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蘭醫院中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嘈雜,也不知道那些記者都到哪裡去了?難道他們肯放過這樣一個驚動全國的消息嗎?簡直是開玩笑!繞過急診室區域,就挺進前面傳來一個人大聲說話的聲音:“……絕對沒有存在這位先生提到的情況,我可以向新聞界的朋友保證,這件事情中絕對沒有任何人爲的因素,也絕對沒有任何所謂的陰謀論存在的可能性!下一個問題?”
“是不是在召開記者發佈會啊?”懷着這樣的疑問,趙晟大步想聲音的來源處走去。果然,繞過一個轉彎,前面就是醫院一樓的大廳,無數的記者或站或坐,正在凝神傾聽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白人老者回答問題。
趙晟向裡面擠了擠,站到人羣的中間,一個不是很顯眼的位置注意聽着,這時候,又有一個記者舉起了手臂:“厄爾院長,不知道我們勇敢的安東尼先生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他不會也有什麼危險吧?”
“很感謝記者朋友的關心。”厄爾院長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似乎平復了一下心情,正色回答:“安東尼先生是這一次事件中的英雄,我們已經派出了專門的醫生和護士對他的身體進行全面的檢查,除了事先曾經和大家通報過的,安東尼先生的胸骨劍突位置有輕微的骨裂現象以外,我們沒有發現他的機體有任何不適的症狀。”
“厄爾院長,我們所有的記者,當然,也包括一些關心議員先生健康的市民都在懷疑一個問題,議員先生的傷勢不過只是在他地左面肩頭中了一槍。爲什麼這樣的傷勢就會致命呢?不知道是因爲某些我們還不知道,不瞭解的情況,還是在治療的過程中又出現了什麼其他的傷害?”
“我應該這樣給大家解釋一下,議員先生的死亡是很多人,包括我本人在內都不願意看到出現地結果,於連先生的致死原因我們已經通過專門的醫生向聖何塞市警局和FBI西海岸總部做了通報。他因爲子彈在射入肩頭之後,進入了他胸腔,造成議員先生的肺部感染而去世的。在這裡,我想通過新聞界地朋友,向議員先生的家人表示我個人的哀悼和遺憾。至於在手術過程中有沒有造成意外傷害。這個問題,我們有所有手術醫生簽名的手術記錄,如果哪位記者先生有興趣,而且又看得懂地話。我們可以把這些記錄公佈出來。”
趙晟聽到這裡。沒有心思再繼續下去,勉力擠出人羣,向醫院問訊處走去。
問訊處負責值班是一個穿着黃色護士裙地女孩兒,一臉的迷糊表情。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向她走過來的趙晟:“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助地嗎?”
“呃……”趙晟偷眼看了一下女孩兒胸前的銘牌:“安雅小姐?您不認識我了嗎?”
叫安雅的小護士明顯的愣住了:“啊,真的是對不起,請問您是?”
“我是傑米。在去年,聖誕節前,在醫院舉辦的舞會上,我和您認識的。您忘記了嗎?”說着。趙晟摘下了墨鏡。
安雅看着他那似乎在哪裡見過地容貌。似乎想起來了:“我……好像有點印象。嗯,你……傑米。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怎麼,您不舒服?”
趙晟嘻嘻一笑:“不是地。你知道,我是在報社工作,最近我的老闆快要把我逼瘋了!這個可惡地傢伙!”
“爲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叫安雅的女孩兒可能真的是有點迷糊,立刻順着他的話頭問道。
趙晟左右看看:“還不是因爲最近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就是議員先生被刺殺的案子嘛!我的老闆知道我和一些醫院的人很熟悉,所以,就把這個工作交給了我,誰知道,哎!我連續跑了幾家醫院,卻連給議員先生治傷的醫生的名字都搞不清楚!”
安雅聽得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向左右兩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來告訴你吧,給議員先生治療的是卡爾?馬龍醫生,嗯,不過,急救室的人和他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可能不能帶你去認識他了。”
趙晟感激的一笑:“謝謝你啊,安雅小姐,你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兒。測試文字水印9。啊!我現在得趕緊走了,要不然的話,我的老闆又該生氣了。有機會再見。”
“再見。”安雅從服務檯後面站了起來,向他招手致意。再坐下的時候,女孩兒給嚇了一跳:“啊!院長先生?……”
厄爾院長一臉疑惑的瞪着趙晟走遠的方向:“這個人是誰啊?”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嗯,是來找我的。”
“你確定?不是記者或者什麼別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安雅嚇得小手一個勁的擺動。
厄爾院長點點頭:“嗯,如果不是就是最好了。”又扭頭向身邊的一個職業裝打扮的女孩兒一擺手:“羅拉小姐,我們這邊請!”
叫羅拉的女孩兒正是是曾經和趙晟共過事的羅拉?李佩。她也是遠遠的看着有是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在服務檯前和女孩兒聊天,誰知道等她走到近前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遠了。雖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那個人就是趙晟,但是憑她對他的瞭解,如果他也來到了聖何塞市的話,那麼這個醫院一定是他必到的場所之一。
羅拉沒有離開,而是笑眯眯的和安雅聊天:“安雅小姐嗎?您好,我是地方檢察官的助手,我的名字叫羅拉?裡佩,嗯,……”說完,她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女孩兒面前亮了一下:“我想請問你。剛纔和你聊天的那個人是誰啊?”
“他……他是我地朋友,嗯,是來看我的。”
羅拉笑了,和厄爾院長耳語了幾句,後者狠狠地瞪了安雅一眼,自己先一步離開了。看着厄爾院長離開。羅拉再一次趴到服務檯上:“好吧,安雅小姐,現在請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啊?我知道,他絕對不是你的朋友!或者說。即使他是你的朋友,也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只是爲了來看看你這樣簡單!對不對?”
安雅哪裡經過這樣的質問,立刻被羅拉嚇住了:“他。他是我去年聖誕節舞會時認識地朋友。但是,嗯,這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了!今天,他突然就來了。”
“他叫什麼?”
“傑米。”
“傑米?”羅拉心中一動:“那他姓什麼?”
“呃……他沒有和我說呢。”女孩兒滿臉的無奈。
羅拉想了想。突然掏出錢夾,從裡面拿出一張她和馬克思還有趙晟的合影遞了過去:“是不是這個人?”“啊!是的,就是他。怎麼,你也認識他嗎?”
羅拉立刻明白了:傑米果然到了聖何塞市,而且也來到了醫院!但是,他來這裡幹什麼呢?是不是也是和自己抱着同樣的目地?他也發現了什麼嗎?
趙晟走出醫院----羅拉來了,自己不能再去找這個什麼卡爾醫生了。還是再等一等吧?現在應該幹什麼呢?應該找個律師和他談談關於格林斯坦太太的案子呢?但是。但是她已經拒絕了自己幫助,再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嗎?
算了。自己不一定一定要給她請律師,自己以一個警察的身份或者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向律師請教一下,這總沒有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