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黎國公主到夜國來,所爲何事?且她還要人殺了皇上?難道黎國…?
想着,微微斂下眼光,卻是擡頭對七煞道:“這次辛苦你們了。”
七人微微一愣,紫衣呵呵一笑,便道:“主子,爲你辦事何來辛苦,主子儘管使喚我們就行了。”
莫靜怡微微一笑,道:“想來你們定是連夜趕回來的,定是累了,都去歇息吧。”說着,又對一邊的小荷道:“小荷,讓廚房多準備些好菜,待七煞醒了便送去。”
“是,主子(小姐)。”小荷與七煞都是應了,然後紛紛走出了屋。
而七煞心中都是閃過一絲感動,主子如此細心,能瞧出他們是連夜趕回來,還如此關心於他們,七人都覺得跟了這樣的主子,值了,再累也無悔了。
待八人都走了之後,莫靜怡便走至窗口,墨發隨風輕輕飄揚,望向天空,棋局…看來她得親自去趟江南了。
傍晚,太師府的晚膳仍舊是洋溢着濃濃的溫馨,祖孫四人其樂融融。
這段時日有莫靜怡與莫逸軒的陪伴,蕭老太太的身體都好了不少,整天都樂呵呵的。
莫靜怡見三人都是吃好了,便也放下筷子,道:“外祖父,外祖母,怡兒有一事於你們說。”
蕭天越撫了撫鬍鬚,笑着道:“怡兒有何事,便說吧。”
莫靜怡微微一笑,道:“怡兒後日想去趟江南。”
“江南?怡兒去江南爲何?”蕭天越頗有些疑惑。
莫靜怡斂下眼光,景爺爺生病一事,外祖父定是不知的,只是此事也是瞞不住的,便道:“外祖父,景爺爺生病了,怡兒要去江南請一位名醫。”
“什麼,景老頭生病了?生了什麼病?宮中那麼多太醫瞧不好嗎?怎麼還要去江南請名醫?”
“老爺,你彆着急,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讓怡兒如何回答。”蕭老太太知他心急,便寬慰道。
莫靜怡微微有些壓抑的道:“景爺爺得了炎寒。”
“什麼,炎寒?”蕭天越大驚,景老頭如何會得炎寒。
莫靜怡點點頭:“宮中的太醫說景爺爺至多隻有一年可活,不過怡兒聽聞江南有一位名醫,許能醫治這炎寒之症,只是這名醫性格頗爲古怪,所以怡兒想親自去江南請這位名醫。”
蕭天越想了片刻,便道:“外祖父與你一塊去。”
莫靜怡搖搖頭:“外祖父,怡兒雖是女兒身,卻也是如今朝堂之事變幻多端,外祖父現在定是不能離開京城的。”
蕭天越又何嘗未考慮到這點,只是景老頭是他的至友,他如何能坐事不理。
“外祖父放心,怡兒必會想盡辦法把那位名醫請來,爲景爺爺瞧病的,只是景爺爺並不想讓我們知曉他的病,外祖父必要裝做不知情。”
蕭天越只得點了點頭,道:“怡兒,外祖父再派些侍衛保護你。”
莫靜怡搖搖頭:“不用了,外祖父,有七煞、五寒,還有段風十人保護我便夠了,外祖父放心即可。”
蕭天越猶豫了片刻,便道:“即如此,那怡兒定要保護好自己,爲景老頭把那名醫請來。”
莫靜怡微微一笑,點點頭:“是,怡兒定會保護好自己,把那名醫請來爲景爺爺瞧病的!”
“老爺,老夫人,莫府來人了,說是府中的何姨娘要早產了,請小小姐與三少爺回去。”餘管家走進正廳,稟報。
蕭天越夫婦皆是沉了臉色,這姨娘早產要讓怡兒回府是何道理?更何況,二老都還未忘,便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他們的女兒,還要毒害他們的寶貝外孫女。
莫逸軒見二老沉了的臉色,有些猶豫的看向莫靜怡。
莫靜怡微微一笑,便道:“外祖父、外祖母,父親即使了人來喚我們回去,那我與軒兒便回去看看,不礙事的。”
“餘管家,你送怡兒與軒兒去莫府,待那女人生了孩子,便把怡兒與軒兒送回太師府來。”還想說些什麼,卻是看了眼莫逸軒,把話嚥了回去。
“是,老爺。”餘管家應了,便帶着莫靜怡與莫逸軒往莫府而去。
府外,天色已是快全黑了,馬車迅速的速向莫府。
到了莫府,織姨娘便迎了上來,帶着莫靜怡與莫逸軒去了語院。
餘管家是外男,便被留在了正廳。
還未到語院,便聽見語院內傳出何姨娘陣陣痛呼聲。
莫逸軒有些害怕的拉着莫靜怡的手,莫靜怡感覺到他的緊張,輕輕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別緊張。
進了外屋,莫正宇正有些着急的站着,見了莫靜怡與莫逸軒,扯出一個笑容:“怡兒,軒兒,你們來啦。”
莫靜怡與莫逸軒齊齊喊了聲:“父親。”
莫正宇點點頭,指了指邊上的椅子:“坐吧。”
莫靜怡與莫逸軒走過去,莫老太太與莫筱思已是坐着了。
莫老太太臉色看去十分蒼白,正在咳嗽,紫櫻紫玲二個丫環正在爲她順氣。
莫老太太見了莫靜怡,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上次老爺忌日,她醒來便聽宇兒說了,一切事情都是何姨娘與思兒弄出來的;想起她對莫靜怡說過的那些話,確是有些過分了;卻又想起莫靜怡對她的態度,臉色又一變。
讓紫櫻與紫玲扶着她起了身,朝着莫靜怡行了一禮,有些無力的道:“咳咳…老身。參見怡郡主。”
莫靜怡眼光微微斂下,溫和的道:“祖母無須多禮,快坐吧。”
莫筱思拳頭緊緊捏着,面目扭曲,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莫靜怡,賤人,賤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害得我從嫡女又變回了庶女,你害得我要嫁給安天辰那個沒用的傢伙,你害得我變啞,失去了在賞雪宴上出彩的機會,你害得我失去了父親的寵愛,你害得我失去了清白,是你這個賤人,害了我的一生,我要跟你拼了…
想着,不顧身上的疼痛一下子起了身,直直的朝着莫靜怡撞去:“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都是你,我要跟你拼了。”
莫筱思眼光微微一動,拉着莫逸軒閃到了一邊。
“住手,快來人,拉住她。”莫正宇急忙喊到。
幾個丫環急忙上前拉着莫筱思,莫筱思卻是掙扎着,如同瘋子般大吵大鬧。
莫正宇看着此時的莫筱思,氣極,他怎麼有這麼一個女兒,大聲喊道:“快,快幫她給我帶回院子,看着她,不許讓她亂來。”
“是。”幾個丫環死死拉着莫筱思,硬生生把她拖出了語院。
莫筱思的吵鬧聲,何姨娘的痛呼聲,倒使得原本冷清的莫府熱鬧了起來。
莫老太太一臉疲憊,瞧着被拖了出去的莫筱思,無力的閉上了眼,她這是造的哪門子的孽。
“啊…啊…”何姨娘的痛呼聲不斷傳來。
“用力…用力…深呼吸…孩子快出來了…”穩婆有些着急的聲音也不斷傳來。
蘇嬤嬤不斷幫何姨娘擦着額間的汗水,一隻手被何姨娘緊緊的抓着,嘴裡不停的對着何姨娘說寬慰的話:“夫人,你一定要撐住,你想想二小姐,想想三少爺,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夫人,只要把孩子生了出來,便什麼都有了。”
何姨娘猛得睜大了眼,對,對,只要生出了孩子,便什麼都有了,她定還能做回莫府的當家主母,她的思兒,她的思兒不能就這麼嫁去安家,她的思兒要嫁給達官貴人,軒兒,軒兒也會回到她身邊,老爺也會是她一個人的,莫靜怡那個小賤人,她要讓那個小賤人去和她那短命的孃親去見面…
想着,彷彿有了無盡的力氣,“啊——”的一聲。
“出來了,出來了,孩子出來了。”穩婆高興的喊道。
何姨娘眼光一亮,她的孩子,她的一切,卻是太過疲憊,昏了過去。
屋外,莫老太太與莫正宇聽到穩婆的聲音,都是高興的笑了起來。
莫老太太連連作揖:“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
屋內,蘇嬤嬤吩咐了丫環爲何姨娘清理一身體,走到了穩婆身邊,急急的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穩婆高興的抱起嬰兒,察看了一下,眉開眼笑:“是個男孩。”
蘇嬤嬤聽了心中一陣高興,是個小少爺,夫人有指望了,隨之卻是微微皺眉:“小少爺怎麼都沒有哭一聲?”
穩婆一笑,道:“嬤嬤別急,我這就讓小少爺哭出聲。”
然後伸手,在嬰兒的身上重重的打了一下,懷中的嬰兒卻仍就未出哭聲。
穩婆一急,這才仔細的看了眼懷中的嬰兒,伸手,小心翼翼的試探了到嬰兒的鼻間。
臉色頓時變了,看向蘇嬤嬤,哆嗦的道:“這…這…”
蘇嬤嬤眼中閃過驚慌,從穩婆手中接過嬰兒,一探他的鼻息,一個踉蹌,怎麼會…怎麼會…夫人拼盡力氣生出來的…怎麼會…
穩婆瞧了蘇嬤嬤的臉色,也是一臉慌張,心中啐一口真是晦氣,忙走出了裡屋。
剛走出去,莫正宇便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穩婆害怕的瞧了一眼莫正宇:“是,是個小少爺。”
“人呢,快抱出來,要我瞧瞧。”莫正宇十分高興,他只有二個女兒和軒兒一個兒子,軒兒卻是不與他親近,現在又有一個兒子了,怎麼能不高興。
莫老太太也是了一陣高興,激動的就要起身,她又有小孫子了。
莫正宇見穩婆吞吞吐吐聽說不出話來,臉色一沉,道:“出什麼事了?快說!”
“小…小…小少爺…小少爺是…是個…死胎…”
“什麼。”莫正宇與莫老太太同時喊道。
莫老太太一個踉蹌,便跌坐到了軟椅上,死…死胎…她的小孫子…是個死胎…
一激動,眼睛一閉,又昏了過去。
“老太太,老太太…”紫櫻紫玲急忙喊道。
莫正宇到底是個男子,又在官場混跡多年,臉上閃過一絲悲傷,卻是馬上恢復了,深沉着臉色,道:“快把老太太扶回院子,請了大夫來。”然後一揮手便走出了院子。
小織站在一旁,聽了穩婆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朝着莫靜怡微微行了一禮,便跟着莫正宇出去了。
下人們忙把莫老太太扶回了院子,內屋裡的丫環婆子也都是扔下東西走人了,這何姨娘居然生了個死胎,那她在莫府的地位便會比以前還不如,她們留在這裡撈不到半分好處,還白白染了晦氣。
一下子,外屋裡便只剩了莫靜怡與莫逸軒,裡屋裡便只剩了何姨娘與蘇嬤嬤。
莫靜怡眼光微微一閃,想起小織剛剛那個不明的微笑,眼光便深沉了下去,她不動何姨娘,便是不想傷及無辜,只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何姨娘,這便是你的惡報。
莫逸軒拉拉莫靜怡的手,擡頭,望了眼裡屋:“大姐,何姨娘沒事吧?”
莫靜怡心中微微嘆口氣,再如何說,軒兒都是何姨娘的孩子,這是怎麼也割不斷的。
想着,便對莫逸軒微微一笑,寬慰的道:“軒兒莫擔心,何姨娘不會有事的,我們進去瞧瞧吧。”
莫逸軒點點頭,與莫靜怡一起走到了裡屋。
裡屋,蘇嬤嬤抱着嬰兒,一臉悲慼的坐在何姨娘身邊,何姨娘正一臉蒼白的昏迷着。
蘇嬤嬤見了二人走了進去,眼光下沉,卻是未說什麼話。
“蘇嬤嬤,何姨娘如何了?”莫靜怡開口問道。
蘇嬤嬤瞧了一眼莫逸軒,把手中的嬰兒放到牀上,走到莫逸軒邊上,跪下了身:“三少爺,老奴求求你了,別走了,姨娘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若你也要離開姨娘,讓她怎麼活啊。”
莫逸軒緊緊的拉住了莫靜怡,何姨娘、莫筱思對蕭氏與莫靜怡所做的一些事情,莫逸軒是有幾分知道的,
他雖還小,卻也是懂得辯明是非了,更何況,他小時候是同蕭氏撫養長大的。
因此他是有幾分痛恨何姨娘的,只是縱使覺得何姨娘萬般不是,他終究是何姨娘所生。
此時面對蘇嬤嬤的哀求,莫逸軒十分爲難,莫靜怡見他的表情,心中閃過一絲心疼,輕輕回握他的小手。
莫逸軒感覺到莫靜怡手中傳來的溫熱感,看向蘇嬤嬤道:“蘇嬤嬤,麻煩你照顧好何姨娘。”然後擡頭,對莫靜怡道:“大姐,我們走吧,回晚了,太師爺爺、太師奶奶該着急了。”
莫靜怡微微一笑,點點頭,拉着莫逸軒走了出去。
蘇嬤嬤跌坐到了地上,心中哀嘆,夫人真得是什麼都沒有了。
而何姨娘,此時正悠悠轉醒,睜開眼,便喊道:“蘇嬤嬤,蘇嬤嬤…”
蘇嬤嬤忙起了身,走到何姨娘身邊,拉着她的手:“夫人,老奴在。”
“孩子呢?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老爺呢?”
“夫人…是…是個小少爺…”
“真得嗎?”何姨娘眼光一亮,她生了個兒子,看來老天爺還是保佑她的,小賤人,這次我定不會放過你,還有那二個狐狸精,所有的仇她都要一併討回來。
蘇嬤嬤瞧見何姨娘眼中的亮光,一陣不忍,卻也只得哽咽道:“夫人…小少爺…小少爺…是…是個死…死胎…”
“什麼?”何姨娘瞪大了眼,直直盯着蘇嬤嬤:“我的兒子怎麼會是死胎,你騙我,你騙我…”
“夫人,是真的。”蘇嬤嬤抱起一邊的嬰兒給何姨娘看一眼。
何姨娘掙扎的起了身,抱過嬰兒,一探他的鼻息,“啊…”的一聲,一把扔了嬰兒,“不,不,他不是我兒子,我兒子去哪了?說,是不是把我兒子藏了?是不是莫靜怡那個小賤人?她要爲她娘報仇,是不是,是不是?”
“夫人,你冷靜點,夫人…這真的是小少爺…”
何姨娘一愣,眼神空洞的靠到了牀上,她的兒子,她的希望,怎麼會是個死胎…她什麼都沒了…沒了…不…爲什麼…她不甘心…不…
“夫人,你振作點,你來有二小姐,三少爺啊,夫人。”
對,對,還有思兒,軒兒,何姨娘眼光陡然一亮,拉着蘇嬤嬤問道:“思兒呢?軒兒呢?”
“夫人…二小姐身體不適回院子了,三少爺,三少爺方纔來看過夫人了,現在回去了。”
何姨娘點點頭,她不能就這樣認輸了,她是莫府的當家主母,對,她不能認輸,那不能輸給蕭映雪那個賤人的女兒…
想着,便對蘇嬤嬤吩咐道:“蘇嬤嬤,你快把安家送來的信還有筆墨紙硯拿來。”
“是。”蘇嬤嬤急忙去拿了封信與筆墨紙硯來。
何姨娘看了一遍信,便在紙上寫了起來,寫時,眼中的狠毒顯而易見。
待寫完了,便交給蘇嬤嬤:“你親自把這封信送到永定侯爵府,交給一位安姨娘,便說是建雲城的安家送給她的信。”
“是,夫人,老奴服侍你歇息了,立馬去辦。”說完,便打了水,爲何氏清洗了一番,服侍她歇息了,便急急走出了府。
而莫靜怡與莫逸軒出了後院,餘管家便提着燈籠迎了上來。
“小小姐,我們快回去吧。”
莫靜怡點點頭,三人便回了太師府。
蕭天越夫婦正在正廳等着莫靜怡與莫逸軒回來。
莫靜怡眼光猶豫了片刻,微微一閃,對莫逸軒道:“軒兒,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莫逸軒確是有些累了,便點點頭,由丫環領着去歇息了。
正廳裡便只剩下了蕭天越夫婦與莫靜怡三人。
蕭天越撫撫鬍鬚道:“怡兒,你有何話要說?”
莫靜怡微微想了想,卻是未言語。
蕭天越見她這副樣子,心中已是有幾分明瞭,道:“怡兒可是擔心軒兒?”
莫靜怡微微點點頭,外祖父與外祖母原本是答應了她,待何姨娘生了孩子再做打算,只是如今何姨娘生了一個死胎,而軒兒,她知道外祖父與外祖母也定是把軒兒當做了自己的孫子般對待,可是何姨娘終究是軒兒的生身母親,若是他們對何姨娘下了手,軒兒的心中定是會對他們存下疙瘩。爲了軒兒,她能饒了何姨娘一命,只是外祖父,外祖母…
想着,便對二老道:“外祖父,外祖母,何姨娘已是生了個死胎,也算是得到了惡報…”卻是無法說下去了。
蕭天越嘆息一聲,看了眼蕭老太太,蕭老太太猶豫了一會,朝着他微微點了點頭。
蕭天越亦是點了點頭,撫着鬍鬚道:“怡兒,你想說什麼,我與你外祖母都是知道了;我們已是把軒兒當做了孫子對待,今日那女人即生了死胎,也算是遭了些報應,爲了軒兒,我們可以不再追究了,相信你孃親再天之靈也是能諒解的;只是希望她能就此安份,若是她還敢對你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到時外祖父定是饒不了她。”
莫靜怡微微點點頭,何姨娘,望你能就此安分度日,此次是軒兒救了你一命,若是還有下次,定是不會饒了你。
“怡兒,快去歇息罷,後日便要去江南了,明日還要收拾行李。”蕭老太太慈祥的望着莫靜怡道。
莫靜怡一笑,屈了屈身:“是,外祖父與外祖母也早些歇息,怡兒告退。”
說完,便起了身,走出了正廳。
守在廳外的小荷提着燈籠上前扶着她,往清雪院而去了。
“小姐,景少爺在你屋裡呢。”待走出了一段路,小荷便笑嘻嘻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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