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孰辨善惡

只見黃河之上艦船穿梭,竟然都是打着金國戰船的旗號。渡口之上,大批的金兵手拿着畫像仔細地檢查着來往行商。李丘平略一凝聚目力,那畫像之上,正是自己同宮琳琅!

這也太荒謬了吧!二人同時涌起這種想法。河南的金兵不是早已經撤離了麼,怎麼這黃河之上仍有這許多的金國戰船?

河南大多在黃河以南,黃河流域僅僅只是穿越了部分上地。雖然金國陸軍已經撤出了河南,但李丘平眼前的,卻是金國的水軍。

那完顏宗弼曾經在黃天蕩吃過韓世忠和岳飛的大虧,十萬大軍被困黃天蕩四十餘天才得脫身。完顏宗弼回到金上京後仍心有餘悸,曾說:“南人使船,好像我們北人使馬,怎麼了的!”金國佔領了北方大面積上地後,完顏宗弼便力主在黃河流域大力展水軍,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爲今後全面滅亡大宋作好準備。

此時李丘平二人看到的軍船,就是這幾年金國展起來的水軍主力。此時,大宋朝廷雖然已經派出了部分軍隊和官員接收河南,但派來的軍政要員俱是軟弱之人,眼見敵人在黃河之上耀武揚威,卻是不敢幹涉。

李丘平便是再膽大包天,卻也不敢正面挑戰金國的正規軍。無奈之下,二人只得延着黃河往下游走,希望能找一個比較安全的渡口渡河。

此時兩國無戰事,完顏宗弼的格殺令,在黃河流域被執行得非常徹底。李丘平一路向東而行,那黃河之上,要麼水流湍急,要麼旌旗密佈,竟是找不到可以安仝渡河的所在。

而由於前些時侯兩人殺敵不掩行藏。此時,身後的追兵越來越多。李丘平在任何時候。都能察覺到那種不懷好意,濃烈的敵對氣息。

追殺二人的全部都是受了完顏宗弼重賞的誘惑。但卻大都並不是什麼高手,很多人甚至懷着撿漏地心思,一直不遠不近地吊在二人身後。他們雖然攝於李丘平近來表現出的強勢,不敢上前動手,但無不懷着一個想法。“我先不動手,等其他高手與這少年拼個兩敗俱傷。那時再上去料想便是十拿九穩了!”。雖然出現這種情況地概率不大,但爲了那份重賞,跟上一跟。又有什麼不值得了!

金國水軍導致了二人在黃河邊轉道向東。這倒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因此前方地埋伏,卻也暫時還沒有出現。李丘平越走越是心中憋屈。身後的敵人已經越來越多了,他自己以及宮琳琅,就好象被一羣野狗追逐着的獵物一般,而兩人還不得不逃。野狗實在是太多了,萬一被不怕死的纏住了,那後果實難預料!

身後粘上來的敵人已經越來越是囂張,甚至已經在二人舉目可及之地晃來晃去。李丘平很有一種衝動,想立刻回頭大殺一通,但這明顯是不智之舉,想想後終於還是忍住了這口氣。

二人斷斷續續地又趕了兩天的路,其間,宮琳琅也在合適地地方佈置了一兩個石陣。一來二人可以依陣休息,二來也盼得有不知死活的人前來動手,二人好殺敵立威。

但此時不單是李丘平,連帶宮琳琅的名聲也已經遠遠地傳揚了開來。人人皆知天機堡宮大小姐地佈陣之法神鬼莫測,連斷腸公子等人都栽在了這個上面。衆敵不乏惡膽之人,但以李丘平地武功再加上陣法依託,那是連狼神也不敢硬闖的龍潭虎穴,他們雖然貪婪,卻也不是愚蠢之人,卻如何敢上前動手。

只是有機靈者,算定了二人是定要過河,便繞了過去,在前方等待。

金國的水軍反而好象並沒有現二人地行蹤,也沒有沿河追下來。黃河,延綿千里,金國水軍初建,哪有可能守住所有的渡口,到了黃昏時分,李丘平二人終於找到了一個沒有金兵看守的小渡口。

說是渡口,其實也不對,這處人跡寥寥,野草叢生,顯然是早已廢棄的所在。岸邊就只有一個掌着一隻小舟的蓑衣老翁正在垂釣。

李丘平看了看那獨釣寒江的老翁,心中似有所悟。

“老丈!”李丘平躍下馬來,走到水邊喊道。

老翁擡頭掃了一下李丘平二人,“這位小哥可是在喊老夫?”

李丘平道:“正是,不知老丈這船可願意賣麼?”

老翁眼中閃出精光,搖頭道:“船是不賣的,小哥若是要渡河,老夫倒是可以送二位一程!”

李丘平望身後看了看,那些追來的人倒是沒有露面,但李丘平卻能看到那隱蔽着的,四處窺視的目光。

“老丈,這場禍,很大!您想清楚了,真的要送咱們兩人嗎?”

老翁臉上掠過笑意,放下釣杆,從船上拿起了槳,“李少俠好眼光,二位在北方所爲令老朽汗顏!老朽雖然老了,這顆心卻還是熱的,豈懼區區蟊賊!老朽別無所長,撐船行舟的把勢卻也幹了幾十年了,此處看上去水流平緩,其實暗流無數。李少俠雖然武功絕世,智可通天,只怕也難憑此小船渡河。老朽在此等候二位已有許久,少俠勿要再行推辭,便請上船罷!”

“如此多謝老丈了!”

李丘平不再廢話,與宮琳琅取下了所攜包裹兵刃,又卸下了那兩匹馬的鞍嚼等物,放那兩匹馬離去,二人便躍上船來。

那老翁的釣杆黑沉沉的,一看就知道是精鐵打製,尋常人絕對不可能用鐵製的釣杆釣魚。因此李丘平一眼之下就斷定,此人必定也是江湖中的高手,在此垂釣顯然就是在等二人。

其人的目的無非兩個,一是陷殺兩人,二是助二人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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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丘平雖生於湘江之濱,但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不識水性的旱鴨子!前世是因爲家中的管教,一直沒有學會游泳。而今生,則因自小沉迷於武道,卻哪裡有時間去下水學泳。所以雖然這老翁言肯詞切,李丘平也察覺不到其人有絲毫惡意,但他也還是冒了大險。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後面追兵太多,沒有船隻供二人渡河時,他們可能會有耐性,現在眼見過河在即,則難免會有膽大包天的敵人前來邀戰。而更重要的是,李丘平還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不是左啓弓和狼神,而是實力比他們更勝一籌的那羣高手,那羣令丐幫損失慘重的高手。這夥人終於沒有被狄戈纏住,還是趕了上來。

從狄戈那裡,李丘平知道了這夥人的來歷。其中以金國高手爲主,其餘幾人全部是山西閻家的精銳主力。這夥人可不同於一般江湖蟊賊,閻家已經徹底投靠了金國,單是那幾個閻家人就足以與李丘平正面硬撼而穩佔上風。

遇到這樣龐大實力的敵人,二人又沒有陣勢可以依託,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這一點從李丘平上次全力突襲,而敵人未死一人的事情上,就能得出結論了。

至此,李丘平二人人困馬乏,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儘早渡河。這也是李丘平爲什麼要冒險相信這老翁的最大原因了。

那老翁等二人坐定,便將那小船撐開。他沒有說謊,河面上看似平靜的水面,其實暗流無數,李丘平何等眼力,一望便知,對這老翁於是又多信了幾分。

李丘平看似悠閒,其實早已集中了精神和力量,隨時準備出手。而他又全神留意着那老翁的操舟技巧,以及他對付那些暗流的手法。畢竟身在險局,此人若有異動,李丘平必須要能夠在瞬間將其拿下,然後可以自己動手操舟。

李丘平正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宮琳琅閒扯,忽然間心中生起警兆,他臉色一變,轉頭向黃河上游望去。

此時剛剛渡到中流,上游忽然出現了大批小型船隻,順着河流向這處急撲而來。那船上旌旗飄揚,正是那金國水軍的鬥艦!

這批戰船顯然就是衝着李丘平二人來的。二人暴露了行藏,連江湖中人都已經知道,金國水軍又如何能夠不知。水軍馬少,派兵上陸地追殺二人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而要搶下這場功勞,那就只能等李丘平二人上了水面纔有可能了。

金國水軍的主事者顯然也是個精明的人,先前既然已經暴露了要在各個渡口攔截的意圖,就索性將戲做到底。只是卻稍稍放鬆了某些小渡口的盤查,再派人追蹤二人,卻使小型船隊在水上遠遠地跟着。想來李丘平二人必定能夠在這些地方找到船隻渡河,那時只要信號一到,立刻派軍順流直下,則大功成矣!

李丘平不是沒考慮過金軍的這種可能,但四面是敵,處處絕地,哪裡還會有什麼萬無一失的策略!強如李丘平,在這樣的環境下,卻也不得不做些僥倖的想法。果然,世上的事卻總是不盡人意的,只有謀事之說,而無僥倖之理。僥倖,其實也是一種必然!

那老翁見到大批的金國戰船也是臉色一變,不過他畢竟是常年混跡於水上的高手,稍停便恢復了鎮定。此時要直接橫渡那是肯定來不及了,按他卻還有別的辦法。

“李少俠,宮小姐,兩位坐穩了。嘿嘿,金狗也能使船了!且看老漢的操舟之術比之金狗卻又如何!”

老翁手中鐵槳一擺一搖,那小船竟然在急流中轉過彎來,他一連幾槳,那小舟頓時也變成了順流急下,度比金國的那些戰船有過之而無不及。

四 史海微瀾3一 奠基中原3二 無堅不破2三 密雲谷中2四 天人合一6三 祝融煙雨2一 鐵旗飛揚1三 死難全義4二 京華夜宴5二 京華夜宴3三 一劍九鼎1五 精忠岳飛2二 逆天唯我3還我河山2還我河山2五 五氣朝元1三 一劍九鼎3一 四海盟主1返照空明2四 天人合一3二 無法無天1三 道之束縛6五 五氣朝元1五 一葉知秋2返照空明3返照空明4五 精忠岳飛2四 天人合一3一 四海盟主5三 五德珍奇2五 旭日之始1三 道之束縛1三 天下名掌3三 反客爲主2四 大漠狼神3二 衡山夢長1二 盡在掌握1四 幻世真龍1二 盡在掌握3三 道之束縛3二 京華夜宴4二 無法無天1二 鬼神亂舞3三 天下名掌2三 祝融煙雨2一 萬流歸宗2五 五氣朝元4四 天人合一2一 大宋策略5三 反客爲主4四 困堡玄機2四 嘯聚京華三 祝融煙雨2一 會獵順昌3一 萬流歸宗4一 萬流歸宗3二 無法無天2二 排憂解難2一 霹靂閃華3四 載酒淪武3二 逆天唯我6四 幻世真龍4四 載酒淪武1三 反客爲主2四 天地蒼茫4三 道之束縛2一 萬流歸宗2三 密雲谷中3四 九天翱翔3劍指天狼1二 盡在掌握2一 鬼神亂舞2五 精忠岳飛5一 奠基中原1四 嘯聚京華一 鬼神亂舞2三 天下名掌2鐵血神州2二 京華夜宴1五 詩劍江南3四 史海微瀾2一 孰辨善惡二 無法無天1五 浩然正氣三 一劍九鼎1一 異稟天成2二 京華夜宴6四 天人合一3二 無法無天3二 琳琅論劍4五 名動八表1五 我武維揚1一 驚神大法4四 天地蒼茫2四 血色臨安5四 載酒論武2三 天下名掌4一 萬流歸宗2三 一劍九鼎1一 大宋策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