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溝的月亮份外的清明,似沒含一絲雜質,夜空中_多少有一分涼意,凌寒沒有走,不過副省長朱成茂被凌寒打發到百花縣去查‘牛二事件’的內幕了,必須查出是哪一撮人在遮瞞這樣醜惡的事件,其實在曹八喊出朱成茂吃了50萬年奉的時候凌寒就知道這個事有內幕了,解鈴還需鈴人,惡人亦需惡人磨,他就發現朱成茂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佳人選,如果他真的收過50萬,他就太清楚曹家的內慕了,下臺之前你再爲人民辦一件事吧,也算給你自已找見條退路,別等組織上直接處理你!
朱成茂也知道自已這次完蛋了,當凌寒帶隊要下梅花溝時他就隱隱感覺不妥,事前他還給曹振林、曹五福他們去了電話,安頓他們萬萬不可出了亂子,哪知曹家侄子在凌省長面前演了那麼一出好戲。
這還補救什麼?補救的了嗎?朱成茂反覆分析了利害關係,決定最後把這件事做漂亮點,也許也有個好的退路,想想自凌寒來了後的形勢變化,他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而且他還給了自已親自處理這個事的權力,感動之餘朱成茂也有了‘效死’之心,最後一遭了,我也挺挺胸吧!
下午的事件太熱鬧了,梅花溝的人們沒有想到,來收尾的不是鄉派出所的,而是省公安廳的,那一刻所有的人感覺事情不尋常了……晚飯還沒吃上,張大元就給自稱爲省政府副秘書長的王志請走了。
他一個小小鄉長,哪見過省政府的大員,但他知道省視察組在縣裡,真這麼就下到梅花溝了?
心頭惴惴的跟王志和兩個面色嚴整的男子來到老王飯館就見到了甚是眼熟的凌省長,凌寒還是保持一慣的低調,不肯在媒體面前曝光,有關政府性質的工作現場會和關於他個人的一些報告採訪之類都做了低調處理非省內名流人士見過凌省長的還真不多是一些沒參加過省級會議的縣級副職幹部們也有沒見過凌省長的,就拿凌寒下來視察來說吧,也不可全縣的大小幹部都放下工作來圍着他轉,他們樂意凌寒還不樂意呢又不耍猴戲,有什麼好看的?你們該幹什麼工作還幹什麼工作嘛!
“……張大元同志,來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我們的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凌……”在王志的介紹下,張大元有點傻的望着面前好象比自已還年輕的凌大員,其實他沒凌寒大才三十出頭。
“……這位是省工廳廳長白潤生同志……”白潤生看上去極有官味,平時保養的就好,白淨的胖臉,顯的很是富泰,此時更是滿面含笑,一付平易近人的模樣象和你有多親切的不得了似的。
凌寒神色淡然,劍眉微微鎖着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鄉長不覺想到了自已當年在龍田鄉日子,他身上有點自已的影子衝動是年輕人的特點,爲了正義偶爾熱血噴腦一回正是這種個性的人的表現。
“……這位是省公安廳刑事察處譚寧處長……”王志把在場的唯一靚美女性也介紹給了張大元。
下倒是見了這個英風颯颯地女領導她地指揮下。幾個冷嗖嗖地陌生漢子就把人渣曹八給帶走了。好象先去了鄉衛生所。又去了派出所。最後人就給關在了那裡。真沒想到。姓曹地也會被關?
“凌、凌省、白廳長好、譚處長好……”張大元激動地和三個人握手問好。他目光熾烈地望着凌寒。“凌省長。盼星星盼月亮。我們梅花溝人終於把你這尊大神給盼來了。凌省長啊。不是我張大元在背後告誰地刁狀。但是今天我能見着您。我不把心裡地話掏出來。我會弊死地。凌省長……”
“不急。大元同志。”凌寒笑了。“來。先點水。慢慢說。叫你來就是了解梅花溝地具體情況地。”
……
“什麼什麼?小八給關了?你怎麼不早說?什麼?有公安下到咱們溝了?哪地人?省裡地?扯他們個蛋。省裡地公安吃飽了沒事幹往窮山溝跑啊?你沒讓鄉派出所地人問問清楚?要你有球毛地用?”
曹五福張嘴就罵上了。此時他正一絲不掛地趴在縣裡洗浴中心地鬆軟牀上享受呢。每天下午他都泡在這裡。而且晚上八點以前手機都不開着。這段時間他就和幾個女人滾在一起快活。過神仙日子。
直到這一刻,身側還有兩個裸婦在給他捏腰揉臀呢,面對身家上千萬的大老闆,她們不得不卑躬屈顏的奉承,賣肉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尊嚴和人格乃至靈魂都要拋棄,只當自已是一尊肉玩具。
每一次曹五福最少叫三個女人一起來,不是他性慾奇盛,而是他慣於享受女性的各種服務,尤其把腳趾給她們唆吮那種感覺特棒,而且他很少搞女人身子,他太胖,運動起來太費力,一般來說他只躺着享受,十有八九就是讓女人給他唆出來,要不就讓她們自已騎上去折騰,反正他從來不主動的。
有錢了,會享受了,家裡的黃臉婆看也不想看了,自從腰包鼓起來,他再沒回家睡過覺,過年就在家呆了一夜,老婆隱晦的求歡,可是拔撩了半天他硬是沒反應,就忍不住問他‘你不是有病了’?
曹五福就火了,‘老子有球毛的病啊?哪個男人對着老母豬能硬起來?你要發癢找個玉米棒子自已戳戳去,別煩我……’黃臉婆羞忿欲絕,當時真連死的心都有了,從那以後她再沒敢有過非份之想。
其實曹五福也真是折騰的腎虛了,大部分腎虛是陽萎早泄類的反應,他倒好,他腎虛表現爲異常勃起、不射精等症狀,要不是硬不了,但一硬了又軟不了,醫生說這是一種逆反性虛亢現象,平時要注意保養規律的調節性生活的頻率曹五福心說,我調節個球,現在不抓緊時間搞等老了搞啊?
自那以後夜夜春宵,數女相伴出入各種場合也是要帶着一兩個美豔女郎,而且經常的換……
給他打電話的曹振林是梅花溝的書記,本來論輩份他還是五福叔叔輩的是人家五福現在有錢了,自已這個書記還是靠他坐上來的,事事都得請教他,低聲下氣的辦法,曹五福太有能耐了,他親哥哥曹四福是百花縣的常務副縣長
一時,在百花縣也是赫赫名角,賣曹縣長面子的人多不行啊,聽說曹縣長的乾姐夫是副省長實就是朱成茂,什麼乾姐夫不幹姐夫的只是個掩人耳目的說法,不過搭上朱成茂這條線的還真是曹四福通過朱妻的關係妻的妹妹愛慕虛榮,吃了曹四福幾次好處就和他姘上了,後來小轎車也有了,在省城也開辦了自已的小事業,她就把這條線給姐姐搭了上,權錢交易也不是什麼天大的機密,雙方三回兩回的一接觸就熟了,俗話說錢能通神嘛!
所以曹五福就抖起來了,關係到通到省裡了,他不抖還怎麼着?就象私營礦業這一條,雖也經過了縣政府的允許,但是縣政府這邊出具的手緒也完全,這中間就是人情關係在作怪,有關部門也是睜只閉隻眼,風聲緊有檢察的,縣裡就通知一聲,沒檢察的你們就照舊幹,官商互通,雙盈利局啊!
“……五福啊,好象有幹部到咱們溝裡視察了,你具體的打聽打聽吧,別掉以輕心,明天一早的開窯我看先押後吧,等風聲過了再折騰,萬一趕上這風頭火勢的給拿了典型,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老了,你懂什麼呀?不炸開新窯我吃球毛啊?你讓我挖出土去賣?你買啊?我五折優惠你。”
“五福,我就是說躲過這個風頭,錢還有個賺夠啊?對不對?省裡視察組在縣裡吶,所以……”
“行啦,曹老漢,你鄉里那撮幹部管好就行了,尤其那個張大元,別以爲我不敢打斷他的腿,他算個球啊?明天我把他老婆摁住幹了他還能咬我一截?他媽的,別怕,明天開窯照舊,天塌不下來,塌下來也輪不到你這個小小的鄉書記去頂,你還真當自已是個人物了?睡你的覺吧,操什麼閒心……”
他發了頓牢騷就掛了手,想了想也覺的這事有點蹊蹺,要不打電話問問老四?於是一邊揪過一個女人給他唆棒棒一邊給老四打電話,“……哦,四哥,省裡面下來什麼視察組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凌省長下來的,今天上午就下去轉悠了,也不讓我們縣裡幹部陪着,不知去哪了。”
“不能吧?你們這些縣官怎麼當的?領導去哪圍也不曉得?咱們那麼出點事,好象有省裡的公安到了溝裡,曹八那個兔崽子給人家抓到鄉派出所了,曹振林說是鄉里張大元帶頭鬧事,打傷了人。”
曹四福哼了一聲,“這個大元快處理他了,越來越不象話了,曹家的事他是處處插手做對,哼!”
“我沒把他當個人物的看,我都懶得理那個窮咋唬的破鄉長,明天一早溝裡開新窯,四哥你說沒什麼問題吧?省公安到了咱們溝去,是不是爲了牛二的事?你要不打聽打聽?咱們不行提前擺平。”
“朱副省來了,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開窯的事我看沒什麼問題吧,無非是放一炮嘛!”
曹四福隨後就拔了朱成茂的手機,朱成茂從梅花溝趕回縣裡都晚上八點了,他剛剛吃了一口飯在賓館泡澡出來,接起手機就斥訓起曹四福,“你曹家人越來越不象話了,你們是不是不懂得收斂?”
“嘿……這話從何說起?”曹四福的口氣顯然沒把朱成茂當回事,這人吃了他不至300萬好處了吧?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對他說話那麼客氣幹什麼?“朱省長,鄉下人有時候粗點,你海涵!”
“曹四福,關於梅花溝牛二家的事,你們最後處理解決一下,省公安廳都插手了,別等麻煩上門。”朱成茂也是沒有辦法,姓曹的能把這些收拾的乾淨點,自已連帶的責任也小點,將來的處分也輕點。
“這個事啊,我也太清楚,我問一問吧,對了朱省長,梅花溝那邊是不是這次考察的重點啊?”
“是不是重點你不用操心,還是操你們自已的心吧,牛二的事可能會很麻煩,你別大意了……”
其它的他也沒多話就掛了電話,擰着眉想了想就給梅嶺市委書記去了電話,談了一些百花縣部分幹部的作風問題,也提到梅花溝的一些醜事,“……涉及到了一些幹部貪腐作風,市委紀要跟一下。
”
打了這個電話,朱成茂就腿軟的坐下了,沒想到自已在辦自已,唉,這叫什麼事?想着他又給家裡拔了電話,“……老婆,把咱們的存子和銀行卡都拿出來,明天交到省紀委去,我會給省紀委打電話交代問題的,你什麼也不要說,明白了吧?唉……榮華富貴來的快也去的快啊,今天我體驗到了……”
“啊……老朱,你可別嚇我呀,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老朱?你說話呀,到底這是怎麼了?”
“別問了,和姓曹的把關係梳理一下,他們出事了,我朱成茂給人家當場揭了出來,我再不主動交待問題爭取寬大處理,我下半輩子不得去監獄過啊?讓你妹妹也把這些事想清楚了,也拖泥帶水的。”
那邊朱成茂的老婆都嚇軟了,說話也沒了聲音,隱隱能聽到悔恨無及的哭腔,現在悔也遲了……
在梅花溝,凌寒、白潤生、王志、譚寧、戎戒和幾個幹警在張大元的引領下往牛二家行去。
形同廢人的牛二剛剛吃過了飯,神情呆滯的坐在那裡,背靠着牆看着自已的一條半腿發怔,女兒牛妞在炕上跪還吃鹹菜,家裡的生活水準也就是吃鹹菜的水準了,而且過些天連鹹菜都可能沒得吃。
牛妻對這個不象家的家也快絕望了,她看不到未來的路在哪,今天警察雖然抓走了曹八,但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那個人渣就會出來在自已眼再晃,再說那些不乾不淨的讓人心恨的話,這日子何時是頭?
在丈夫面前她不想流淚了,她怕他更受不了,所以她強忍着,街門突然給拍響了,“大妹子……”
是張大元鄉長的聲音,牛妻忙用圍裙抹了一下手,夜裡他來做啥?“張鄉長,我這就來開門……”
PS:兄弟們,月票847張,向900票來個衝鋒吧,本月是年年末,能否不留遺憾就看大家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