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段棋帶走獨孤蓁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當時他留意到段棋眸色陰狠,只是因知道二爺沒事,他心中高興,並未太在意,如今想起,段棋該不是對獨孤蓁做了什麼吧?
如今幫主下了命令,鬼醫是漕幫的恩人,以最高禮儀待之,若真的在段棋手中出了事,傳出去,漕幫只怕便要受盡天下人指責了。
想到這裡,他霍然起身,對主事道:“你先送三公子回去,我去一趟總部。”
主事見向立人如此在意此事,便知道獨孤朗的妹妹獨孤蓁肯定便是醫治二爺的鬼醫,只是這個是大秘密,他可不敢泄露半點,只得連連點頭,“是!”
獨孤朗回去之後,從淳畫口中得知徽娘與小蓮被梁氏抓走了。
他想趕過去救人,淳畫拉住了他,道:“公子,您去了也沒用,反而會讓她們多遭罪。”
獨孤朗毅然道:“當日我出事,阿蓁不顧危險來救我,如今我豈能置她身邊的人於不顧?”
淳畫道:“公子切莫魯莽,我跟了夫人這麼久,知道她的脾性,若您不出面還好,一旦出面保她們二人,夫人本就恨你,更會認定你與七小姐聯合一起反她,故到最後,受罪的就是徽娘與小蓮!”
獨孤朗怔了一下,確實,淳畫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淳畫見他沒做聲,以爲他沒有聽進去,遂急道:“我這條命是七小姐救回來的,若不是七小姐,我如今連說話都不能,我怎會見死不救呢?如今要緊的不是先去救她們,而是把七小姐找回來,七小姐與王府有交情,七小姐回來之後請王府出面,徽娘與小蓮自然沒事。”
劉氏也剛好來到,聽了淳畫的話,深以爲然,勸道:“如今萬萬不能衝動,否則可就害了徽孃的性命了。”
獨孤朗一怔,“想來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人的。”
劉氏悽然道:“這一次可就難說了,陳護衛踢了徽娘一腳,也不知道傷哪裡了,徽娘下體出血,那陳護衛一貫是個狐假虎威的人,知道了夫人的心思,還不使勁地誣陷麼?這不,誣陷了徽娘與野男人勾結,有孕在身,一腳下去導致墮胎,到時候隨便找個大夫寫個結論,就是送去官府,官府也不會過問道德敗壞的家奴是否被殺。”
獨孤朗倒抽一口涼氣,“那狗奴竟敢如此妄爲?這還了得?”
“如今人被關在暗房了,打了一頓,大夫已經請了過府,夫人要徽娘與小蓮咬定阿蓁是跟野男人私奔,二婢倒也剛烈,怎也不肯誣陷阿蓁,打得太慘了。”劉氏想起丫鬟回來形容兩人的慘況,也禁不住掉淚。
獨孤朗渾身血液都涌上了腦子,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要炸開一樣,這些年,他一直隱忍,不願意跟梁氏起正面衝突,但是,這一次他真的無法忍耐了。
阿蓁曾保護過他,如今,阿蓁不在,他這個做兄長的,怎麼也要護着她身邊的人。
想到這裡,他竟也不顧後果,抽出牆壁上的劍,便衝了出去。
淳畫嚇得大喊,“公子,莫要衝動!”
平安也是嚇得面無血色,“公子不會功夫,這樣衝過去,不被打死就怪了。”
劉氏聽得此言,也不管那麼多了,領着淳畫與平安便趕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