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只有這麼近,一絲頭髮的距離!
那個剛剛還在喋喋不休的彰顯出自己態度的醫生,此時的眼中閃過一絲懼意,面對着小軍帶有死氣般的眼神和那貼着自己喉嚨飛過的匕首,他怕了,也不是怕了,而是那種感覺讓他沒有辦法在保持着那囂張的模樣。
他看到了死亡,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距離死亡真的只有那麼近,近到生命在那匕首飛過的瞬間,隨時都可能流逝掉一樣。
他尿褲子了,身體在那瞬間已經不受大腦的支配了。
“呵呵副看熱鬧的模樣,對於這營區內的醫療小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不滿,無論這些醫生出自哪個國家又對哪些隊伍有照顧。戰場上身邊的隊友就是生命的最後一道保障線,即便是自己隊伍中的人還沒有用到這些醫生,可看着別的隊伍當中的人員在這些醫生那裡受到的氣,還是讓他們無法對這營區內的醫生產生一點點的好感,現在看到華夏作爲第一個站出來隊伍,大家心理上都站到了華夏這邊,對這失態了的醫生,滿是鄙夷。
“我會對營區內的醫療小隊之工作態度,正式由國家外交部門向競賽的組委會進行反應,這種工作態度和人員,讓我們沒有信心在正賽的時候那種環境下去相信這些人。”小軍再沒有用正眼看過那幾個醫生一眼,走向在地上包紮傷口的葉海,嘴中的話即是說給大鬍子,也是說過跟着華夏醫生走過來的左愛國說的。
大鬍子對着身邊的警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那幾個醫生帶走,再在這裡呆下去或是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難保不會引起衆怒。
“醫生,他的傷怎麼樣,還能參加下面的對抗嗎?還有他地感冒,身體能支撐嗎?”小軍對着蹲在地上爲葉海包紮的醫生問道。
扶了扶眼鏡。醫生略帶擔憂的看了一眼葉海然後說道:“他的高燒很嚴重,但最重要的是剛剛的舉動讓他地血流了不少,你們一天的訓練強度那麼大,他
“我沒事,局長我沒事,不就是流點血嗎?咱們什麼沒有經歷過。還在乎這點小傷!”葉海一聽到醫生的話,馬上打斷他擡起頭對着小軍說道。
那堅定的眼神讓小軍懂得,如果自己真的在這個時刻阻止葉海,他這一生都會怪自己,也等於自己把他這一生中有可能是最看重的一件事情給否決了。
“保證自己身體地情況下我允許你繼續參加。如果再用這種傷害自己地方式來堅持。我會親自把你送到那個島上。”小軍想了想還是答應了葉海地要求。但是話語之後擡手指了指遠處那爲各國停放飛機和艦艇地島嶼說道。
葉海點頭。這血雖然流了一部分。身體上感覺有些乏。可感冒帶給自己地那種眩暈感覺和無力地感覺消散了不少。這種強度。受這種程度地傷沒有問題。只要那該死地眩暈感覺不再來就沒事。
而接下來上午地訓練葉海都堅持了下來。就是在那生冷地海水中俯臥撐帶給他地痛楚比較嚴重。傷口一沾水之後地疼痛讓他咬緊地牙關都在顫抖。如果不是小軍等幾人挪動位置到了他地前面。把那撲面而來地海浪擋住了大半。一隻手做俯臥撐地葉海。還真地不一定能夠堅持下來。
抗暴曬形體訓練成了葉海這一天之中地轉折點。那炙熱地太陽曬在別人地身上是一種難忍地溫度。可到了葉海這裡。很是舒服。兩個小時地訓練讓葉海身上地寒氣去了很多。那高燒面對這暴曬。竟然在訓練過後讓葉海身上地高燒退掉。
沒有了高燒感冒帶給葉海那種無力眩暈地感覺之後。面對別地訓練。只是胳膊受傷地他。還是能夠堅持地完成。儘管在倒功上。那碎石子把葉海受傷地胳膊震得鮮血從包紮好地傷口中透出來。
這一天當中。除了洪慈之外。還是有不少國家地媒體在跟蹤葉海這個能夠成爲報道頭條地人物。看着他一項一項地用比別人多出一倍甚至更多地辛苦來完成。也讓這些沒有見識過真正頂級特種兵地記者們大開眼界。
俯臥撐、引體向上、抗暴曬中的舉槍和倒功中地一直半邊身觸地,都只用一隻手。
原來這些頂級特種兵面對這樣在正常人和一般軍人眼中望塵莫及的高強度訓練,竟然都由余力,受了傷一隻手還能完成,強的真是是太強了。
同樣是特種兵。那些在淘汰訓練賽中實力不濟和苦苦堅持的部隊。有了這對比之後,有的人涌起了不服輸的精神。有的人則有些心灰意冷。而唯一比較興奮的就要數那些記者了,他們對於這訓練賽的後程和正賽,已經有了另一種期待。
本來都有些擔心晚上的跳傘後游泳訓練的小軍等人,在傍晚倒功訓練之中,接收到了來到這裡之後,接連的兩個好消息。
而同時這兩個好消息也是屬於參賽的所有人的。
那醫療小隊,在下午左愛國和外交部官員通過官方渠道提出了華夏的抗議後,幾個國家也跟着提出了抗議,更有一些正義感頗濃的記者,把早上那些醫生們的嘴臉鏡頭,有選擇的播放了一點點片段出來,聯合國專門負責這次軍事競賽的官員在很快的時間內就給予了回覆,那醫療小隊在下午就灰溜溜的離開了營區。
小軍等人對於第二個好消息明顯比另外的隊伍更加的興奮,在傍晚,大鬍子宣佈了淘汰賽正式的結束,因爲整個參賽的隊伍在經過20天的淘汰性訓練之後,減員六成,達到了初賽結束的標準。
別的隊伍只是興奮不用再受到這日復一日枯燥的訓練,而小軍等人則是高興葉海不用再受到那海水地侵襲折磨了,可以好好的養上兩天的傷,正賽的開始時間是在三天後。
這三天的時間,關於軍事競賽初賽結束的消息傳遍了全世界。所有關注地人都在翹首以盼正賽的開始,因爲在最初的殘酷訓練之中,記者媒體又在初賽結束的當天,爲所有人奉獻上了一道比較可口的飯後大餐:軍人的驕傲。
類似這樣標題的文章在幾個與華夏邦交友好的國家內大篇幅報道和多鏡頭的播出,華夏軍人葉海在軍事競賽中地堅持永不放棄的精神,在華夏產生了很轟動的影響。
報紙電視廣播對於此事大肆宣揚。軍隊學校工廠中興起了一波學習葉海同志地風潮,軍隊自然是學習葉海同志爲軍人爭光類似的主題;學校是學習葉海解放軍叔叔爲國家爭取榮譽時不怕困難堅持到底的精神;工廠則是學習葉海同志永不放棄的精神。
三天的時間,葉海成爲了真正的名人,這一消息在洪慈通知葉海之後,換來的只是葉海微皺的眉頭。
“葉上校,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難道成爲一個英雄你不希望嗎?你現在已經是英雄了。這不,上面派我來爲你做一期三分鐘地專訪,到時候會在華夏中央電視臺新聞中進行播放。你不想讓家中的父母看到兒子英姿颯爽的模樣嗎?你不想讓他們爲你而驕傲嗎?”洪慈看出來葉海對自己的到來顯得並不歡迎,最初還以爲是因爲左昊軍的事情,可看到他面對這麼高的榮譽還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知道他是真的不想看到現在這樣的結果,馬上開口勸解。
三天地時間,正賽開始前的休整,組委會要去佈置幾海里外的一座大荒島,上面就是比賽的場地,而參賽的隊伍可以在這三天進行短暫的調整和準備,活動範圍就在已經把兩個營區合爲一處的代表團駐地中,所有的記者此時算是抓到了機會對於各個想要採訪的隊伍和個人進行追蹤採訪。
三角洲、A小隊等隊伍,非常厭倦這樣地採訪。早早地就躲了起來,如果不是左愛國親自出面讓葉海接受採訪,他肯定也是跟着小軍等人,帶着武器躲進營房中,三天都不會出來而去適應那些武器裝備。
葉海看了看身後的營房,聽着洪慈那誇獎地言語,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英雄?我不配。真的英雄不是被捧出來的,不是被宣傳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我那天的那點事情算什麼?營房中的每一個人,都做得不比我差,有很多人,做得都比我好!”
“不管如何,你現在已經成爲了正面的代表
“別說了,洪記者,也許我的父母我的親人在電視上看到我會覺得自豪驕傲,也許全華夏的人都會知道我,都會知道這樣一個軍人成爲了英雄。我也可能會收到一些榮譽。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能要的,得到這些我無法去面對身邊的戰友。無法去面對那些真正的英雄。”說到這裡,葉海的眼中滿是崇拜,那股崇拜有對着小軍的崇拜,也有對身邊這些戰友們的崇拜,在YN戰場上,屋中的幾個戰友有六個人都跟着局長在獨立團,創造了那奇蹟,他們纔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洪慈還想要說什麼葉海也沒有給她再說話的機會,轉過身就往營房中走去。
“喂海!”洪慈看到葉海離開,那大小姐脾氣中的任性勁又上來了,我採訪你讓你成爲英雄你還不願意,哼!今天我還非採訪你不可了。
追着葉海,看着他翻開營房的門走進營房,也跟着衝了進去。
“啊!”一進去洪慈的腦門就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住,嚇得她下意識的舉起雙手,尖叫了一聲。
順着槍口看到了營房中的景象,左昊軍一行人手中或是拿着槍在擦拭和調試,或是在磨着匕首和槍刺,而對着自己的正是張大山手中端着的華夏之星。
看到是洪慈,大山把手中的槍放下,回頭看着坐在牀上的小軍,等待他的命令。
“怎麼回事。葉海?”小軍知道葉海是被洪慈叫出去接受採訪地,斜着頭向葉海問道。
葉海簡單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最後有些尷尬的說道:“跟局長比我不敢比,就是比起大山等人,我也不夠資格!”
“這件事情你應該答應,你們所有的人在我的眼中都夠得上英雄兩個字。樹立一個英雄是對我們下一代和老百姓有着正面的教育意義,你應該配合洪記者,去吧!”小軍懂得一個正面形象對於電視媒體地重要性,也知道這種事情在所難免,老百姓需要這樣的英雄出現,便宜別的人不如便宜自己人了。
聽到小軍的話,葉海想了想又從營房中走了出來,配合洪慈的採訪。天的時間,軍事競賽在世界範圍內淘汰訓練賽的影響力已經爲正賽的開始鋪墊足夠的氛圍。
當天上午把這剩下近400人集合在廣場邊上進行規則宣讀。接下來直接投放地直升機羣也都準備好了。
聯合國的特派官員,幾個贊助國家的主要將領也都站在臺上,聽着大鬍子爲所有人和那種多地攝影機面前宣讀規則:“世界軍事競賽的正賽其實沒有什麼規則。每個人的武器裝備自行配備,統一要求的只有一個緊急信號筒,真子彈配發50發,只能在緊急場合使用,並且所有射發出去的子彈都由統一編號,並且在賽後還要把所有射發的子彈途徑解釋清楚,並且要找到子彈,這是死要求!所有對戰配發的都是麻醉彈,當你擊斃或是抓獲對手後。把他的緊急信號筒拉響,把他的號碼牌拿走,被擊斃地人會在幾分鐘後由看到信號源之後的救護直升機開到,直接帶離現場。
還有爲了防止惡意的利用麻醉彈的特性來致使別人死亡的,每個麻醉彈的中含有不可洗掉的特殊染料和只能麻醉人兩到三分鐘的藥量。
還要提醒各位比賽的區域非常地危險,不是一般的危險,你們要小心,如果在比賽過程中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險請儘早拉響信號筒,如果來不及。那就對不起了,但我相信你們的實力在野外生存還是沒有問題的。另外每個人有單兵三天口糧,比賽時間十五天,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十五天後還生存在島上的人,按照手裡對手的號碼牌數量來排座次。
肯定會有人想說這裡面是不是不公平,有的人是隊伍滿員,有的只有一個人。我們能做到地只是在投放地時候把所有的編制打亂,至於人家湊到一起以集團優勢來打敗你。對不起。那算你倒黴。
總之一句話,除了惡意地傷害對手之外。在島上隨便你們發揮,運氣和實力相加,纔是你們成績的保證。祝你們好運!”
大鬍子嗦了半天就是想要告訴所有的人,大賽對於惡意傷害和麻醉對手任其自生自滅,怎麼樣算是徹底的消滅對手非常的重視,本來沒有規則的正賽,也特意的多了這麼幾條不是規則的規則。
小軍九人裝備整齊,三天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來把身體狀態調整到最佳,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終於到了。
站在直升機旁不遠的華夏國代表團中,左愛國對着兒子悄悄的豎起大拇指,向他鼓勁。
洪慈在這個時候把骨子裡那股大膽的性格表露無遺,把相機放下對着已經開始登上直升機的小軍等人大聲的喊道:“加油,你們是最棒的!”
這一聲讓小軍對洪慈的印象有了一定的改觀,就因爲這一聲,從來沒有看到過小軍露出笑臉的洪慈,看到那個男人轉過臉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那笑容是自信,是放心!
洪慈愣了一下,悔恨自己沒有舉起相機把這一刻拍下來,如果華夏這支由左昊軍帶領的隊伍真的能如在訓練中表現出來的強勢一樣取得好成績,那麼這樣的一張相片,絕對會成爲報紙的頭版頭條的主題照片,一瞬間連名字都想到了。
“軍人的微笑----自信參加競賽的左昊軍局長”
洪慈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她的內心中從來沒有想到過華夏的這支隊伍,不能在競賽中取得好成績會怎麼樣?在國外再多年,再喜歡那種文化氛圍,洪慈的骨子裡還是有着一顆永遠都不會更改的愛國心,那來自血脈當中的不可更改。
一架架的直升機滿載着這近400人的參賽人員,飛到了距離現在這大本營的島嶼對面幾海里之外的比賽島嶼中,沒有降落傘,只是把直升機在降低高度,把幾十米的梯子順下來,每到一個點上,就會有一個人被從直升機上放下去,十幾架的直升機在島上四處開始放出一個個的參賽戰士。
世界性規模的特種兵軍事競賽在距離1981年還有十幾天的時候,正式的拉開了序幕,而這本是競技性的賽事,誰也沒有預料到,到最後會演變得那麼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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