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不知道大山等人都被投放到了什麼區域,所有上直升機的參賽者,都被戴上了眼罩,直到需要你跳下去的時候纔會把眼罩揭開。
也曾想着要利用直升機飛行的時間和速度來判斷身邊戰友被投放的區域大致位置,可賽會也是爲了杜絕此類狀況的發生,一是在直升機中不準任何人開口說話,到你的時候自會有人把你的眼罩揭開,二是直升機在飛行的過程中也沒有準確的速度高度規律,時而速度很快,時而幾乎是在盤旋,而投放的時間也不確定,有的時候幾分鐘之內連着投放出去好幾個,有的時候半個小時都沒有人被投放出去。
軍是在午夜時分被掀開眼罩的,他的周圍已經沒有自己的戰友了,在這直升機上不吃不喝時間已經有幾個小時了,把身上的裝備緊了緊後,看了一眼直升機上還留有的幾個人,這場投放估計還會進行一段時間,小軍明確的感覺到在初期的平均投放速度要快過現在很多,看來也是賽會在島上的投放區域縮小,爲了避免一下直升機就碰到敵人,絕對不會讓兩個人被投放的距離太近。
天氣有些冷,空氣很潮溼,直升機一直降到很低的位置之後上面的人才示意小軍跳下去。
這是個漏洞?小軍覺得這種投放的方式有漏洞,直升機這麼大的目標,先投放下來的完全有機會以直升機爲目標來等待偷襲從直升機上後下來的對手。
這是小軍還沒有從那扶梯上觀看整個島嶼時的想法,等到他隱隱約約看清楚整個島嶼的地形地貌時,愣了一下,也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徹底的否決掉。
這個島很大,大到一個人如果躲起來不出去,上千人想要在島上搜尋他都非常的困難。這個島的地形也很古怪,不是平地,不是山地,不是丘陵,島上的懸崖峭壁林立。河流頗多,樹林也十分地密佈,整個島上也就在四周的海灘上有些空曠地,剩下的地方都是那種如果沒有工具和天然指引,想要辨認方向都非常的困難。
而且剛剛小軍在半空中的時候,還時不時的能夠在自己眼睛能夠覆蓋地區域聽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槍聲。怎麼剛下來就已經開始了嗎?
等到他自己下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朝着小軍的身體撲了過來,此時槍上安裝的是麻醉彈,小軍沒有猶豫,砰的一槍射了過去打在了那黑影上,麻醉彈的效果雖然很明顯,但畢竟沒有真子彈來得痛快,此時想要把彈夾換下來也沒有時間。
腰間的軍刺隨着身體的常規躲閃動作掏了出來。給了再次撲過來的黑影狠狠地一下子,鮮血噴濺到小軍的臉上時還有些燙,也顧不得擦去臉上的血跡。一腳跟着踢了出去,把那黑影遠遠地踹開,槍一扔,右手軍刺左手在腿間把匕首拿出,身子追了出去,在黑影還沒有撞到樹上或是摔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兩把鋒利的利器齊動,上下一鎖。
“噗噗!”
那滾燙地鮮血、觸及地手感和黑影嗚嗚地嘶叫聲。讓小軍知道襲擊自己地是一頭豹子。如果不是自己地反應快。並且麻醉彈地效果很不錯。那豹子地動作不會在後來出現那麼多地破綻。動物地本能讓它知道自己身體有些遲鈍。想要速戰速決。結果沒有想到本應該是獵物地人竟然成了它地索命無常。
把軍刺放回腰間。把地上地槍撿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被豹子血噴濺到地地方。走到那已經被自己用匕首把腦袋割掉地豹子屍體前。
“呸!這個地方還真地很危險。怪不得那麼多地地方都響起了槍聲。看來這原始地島上已經佈滿了各種各樣地野獸猛禽!”小軍低語了一聲後。想了一下把身上地50發子彈拿出了幾顆。壓到了隨身地手槍上。雖說是競賽。以參賽選手爲假想敵。可這荒島上地境地並不比競賽地本身要安全。幸好自己反應快。這隻豹子看起來是這一小片區域地霸主。比起那些還是奮戰地對手。自己是幸運地也是不幸地。不幸地是因爲自己下來就碰到了難對付地豹子。不過已經沒事了。幸運地是自己能夠暫時安穩地休整一下。調整自己地狀態來適應這個地方。
看着身上揹着地一點點鹽巴和食物。如果要放開量吃也就是一兩頓。豹子肉盡避不是很好吃。但聊勝於無吧。在這荒島上不是不能捕捉一些可口地美味。可即使捉到了又能如何。在這天然敵人和競賽敵人地雙重壓力下。你敢生火做飯嗎?不敢地話什麼樣地東西還不都得生食。
用匕首把豹子身上地一些相對可以進食地一些部分割下來。皮毛和肝臟連同割完地整個豹子屍骨直接扔到一棵樹下。然後自己帶着割下來地十幾斤豹子肉爬上了樹。靠在樹杈把肉放在枝幹上讓風把肉風乾。同時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不是小軍不抓緊時間。也不是因爲他困了。而是這樣惡劣地環境又是深夜。比賽地時間是半個月。不需要爭分奪秒地去奪取號碼牌。最重要地就是保存自己。伺機而動。
距離天亮也就三四個小時,在這時間內,小軍一直靠在樹上閉目養神,聽着山林中的鳥禽鳴叫聲,聽着偶爾傳來的槍聲,這一夜註定整個島嶼上的原始居民都會不得安生,突然之間來了幾百個陌生人闖到自己的家中,是誰都不會願意的,即便是一羣動物天亮了,伴隨着天亮,小軍看到了距離自己大約有十幾公里之外的地方,燃起了信號筒的刺耳鳴叫聲和那冉冉上升不淡化的綠色青煙。
有人被擊斃或是出意外了!才幾個小時就已經有人離開這裡了!
軍沒有再去關注直升機如何來解救放出信號筒的參賽選手,在他的心中從來沒有想過會用到那個信號筒,自然也不必去關心大賽組委會如何來解決退賽的選手離開島嶼。
因爲他的腳下,那一小堆屬於豹子的屍骨,此時正在遭受着三頭豺狼的啃食,那吧唧吧唧地咀嚼聲音讓小軍一動都不敢動,當然不是懼怕這三個畜生了,只是不想把體力和精力都耗費在與原始居民的戰鬥中,豺狼也是狼。生性羣居的他們誰知道這三個豺狼會不會有同伴在附近。
軍早就告誡過大山等人,在這荒島上首要的目標就是自保,不要輕易的出擊去對付任何東西和對手,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再動手,即便是看到前面有兩個參賽選手兩敗俱傷,也不能輕易地上前去撿小便宜。
總之就是一句話。穩中求勝,即使到了最後手中沒有一個殲敵的號碼牌,只要保住了性命就算是勝利的。
大山等人也知道,在這島嶼上的頭幾天還可能有些機會,一旦過了幾天之後,越來越多的人會碰面,對於華夏有着極深怨仇的幾個國家,很可能會聯手,不說很可能。應該是一定會聯手對付來自華夏的參賽選手。
在那三頭豺狼分食了地上豹子的屍體離開之後,小軍才從樹上跳下來,能辨認整個東南西北的方向。但卻無法辨認自己在島嶼中地準確位置,乾脆不管了,只要一路下去,總是會碰到人的。
把自己經過的地方和方向大致位置記住,小軍端着槍在自己降落地不太密集的樹林中躥行,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住了,身子一躍,擡槍對着不遠處的一顆樹上開了一槍。
“乓乓乓!”對方看到自己的偷襲計劃落後,又差點被擊中。端着槍開始向小軍還擊。
軍站到一棵樹後,舉槍,根本對於打在自己附近的子彈和槍聲無動於衷,三點一線,只能從樹葉的縫隙中看到一點點的身體,擊發。
“嘭!”子彈正中對方的胸口,麻醉彈的麻醉效果很快,但是卻不是很強,高仿人體中彈地反應。如果不是擊中在要害部位,那麻木的感覺指揮停留在那個部位的附近,比如說擊中小腿,只能說讓你整個腿麻木,而不能是你整個人被麻醉子彈整個的麻痹。
軍的這一顆子彈讓對方直直的從樹上掉下來,小軍有機會去不讓他直接摔在地上甚至是去接住他,可他沒有這麼做,看着對方摔在地上,如果不是這一區域的土地泥土軟加上地上又一層厚厚的樹葉。這個戰士可能就會真的受傷。
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軍地方向。這個西方大漢的臉上滿是驚愕,因爲他看到了一條眼鏡蛇正向着自己暫時已經不能動的身體爬了過來。靠。擊斃老子的人呢?別見死不救啊!
唰!一把匕首直直的紮在那眼鏡蛇的七寸上,匕首直沒入地面,把蛇釘在地上。
軍擡着槍透過瞄準鏡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從樹後站出來,走到那倒在地上全身麻木不能動的大漢身邊,先是把釘死眼鏡蛇的匕首從地上拔了出來。
看到小軍,那個大漢眼神中那遺憾地神色才消退,自己只是點子太背了,趁着黑夜潛行了幾公里,偷襲地人竟然是華夏的隊長,碰到他是自己地黴運,哎!
“兄弟,對不住了!“小軍把大漢身上的號碼牌摘下來,他認識這個大漢,是挪威的。
信號筒拉響,綠色煙霧冒出,刺耳的呲啦聲音響起。
軍衝着倒在地上的大漢敬了個禮,然後端着槍離開了他的身邊,麻醉子彈的效用時間有限,爲了防止那種輸了比賽耍無賴的人出現,小軍還是沒有等到他身上的葯力過去,退到了十幾米外保護他葯力過去之前境況。
三分鐘過後,大漢晃了晃腦袋從地上站起來,衝着站在遠處的小軍敬了一禮,雖然遺憾但是不冤,實力上的差距讓他沒有太多的怨言。
餅了不到十五分鐘,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盤旋在綠煙的上方十幾米處。
“下面的人有沒有受傷!”直升機上的喇叭聲音響起,詢問下面被擊斃的選手的情況,如果是受傷或是不能動,他們會派人下來進行解救。
“沒事!”大漢擡起頭對着上空喊道。然後把自己地裝備撿起來,同時把自己身上只是早上潛伏準備偷襲時吃的一點口糧放在樹根下,然後順着直升機上垂下來的粗繩子捆在腰間,用力的晃了晃繩子,直升機緩緩升起,帶着他離開賽場。
這樣的人才是有着競技道德精神的軍人。小軍看着自己幫他消滅眼鏡蛇,而他回報給自己地口糧,嘴角動了一下,露出一點點的微笑,自己現在唯一不缺的就是糧食了。
十幾斤的豹子肉背在身上,不過這單兵口糧怎麼也比生澀難以下嚥的生肉要好吃許多,拿起口糧放在揹包中,小軍看着手中寫着那個大漢身份的號碼牌,用手顛了顛。放進貼身出發前小軍告知大山等人縫製的兩個緊貼在大腿外側的口袋。
這競賽中難保不會出現把身上揹包遺失的情況,真地戰鬥進行到非常艱難的時候,這代表着成績的號碼牌放在身上算是相對安全地地方了。
接下來一上午的時間。小軍只是偶爾能夠槍響的聲音,大多數時間都只能在島上穿行,遇到各種的兇禽猛獸,只要它們沒有招惹到自己,小軍也不想與這些耗費體力卻得不到一點實惠的畜生戰鬥,可就這一上午,他沒有發現一個敵人,也沒有發現戰鬥的場面,只是偶爾會在或近或遠的天空中發現被淘汰後的信號筒煙霧冒出。
獲取號碼牌這樣的戰鬥方式。又不能直接擊殺對方,這就杜絕了躲避遠處暗處狙擊地可能性,你把對方用麻醉子彈狙擊倒了,可等你跑到近前的時候對方也早就從麻木中恢復過來。
除非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不顧一切的想要殺死你,不惜違背競賽的規定,當然你能夠把屍體處理的誰都找不到你,並且那號碼牌你也不要,那麼只要沒有足夠的證據。誰又能說是你殺了這個人呢,最重要的就是你要把子彈的去向找一個好理由。
軍知道別人也許不會碰到這種情況,可是自己一定會遇到那種不顧一切想要殺死自己的人,黑鷹、八岐、SAS,這三個隊伍中或是與自己有着國仇家恨,或是有着不得不殺自己地理由,至於三角洲和第九防衛隊,包括一些亞洲國家,想着的卻是想要在這次的軍事競賽中。壓制住華夏一頭。從初賽開始華夏的強勢表現已經讓許多人心灰意冷,他們知道自己不是華夏這支隊伍成員的對手。很多人都想到了趁亂偷襲、合作圍攻等各種不去直接一對一面對華夏軍人的招式。
既要在競賽中取得好成績,又要防止被別人偷襲打黑槍,最重要的還是要把自己的隊伍集合起來,免得大山這些個國家部隊中的中流砥柱在這樣地競賽中遭遇到什麼不測,別人不說,八岐和黑鷹見到華夏地人肯定會下黑手的,SAS中地吉洪也許不會對付他們,可是一旦賽制到了最後的時候,他難保不會與那些隊伍一起抓到一兩個華夏的人,來脅迫自己出現。
軍很謹慎,那句藝高人膽大是真的,可這膽大也不能代表着全無顧忌。
踩在鬆軟的樹葉上,小軍看着對面的河流,自己要不要從樹林中出去,渡過這條河,如此大的島嶼上,遍佈的對手近400名,還有着那麼多不可預知的危險,偏安一地雖然可以保得自身,可成績呢?
咬了咬牙,小軍心頭下定決心,這次的競賽自己將要全面把自己的所有能力展示出來,要讓那些對華夏對自己懷有任何歧義和仇恨的人,在這一次中,就徹底的服氣不敢有一絲反抗的念頭。
想到就做,在這樹林中雖然安全一些,可真正想要在這順林中守候的選手應該沒有幾個吧?
軍剛想動,幾聲絕對不屬於麻醉子彈的槍響就在自己的正前方河流對面的禿矮野草叢中傳來,緊接着幾聲叫嚷的聲音在草叢中偶爾閃露出的大石頭上傳出,三個說着RB話的八岐隊員舉着槍,站在三個大石上,對着前面奔跑的一個人影用真子彈在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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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三個射擊的八岐隊員,遠處又出現了兩個身影。
透過瞄準鏡,小軍地眼珠一下子的圓睜,前面顯然已經被擊中大腿。跑起來甚至有些咧嗆的身影正是費明。
“靠!”小軍反手把揹包中裝填好的一個全是真子彈的彈夾拿了出來,把華夏之星的麻醉子彈彈夾卸下,安裝上準備支援費明,小表子們,沒想到你們開始就能湊成三個人,打我地人。你們不想活了?
擡槍,瞄準,一氣呵成,再擊發的一瞬間小軍在瞄準鏡中又看到了一幕讓他胸中怒火狂燃的景象。
那站在遠處的兩個身影其中一人,擡起槍朝着費明一直閃躲的跑動身體上開了一槍,那槍聲是麻醉子彈的聲音,可這子彈在這個時候,不比真子彈的威力小。
一槍打在費明的後背上,瞬間的麻醉作用讓費明跑動地身體一震。停頓了一下,就這一停頓,那三個八岐隊員的子彈已經追了上來。三槍全部打在了費明的後背上。
三角洲地約翰,靠的,M國佬,你們使壞!
軍的雙眼血紅,親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敵人擊中,搭在扳機上的手指扣動。
“乓!”一槍擊發,一個八岐隊員眉心中彈,一股血箭噴出,一死。
“八嘎。有敵人!”另外兩個八岐隊員看到自己人被擊殺,馬上伏倒身子,不再像剛剛一樣囂張的站着身子追擊費明,可這已經晚了,小軍的槍已經再次扣動,同樣眉心中彈,二死。
遠處的約翰和他的隊員趕緊趴下身子。
剩下地一個八岐隊員趴在野草叢中,迅速的向後撤退,那兩顆子彈已經擊破了他繼續戰鬥下去的信心。
“華夏的人。不然不會有真子彈!”趴在地上的約翰自言自語道。
“撤!”約翰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與華夏的人交惡,剛纔自己那一槍距離又遠,對方絕沒有可能看清,就算是看清了又如何,自己擊發的是麻醉子彈,完全符合競賽規則,對方也說不出什麼。可是如果被對方糾纏住,真的打到賽會的人出現,那自己這一方就擺脫不了見死不救地輿論名聲。再說了。對方的人瘋了,竟然連殺兩人。他不想繼續比賽了嗎?
兩個人快速的撤退,直到後面的一處高地上,透過手中槍上的瞄準鏡看着剛剛那處地方的事態繼續發展,倒要看看動用真子彈的雙方會怎麼收場。
軍已經怒了,徹底的怒了,RB八岐部隊還有打冷槍的三角洲約翰,你們很好!費明,你千萬不要有事,等着我,我馬上就來!
軍從樹後站出身子,端着槍快速地向着河流跑過去,而他擊發地每一槍都正好的打在最後一個想要撤退逃跑地八岐隊員的必退之路上,子彈不是浪費的,而是用到關鍵時刻,小軍只開了三槍,可就這三槍就讓那八岐隊員一動不敢再動,因爲他的身邊幾米內已經沒有了大石和草叢等遮掩物,他知道對方的槍法絕對能夠一槍擊斃自己。
“隊長,是華夏的左昊軍,咱們去嗎?”約翰旁邊的一個隊員看到小軍,倒吸了口冷氣,這個左昊軍還真的夠瘋狂,直接上來就用真子彈擊殺八岐的人。(他們當然不會理解小軍這個長官不同於別的部隊長官,手下兄弟們的性命絕對超過整個競賽的重要性)
約翰有些猶豫,他不是不想在有機會的情況下把最能威脅到自己部隊成績的三個部隊成員提前解決掉,尤其是讓M國軍隊吃了一個啞巴虧的華夏左昊軍(當初巡展M國時華夏強勢表演讓很多人對於M國軍人的實力有了質疑般的批評言語出現),打還是不打?
“走,上去看看,他就是一個人,有機會的話,把他解決掉,你換上真子彈以防萬一,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真子彈殺人!”約翰想了一下,這個機會已經很不錯了,在上峰給自己的命令中就有把左昊軍從競賽中淘汰。與好成績是畫等號的。上峰也不是沒有隱約的暗示過用真子彈的事情,可約翰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一旦用了真的子彈如果被賽會發現,肯定會成爲全世界的新聞,雖然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可在國內的前途就完了。國家是會保護自己,但也只能一直隱在暗處了,約翰可不想自己成爲軍部高官地夢想在這比賽中喪失,國際輿論對於M國還是有着一點影響的,自己一個小卒子,肯定是在這一點之中。
不能冒那未知利益的風險,約翰對於左昊軍的做法嗤之以鼻,爲了一個屬下就如此瘋狂的動用禁忌子彈來與RB那幫小矮子拼命,有必要嗎?
這時那個八岐的戰士實在是無處可躲了。他看到了對面從河流中衝過來地人是左昊軍,眼看對方馬上就要從那本就不深的河流中衝到岸邊,他一過來。那槍法自己必死。他想到了殊死一搏,誰要是能夠擊殺一名華夏參賽隊員,回國獎金3000萬R幣,就地提升一級;殺死左昊軍,10億,回國後連升三級。作爲八岐的戰士,都是RB軍隊的精英,官階自然不低,這三級可能就是軍人邁進將軍行列的門檻。
拼了!
舉起槍動了一下身子想要與小軍對射拼命的他。頭剛擡起一點點,嘭的一聲子彈已經射入了他的眉心,好準!這是這個來自RB的戰士最後停留在腦海中地思緒。
軍站到了費明的身邊,沒有激動的抱住他檢查傷勢,他知道遠處還有着比這三個八岐戰士要強得多地約翰,他不敢大意。
用腳踢了一下費明爬到在草叢中的身體。
“唔還有氣。
“費明,你怎麼樣了,還好嗎?”小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能動就還有希望。
衝上來的約翰二人看到左昊軍已經擊斃了三名八岐的隊員。站在那裡舉着槍的他,讓約翰找不到一點自己能夠偷襲的機會,人槍一體的人,除了超遠距離狙擊,沒有機會可以近身的,尤其還是這樣的地形中,自己地槍絕對打不到,就算能打到,對方也絕對不會給自己機會經過長時間的校準瞄準。測量風速和距離拋物線來進行射擊。衝着天開了一槍。約翰對着身邊的人揮了下手,剛剛從高地上下來的二人。又退了回去,不是畏懼,而是不想與現在已經處在瘋狂狀態的左昊軍硬拼,開槍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軍透過瞄準鏡看着退走的約翰,媽的,算是世界前列的狙擊槍…華夏之星改良版,雖然讓遠距離地射擊精準度大大的增加了,可也讓那原本自己能夠控制的超遠距離射擊範圍沒有了,相信約翰那王八蛋也是感覺距離太遠打不準才撤退的吧!
蹲下身子抱住還在流血的費明,兩步躥到一塊大石的後面,眼圈有些溼潤的搖晃着費明的身體喊道:“費明,費明
“咳長我不行了是我從八岐那裡裡得到的枚號碼牌!”費明地嘴中還在吐着鮮血,那已經握不住地槍早就扔在了一旁,可手中的這個號碼牌還緊緊地握着,看到小軍後露出了滿帶鮮血的笑容,張開了手掌把號碼牌遞給小軍。
“你沒事的,你肯定會沒事的!槍傷沒事的,能治好的,你等着!”小軍把自己身上的信號筒抓了出來,啪的一下拉響,他已經顧不得自己使用真子彈擊殺八岐隊員的事情一旦被賽會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了,小軍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費明死在自己的懷中,一定要救他。
看着那綠色煙霧在自己眼前出現,費明不住的搖頭,眼神中有了異樣的神采,那被小軍扶住的身體重新有了一點點的力量,掙脫他的懷抱坐起身,死命的推着小軍。
“局長,你快走!把那三個屍體藏好!”
看着費明眼中的神采,小軍沒有高興,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他知道,費明的生命已經走到了最後,迴光返照的他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費明笑了:“呵呵,局長。你的屬下沒有給你丟臉,把八岐的隊長給拿掉了,誰曾想這幫鬼子這麼的好運,能幾個人湊到一起,我剛把那隊長送上淘汰地直升機,這幾個人就把我包圍了。我後悔了,後悔沒有宰了那個隊長,我爺爺說的對,對待小表子就不能心軟,如果我不是顧忌破壞規則,就不會被人包圍了。”
噗的一大口鮮血從費明的嘴中噴出,小軍剛想上前。
“局長,聽我的,把那三個鬼子的屍體先藏起來。等他們把我弄走了,我身上地子彈自然會證明我死亡的原因,臨死臨死。我也不能讓小RB好過,就看賽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局長,我要走了,答應我去看看我爺爺,替我告訴他,他的孫子是爲了國家而死的,沒有辜負他當初的期又是一大口鮮血,伴隨着鮮血,費明的身體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一個真正的軍人。沒有戰死沙場,卻倒在了一次軍事競賽中,只爲了體現華夏軍人的人道主義精神,把擊敗地敵人送上直升機耽誤了時間,被RB這幾個混蛋打了冷槍,用真子彈擊穿了他的小腿,三個人又用真子彈追殺來不及換上真子彈的費明。
冤嗎?真地很冤!
“啊!”小軍跪在地上,抱起費明的屍體,仰天長吼。心底深處那股憤怒、悲傷和自責,深深的刺激着小軍。
看着身邊的綠色煙霧,小軍站起身,眼中的看不到是悲傷還是憤怒,那直愣愣的眼神中只是持續的流着淚,那股從來不會輕易的流出的淚水,在此刻如同泉涌一般。
只是流着,臉上眼中地表情與那眼淚一點都不相同,拖着槍走到三個被自己擊斃的八岐隊員屍體面前。一個接着一個的拽到一塊大石的後面。那裡有着一人多高的野草叢,正好把三具屍體全部掩蓋住。
舉着一個八岐隊員的槍。小軍突然轉身對着約翰二人遠處觀察這裡的高地射擊,一發子彈,在超遠距離的狙擊下,飛行一段時間後發生了彈道的變化。
即便是下墜地子彈,還是打在了約翰二人身後的樹上,驚了約翰身邊三角洲隊員一身冷汗。
這一槍過後,那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由遠及近,向着綠色煙霧散發的地方飛過來。
“下面的人剛喊到這裡,直升機上的救援人員已經發現了倒在大石旁邊渾身鮮血的費明和站在他身邊低着頭面無表情只是流淚的小軍。
直升機又降低了高度,從上面順下來兩個曾經初賽淘汰階段的督察警衛,離得近了才發現了地上地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這是怎麼了?”救援人員向着一旁站立地小軍問道,絲毫沒有發覺到這個華夏隊長的眼神是那麼地空洞,整個人是那麼的冷。
“把他送回去交給華夏代表團的左將軍!”只說了這一句話,蹲下身子,伸出手拿出口袋中的手帕,輕輕擦拭掉費明嘴角的鮮血,讓他的臉看起來不是那麼的血跡斑斑。
“他是被誰開槍打的,還有這件事情救援人員看到這樣惡劣的事件在比賽的第二天就發生,忍不住用嚴厲的語氣向肯定是看到了現場所有的小軍問道。
軍一擡頭,那空洞的眼神和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兩個救援人員倒退了一步,他們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真正的殺氣。
把槍放到一邊,小軍把那垂下來的繩子纏在費明的屍體上,看着直升機上面的人把繩子拉上去,轉身一言不發的拿起槍離開。
“不要做傻事,這也許是一場意外,你千萬不要破壞比賽規則!”救援人員感覺到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就此罷休,這場軍事競賽有可能就因爲這個華夏軍人的死亡而發生質的變化,從淘汰賽中就知道華夏這支隊伍的團結度和戰友情有多麼的深,這還只是一個人,如果華夏隊伍的其他幾個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那會發生什麼,他不敢想。
唰!
轉身,舉槍,小軍手中的華夏之星那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對着兩個救援人員冷聲的威脅道:“把他交給華夏代表團的左將軍,記住是第一時間,不要有什麼爲了賽會正常舉行之類的變通行徑,如果將來我出去的時候聽到不同於我現在話語的過程,相信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轉身離開,就這幾句話,讓兩個救援人員的額頭隱顯冷汗,在剛剛他們感覺得到,那個華夏隊長隨時有開槍的決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