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靜怡眼光一沉,打量了四圍一番,看到前面一顆大樹旁似有人影,喊道:“誰?”
樹旁的影子稍稍動了動,“刷刷刷”踏着雪地走了出來。
是他!三皇子!
稍稍一愣,上前行禮道:“參見三皇子。”
夜君浩走至莫靜怡面前,站定,目光鎖定着她。
莫靜怡心中閃過一陣疑惑,臉上卻是不露。
這夜君浩給她的感覺就似郭無痕,是個絕對危險的人物。
“你這是要去哪?”夜君浩淡淡的問道。
“回三皇子,皇后娘娘傳召臣女前去,只是帶路的宮女有些事,讓我先在這等候。”莫靜怡老實的回答。
“剛剛的歌聲很美,舞也很美。”夜君浩轉了話題,又道。
眼光微斂,朱脣輕啓,道:“三皇子謬讚了。”
“那首曲子叫什麼?”
“回三皇子,叫寒秋風。”
“寒秋風…”夜君浩,輕輕的重複道,眼光仍是注視着莫靜怡。
莫靜怡心中籌腹,屈了屈身問道:“請問三皇子還有何事。”
夜君浩眼光微閃,道:“無事了。”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夜君浩離開後不一久,那宮女也是回來了,見了莫靜怡,急忙道:“莫小姐,對不起,奴婢就就帶你去見皇后娘娘。”
莫靜怡不語,微微點了點頭,又跟着那宮女向前走。
轉了一個彎,便見一院子,上前寫着“盈院”二個大字。
想來這必是皇上爲皇后所建,這院子雖已是覆上了一片雪白,卻仍是難掩清麗。
院內種了許多的梅花,這梅花開的這是時候,別有韻致,含苞的嬌羞欲語,脈脈含情;乍綻的瀟灑自如,落落大方;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蕊輕搖。有的嬌小玲瓏,憨態可掬,;有的似亭亭玉立少女般可愛;有的超凡脫俗,端莊大方。她們如仰、如傾、如倚、如思、如語、如舞、如倚戲秋風,如笑傲冰雪、如昂首遠眺……奇姿異態紛呈,爲這院子增添了一番不同的清麗超然。
“莫小姐,皇后娘娘正在裡面呢,請進吧。”從屋子正出來了一位宮女,見了莫靜怡便上前行了禮,道。
莫靜怡點頭,隨着她走進屋裡。
走入屋內,一陣暖氣迎面而來,皇后娘娘倚着一張貴妃閉目養神。
“臣婦莫靜怡參見皇后娘娘。”莫靜怡上前行了禮。
皇后睜開眼,溫和一笑,道:“不必多禮,過來坐。”向莫靜怡微微招招手。
莫靜怡眼光微閃,走至皇后身邊。
皇后淡淡一笑道:“不必如此拘謹,坐吧。”
莫靜怡依言而坐。
“妙菱,給郡主上茶,然後把東西拿出來。”皇后吩咐了一聲。
那喚爲採菱的宮女立即爲莫靜怡上了茶,然後便走至一旁,從櫃子裡依依拿出了四個大小不一匣子,捧到皇后前面。
皇后打開了匣子,朝莫靜怡道:“這四件便是黎國進貢的奇珍異寶,你便挑一件吧。”
莫靜怡看向匣子內,每個匣子都十分精緻。
第一個匣子內放着一塊血紅的紅玉,看樣子比上官子玉送她的紅玉手鐲還要珍貴。
第二個匣子內放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散發的耀眼的光芒。
第三個匣子內放着一顆如意軟玉,小如桃核,但是其上面有七孔,光線同時往復折射,璀燦無窮。
第四個匣子內放着一塊梅花鹿骨雕,鹿骨非玉,卻又如玉石一般晶瑩剔透,看去質地細膩純淨。
“怡兒可看中哪件。”皇后見莫靜怡看的入神,微微一笑問道。
莫靜怡擡頭,起身,屈了屈身道:“皇后娘娘,如此貴重之物,臣女不敢當。”
“這本是皇上賞賜於你的,有什麼不敢當的。”皇后溫和的道。
“那臣女便斗膽要了這如意軟玉。”莫靜怡微微一福身道,眼光中閃過一絲光芒,她本還想用另外方法要到這如意軟玉,沒想竟如此容易便得到了。
皇后點點頭,又對妙菱道:“去把我方纔要你準備的東西拿來。”
妙菱屈屈身,立馬又走到了剛纔的櫃子旁,從裡面又拿出一個匣子,遞給皇后。
皇后笑着接過匣子,打開,拿給莫靜怡道:“怡兒,本宮經常聽欣兒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真如欣兒所說親切可人又落落大方,這就當本宮送你的見面禮吧。”
“皇后娘娘,這——”莫靜怡看向匣子中的髮釵,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發着淡淡的光芒。
“收下吧,今日欣兒與四公主出去遊玩了,所以並未參加,她在本宮面前可是經常提及你,本宮當楓兒與欣兒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女,你便無須和本宮客氣了。”
“那怡兒便多謝皇后娘娘賞賜。”莫靜怡接過匣子謝恩。
“嗯,本宮坐着也甚是無趣,你陪本宮出去走走吧。”
莫靜怡點點頭,放下匣子,起了身,扶起皇后娘娘。
“妙菱,你把這二樣東西派人送到莫府吧。楓兒那便讓人把這梅花鹿骨雕送去吧。”皇后由莫靜怡扶起了身,看了眼桌上的匣子道。
“是,皇后娘娘。”妙菱領了命,正想退出去。
莫靜怡眼光微閃,忙道:“皇后娘娘,還請人送到太師府吧,最近怡兒是與外祖父外祖母住在一塊。”
皇后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妙菱,便送去太師府吧。”
妙菱應了聲,便退了出去。
莫靜怡扶着皇后,到了屋外。
“怡兒,你看這梅花漂亮嗎?”皇后望着院內的梅花開口問道。
莫靜怡點點頭,道:“很漂亮。”
“這是別院是皇上在登基時所造,這裡的梅花都是皇上親手所種。”皇后臉上露着溫情幸福的笑意。
“皇后娘娘真幸福。”莫靜怡也是笑着道。
皇后笑意漸減,有些落寞的道:“幸福嗎?自古帝王多無情,後宮女子千千萬萬,本宮也許現在受寵,只是終究沒有一個孩子保障,等帝王情過了,本宮又該如何,本宮寧可自己所嫁的是一個普通男子,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說着似有若無的撫過自己的肚子。
莫靜怡不知該說些什麼,她能感覺到皇后那淡淡的無力感與濃濃的落寞。
院內雪花飄零,梅花正豔,浮動的暗香陣陣襲來,莫靜怡陪着皇后靜靜的站着,望着那紛飛的雪花,傲人的梅花。
良久,直至有宮女上前稟報,“皇后娘娘,宴會結束了,皇上派人來請皇后娘娘回宮。”
皇后淡淡的點了點頭,轉頭對莫靜怡道:“怡兒,本宮派人送你回東花園。”
莫靜怡點點頭,皇后吩咐了一個宮女送她回東花園。
到達東花園時,亭子裡大部分人都已是走了,蕭老太太與上官子玉母女都在着急的等着。
見了莫靜怡回來了,上官子玉忙上前道:“怡兒,你可回來了,皇后娘娘召你可有事?”
莫靜怡淡淡一笑道:“皇后娘娘只是喚我去挑選御賜之物,後又陪着皇后娘娘聊了會天。”
“那便好,我們走吧。”上官子玉扶起上官夫人,莫靜怡扶起蕭老太太,四人向門口走去了。
到了門口莫正宇、莫筱思、安家兄妹、何家姐妹正站在馬車前。
見了莫靜怡幾人出來,便上前向蕭老太太行了禮道:“正宇拜見岳母。”
蕭老太太不冷不淡的點了點頭,對這個女婿她現在是半分都看不上眼,真恨自己當初沒阻止雪兒嫁給他。
“怡兒拜見父親。”莫靜怡上前向莫正宇行了一禮。
“怡兒無須多禮,你今日表現很是出色。”莫正宇笑着道,這女兒可是給他長了臉了。
莫靜怡淡淡一笑,道:“父親誇獎了。”
“怡兒今日可跟爲父回府?”方纔已經有好幾位大臣邀請怡兒上門做客了。
“不了,父親,怡兒還是跟外祖母回去。”莫靜怡搖搖頭。
莫正宇臉色稍稍一變,道:“怡兒,現在莫府也是搬到京城了,離太師府也近了,如果你想念你外祖父、外祖母,多去太師府看看就行了,天天住着,豈不是麻煩你外祖父、外祖母。”
蕭老太太一聽,正想說些什麼,門口卻是傳來了蕭天越的聲音“怡兒是我的寶貝外孫女,太師府便是她的家,誰敢嫌麻煩。”
莫正宇一愣,忙行禮,道:“拜見岳父大人。”
“怡兒往後就住太師府了,還有軒兒,如果他願意,那便同怡兒一起住太師府。”蕭天越一哼,道。
“這…”莫正宇有些不太情願,他本來就打算要怡兒與軒兒都回府住。
“這什麼這,就這麼決定了,怡兒、軒兒,我們走吧。”蕭天越說完,率先向馬車走去了。
蕭老太太也是跟着走過去了,景亦楓看一眼莫靜怡,也是走了過去。
莫逸軒上前對莫正宇道:“父親,孩兒告辭了。”便追了上去。
莫靜怡看他們一眼,淡淡一笑,對莫正宇道:“父親,怡兒還有一事於你說。不知父親知不知道,這次皇上宴請的是幾品官員。”
“這,父親倒並不知,怡兒這麼問是何原因?”莫正宇有些疑惑問道。
莫靜怡似有若無的望了安家兄妹和何氏姐妹一眼,淡淡道:“我聽方纔的一位嬤嬤說,皇上宴請的是三品官員皇親貴族,及其主母和兒女。而並非這些人來參加的話,若是追究起來,就是欺君之罪。”
莫正宇一驚,這安家兄妹與何氏姐妹的父親都是三品以下,那自己這次帶他們前來不是…
“父親,怡兒話盡於此,怡兒先行告退了。”莫靜怡又是行了一禮,便走了。
安家兄妹與何氏姐妹這次是因父親帶進去,而大部分人也都是不認識他們四人,一些知道的人也都是給了父親與外祖父一個面子,若是真的追究起來,父親把人帶進去也是有罪的。
想着已是來到了太師府的馬車前,蕭天越夫婦與莫逸軒都上了馬車,景亦楓正在外面等着她。
紛飛的雪飄着,景亦楓就那麼站着,淡雅如斯,宛若天人般,神情專注的看着迎面走來的少女,時間也便好像靜止了一般。
少女慢慢走近他,幾絲微風拂過,雪花飄落在髮絲間,少女似乎微微有些不自在。
景亦楓輕輕一笑,伸手爲她撫去髮絲間的雪花,眼中的寵溺一覽無餘。
莫靜怡心中一軟,彷彿有一片地方正在坍塌。
“快進去吧,別冷着了。”景亦楓輕輕說道。
莫靜怡點點頭,登上了馬車,卻感覺到心中微微加快了些。
車內,蕭天越夫婦與莫逸軒已是坐着了,等莫靜怡上了車,忙笑着拉她入了坐,車內一片溫暖。
莫靜怡疑惑的望了車外一眼,他不到車內來嗎?
景亦楓似知曉她的心事一般,道:“我坐前面就行。”
莫靜怡遲疑了一下,拿了放在車裡的一件鬥蓬,遞給他,道:“天冷,小心得了風寒。”
景亦楓接過鬥蓬,嘴角禽起一抹微笑,連二道劍眉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
關了車門,車子便朝遠處駛去。
車子正駛的平穩,卻突然“籲——”的一聲停了下來。
蕭天越打開車門,向景亦楓道:“楓兒,出何事了?”
景亦楓正看着前方,周身一股肅殺之氣,“蕭爺爺,前面有埋伏。”說着便跳下了馬車
蕭天越一聽,微微皺眉,道:“你們呆在車裡,別出去。”
便彎着腰,跳下了馬車,對車伕交待道:“你留在車上,保護老夫人、小姐、公子。”
“是,老爺。”車伕拿着繮繩,拱了拱手。
蕭天越走至景亦楓旁邊,看向前方,前面正站着四個男子與三個女子,都穿着不同顏色的衣服,各個樣貌都很出色。
“蕭爺爺,是七煞。”景亦楓對蕭天越道。
蕭天越點點頭,對着那七人道:“請問七位,爲何攔在此處?”
“老頭,有人出錢買你們幾個人的命,你說我們站在這裡是爲何?”一個穿着綠衣的女子,滿臉笑意的說着。
“六妹,別廢話了,快點動手,我還想回去睡覺呢!”一個穿紫衣的男子,打着哈欠,一臉慵懶的說道。
車內,莫靜怡眼光一斂,打開車門,正打算下車。
車伕急忙攔了她,道:“小姐,外面危險,你快進去。”
“無事,你保護好老夫人和公子便行。”莫靜怡淡淡一笑。
笑裡帶着給人安定的力量,車伕不自覺得鬆開了攔在車門口的手。
莫靜怡下了車,來到蕭天越與景亦楓一旁,對着那七人道:“你們便是七煞?”
“車裡怎麼還有小女娃,嘖嘖,居然連個小女娃都不放過。”穿藍衣的男子,似乎有些惋惜的道。
“我要跟你們做個交易。”莫靜怡不理會那人,繼續道。
“哦,這小女娃居然要和我們做交易。”那藍衣男子,好似聽了一個極大的笑話,捂着嘴笑道。
莫靜怡淡淡一笑,道:“你們收了別人的錢,要我們的命,可是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是你們尋找已久的,我要用這樣東西跟你們做個交易。”
“哦,那你說說看,我們尋找已久的東西是什麼。”穿紅衣的男子,很感興趣的問道。
“如意軟玉。”莫靜怡望着七人。
七人都是微微一愣,繼然,一個穿青衣的男子冷着臉道:“你有如意軟玉?”
莫靜怡點點頭道:“正是,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找如意軟玉,所以便想用如意軟玉跟你們做個交易。”
“你是想用如意軟玉買你們幾個人的命?”那綠衣女子開口問道。
莫靜怡輕輕的搖搖頭。
“那你還想如何?”冷着臉的青衣男子又道。
“不光是換我們幾個人的命,你們還得幫答應我一個要求。”莫靜怡一笑,道。
“哼,換你們幾個人的命已經是便宜你們了,你居然還想我們答應你一個要求。”橙衣女子一哼道。
“你們只說換不換便可。”莫靜怡極其自信的笑着。
“我們只需殺了你們,拿瞭如意軟玉便可,何須與你做交易。”冷麪青衣男道。
莫靜怡攤攤手,道:“這如意軟玉我並沒有帶在身上,要回府了才能拿給你們。而且你們想要殺了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青衣男子眼光微微一閃,看了一眼景亦楓,他早就注意到了景亦楓,這白衣男子,俊逸得脫俗,看似無害,可是他卻能察覺出這男子深厚的內力,想來武功定是不凡。
還有這白衣男子邊上的老頭,雖然已是上了年紀,可是一看便知也是武功高強的,還有那車上的車伕,武功也是不弱。
他們七人想要了他們的命確是不容易,而且他們確定在找如意軟玉…。
莫靜怡靜靜的站着,不言語,等着七人做決定。
景亦楓悠然的站在一旁,看怡兒一副自信的樣子,他就也不必擔心了,他相信他的怡兒,既會出來談條件,必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好一會兒,那七人互相看了看,最終那冷麪青衣男子道:“好,我們便同意了這交易,只是你得先把如意軟玉給我們,而且你的要求要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
“好。”莫靜怡點點頭道。
那冷麪青衣男子卻是一愣道:“你難道不怕我們拿瞭如意軟玉卻不幫你做事?”
“江湖傳言七煞雖是殺手,可是卻是卻講道義、情義的,我看七位個個不凡,這傳言定是不凡。你們跟我回府,我便把這如意軟玉交給你們。”莫靜怡臉上始終掛着淺淺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請三位回馬車吧,我們在後面跟着就是了。”青衣男子拱了拱手道。
蕭天越疑惑的看了眼莫靜怡,道:“怡兒?”
莫靜怡拉着他的手往馬車走去,道:“外祖父,你相信怡兒,不會有事的。”
蕭天越一笑,跟着她往馬車走,道:“好,外祖父相信怡兒。”
景亦楓跟在後面,望了眼七人,眼光微微斂下,居然有人買殺手要殺怡兒,看來他得清理一下怡兒身邊那些人了。
馬車又是駛向了太師府,一路無事。
到了太師府,莫靜怡吩咐了餘管家把皇后娘娘讓人送來的東西拿到書房。
又讓七煞跟着她來到了蕭天越的書房,蕭天越和景亦楓也是跟着一塊去了。
剛到了書房,餘管家也是把二個匣子送來了。
莫靜怡接過一個匣子,打了開來,遞給那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接過匣子,往裡一看,眼中閃過一絲波瀾。
收了匣子,交給了同伴,看向莫靜怡道:“請問小姐,要我們幾人答應你何事?”
“我要你們做我手下。”一語驚人。
七煞都是不可置信的望向莫靜怡,這小姑娘的可是可真不小!
景亦楓也是一臉笑意的看了眼莫靜怡,又望向七煞,他的小怡兒可真夠…狡猾的。
蕭天越也是笑着撫着鬍鬚,坐在一旁看熱鬧。
“這如意軟玉可是給你們了,難道七煞是不守信之人?”莫靜怡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怎麼會,我們七煞向來最講信用,是你這小姑娘,太過刁滑。”紫衣男子一臉不服氣的道。
莫靜怡也不生氣,只道:“你們只須說答不答應即可,若不答應,那你們便走吧,那我也是知道了這江湖傳言都是不可信的,七煞也是言而無信之人。”
“你……”紫衣男子氣得說不出話。
“好,我們答應你。”青衣男子出了聲。
“好,那你們便先拿着如意軟玉回去吧,明日來太師府找我。”莫靜怡淡淡一笑道。
青衣男子點點頭,對着其餘六人道:“我們走吧。”
便率先走出了書房,用了輕功翻過了牆。
其餘六人,相互看了幾眼,拉着一臉不情願的紫衣男子也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