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搜查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天,關於胡憂的消息是一點都沒有收到,艾薇兒的臉上沒有一絲着急的神sè,而李雲興似乎也一點都不着急。
城主府的後院,李雲興和艾薇兒相對面做。在他們之前的桌子放到一瓶酒,酒是紅sè的,紅得像血。
李雲興拿起拿上的紅酒,而艾薇兒倒了一杯,道:“之前對王女斷主胡憂在雲城的事還有一些懷疑,現在我確信了。”
“哦?”艾薇兒笑笑道:“城主似乎並沒有收到關於胡憂的任何消息,爲何有這樣的轉變?”
“因爲女王的自信。”李雲興深深的看了艾薇兒一眼,道:“十幾年前,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十幾年卷十六漢唐王朝
1601章
算盤盤算後再見面……當年的小女孩已經不一樣了。”
艾薇兒拿過酒杯,喝了一口,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葡萄酒了吧。我記得我曾經聽胡憂說過,這種酒紅得像血,入口甘甜,後勁很大,可惜城主用的不是夜光杯。嗯,葡萄美酒夜光杯,yu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李雲興接下了後兩句詩。
“原來你也知道這詩。”艾薇兒驚訝的看向李雲興。這首詩她是聽胡憂偶然說起,民音流傳並不是很廣,李雲興居然能知道,那證是他對胡憂一直都有關注。
李雲興點點頭道:“胡憂這個人確實是全才,也難怪女王會對他念念不忘。”
艾薇兒被點中心事,臉sè微變道:“城主請注意你的用
詞,艾薇兒和胡憂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李雲興呵呵笑道:“女王何須激動,美人愛英雄,古來有之。胡憂確實是天風大陸千年以來最出sè的人物,好還我不是女人,不然說不定也會愛上他。”
艾薇兒皺皺眉,又平靜了下來。剛纔那一瞬間卷十六漢唐王朝
1601章
算盤盤算,她的反應確實是有些失控了。她對自己說,這樣的情況是不應該出現的。只能一次,下次不可以了。
“城主說得不錯,我確實對胡憂曾經有過一段仰慕之情。不過那已經是以前的事,現在的胡憂是我的敵人,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李雲興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來,我們是同一陣線的。”
艾薇兒道:“難不成,城主覺得我們之前不是同一陣線的嗎?”
“當然不是……”李雲興說着,感覺這話似乎有問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當然是同一陣線的,胡憂是我們的同樣敵人,請王人放心,我李雲興一定助你清除胡憂這個叛徒!哦,西糖來了,請允許我爲女人介紹……”
西糖來得有些晚,也沒有經過任何的打扮。簡單的長裙,秀髮紮成了馬尾,很清新,神態卻略有些不那麼自然。
關於胡憂的事,西糖到現在都沒有能做出一個決定。女人一但對某件事產生了猶豫,就意味着動情的開始。西糖並不否認自己對胡憂已經產生了情素,只是這份情是不是可以發展下去,她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把握。
“原來這就是西糖將軍,早聞西糖將軍大名,今
i一見,果然是非一般的女子。”艾薇兒對西糖非常的客氣。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知道,李雲興手下有一個智將,幾乎可以當雲城半個家。”
西糖收回心神,回禮道:“西糖見過女王。女王稱讚愧不敢。”
李雲興笑道:“兩位都是女中豪傑,就不要客氣了。說起來這裡最無才的還是我呢。”
艾薇兒笑道:“城主纔是真正的客氣呢,從來都是貶低他人擡高自己,城主到是反其道而行了。”
有了西糖的加入,談話的內容變得更加的寬泛。一開始艾薇兒雖然是聽過西糖的名字,確並不覺得她有多麼厲害,畢竟雲城只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城鎮,在這裡兇並不算得上是什麼天大的本事。
可隨着談話的深入,艾薇兒是越來越吃驚。她怎麼說也是一直都在jing英集中之地長大的,胡憂、秦明、紅葉……艾薇兒見過的強者智者不在少數,可她發現就算是把西糖放到那麼人之中,也不會被他們給淹沒,這是一個真正有才學的女人。
話題聊着就轉到了胡憂的身上,這十幾年來,只要是聊天下大勢,就沒有不提到胡憂的。胡憂就是這天風大陸的變數,幾乎每一件大事的發生都與他有扯不開的關係,聊局勢不提起他,幾乎就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李雲興道:“西糖,對胡憂可能在雲城的事,你怎麼看?”
因爲艾薇兒昨晚纔到,而西糖昨晚另有要務處理,就胡憂的問題,李雲興還沒有和西糖好好的聊過。對西糖和胡憂有過接觸的事,李雲興是更加的不知道了。
艾薇兒的目光了看向了西糖,她也想聽聽西糖的看法。現在在她的心裡,甚至在考慮有什麼辦法可以把西糖拉到自己一邊來。艾薇兒現在身邊可用之人只有一個蕾娜塔,她需要更多優秀的人才。
西糖考慮了一會,道:“浪天災難之後,胡憂不但是失去九成以上的戰力,最重要的是失去了浪天這個根據地。
失去浪天之後,胡憂先後去到綠城和龍城,結果都不那麼理想。如果胡憂此時真在雲城,那麼他的目的幾乎是已經可以肯定的。”
李雲興同意道:“說得不錯,我也覺得胡憂這一次的目標是衝雲城面來。現在王憶憂手中的火器戰力強大,胡憂無法在正面與王憶憂一較高下,他需要的是一個穩住陣腳的地方,來發展與王憶憂對抗的力量,雲城地理環境特殊,只要能拿在手中,就可以藉以與王憶憂對峙,從而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西糖點頭道:“是這樣的,胡憂手下有能做出五連弩的巧匠,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們不見得就做不出可以和槍正面對抗的武器,到時候以胡憂的號招力,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艾薇兒提醒道:“正是因爲胡憂的可怕後勁,我們現在纔要想一個辦法,不讓胡憂得到雲城。”
“嗯。西糖,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出胡憂嗎?”
三人的談話一直到深夜,辦法是想到不少,可以實施的也不少,但能不能借此找到胡憂,那就不知道了。
李雲興在艾薇兒離開之後,問西糖道:“你今晚似乎心神不定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李雲興認識西糖已經超過五年,對她很是瞭解。就算西糖已經極力掩飾,他還是看出了一絲反常。
西糖知道自己的心事是無法完全瞞過李雲興的。李雲興爲人低調,可眼光確非常了毒。當年他們只不過是同桌隨意的聊了不到一個小時,李雲興就已經決定用她。可見李雲興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沒用。
西糖沉吟道:“我在想,以當今的形勢,我們何須和艾薇兒合作對付胡憂?”
李雲興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應該去對付胡憂嗎??”
西糖道:“我覺得我們不但不應該去對付胡憂,反而應該主動與他合作。你之前也說了,胡憂現在雖然是形勢不好,但他後勁十足,只要有一個適合的根據地做爲發展之地,他就可以再一次強大起來。現在雲城在我們的手上,正是最好的籌碼,我們何不利用雲城與胡憂達成合作?”
李雲興苦笑道:“你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可你別忘記了這麼多年我們是靠什麼維持龍城運轉的。我們是靠搶的,外面的人都叫雲城爲土匪城,你覺得胡憂有可能與我們合作嗎?”
西糖一驚,臉sè微微變得有些難看。她之前到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要是這麼說,那她與胡憂似乎也沒有什麼可能了。
胡憂的爲人怎麼樣,也許有些老百姓不是那麼瞭解,可到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哪能不知道。胡憂這個人可以和地包括曾經的敵人合作,但他一定不會和傷害過老百姓的勢力合作,而云城那麼多年來所做過的事,又何只只是傷害好百姓那麼簡單。
“西糖你怎麼樣,臉sè突然變得那麼難看?”李雲興看西糖臉sè不對,忙問道。
西糖擺擺手道:“沒什麼,或許是有些累了。”
“那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聊。”
“那西糖就先行退下了。”
“看來你的懷疑是對的。”西糖離開之後,已經先一步離開的艾薇兒又再一次出現在李雲興的面前。
李雲興嘆息道:“我真不願意自己的懷疑是對的。可現在看來,西糖確實是對胡憂有地好感。不然她不後提出與胡憂合作的事。”
西糖跟在李雲興的身邊已經有五年,其實她從來都不曾真正的瞭解李雲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表面上看來,李雲興對手下的人非常的信任,幾乎把手中的權力都分給了手下的四個護法將,而事實上李雲興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在他的理念之中,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是不可以相信的,更別提其他人了。
在手下的四個護法將身邊,都有李雲興的人。他表面上似乎什麼都不管,其實手下的人做過什麼,遇上過什麼事,他全都瞭如指掌。西糖連着兩天都與同一個男人在茶館裡喝茶的事,李雲興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收到消息。
之前他對艾薇兒說,一開始不相信胡憂在雲城,而之後確信胡憂在雲城,就是懷疑那個與西糖一起喝了兩天茶的人就是胡憂。
而經過與艾薇兒的談話,李雲興近一步的確信那個人是胡憂的可能xing。之後與西糖的談
話,其實說是談局勢,還不如說是李雲興在試探西糖,他要知道西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再以此決定之後的動作。
事實證明西糖對胡憂確實是有好感,也就是說,就算她現在並沒有背叛李雲興,也已經是李雲興的敵人。
西糖最錯的地方就是不應該提意李雲興與胡憂合作,她雖然在李雲興身邊五年,確一點都沒有查李雲興的野心。他的眼睛從來就不在
這個小小的雲城,他一直都在等待着機會,那一飛沖天的機會。
李雲興是絕對不會和胡憂合作的,因爲與胡憂合作,就算是做得再怎麼好,他也無法超過胡憂,騎到胡憂的頭上去。李雲興要的是獨掌天下,而不是人上有人。
與艾薇兒的合作就不一樣了,艾薇兒現在雖然是什麼都沒有,但她曼陀羅帝國的女王的名號還在。還如秦明所說的那樣,胡憂從來都沒有宣佈過曼陀羅帝國不存在的事實,也就是說曼陀羅帝國還是存在的,有帝國,有女王,就有號招力,李雲興可以藉着艾薇兒的牌子,拿到掙天下的本錢。
至於艾薇兒,胡憂能從艾薇兒的手力拿走權力,李雲興也有那個自信可以從艾薇兒的手裡拿走權力,艾薇兒在李雲興的眼裡就是一顆棋子,需要的時候拿過來用用,不需要的時候就踢到一邊,甚至是一腳飛開。
艾薇兒是不是知道李雲興的想法呢?
艾薇兒如果不知道,那她就不會到雲城來。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被利用’的,也主動送
上門來給李雲興做棋子,至於以後是誰踢開誰,現在還真是不好說。因爲艾薇兒已經不是以前的艾薇兒,現在的艾薇兒連蕾娜塔都感到可怕,李雲興要想像胡憂當年那麼容易從艾薇兒的手裡拿走權力,把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算盤都是在心裡打的,誰的算盤能打得更好,就看誰的本事更強大了。艾薇兒在算,李雲興也在算,誰能算過誰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他們現在共同計算的人是胡憂。而胡憂現在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將會遇上什麼。
“少帥,你弄回來的玉佩真是很不錯,昨晚來了三撥人,全都被我三兩下打發走了。”
胡憂一早起來就看到無比興奮的獨眼。昨晚怕是獨眼這輩子最爲威風的時候了。雖然是一晚沒睡,他卻依然是滿面的紅光。
胡憂笑笑,沒有就此事說什麼。昨晚的動靜那麼大,他就算沒有起身,也知道屋外發生什麼事。
“陛下,你又要出去嗎?”唐渾也起牀了,正好遇上往外走的胡憂。
“出去看看。”胡憂隨口回道。昨天他與西糖還有約,人家給了玉佩,他對人家又有目的,怎麼可能不去。
唐渾本想提醒胡憂小心一些,但想想這種話似乎不應該由他來對胡憂說,也就沒有說出口。
街上的官兵並沒有因爲一夜過去就比昨天少了,相反的還比昨天更多一些。在沒有老百姓的街道上,他們成堆的成堆的站在那裡,隨時查看路過的行人。
胡憂的身上有西糖給的玉佩,一路都很順利,想上來找麻煩的人,遠遠看到胡憂手裡的
玉佩馬上調頭而去。軍營也是沒有秘密的地方,昨晚這一帶有人拿出西糖玉佩的事,大多士兵都已經聽說了,這會可沒有誰願意給自己惹麻煩。對士兵來說,西糖那種級別的人可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任務能不能完成,找不找得到人都不要緊,得罪了惹不起的人,那真是一世都沒有運行。
胡憂今天特意比前兩天早出門,西糖已經比他早到兩天,他總不能連着三天都比人家去得晚吧。
來到茶館的時候,西糖不沒有到,茶館的
小二已經認識胡憂,遠遠就跑過來招呼。
“公子,還是照舊茶壺火爐嗎?”小二熱情問道。
胡憂笑道:“不錯,麻煩你了。”與上次一樣,胡憂又塞給小二幾個銅板。這讓小二高興得不行,手腳都更快了。
胡憂今天來得特早,整個茶館除了他之外,只有三五個人就坐,相互之前不距離不運,相互影響不到,顯得格外的安靜。
“呼……”
胡憂長長吐了口氣,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麼安靜的坐着了。在喧囂的城鎮中,能有一處清靜地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休息,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只可惜,這樣的環境是有,可胡憂的心並不能真正安靜下來。
“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西糖出現
的時候帶着一陣香風,看得出來她是經過打扮的。水綠sè的長裙,秀髮挽成個髻,脂粉略施,嫵媚非常。
胡憂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是我來早了,姑娘請坐。”
在西糖到之前,胡憂就已經泡好了茶,親手爲西糖倒上新茶,淡淡的茶香讓這普通的茶館變得高雅不凡。
“多謝。”西糖的聲音帶着點點顫抖。今天與昨天不同,昨天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胡憂,而現在,她已經完全肯定這個人就是胡憂。
“我叫了點心,一會就到了,先喝口茶吧,這茶能開胃消食,喝上一杯再吃東西,感覺會很好。”
“嗯。”西糖舔甜一笑,道:“一會喝過了茶,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怎麼樣?”
“美人有命,敢不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