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徽娘與小蓮被抓走之後,便被關進了暗房。
開始並未遭到毒打,梁氏命了清水去勸說,讓她們指證阿蓁私奔,遭到徽娘與小蓮的破口大罵。
小蓮更是生氣,她衝清水怒道:“昔日七小姐也算是對你不薄,爲何你如今竟要幫着夫人誣陷她?你可知道一個女子,名節是最重要的?你們這樣誣陷她,讓她怎麼活下去?”
清水雖覺得有愧,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她只是一個下人,她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左右,又如何能幫得了旁人,不得已,如實回了梁氏。
梁氏也不生氣,叫來了陳護衛,神定氣閒地道:“她們會改口的,陳護衛,你可有法子?想個法子讓她們改口就是了。”
陳護衛邪佞一笑,“夫人放心,我沒有別的優點,就是這個鬼主意特別多。”
“那就好,注意點分寸。”梁氏頓了一下,緩緩擡眸,聲音冷狠,“留口氣就是了。”
陳護衛冷冽一笑,“夫人放心,夫人讓留口氣,便絕對不會留兩口氣,也絕不會斷了氣。”
梁氏微微一笑,“嗯,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清水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話壓在了舌頭底下。
倒是梁氏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怎地?因着人家賞了耳環給你,你心疼了?要幫她們說話是麼?”
清水心頭一怵,連忙賠笑道:“夫人說的什麼話?清水怎麼會爲她們說話呢?清水是夫人的人,自當爲夫人着想。”
“真是這樣想纔好!”梁氏冷冷地哼了一聲,打發了陳護衛去,“你趕緊去辦你的事情。”
“是!”陳護衛拱手退下。
這陳護衛果真是高門大戶陰毒用刑的高手,這一頓打,便果真叫徽娘和小蓮只剩下一口氣了。
他也沒有怎麼用酷刑,就是一味的打,一鞭子一鞭子的下去,見了血,便沾鹽水再打。
這陳護衛往日是在監獄裡做獄卒的,也有一身的本事,可惜爲人投機取巧,被獄長開了出去,經人介紹,纔來到獨孤府中爲護衛的。
他倒是一派官僚作風,不招供便打,反正夫人已經發話,只留一口氣便是了。
梁氏請了大夫,讓大夫去驗徽孃的肚子。
大夫是早便收了銀子的,自然梁氏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陳護衛,她已經有孕兩個月,如今因外傷導致落胎。”大夫對陳護衛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陳護衛的眸光露出毒蛇一般的冷光,“賤婢,竟敢私通男人珠胎暗結?我馬上便回稟了大爺,把你浸豬籠。”
徽娘躺在冰冷濡溼的地板上,一身的血污已經然染紅了衣裳,頭上臉上身上,皆是鞭子鞭撻過的傷痕,鞭鞭入肉,用血肉模糊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休想誣陷我,我此生還沒被男人碰過,來日即便府衙驗屍,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徽娘掙扎起身,一口鮮血噴在了陳護衛的臉上。
清白女子,最忌諱的便是被人誣陷名節,這是比死更難接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