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榮久來到信達公司董事會議室,全體董事都已在座。
梅榮久從陳至信手中接過聘書,宣誓就職。
“董事長,各位董事:感謝董事會對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負全體董事的重託,恪盡職守,努力工作,回報公司對的與厚愛。”
梅榮久宣誓後,董事們又給了他一些勉勵。儀式結束,陳至信又把他叫到辦公室單獨談話。
“梅總,你對企劃部的工作有什麼考慮?”
“董事長,‘信達杯’複賽的事,我建議由繼續李志淳負責爲好。惠民小區的工程,可以交給於敏。”
“這也行。”陳至信點點頭,“你的主要精力要放在籌備公司上市這件事上。”
“董事長,這我明白。”
“你對企劃部部長一職的人選有什麼建議?”
“陳德全。”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是的,董事長。”
“說說你的理由。”
“陳德全畢竟是個海歸,不管是管理還是策劃,他完全可以勝任。恕我直言,董事長,您不能對他有偏見,您要看到他的潛力,要給他機會。”
陳至信沉默了一會,示意梅榮久可以走了。梅榮久方告辭出來。
梅榮久走後,陳至信打開保險櫃,翻出那份遺囑看了看。想到立遺囑時,他是寄希望德全接班的,但現在出於對企業的未來的考慮,他卻沒有讓德全接班。又想到可馨本來是想通過梅榮久來間接接班的,但現在可馨卻又並不能與梅榮久結成夫妻。再想到爲阻止可馨而做的這份親子鑑定,陳至信無奈地笑了笑。但他在笑的同
時,又產生了一個想法:因爲這份親子鑑定的秘密家人不知情,假如自己一旦舊病復發,不省人事,梅榮久和自己的親人之間又能夠和平相處嗎?梅榮久要是自己了這親子鑑定,他又會有什麼反應?一時半刻,經歷了多少大事的陳至信對這件事真的還釐不清個思路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憑着這一種信念,陳至信好容易總算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陳至信關上保險櫃後,打通了韓菊如的電話。
“濟民沒什麼大礙吧?”
“頭部受了傷,撞飛了擋風玻璃。”韓菊如剛從附一醫院回到家裡。
“玻璃都撞飛了?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可馨的車子怎麼會到他手上?”
“你問我,我問誰?你的寶貝女兒把車給了梅榮久用,你也不管管,這下可好,車也撞壞了,人也傷了。至於車又是怎麼到濟民手裡的,我怎麼知道?誰知道他們搞什麼名堂?”
“天有不測風雲,有什麼法?車子的事倒不那麼重要,關鍵是濟民的傷。”陳至信說罷又笑了笑,“濟民這孩子,對可馨可是一片真心啦。”
韓菊如不陰不陽地道:“梅榮久當總經理,你這下如願了吧?”
“這是大家的意思,競聘會你不是也在場嗎?”
“德全落選,你臉上有光了?”
“德全挑不起這副擔子,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看法。他要什麼都可以,但我不願看我的事業毀在他的手上。”
“你知道這對他有多大的打擊嗎?他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他不管做錯了什麼,可他到底是你親生親養的兒子啊至信。你這樣做,不是毀了他嗎?”
“他本來就沒有上進心。他是個享受性的公子,不是個幹事業的料,我不會看錯的。”
韓菊如放下電話時,餘恨難消。梅榮久,你小子別得意。這次治不了你,還有下次。
遠方汽修廠。
晚餐時,一身油漬的陳強邊吃邊看電視。一則交通事故的報道引起了他的注意。“今天上午,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撞到了橋南廣場的轉檯上……”電視還打出了車禍發生時的鏡頭。陳強看罷心裡一驚:那不是陳可馨的車嗎?那輛車不是梅榮久在用的嗎?怎麼到了別人的手裡?保時捷怎麼剎車突然失靈了呢?
吃完出來,正好碰見兩名警察。
警察拿出一張照片:“見過這輛車嗎?”
陳強一眼就認出這就是陳可馨的車,但他不敢承認。
警察走後,他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劉阿太好象借了一套什麼工具出去的?心想:既然警察都在調查,難道這場車禍是人爲的?會不會是針對梅經理的?但轉而一想:劉阿太是陳德全的馬仔,他是從誰手裡借走的工具,我沒有看清,我若說出來,不知會得罪誰,我如果不說出來,又對不起梅經理。
在回家的路上,陳強回憶起那次打傷梅榮久後從派出所出來回到家裡時的情景,耳邊反覆回放着媽媽的話——“阿強,這次不是陳總和梅經理大人不記小人過,念你年幼無知,你不蹲幾天號子纔怪呢。都幾天了,叫你去道個歉你都不去,你到底要怎麼着?”他的心裡很矛盾。
快到家時,陳強猶豫了一會,還是打的到了橋南派出所。等真的橋南派出所的大門前,看到閃亮的警徽時,陳強又放慢了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