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璃冷哼一聲道:“誰知道,或許是被美色迷了眼,我算是看錯他了。”
她不是個沒有腦子的女子,和性格有些耿直,也沒多少心機,所以在後宅中有些吃虧。
雲歌眼色暗了暗說:“這事兒,我會去打聽,你先不用着急,也莫要說什麼,不想再嫁的上話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若逃婚,你一家人該怎麼辦?”
“我……”
“你先冷靜,不管如何你是正妃,誰也越不過你去。”
趙璃被她好言安撫了,沒呆多久雲歌就從趙府出來徑直朝王府中回去了,楚琰這回剛從宮裡回來,雲歌迎了過去,他身上寒氣重,她便給他倒了杯清茶,輕聲道:
“王爺,妾身今日去了趙家。”
楚琰已瞭然了,淡聲問:
“是爲了老四的事?”
“是,表哥真納妾了?不如我們一起去他府邸看看如何?”
楚琰眼色撇了她一眼:
“他的事,你竟這麼上心?”
“璃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怎麼能不上心?”
“哦?只是因爲她而已嗎?”
雲哥白了她一眼說:“自然是她,不然還是誰?”
楚琰懶懶地笑了:“明日我帶你去他府邸中。”
倆人正說着話,明珠身姿曼妙的走了過來,裝扮得頗爲清麗面上也不染脂粉,看着秀氣溫柔。
她朝楚琰行了個禮,柔聲道:
“見過王爺,姐姐,妾今個下廚做了點吃食,王爺與姐姐可否賞個臉?
“妹妹客氣了,這種事情下人來做就是了,何必你動手?”
雲珠的臉色顯得頗爲可憐:
“姐姐可是還在生妹妹的氣?我是誠心想請姐姐與王爺過來,若是姐姐不願意,那就算了。”
說得好像她不給面子,楚琰就站在一旁,這點心思自然看得出來
她故意挑在這個時候過來說明顯的就是讓她難做,去自然不行,不去,也得想個由頭推脫了才行。
雲歌怎正想着所推子推拖之詞,一旁的楚琰淡聲開口:
“你不好好在自個兒院中待着,出來幹什麼?”
他這麼一開口,雲珠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是對面打臉,一點面子都不留了,當然,對於一個侍妾來說,面子實際上,也算不得什麼,只是對於她而言,這說明,王爺對她依舊厭惡,她這種行爲屬於自找沒趣。
“妾……妾身。”
她還想再說什麼,楚琰已不耐煩聽她說話,直接拂袖而去,雲珠頓時忍不不住,哭出了聲。
“姐姐,王爺這般厭惡我,可怎生是好?”她哭泣着,好像雲歌還是那個願意爲她遮風擋雨的大姐,一臉的懇切,想從她身上得到些許的慰藉,稚嫩的臉上掛着淚珠,看起來十分可憐。
若是旁人,或許就已經動了惻隱之心了,可雲歌是什麼人?又怎會如此容易就被打動?從她進入王府之時,兩人之間的姐妹情分,便半點也不剩了,當然,這其中,楚琰自然是有錯的,只是,他若不應,她這位好妹妹,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所以,也要看,楚琰的狠心會持續多久,倘若他某天回心轉意,雲珠倒是也會有出頭之日,只是,她絕不允許,誰也不能踩到她的頭上去!
雲歌半鹹不淡的輕聲安慰道:“王爺只是怒意還未消而已,或許以後等到以後,他的態度就會緩和了。”
“真的嗎?姐姐不會騙我?”
“不會。”
“謝謝姐姐,妹妹做了你喜歡吃的酒釀丸子,我讓丫鬟給你送過來好嗎?”
她一臉渴慕之情,好像在拼命討好她,想緩和關係似的,雲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之後道:“那就有勞妹妹了。”
丸子送了過來,雲歌應付陪着吃了一些,做的還算不錯,可見是花了心思的,雲珠跟她說話,兩人看着像是和好如初的模樣,她走的時候,雲歌叫人打包了些點心讓她帶走,也算全了禮節。
她走之後,白芍與綠萼都皺起眉頭,白芍口直心快道:“小姐,你怎麼能吃她送來的東西?難道,你真的原諒她了,想跟她繼續當好姐妹?”
綠萼也略不贊同道:“小姐,奴婢看四小姐,也覺她口不對心,她故意挑這個時候過來,意在王爺。”
雲歌喝了一口清茶,淡聲道:“不這樣,又怎麼能知道她想幹什麼呢?放心,我心底自有分寸,且看着便是,對了,那四人中,可看出誰與那邊有聯繫?”
白芍沒吭聲,倒是綠萼開了口:“紅梅與紫衫倒是安分,一直規矩的做事,蒼蘭性子活潑,跟別的院子的丫鬟都說過話,銀蓮出過一次府,平日沉默寡言,做事不算上心。”
“也就是說,銀蓮與蒼蘭都有嫌疑?”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知道了,你繼續盯着,房內的事,多少也讓紅梅與紫衫沾手,你們兩個上了點心,若是覺得不錯,讓那兩個補一等丫鬟的缺也是不錯。”
“是。”
到了夜晚,秦雲珠那便傳來了動靜,說是肚子疼,求到了碎玉軒來,想請大夫,楚琰就在雲歌這處歇着,聽到下人稟告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淡聲吩咐:“派個大夫過去就是了,還有,本王要歇下,誰也不許來打擾。”
進來稟告的人是蒼蘭,聽了這話之後,低着頭便出去了,外面的紅杏還在等着,見她出來,迎上前去問:“這麼樣了?”
“王爺說,讓府裡的大夫去看看便是了。”
紅杏臉上浮現一絲失望之色,看來王爺對雲夫人果真沒什麼情意,她連忙便回去稟告了,大夫是請去了,一診斷之後,卻說是中了毒,而這毒,很有可能是下在了吃食之上,這也就罷了,檢查了那些吃食之後,卻發現,雲歌讓她帶走的點心是下了毒的,這毒也不兇狠,只是讓人腸胃會出問題,吃的多了,人會虛弱不堪罷了。
這事一出,整個王府便傳的風風雨雨,之後,竟傳成了,雲歌想要毒殺她這位妹妹,下人都在議論,還說,那位雲夫人宅心仁厚,竟半點也不相信,還讓自個的丫鬟跟人解釋,說這定是誤會。
因楚琰不許旁人稟告關於秦雲珠的事,所以,到了次日,這事才傳入到雲歌的耳中,楚琰纔剛起身,她拿了外衣來幫他穿上。
“中毒?”楚琰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