的男人渾身一震,不由吃吃地嬌笑出聲,繼而避開他的脣,身子一動,往下移了移,舌頭滑過他的下巴,溫潤的脣瓣含住了他的喉結。
齊十七渾身僵硬,感覺到她的舌頭若有若無地掃過他的喉結,酥酥麻麻的,一種不知名的感覺盪漾開來,有些喜,有些癢,難受不已,直覺地想要更多。
可這時候,她卻停了,低頭一看,她笑得賊兮兮的,眼中滿是得意的算計,那張被他吻得微腫的小嘴說道:“這是給你嚇我兇我的懲罰。”
“你。。。”齊十七雙手往她的腰一扣,瞧她笑得壞壞的,脣角邪魅地勾起,邪惡地道:“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畢落,他重新吻上她的脣,絲毫不給她閃躲的機會,許是互不相讓,兩人似鬥氣似的吻着,到最後,卻又沉淪其中。
齊十七喉嚨滾動,一手伸進她的褻衣內,脣也往她的脖子吻去,那靈活的手滑進肚兜,那軟滑的肌膚讓他身上每一處都覺得疼了,直到覆上那小小的椒,乳。
他手上許是用過武器,有些繭,摸上去的時候,田敏顏渾身一顫,腦中嗡的一聲,突然就清醒了。
玩大了!
她猛地想推開他,可齊十七卻是情迷意亂的,在她脖子上亂啃着,一手也扯着她的褻衣,壓着她的雙腿摩擦着,田敏顏感到雙股間那硬鐵,臉瞬間漲紅了。
“齊祈,你起來。”她急得不行,她前世也不是未經過人事,哪裡不知道那是啥意思?可她,才十三歲啊!
“不。”齊十七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似是十分難受。
田敏顏真是悔不當初,只好說道:“齊祈,我今年才十三歲。”
齊祈聽了身子一僵,手也僵了,嘴也停了。
“起來。”
田敏顏推了推他,他卻是狠狠地壓着她,說道:“再動,我就辦了你,管你十三十二歲!”
田敏顏一怔,卻也真不敢動了,只好一動不動的承受着他的重壓。
好一會,齊十七自她身上滾落下來,躺在一邊,轉過頭瞪着她似惱似鬱悶道:“你怎麼長得這麼慢?”
小陌說,這章其實有些邪惡,蘿莉啊,未成年啊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