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後,上午十點多,藍強把張鵬讓進清安鎮街上某飯店一個房間。
藍強帶着他女兒藍月,他們藍月亮演藝團,副團長汪慶明請張鵬吃飯。汪慶明副團長兼任藍月亮演藝團的主持人。
吃飯時,有求於人的張鵬態度謙恭,拒收藍強給的一萬人民幣感謝費後,他和藍強與汪慶明閒聊着。
一個小時後,張鵬放下筷子。
“藍叔,一年前我在咱們國家春城傷人後逃到月西。”
張鵬喝了一口水:“上個月,我傷的那個已經好了,但前幾天,我在月西河外市又打傷一個月西人,我想回國……”
藍強和藍月二人立即表示會平安把張鵬帶出月西,汪慶明應景也說了幾句坐他們藍月亮演藝團船,離開月西很安全之類的話。
“我舅開的有公司。張鵬看汪慶明一眼:“我回到華夏後,我舅的公司請你們藍月亮演藝團在十月一號國慶節演出。”
藍強和藍月對視一眼,他倆滿口答應下來。汪慶明也高興了。
“張軍,到我們船上後,你在河外市傷人的事要保密。”
三十多歲的汪慶明和張鵬碰一下酒杯:“人心隔肚皮,這次,我們演藝團來月西二十多口子人呢。”
張鵬點點頭。下午三點多,張鵬坐着藍月亮演藝團的大三輪來到清安鎮湄公河碼頭。
隨即,大三輪開到停靠在碼頭上的那艘五成新的貨船甲板上。張軍救了藍月和藍晶,在月西打工的華夏窮人張軍搭藍月亮演藝團的順風貨船回國。
貨船上除了藍強、藍月、藍晶、汪慶明四人以外,其它人大都衝華夏人張軍同志點了一下頭。
下午四點,藍月亮演藝團的貨船起錨了,它逆流而上。看到這艘貨船後,張鵬知道藍月亮演藝團的收入主要靠走私。
藍月亮演藝團這次月西之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張鵬正好搭他們去太國的的順風船去太國。
離清安鎮碼頭幾百米,某處河堤上,黎水青美女揮手讓幾個神情彪悍的月西男人離去,她也開車走了。
據說,黎水青美女她們黎家在月西是頂級豪門。知道情郎張鵬乘坐的貨船起錨離去了,黎水青給張鵬打了一個電話。
“水青,親愛的,我想你了。”
貨船上的張鵬衝給他倒了一杯水的藍晶點了一下頭:“我在哪?嗯,我在太國,你放心,我沒事。”
“張鵬,我很想,很想你!”
黎水青哭了:“很想你,嗚嗚,嗚嗚……”
然後,張鵬輕聲細語哄着黎水青,黎水青一直哭。就這樣,幾個小時過去了。
晚上七點多,黎水青發動汽車,給她沒有一點電的手機充上電。然後,黎水青駕車沿河堤往湄公河上游而去。
如果張鵬坐華夏貨船,通過月西國和太國邊境線,事有不諧,黎水青決定不顧一切幫助張鵬逃出月西。
某個哲人曰:“戀愛中的女人,腦子大都不正常。”
這時,貨船上,藍晶的艙室門前,張鵬正在吃飯,他吃了兩碗米飯。
和張鵬一起吃飯,面黃肌瘦的藍晶也吃了兩碗米飯。自從上了貨船後,藍晶就湊到她的救命恩人張鵬身邊,和張鵬聊天。
張鵬明白藍晶面黃肌瘦的原因了:“藍晶,你該吃打蟲藥了。”
藍晶的命很苦,她是月西國華裔孤兒,三年前,藍強收留了在月西某小鎮街頭乞討的藍晶。“藍晶”這個名字是藍強起的。
“藍強爸爸帶我去過很多家醫院,初診醫生都說我身上有寄生蟲。”
藍晶給張鵬倒了一杯水:“然後,抽血化驗,化驗大小便,拍片子,做B超……總之,到最後,醫生都說我身上沒有寄生蟲。”
“後來,藍強爸爸又讓我吃了很多打蟲藥,但沒有用。”
藍晶搖搖頭:“藍強爸爸說我小時候身體受虧了。讓我吃了不少補藥。總之沒有用。”
藍強是好人,張鵬點點頭,他又搖搖頭。
“藍昌,你體內肯定有寄生蟲。”
張鵬心說,如肝細絲蟲等幾種寄生蟲在1998年應該檢查不出來:“藍晶,我看看你的肚皮。”
“看看我的肚皮?”
黃毛丫頭藍晶的臉騰地紅了:“張軍,等到太國後,咱倆上岸……”
“等到了太國?”
藍晶扭捏的樣子讓張鵬愣了一下,他哭笑不得:“藍晶,我是學醫的,我給你檢查一下。”
“你是學醫的?嗯,好!”
十八歲了,看起來十四五歲的藍晶心說,張軍,你是屁的醫生,她把張鵬拉到進她的單人艙室:“我身上沒有來過月經,愁死人了!”
十八歲的藍晶竟然沒有來過月經,張鵬驚了一下,藍晶把她艙室的艙門插上,開了燈,幾把脫掉上衣:“張軍,你看吧,我的很小。”
“快穿上衣服。”
張鵬有點暈:“藍晶,我真是學的,你肚臍下有青點,你得了肝細絲蟲病。回國後我給你治。兩劑藥就好了。”
“肝細蟲病,兩劑藥就好了?”
藍晶驚了,繼而她欣喜若狂:“張軍,你真的是醫生嗎?”
然後,藍晶飛快地套上衣服:“找我藍強爸爸……”
幾分鐘後,貨船的甲板上,張鵬、藍強、藍月、藍晶四人都靠在艦長室的艙壁上。
甲板上的藍月亮演藝團的同志們或回艙室,或在那輛大三輪上打牌。
張鵬看了看藍強、藍月:“藍叔,我確實是學醫的,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三天以內,治好藍晶的肝細絲蟲病。我保證!”
寄生蟲寄生在人體內,用藥物把寄生蟲打出人體就行了。寄生蟲病可以包治。
“張軍老弟,我讓小晶吃了很多種抗寄生蟲的藥。但都沒有效。”
藍強半信半疑:“小晶應該不是寄生蟲病吧?”
“肝細絲蟲病免疫所有西藥。”
張鵬看了看一臉緊張的藍強、藍月、藍晶四人:“中藥大承氣湯治療肝細絲蟲病的特效藥。兩劑根治。”
藍晶身體素質極差,沒有幾個醫生敢讓她服用強瀉類中藥,大承氣湯。
藍強和藍晶興高采烈着離開後,藍月湊近張鵬。
“張軍,張老中醫。”
想調侃張鵬兩句的藍月臉紅了一下:“張軍,我左腋窩疼……”
藍強的貨船上沒有醫生,張鵬點點頭。
“經期腋窩疼?”
張鵬看到藍月亮演藝團副團長汪慶明藏頭露尾往這邊偷看,他笑了一下:“藍月美女,應該是副乳。”
藍晶告訴張鵬,三十多歲,喪偶的汪慶明正在狂追未婚的藍月,藍月不喜歡性格陰柔的汪慶明。
“你給我檢查一下。”
張鵬給人一種親近感,藍月拉住張鵬的手:“我怕得乳腺癌。張軍,你在咱們藍月亮幹吧?這一次回去,我們就找一個地方駐場演出。”
兩分鐘後,貨船上,藍月的單人艙室,張鵬坐在牀上,藍晶坐在艙室角落那張小木凳上,上身只戴着小罩罩的藍月站在張鵬面前。
閉着眼睛,張鵬正檢查藍月的左腋窩。藍月的哪啥比較傲偉,在張鵬眼顫微微的。陣陣少女清香撲鼻而來。哦,色狼張鵬沒有閉眼,他飽了眼福。
“藍月,確實是副乳。”
張鵬看了看艙室的窗戶上的破窗簾,他哼了一聲:“快穿上衣服,有人偷看。”
“肯定是汪慶安,他偷窺我很多次了。看到吃不到,急死他個了色!”
藍月飛快地穿上她的外衣:“回國後我爸不開除汪慶明,我就辭職,去京城找藍露堂妹。她是央視的記者,肯定能給我找到工作。”藍月和藍露竟然是堂姐妹,張鵬這纔看出來藍月和藍露記者有點掛相。藍月亮演藝團這次來月西,只帶了藍月和藍晶這兩個女孩子,她倆一人一個小艙室。
其它二十多個男人包括藍強都擠在貨船上那兩個比較大的艙室中或睡在大三輪上。
張鵬出了藍月的艙室,他往甲大艙室而去。再有幾個小時,貨船就到月西和太國邊境了。張鵬想休息一會。
在月西和太國邊境,或許張鵬還要亡命。如果月西國邊防軍認出並抓捕張鵬,張鵬肯定會拚死一搏,逃到太國境內。
半分鐘後,住在乙大艙室的汪慶明在甲大艙室旁邊堵住張鵬,他很生氣。因爲剛纔汪慶明沒有看到坐在艙室角落的藍晶,他只偷看到張鵬在摸藍月的……
“張軍,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一條寄我們籬下的狗。你竟然調戲藍月,我打死你!”
汪慶明冷冷地看了看張鵬:“快到邊境了,別逼我向月西邊防軍人舉報你。”
“汪副副團長,我有女朋友。”
張鵬側身繞過汪慶明:“你誤會了,剛纔我是給藍月檢查身體。”“檢查身體?”
汪慶明怒髮衝冠,他咬牙切齒着擡腳向張鵬:“我踢死你!”
“慶明,你想幹什麼?”
甲艙室中的藍強出來了:“張鵬是我最尊貴的客人。小月給我說了幾次讓開除你……”
“開除我?”
汪慶明冷笑一聲,他往乙艙室而去:“這一次回去,我開除你們藍月亮。每次只帶幾千塊錢的貨物,我跳槽去紅玫瑰演藝團。”
藍強搖搖頭,他招呼張鵬進甲艙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