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景少爺在你屋裡呢。”待走出了一段路,小荷便笑嘻嘻的說道。
莫靜怡只是微微一笑,並無一般少女般羞澀,反倒十分坦然,臉上洋溢着淡淡的溫馨。
待到了屋子,沈嬤嬤便迎了上來:“小姐,那何姨娘可是生了?”
莫靜怡稍稍點了點頭:“生是生了,只不過是死胎。”
沈嬤嬤與小荷都是一愣,卻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如何,雖然她們都極其痛恨何姨娘,只是孩子終究是無辜的,怪只怪那何姨娘做孽太深。
“小姐,你快進屋歇息吧。”小荷反映過來,便推着莫靜怡進了屋。
見沈嬤嬤想跟進去,眼光一閃,拉着沈嬤嬤走了出去,邊走邊道:“嬤嬤,小荷已經幫小姐鋪好牀了,你就別進去了。”
沈嬤嬤心中微微閃過一絲疑惑,倒也是沒說什麼,只是隨着小荷出了去。
莫靜怡被小荷一下子推進了屋,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到了地上。
幸而景亦楓閃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怡兒,沒事吧?”很是擔憂的問道。
莫靜怡搖了搖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溫熱的胸膛,臉卻是有些微紅了,記得他們第一次相擁也是這般近,是她遇險那次。
景亦楓見她出神,低頭,輕聲喚道:“怡兒,在想何事?”
莫靜怡回神,擡頭,嘴脣卻是正好劃過景亦楓的嘴脣,溫潤的觸感讓二人皆是一愣。
莫靜怡臉更紅了,心撲通撲通的跳着,腦中一片混沌,緊緊閉上了嘴脣。
景亦楓嘴角微微勾起,眼底仍就是深深的憐惜與寵溺,注視着她如玉的臉龐,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一張俊臉緩緩靠下,微冷的脣瓣輕輕覆上她的朱脣。
莫靜怡睜着美眸,聞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頗有些不知所措,眼波盈盈,如霧般朦朧。
“怡兒。”低沉而媚惑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嘴間微動,“嗯”不自覺的迴應一聲。
他微冷的紅舌迅速滑入她口中,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
“唔…”莫靜怡一陣懊惱,卻是看到他滿含深情與寵溺的眼神,心中傳來一陣溫熱,微微閉上了眼。
景亦楓眼中揚起暖暖的笑意,閉上眼,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她的香甜。
良久,直到莫靜怡快不能呼吸了,景亦楓才依依不捨的退出,擡起頭,舔舔自己的脣瓣,瞧着少女暈紅的臉龐,微腫的朱脣,眼光暗沉。
他是個男人,每夜來看怡兒,不是沒有動過心,只是一來他們還未大婚,二來怡兒還小,不能傷了她。
想着,努力抑制住了心中的那份悸動,抱着她,滿足的嘆息一聲。
莫靜怡睜眼,能感覺到自己火熱的臉龐,一時嬌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沉默不說話。
空氣慢慢靜謐了下來,卻是洋溢的淡淡溫情。
過了許久,莫靜怡感到站的有些發麻了,微微一動。
景亦楓低頭,問道:“怡兒可是累了?”
莫靜怡低頭着點點頭,卻不敢在擡起來了。
景亦楓嘴角微翹,一把抱起她,往牀上走去。
莫靜怡一驚,卻是不敢大叫出聲,怕把沈嬤嬤引了來,一雙手急急抱住他的脖子,低聲道:“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景亦楓卻不語,把她抱至牀邊,輕柔的抱她放下,然後爲她脫了鞋,爲她蓋上被子,一切做的十分柔和而自然。
莫靜怡心中微微一動,揚起一個暖暖的笑顏。
景亦楓與往常一般,合衣睡到了莫靜怡身邊。
莫靜怡想起要去江南的事情,便轉頭,道:“楓,我後日要去趟江南,估計要有些時日才能回京。”
景亦楓微微一笑,點點頭,深情而帶着感激的道:“怡兒,謝謝你。”
莫靜怡也是淺淺一笑,定是外祖父與他說過了,想着,搖搖頭,朱脣輕啓:“楓,對我,無須說謝。”
景亦楓無聲的笑了,揚起修長的玉手,輕輕撫過她的髮梢,輕聲道:“要保護好自己。”
“有五寒、七煞與段風他們保護我,你不必擔心。”
說起七煞與段風,景亦楓的眉頭微微一皺,便道:“女的可以貼身保護,男的必須站遠了保護。”
莫靜怡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打趣的看着景亦楓:“楓可是在吃醋?”
景亦楓倒也痛快,大大方方的便承認了自己在吃醋,一本正經的對莫靜怡道:“我就是在吃醋,怡兒,到了江南你要天天想我,還有,不許讓陌生男子靠近你的身體,可是知道了?”
莫靜怡美眸微微打圈,眨巴幾下,看向景亦楓,便道:“我答應你了又如何,如若有陌生男子靠近我,你又不知。”
景亦楓眼光微微斂下,嘴角卻是微微勾起:“怡兒倒是提醒了我,看來後日我得與怡兒一同去江南。”
莫靜怡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道:“你不是要留下來幫五皇子嗎?”
“君炎有玄和凌,礙不了什麼事的,況且現在皇上還在中間平衡着,諒夜君浩也不敢妄動。”微微一頓,便笑着道:“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看着我的怡兒,萬不能讓她在江南被別的陌生男子拐走了。”
莫靜怡臉一紅,扭動頭:“誰是你的,我還沒嫁給你就不是你的。”
景亦楓微微一笑,伸手,圈住她,低着聲音道:“怡兒你不承認也無用了,你這輩子註定是我的。”
莫靜怡不語,閉上眼睛,任暖暖的感覺在心尖蔓延。
“睡吧。”景亦楓輕輕的說一句,便也閉上了眼,心中似被填滿,盪漾着淡淡的溫馨。
莫府,蘇嬤嬤服侍何姨娘躺下後,微微嘆了一口氣。
抱起牀上的嬰兒,又是嘆息了一口,小少爺,你怎麼就不掙一口氣呢,想着便把嬰兒抱了出去,交給了陳管家。
瞧着陳管家讓人把那嬰兒埋了,然後便回了語院。
又待莫府的人差不多歇息了,只有幾個巡邏的人,便把何姨娘交給她的信藏在了胸口,偷偷出了莫府,去了永定侯爵府。
永定侯爵府,晴薇院,燈火微微搖曳着。
春兒拿着一封信,走進屋子,遞給安姨娘道。“姨娘,府外有個婆子送了一封信來,說是姨娘孃家送來的。”
安姨娘正生着氣,方纔景越良被景老爺子叫了去,到現在還未回來。
聽了春兒的話,手一伸,接過信,便拆了開來。
看完信,眼光微微一斂,便道:“那婆子呢?”
“還在府門口候着。”
“把她帶進來,別讓那邊的人發現。”
“是。”春兒應一聲,提着燈籠便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春兒便帶着一個婆子進了安姨娘的房間,那婆子正是蘇嬤嬤。
蘇嬤嬤進了屋,便見安姨娘斜躺在榻上,身穿一件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胸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潔白,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心中便已是看不起安姨娘了,這女子一點端莊也無,卻是笑着,走至安姨娘面前,屈了屈身道:“老奴見過安姨娘。”
安姨娘媚眼微睜,睨了眼蘇嬤嬤,懶懶的問道:“你們夫人是想請教我怎麼捆住男人嗎?”
蘇嬤嬤眉頭微微一皺,卻是道:“我們夫人是想請教一下安姨娘該如何令老爺回心轉意。”
安姨娘冷哼一句,道:“我可以幫她,不過讓別記得信上所說。”
“安姨娘放心,夫人讓老奴轉告姨娘,定不會食言。”
安姨娘看她一眼,擡擡頭,吩咐道:“春兒,去把那香粉盒子取了來。”
春兒點點頭,便走到櫃子邊,從櫃子頂部拿下了一個盒子,交給安姨娘。
安姨娘打開盒子,從中拿了一個香袋出來,交給春兒:“給她罷。”
春兒給過香袋,遞給了蘇嬤嬤。
安姨娘瞧着蘇嬤嬤道:“讓她把裡面的香料塗在身上,然後想辦法讓你們老爺去她房裡,只要你們老爺靠近她的身子,便行了,這一個香袋用一個月,用完了再問我來拿罷。”
蘇嬤嬤點點頭:“多謝安姨娘。”
安姨娘也不再看她,閉了眼,吩咐道:“春兒,帶她出去罷。”
“是。”春兒應了,便帶着蘇嬤嬤出了府。
蘇嬤嬤帶着香袋回到了莫府,到了何姨娘屋子,何姨娘因太累,已是睡着了。
蘇嬤嬤喚道:“夫人,夫人…”
何姨娘轉醒,見了蘇嬤嬤回來,急忙道:“蘇嬤嬤,怎麼樣?”
蘇嬤嬤點點頭,將香袋拿了出來遞給何姨娘,道:“這是那安姨娘給老奴的,說是讓夫人塗在身上,然後讓老爺靠近夫人的身,便可。”
何姨娘接過香袋,打開來聞了一下,便覺一股誘人的香氣溢出,身子微微一拌,急忙封了香袋。
眼光微微斂下,將香袋放在了枕頭底下,道:“蘇嬤嬤,明日便想辦法把老爺請了來。”
蘇嬤嬤大驚,忙道:“夫人,這怎麼可以,夫人剛生完孩子,怎麼能…”
何姨娘斂下眼光,恨恨道:“我必須儘快挽回老爺的心,方纔我仔細想了想,老爺顧念我肚子裡的孩子,因此我過得也算舒坦,我與你又處處小心,孩子如何會是死胎,雖然上一次去了山上,聞了那賤丫頭身上的香料,後又淋了雨,可是回來後,請大夫把了脈,大夫說只是傷了點元氣,我腹中的孩兒還好好的,又怎麼會是死胎呢,只有上一次,那個賤人,還這裡看我,衝着我耀武揚威了一番,當時我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便覺得不對勁了,現在想來,定是那個賤人,害死了我的孩子。”
聽了何姨娘的話,蘇嬤嬤又是一驚,仔細一想,夫人說的確是,可是想到她的身子,又是猶豫道:“夫人,就算這樣,也不能急於一時吖,夫人的身子。”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好不容易走了個賤人,又來一個賤人,那個賤人還把我的孩子害死了,我要爲我孩子報仇,我定要那賤人生死不如,還有那個賤丫頭,她把我的思兒害得這麼慘,又把我的軒兒搶走了,我定不會放過她,只要與安姨娘連手,我不信,我扳不倒她。”說着,眼中閃過濃濃的怨恨陰狠。
蘇嬤嬤見她如此模樣,心知再勸她也是無用了,便道:“夫人,老奴知道了,明日定會把老爺請了來,夫人快些歇息吧。”
何姨娘點點頭,閉上了眼,心中確是籌劃着如何對付織姨娘與莫靜怡了。
第二日,天漸漸破曉,昏沉的天空已微露出些淡青色。
清晨的空氣裡沁着微微的芳馨,隨着風兒飄溢,溢入少女的屋子裡,淡淡的瀰漫。
景亦楓望着身邊如玉般的睡顏,心中一陣滿足,將剛剛買回的糕點放在牀邊,低頭,在她額間輕吻,便起了身,從窗戶裡躍了出去。
景亦楓剛走不久,莫靜怡便悠悠轉醒,睜開美眸,瞧見牀邊的糕點,嫣然一笑。
“咚咚咚…”“小姐,你醒了沒有?”屋外,傳來小荷的輕喚聲。
莫靜怡慵懶的應了一聲,便支起了身子。
小荷推門,走了進去,手中正端着臉盆,把臉盆放到了一邊的架子上,便走至旁邊,服侍着莫靜怡起了身。
小荷剛爲莫靜怡梳洗完畢,沈嬤嬤便走了進來,道:“小姐,明日便要去江南了,嬤嬤早些收拾行李。”
正說着,便要到牀邊爲莫靜怡疊被子,卻見牀上的一包糕點,還冒着熱氣,拿起糕點,走到莫靜怡身邊,疑惑的問道:“小姐,這糕點是哪來的?”
莫靜怡微微一愣,倒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小荷眼珠一轉,笑着道:“嬤嬤,這是小荷爲小姐買來的。”
沈嬤嬤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眼小荷,道:“你幾點起的身,嬤嬤是知道的,才半刻鐘的時間,你怎麼可能去了街上,給小姐買糕點回來?”
“這…這…”小荷頓是說不出話來了。
沈嬤嬤復又看向莫靜怡道:“小姐,你跟嬤嬤說實話,這糕點是誰拿來的?”
“嬤嬤,小姐不是喜歡吃糖蒸酥酪嗎,所以景公子就讓保護小姐的侍女,一大早就去街上買了這包糖蒸酥酪回來。”小荷拉過沈嬤嬤道。
“保護小姐的侍女?”沈嬤嬤一陣疑惑。
“是啊,是啊,嬤嬤快別問了,我幫小姐打扮打扮,太師老爺還等小姐用早膳呢,嬤嬤就快幫小姐收拾行李吧。”說着,小荷就拉着莫靜怡走到了銅鏡前,隨手拿了件衣裙,問道:“小姐,今日穿這件好嗎?”
沈嬤嬤無奈的看一眼二人,終究沒在問話了,把糕點放到桌子上,便爲莫靜怡整理牀鋪與行李了。
小荷朝着莫靜怡偷偷一笑,便服侍着莫靜怡打裝了起來。
莫府,蘇嬤嬤一大早便去爲何姨娘買了燕窩來,在語院裡頓了,端進了何姨娘的屋子,何姨娘已是醒了。
“夫人,老奴頓了燕窩,夫人快吃了吧,多少對身子有些好處。”
何姨娘接過燕窩,便吃了起來。
待吃完了燕窩,便讓蘇嬤嬤爲她沐浴,梳洗裝扮。
何姨娘拿出了安姨娘所給香袋,想着第一次,便倒了許多,往身上各個地方擦了一遍。
“蘇嬤嬤,你去找老爺,便說……”又如此這般與蘇嬤嬤交待了一番。
蘇嬤嬤點點頭:“是,夫人,老奴這就去辦。”說完便出了語院,往織院走去了。
織院,織姨娘正服侍着莫正宇穿衣物。
“快讓開,我找老爺有要事稟報。”蘇嬤嬤走至織姨娘的門口道。
守在門口的小丫環輕蔑的瞧了蘇嬤嬤一眼,一哼便道:“老爺和姨娘還未起,你大呼小叫的,若是吵着了老爺與姨娘歇息,小心老爺要了你的狗命。”
蘇嬤嬤卻不管,朝着屋裡喊道:“老爺,老爺…老奴有要事告知…老爺…”
屋內,莫正宇穿好了衣物,眉頭一皺:“外面何事,如此吵鬧。”
“老爺別生氣,妾身去瞧瞧。”織姨娘說着,便走去了屋口,打開了門,瞧見門外的正是蘇嬤嬤,冷哼一句:“呦,今個是什麼風,把語院的蘇嬤嬤吹來了。”
蘇嬤嬤瞪她一眼,道:“我找老爺,夫人有要事要與老爺說。”
織姨娘咯咯的笑了起來:“哈哈…我沒聽錯吧?我們府上什麼時候多了位夫人呀?據我所知,老爺就我與何姨娘二位姨娘吧,何時又有一位夫人了?”
“你…”蘇嬤嬤被織姨娘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何事找我?”莫正宇走至門口,皺着眉頭問道。
蘇嬤嬤忙轉了臉色,笑道:“老爺,還請你到語院一趟,夫…何姨娘有要事與老爺說。”
莫正宇瞧一眼蘇嬤嬤,便道:“有何事便說罷,我還有要事要處理。”
“這…老爺…”蘇嬤嬤有意無意的瞧了眼織姨娘,很是猶豫。
“呦…這還不能說了是吧…”織姨娘冷哼一句。
莫正宇頗爲不耐煩的道:“好了,有事便說,無事我便走了。”說着便走出了屋。
蘇嬤嬤忙追了上去,道:“老爺,夫人要與老爺所說的是太子之事。”
莫正宇腳步一停,眼光暗沉的看向蘇嬤嬤。
蘇嬤嬤心中一緊,忙又道:“老爺…此處說話不方便。”
莫正宇想了想,便向語院走去了,蘇嬤嬤瞧了眼織姨娘,老臉一笑,便追着莫正宇而去了。
織姨娘眼光一暗,憤恨的跺跺腳。
邊上的小丫環笑着道:“姨娘莫要生氣,諒那何姨娘也弄不出什麼花樣,先別說她生了死胎,就說她的的年紀,她現在那張臉,老爺定也不會被她哄騙了去的。”
織姨娘看了眼那小丫環,心想也是,便笑着點點頭,讓丫環進屋給她梳裝打扮了。
莫正宇到了語院,蘇嬤嬤便引着他到了何姨娘的屋子,往裡屋一指,道:“老爺請進。”
莫正宇眉頭微皺,卻是走了進去,蘇嬤嬤便關了門,守在了屋外。
何姨娘見莫正宇進了來,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妾身見過老爺。”
何姨娘今日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只是因剛生完小孩,讓她的身材倒是變得豐滿了,臉上補了嫣紅的胭脂,倒是把那黑斑遮住了。
莫正宇只是微微瞧了她一眼,便問道:“你一大早把我請了來,倒底有何事?你說爲太子之事?當今聖上並未定下太子,何來這一說?”
“老爺,你先彆着急,你先坐下來,妾身爲你倒茶。”何姨娘堆着笑容,上前拉着莫正宇坐到了一邊,身子似有意無意的貼近他。
莫正宇正不耐煩間,卻聞到一陣馨香,頭微微一暈,搖了一搖。
何姨娘見他如此模樣,一笑,便拿了茶杯,走至他身旁,柔柔的道:“老爺,喝杯茶吧。”
莫正宇正要接過茶杯,何姨娘似不小心,一滑,倒在了莫正宇身上,而手上的茶杯,便呯的一聲,丟了出去。
“啊…老爺…”何姨娘似驚叫了聲,一把摟住了莫正宇。
莫正宇聞着何姨娘身上的香味,心中已是一陣難忍,何姨娘又如此坐到了他身上,眼光漸漸暗沉了下去。
何姨娘嘴角劃過一絲得逞,眼睛直直望向莫正宇,緩緩湊了過去,輕輕在他脣間劃了一下。
莫正宇雙手撫上何姨娘隔着紗衣的身軀,此時已是什麼也顧不得了,一把摟了何姨娘,走向了牀邊。
何姨娘忍着身上的疼痛,硬是在莫正宇身上婉轉承歡,自然是一場翻天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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