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妾本嫡枝無彈窗 222 賞花宴會
堂堂燕王妃,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兒?朝廷明令禁止,不許放印子錢,可王妃她,這可不是不要命了?就算是貪財,也不能如此啊。
燕王府到底是親王府第,又因着太妃的關係,皇上對燕王府不薄,良田千頃尚且不止,鋪子更是有好幾十間,就算是盈利不算十分豐厚,可一年的收入也不少。
這幾年,燕王府又是汪氏一家獨大,別的不說,就是一年裡的胭脂水粉、頭面首飾、柴米油鹽、人情往來等等的開支算下來,做爲管着中饋的人,汪氏一年的油水總有萬兒八千兩的,何須再放印子錢惹禍?
要知道,這放印子錢,大多數都是黑白兩道相互勾結,高的嚇人的利息並不是尋常人家能負擔的起的,往往的結局都是,到期之後收房子賣女兒,典妻妾,經常逼的人家破人亡,這也可以說是損了陰德的事。京城裡的高官多,雖然說家家戶戶都有些不能見人的勾當,可這樣公然放印子錢的事兒卻是大部分人家都不願意沾染的。
偏偏這汪氏,貴爲燕王妃,居然牽扯到這勾當裡去,說不得,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連燕王府一併倒黴。
前世的時候,趙令儀就曾經聽說過,查獲一起逼良爲娼的案子,那青樓裡的女子,大部分竇氏因爲家裡欠了印子錢還不上,被強行賣到青樓裡去的。當時趙令儀還有些唏噓,可她不過是深宅大院裡的女子,這個案子究竟牽扯到了些什麼人,她並不清楚,就更是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燕王妃的蛛絲馬跡了。
南宮湛聽了趙令儀這麼說,冷笑一聲說道:“她這幾年沒人管着,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有什麼不敢做的?”
汪氏連自己都能下手,何況只是放印子錢?放印子錢的罪名再怎麼大。也不至於比謀殺燕王府世子的罪名更大吧?
趙令儀不再說話,兩口子靜悄悄的用了飯,等丫鬟們撤下去,兩個人這才坐在炕上說話。
“你得了宮裡的誥封。雖然說,遲早都要得,可是能提前得了,又是皇上親自下旨,終究是喜事。這樣的事兒。雖不好光明正大的慶賀,可是要是咱們什麼表示都沒有,只怕又要被人詬病。若是舉辦個宴會,又怕……還真是不好辦。”南宮湛雖然是男子,可是想着趙令儀年紀小,在這些事情上終究是沒有經驗,所以不由就多想了一些。
南宮湛能想到的,趙令儀自然也想到了,有心在府中辦個宴會,可是偏偏。這府中都是汪氏的天下,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可要是不表示一番,只怕是連親戚朋友們都疏遠了。在大宅門裡生活,是一定要和人交往,這個道理南宮湛懂得,趙令儀更是懂得。
若是親朋好友一個來往的都沒有,以後,她們夫妻兩個的日子就艱難了。
“要不然,明日去和王妃說一聲,就說是咱們要辦個梅花宴?”趙令儀雖然覺得此舉不妥。可是又想不出什麼法子,只能試探的問一句。
南宮湛搖頭說道:“自然是不妥當的,別的不怕,單是汪氏。就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可別梅花宴沒有辦好,反而傷了面子,這就不值得了。”
在家裡鬧騰是一回事,可南宮湛還真沒有想讓別人都說他們夫妻不孝的愛好。他自己倒是也就罷了,反正京城裡沒人不知道他和汪氏關係不睦。可趙令儀畢竟是才進門的新媳婦,要是被人詬病可不好。
汪氏那就是個破落戶,說不得到時候,就會把家醜外揚。
“你說的也是呢,爲了打耗子傷玉瓶的事兒,咱們可不能幹。”趙令儀也覺得自己這主意不好。
“你這話說的倒是貼切的很,你就是那玉瓶兒,汪氏麼……”南宮湛意有所指的說道。
趙令儀白了他一眼道:“可別渾說,沒得讓人聽見了說咱們沒規矩,還是說正事要緊。”
“左右,咱們的宴會,不拘是在那裡辦宴會,就是不能在燕王府辦。汪氏那樣眼皮子淺的人,要是知道咱們要在府中辦宴會,指定是處處掣肘,讓你丟了面子,反而怪罪你沒本事。”
最要緊的是,到了那時候,汪氏一定會得意,覺得離開了燕王府,他們兩口子就什麼事兒都辦不成了,不爭饅頭爭口氣,南宮湛可不想被汪氏那妖婦看笑話。
“若是咱這空間福地裡能招呼人有多好,就不用這麼煩心了。”趙令儀悠悠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空間福地倒是好地方,可是總不能把人都帶進去,要不然,還不被人當成是異類?
趙令儀這句話,卻提醒了南宮湛,南宮湛笑着說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咱們空間福地裡頭雖然不能招呼客人,可是有一處地方用來招呼客人卻是極好的,只要讓人去打點一下,就可以了。”
聽南宮湛這一說,趙令儀也想起來了,可不是有一處溫泉莊子,這寒冬臘月的日子,在溫泉莊子上請人賞花是最好不過的了。聽說,溫泉莊子上現在菊花還在盛開呢,這時候開個賞菊宴是最好不過的了。
若是這溫泉莊子上能有一株桂花樹的話,那就更好了。只可惜的是,溫泉莊子上好像是沒有桂花樹的。
罷了,賞菊已經是不錯的了。兩口子這便定了下來,三日之後,在溫泉莊子上賞菊。
“這溫泉莊子上舉辦宴會,倒是極好的去處,又暖和,不用大冷天的受凍。且是咱們自己的地方,想怎麼樣折騰,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趙令儀也笑開了,可不是麼,她的腦子就是沒有南宮湛的好使。
“咱們辦宴會,自然不用理會別人的想法,只管按照自己想的辦,也好讓人知道,咱們雖然住在燕王府,可是和燕王府的關係並不大。”尤其是在燕王府出了這些事以後,南宮湛越發不想和燕王府有什麼牽扯了。
他甚至都在想,來日找個什麼機會,稟明皇上。和燕王府徹底的分家算了,只是皇上只怕未必就能答應呢。畢竟,這世上可沒聽說過,世子要求分家的。
“咱們在莊子上弄出些新鮮菜來。到時候去的人,都讓嚐嚐,也是個好主意呢。”趙令儀想到了空間裡那些吃都吃不完的菜,覺得當真是可惜了的。
“隨你,只要是你覺得好。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南宮湛可不想操心太多。
既然定了要在溫泉莊子上待客,南宮湛和趙令儀二人少不得就要研究一番,要請什麼人做客,又要準備些什麼酒席,還有就是讓什麼人去打點莊子上的一應事宜等等的。
兩口子商量好了,又去空間裡種了一會子地,商量了一下到時候要用什麼新鮮菜餚,這才休息不提。
第二日一早,趙令儀自是趴在桌子上寫帖子,而南宮湛一早就去了宮中當差。
這是趙令儀出嫁以後第一次舉辦宴會。該請的人自然一個都不能落下,可是又不能請的人多了,爲此,趙令儀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纔算是定下一個章程來。
定國公府的人自然要請,且不光是趙家的人,就是大姐兒趙徽音、二姐兒趙穆清都要請。李家的人要請,施家的人也要請,除此之外,還有石家和自己交好的幾位也要請。倒是南宮湛這邊的親戚很是單純。主要是這些年南宮湛在宮中長大的緣故,素日接觸的人少,除了老太妃的孃家人,就是皇家的人。包括幾位公主和幾位王妃,這些都是一定要下帖子的。
趙令儀寫好了帖子,又打發人一家一家的送去,然後看着時間還早,索性就安排去莊子上。
莊子上許久不曾去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形。換了別人去她並不是很放心,所以就只能是自己親自去一趟。
畢竟,這次宴會是她成親之後第一次舉辦,要是有不妥當的,反而要被人說閒話,所以務求盡善盡美纔好。
等到汪氏知道的時候,趙令儀已經帶着清嵐、清妍、明月以及陪房的兩個媽媽、幾個日常要使喚的媳婦子和小丫頭子浩浩蕩蕩的去了京城郊外的溫泉莊子上。
汪氏生了好大一場氣,這可真是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心上呢,凡事都自作主張,舉辦宴會,難不成,燕王府這麼大,還不能辦不成?巴巴兒跑這麼遠,到莊子上去,可不怕被人笑話的。
莊子上再怎麼好,難道還能比燕王府更好不成?
這莊子並不是趙令儀的,卻是南宮湛置辦下的,當時不過是機緣巧合才得了的。這莊子並不大,說田地也就統共有三四百畝的樣子,可最難得的就是,這莊子上有一個不小的溫泉。
趙令儀以前聽說過,莊子前頭的主人是個懂得享受的,因爲喜歡溫泉莊子,就在莊子上蓋了三進的一處大院子,又弄出一個大大的花園來,裡面不光有菊花,梅花,甚至還有好些珍稀的品種,冬天的時候,一家子就能住在這莊子上賞花看雪泡溫泉了。
南宮湛的產業交給趙令儀打點的時間早了,趙令儀也是知道有這麼一處所在的,可畢竟不是自己的產業,所以她不曾來過,這會子才需要親自來看一趟,若是有不足的,三日時間,補齊全也是儘夠的。
這莊子位置極好,距離京城並不遠,趙令儀坐着馬車走了大半個時辰也就到了,趙令儀對此很是滿意。
畢竟,大冬天的,要是走的遠了,只怕別人也不滿意,這樣的距離卻算不得什麼。從東城門到西城門大體也要這麼遠呢。
再看看這三進的院子,雖然不如燕王府的富麗堂皇大氣,可是卻很是小巧精緻,一磚一瓦都能看出來是用了心思的,甚至就是連窗櫺上也都有細小的雕花,還鑲嵌了玻璃。
而傳說中極大的花園子果然是有的,除了沒有趙令儀鍾愛的桂花樹,其他的竟然是齊全的,因着巧妙的佈置,院子裡的菊花和梅花一同開放着,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果然是極好的院子,趙令儀都開始想了,要不然以後就住在莊子上好了。
只是,許是因爲許久沒有主子來過的緣故,這院子有些邋遢,些許地方都有了荒草,少不得要細細收拾一番纔好。
趙令儀四下裡都仔細的看了,便打發人回府去帶人來收拾院子。
趙令儀又在花園子裡看到了一處開墾過的土地,裡面稀稀疏疏的還有些蔬菜沒有清理乾淨,看樣子,是守莊子的人私下裡把花拔了改種菜了,如此倒是也好,省了許多功夫。
正好,趙令儀安排了明月和兩個媽媽給她收拾今晚要住的屋子,所以身邊就只有清嵐和清妍兩個。
趙令儀速度從空間裡拿出許多的菜來,主僕三個人拿起旁邊的鋤頭就把這些菜栽到了這一小片地裡。
趙令儀最近是農活做慣了的,所以這些並難不倒她,三個人做的很快,等到明月來找她的時候,就看到自家主子正在菜地裡折騰。
“世子妃,您怎麼跑到菜地裡去了?”明月真是沒想到,世子妃還有這麼能鬧騰的一面呢。
“正好走到這裡,就瞧見了這一片菜地,大冬天的,這菜地倒是極好,我原本還想着,咱們家的菜是什麼地方長出來的,如今可算是知道了,原來就是這樣的地方長的。”趙令儀拍拍手上的土,又笑着道:“找兩個人過來,給這菜地澆澆水,我瞧着都幹了。正好這菜地裡的菜過兩天咱們就用來待客,再好不過。”
明月不疑有他,忙就打發身後一個小丫頭再去找兩個人來幫着澆水。
趙令儀主僕三人卻是對視一笑,這時間剛剛好呢,要是明月再來的早些可不就露餡了?至於被其他的人發現,趙令儀卻是不擔心的,這莊子上,就只有一對夫妻在看屋子,因趙令儀到來,這對夫妻就被打發到莊子外面的門房上去了,輕易是不能到這院子裡來的,自然不會發現,他們的菜地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