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這中,秦明和胡憂相對而坐,久久不語。還好他們看對方的目光並不是那麼情人相互凝視的目光,要不然真有事情發生了。
“說說吧。”胡憂一臉笑意的看着秦明。一年多不見,秦明的樣子幾乎沒怎麼變,還是那麼帥氣。在這方面,胡憂怕是這輩子都無法超過秦明瞭。沒法子,這是天生父母給的,胡憂的父母本就不是那種俊男靚女,胡憂也自然長不出禍國殃民的樣子。
“那就說說吧。”秦明點點頭,把胡憂離開一年發生的事一一說出來。
胡憂昨天就已經回來了,但是對中原這邊發生的事,他一句都沒有問。一來,胡憂也想好好的放鬆一下,給自己一天的時間,不去想那些軍國大事,二來,胡憂更希望從秦明的口中瞭解過去一年多發生的事,因爲秦明的敘述總是要相對更客觀一些,基本不會帶個人感**彩。
紅葉他們不是不過,只不過他們在這方向比不了秦明。這是天性使然,秦明是那種相對更冷靜的人,看事物的目光也比較冷靜,而紅葉他們大多比較熱烈,很難做到冷靜的看待事物。這也是胡憂爲什麼一年多以前離開的時候,把這邊的事物交到秦明的手裡,而不是交給紅葉又或是朱大能他們來負責的原因所有在。
“這一年多來,確定發生了很多事。三狼軍投江念祖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不過之後發生的事,你怕是怎麼都想不到。”
“哦?”胡憂問道:“聽你這麼說。這事怕是比較不尋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秦明接下來的話,確實是讓胡憂沒想到,確實又應該能想到。因爲那正是江念祖的性格,他本就是這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一點都不奇怪。
究竟是什麼事?
聽秦明一一說起,胡憂這才知道,原來三狼軍轉投江念祖沒多久。就受到江念祖大清洗。這個大清洗非常的血腥而且徹底,三狼軍從士兵往上,但凡是個官的,全都被江念祖給洗掉了。
“蘇亞雷斯他們也……”胡憂說到這裡,有些說不下去。他知道‘大清洗’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被殺掉呀。
“全都死了。”就算是一向以冷血著稱的秦明,說到這裡也是唏噓不以。江念祖這一個大清洗開始之前。跟本沒有人想到他會那麼做。更沒有人想到,他會連蘇亞雷斯這些創立三狼軍的主要人物都殺。
“那蕾娜塔她……”胡憂小心的問秦明。回來一天多了,他還沒有見過蕾娜塔。蕾娜塔是蘇亞雷斯的女兒,也是秦明的夫人。秦明和蕾娜塔已經正式成爲夫妻。蘇亞雷斯算起來也是秦明的老丈人。
“她還好。”秦明淡淡的回道。蕾娜塔是他的妻子,就不需要胡憂來擔心了。
“那就好。”胡憂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想到了哲別。她的父親也同樣是三狼軍的創立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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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小此時正可謂是意氣風發,這短短一年的時間裡,他身上發生的變化,是他之前二十幾年人生全加起來也沒想到的。
一年之前,他不過是一塊地底泥。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是人。就算是一條狗,都可以過來踩他一腳。
但是現在,誰還敢踩他嗎。
在現如今天的中原地區,怕是沒有人不知道三狼軍,也沒有人不知道楊小小的大名。不錯,他楊小小現在就是三狼軍的主事。不能說是頭子,因爲三狼軍的真正話事人是江念祖,而楊小小不過只是幫江念祖做事的衆多人之中的一個。
但就算是這樣,楊小小也可謂是權勢滔天了。現在的他,想打誰就打誰,想罵誰就罵誰,甚至是想殺誰就殺在誰。誰敢看不起他,還有誰敢看不起他?
江念祖對三狼軍進行大清洗,得利最大的就是楊小小。這一點之前連楊小小自己都沒有想到,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居然能得到江念祖看重。
幾十軍部隊呀,雖然江念祖的大清洗使得三軍軍元氣大傷,曾經過百萬的部隊,幾乎被洗去一半,可剩下的,願意屈服的還有近五十萬的部隊,這是一股另人膽寒的勢力,現在就抓在楊小小的手裡。
牛x吧。
無論別人怎麼想,楊小小自覺非常的牛。也許有人說楊小小什麼都不懂,跟本就沒有資格坐上現在的位子。但是這樣的話,那些人也只不過是敢在心裡想想,暗地裡說說而已,有誰敢在楊小小的面前說嗎。
沒人敢!
敢的人早就已經死掉了。
現在的楊小小,在三狼軍中,絕對是個人物。一個沒有人敢惹的人物。
“可惜上次讓羅霸給跑了……”楊小小品着上好的美酒,在心裡暗道。
上次,江念祖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讓楊小小去把羅霸給騙來。楊小小去了,也成功的騙來了羅霸,只不過在最後關頭,讓羅霸醒悟而誤入飛行器跑掉。江念祖雖然沒有因這事而處罰楊小小,但是楊小小心裡很清楚,江念祖對這事是不滿的。
這幾天,楊小小一直在想怎麼把這事而圓回去。只是羅霸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想要把他抓回不難,難的是找不到他呀。
楊小小沒有坐過飛行器,不過他知道那玩藝的速度非常的快,連天風大陸飛得最快的鳥都比不過它,天知道羅霸坐着他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也許可以在別的事上多用點心。”楊小小喝着酒想着。他知道江念祖最想抓到的還是胡憂、秦明那些人。可是一年多來,那些人就跟地裡的老鼠一樣。東藏西躲的,明明知道他們就在龍城,就是抓不到他們。
“如果可以抓到他們,江念祖應該會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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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狼軍居然是楊小小在主事?”胡憂一臉吃驚的看着秦明。楊小小這人,胡憂當然是知道的,他更知道楊小小和羅霸原本是一對好兄弟,兩人老得同穿一條褲子。只不過楊小小和羅霸有分別,羅霸天性純良。身體素質又相當的不錯,所以胡憂對羅霸那是另眼相看,又是教他功夫,又是把成名的兵器霸王槍送給他。
而楊小小呢,以胡憂的閱歷,很輕易就看出了楊小小心術不正,這樣的人。胡憂自然是不會重用的。在胡憂的印象裡,楊小小隻不過是有些小聰明而已,江念祖會重用楊小小,真是很沒有理由。
不過江念祖這個人,事就是一個讓人無法看懂的人。他會做出什麼事,似乎都不奇怪。越是不正常的事。他就越是可能做出來。胡憂記得在以前那個世界,江念祖就曾經做過許多不正常的事。
比如說他差點就親手毀掉他親手建立的國家。還好江念祖最後並沒有成功,要不然怕是也就沒有現在的胡憂了吧。
秦明搖搖頭道:“這也同樣是我想不通的。蘇亞雷斯那些人,怎麼都要比楊小小要強得太多,江念祖不用他們也就算了。居然把他們給洗掉,換上楊小小這種不學無術的。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而且從我們得因來的情報,江念祖對所有人都很殘酷,唯獨對楊小小非常的好,就算是楊小小不時會犯一些低級的錯誤,他也從來都不會處罰。”
對其他人,江念祖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他殺人甚至都不需要理由的。聽過只因爲某個將軍眉毛長得不好就被他給殺了。
“這個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胡憂雖然一時之間也猜不到江念祖的真正用意,但是以他對江念祖的不多的瞭解,還是覺得這事非常的可疑。
“可是我們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就想查這個事,怕沒什麼機會。”秦明完全同意胡憂的看法。不過我們現在幾乎可以說是自身都難保,江念祖和楊小小之間的事,他們一時之間,還真是管不到。
“慢慢來吧,多加留意,也許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呢。”胡憂笑笑道。
“也只能這樣了。”秦明嘆了口氣。現在很多事,他們都只能是這麼放着,說是等機會,可是機會什麼時間纔會到,誰都說不清楚,也許這個所謂的機會,永遠都不會來都不一定呢。
“說了這麼多,都是我這邊的事,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你這一去就是一年多,有什麼收穫嗎?”秦明對胡憂這次出次遇上的人和事也是相當的好奇。以胡憂的性格,如果沒有什麼發現,他怕是不會在外面呆那麼久的。
“好,說說我那這的情況,說出來你也許都不相信,在同一片藍天之下,居然還有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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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聽說紅葉那個死鬼丈夫回來了。”
陳啓春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皺到了一塊。這對他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從半年多前,第一次見到紅葉,他就決定要把這個女人放到自己的牀上。
雖然半年多來,陳啓春一直都沒有成功,但是他很享受調戲紅葉的感覺。他有信心,總有一天會成功的,而且這一天絕對不會太久。
紅葉有丈夫,陳啓春是知道的,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紅葉的丈夫,聽說是外出有事,誰知道是死是活呀。現在的世道那麼差,出去三天都有可能把小命給丟了。更何況那個叫胡憂的傢伙,一去一年多都沒有半點消息。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吧。
可就這麼一個陳啓春認爲的死人。居然又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了。看那幫人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陳啓春就有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小有點名氣嗎。
陳啓春沒有見過胡憂,但是他見過秦明。聽說秦明和胡憂是齊名的人物,他就特意去見了秦明一次。
不過如此。
這是陳啓春對秦明的評價。他看不起秦明,因爲秦明那樣的人,他隨手就可以幹掉十個八個的,只要他願意。來多少他都能殺多少。
“回就回吧,有什麼了不起的。”陳啓春悶悶的說道。他在暗想着是不是找個機會,讓那個叫胡憂的人,永遠離開這個世界。殺秦明容易,殺胡憂也絕對不會是難事。
“報告家主,門外有一個自稱胡憂的人要見你。”
陳啓春就想着,手下門子急急來報。
“哈。我沒找他,他到自己送上門來了。”陳啓春一聲冷笑,哼道:“讓他進來,我到要看看這人是個什麼鳥樣。”
“家主,怕是來者不善呀。”先前那麼開口的聲音提醒道。
“就憑他!”
胡憂是從秦明那裡聽說有關於陳啓春的。對中原地區終於出了能與江念祖正面對抗的人,胡憂很開心。但是對陳啓春糾纏紅葉的事,胡憂是非常的生氣。
怕全天下的男人,無論有沒有本事,遇上這樣的事,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吧。
這一趟。胡憂是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來。是爲了看看中原這邊究竟出了什麼牛人,也同樣是爲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敢動我老婆,找死!
這是胡憂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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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上秦明,也沒有帶上任何人。
陳啓春給胡憂的第一印象確實是挺強。他的身上有種強者的霸氣,胡憂可以肯定,在一年前,他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但是現在,有過天之角之行,學習過近身功法並突破到功法的第七層之後,胡憂也就用不着再怕他了。
“你就是胡憂?”陳啓春看向胡憂的目光滿是傲氣。傳聞無誤,這個胡憂的實力果然和秦明差不太多。看起來胡憂似乎要比秦明強一線,不過那也只是一線而已,在陳啓春這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無論在哪裡,實力就是一切。實力強的,說話就是大聲,就是有理,就算是搶你老婆又怎麼樣,你能咬我嗎?
沒本事的就靠邊站,要不然別說是搶你老婆,要你的小命都不是什麼難事。
基於這樣的心理,陳啓春看向胡憂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可憐蟲。
是的,胡憂這樣的人,在他的眼裡就只不過是一條蟲而已。隨便一腳就可以踩死,都不帶換鞋的。
“你就是陳啓春?”胡憂幾乎用和陳啓春同樣的語氣問道。
瞧不起人,誰瞧不起誰都還不一定呢。
“大膽,家主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嗎!”陳啓春邊上的下人喝道。什麼叫狗仗人勢,這就叫狗仗人勢了。陳啓春看不起胡憂,連帶着一個小小的陳家下人都看不起胡憂。
“哼!”
“啪。”
胡憂一聲冷哼,陳啓春放在桌上的馬鞭突然無風自動,一下飛起來抽在那個下人的臉上,而且又回到桌面上,如之前的樣子,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
“隔空取物!”陳啓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看向胡憂的眼神也不一樣了。那個被抽了一馬鞭的下人更是不也相信的看着胡憂。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胡憂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你是怎麼做到的。”陳啓春雙眼緊緊的盯着胡憂。這種本事他聽說過,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更別說去學了。見到沒有見過,上哪學去。
“現在配合你說話了嗎,陳家主。”胡憂淡淡的說道。他今天來這裡,就是要給陳啓春一個下馬威的。剛纔那一手。也正是做給陳啓春看的。
其實胡憂這招並不是真正的隔空取物,他利用的是大自然的風力。用吹把馬鞭吹起來抽在那個下人的臉上。
風雨雷電,金木水火土,都是大自然之力。天之角的近身功法,學的就是利用這些自然之力的技巧。胡憂現在已經是七級近身法師,在天之角還算不得什麼,但是在中原,欺負欺負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少帥說笑了,請坐。請上坐。”陳啓春也算是個人物,變臉很快。胡憂只一手,就已經展現出了絕對實力,陳啓春也再不敢小看胡憂。
要知道陳啓春在秦明他們的面前牛x轟轟的,似乎很了不起,事實上他們陳家在武界,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家族。在那些大家族的眼裡,他們還真是不算什麼。這隔空取物,在大家族那邊也只不過是傳說,胡憂居然會這一手,可見他的背景怕是一點都不簡單呀。
想起之前自己居然不要把人家的夫人抱上自己的牀,陳啓春的心裡就有些發虛。還好這事是沒有成。要是真幹了,人家今天上門怕就是來拿他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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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在陳啓春有的對面坐了下來。他今天不過是來警告陳啓春的,並不是來殺人的。
當然也不是絕對不會殺人,這主要還是看陳啓春的態度。實在不行,胡憂手不定也會親自動手。以絕後患。在胡憂的眼裡,家人永遠都是最得要的。爲了家人的安全,他真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包括殺人!
“少帥,您喝茶。”陳啓春親自給胡憂倒上茶,大丈夫能屈能伸,勢比人強就得低頭,這沒什麼好說的。陳啓春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在武界這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胡憂本想着今天這一行怕是得花不少的功夫,畢竟從秦明的嘴裡,這陳啓春也是一個挺有實力的人。秦明那個人,驕傲得很,陳啓春要是沒有一定的本事,他可不會那麼說。
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再花那麼多的功夫。這個陳啓春還是挺上道,小露一手就解決問題,相信以後就算是自己不在,他也不也再對紅葉做什麼。
只要不再騷擾紅葉,胡憂就不打算往死理整陳啓春。畢竟再怎麼說,陳啓春這半年多來,也確實是給了秦明他們不少的幫助。要不是有他在,秦明他們的小日子怕是過得比現在難得多。
能一起對敵的就是朋友。
這是胡憂的戰爭理念。
江念祖的科技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胡憂現在就像是掉進水裡的人,抓不到木頭,抓到一根柴火也是好的,只要它是浮的就行,只有陳啓春能在對搞江念祖的過程之中出力就行。
“你叫陳啓春?”胡憂捧着茶杯,卻並沒有喝。陳啓春是不算什麼人物,但是胡憂對他還是很好奇的。要知道如果胡憂沒有去過天之角,沒有學到近身功法並已經到達七級,那麼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陳啓春,就是胡憂所見到的最強武力。
胡憂來之前問過秦明,也問題朱大能、西門玉鳳他們,他們都說不清陳啓春這樣的人是來自什麼地方。而在天風大陸的歷史中,也從來都沒有記載過擁有這麼強大武力的個人。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是以家族的形勢出現。不只是陳啓春,這陳家二十幾個人,全都擁有強大的武力。只從這一點,就可以肯定,陳啓春這些人,一定是掌握了什麼武力方面的修行辦法,胡憂現在要知道的是這種修行辦法是怎麼樣的,能不能推廣開來,除了陳啓春這些人之外,還有誰會類似的方法,這些人都在什麼地方,爲什麼一直以來,都不在公開場合露面。
胡憂想要知道的東西真是太多了,而這些東西對整個天風大陸都有着巨大的影響。要想從陳啓春的身上得到這些答案,就必須要這個傢伙給壓得死死的,這樣他纔不敢玩什麼花樣。
“是,我叫陳啓春。”陳啓春陪着笑。一個能夠使出隔空取物的人。絕對有資格讓他這麼做。
“聽說你還有一個弟弟叫陳啓秋?”胡憂吹動着杯中的浮茶,不經意的問道。
“是的。他今天有事出去了,等他回來,我一定帶他去給少帥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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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啓春,你來自哪裡?”閒話說得也差不多了,是上正菜的時候了。胡憂放下手裡的茶杯,逼視着陳啓春。剛纔那些問題都不重要,就算是陳啓春亂答,他也不會在意。但是從現在開始。胡憂要的是準實的答案。
這對他很重要,對整個天風大陸都很重要!
“我……”陳啓春有些猶豫。主要是因爲他不知道胡憂的底細。按他這前所知,這個胡憂應該只不過普通人而已,可是一個能使出隔空取物的人,是普通人嗎?
如果不是普通人,那麼他就應該知道武界的事。
知道了還問?
是了,這是要看自己是不是老實。
“回少帥的話。我來自武界,武界陳家,一個小家族而已。我的父親三年前去世,現在陳家由我做主。”陳啓春老老實實的,胡憂問的他說,胡憂不問的他也一塊說了。
“武界?”胡憂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這個一個地名。還是一個代稱?聽陳啓春話裡的意思,那也還不只陳家一支,應該有不少與陳啓春相同,甚至是強過陳啓春的人物存在。
如果能把這些人也弄來對付江念祖,那又是一股強大的勢力。
天風大陸有希望呀!
江念祖的高科技勢力剛剛出現的時候。胡憂真是不知道拿什麼去和江念祖對抗。天風大陸實在是太落後了,本來還可以做出點槍炮的。但是因爲原料的問題,微微那邊連火藥都無法弄出來,槍炮也自然就失去了作用。一邊是飛船導彈,一邊是大刀鋤頭,拿什麼去和人家打?
那時候的胡憂雖然是沒有放棄,但是心裡還是很迷茫的。到了天之角,發現近身法師這種強人的存在,胡憂纔再一次看到了戰勝江念祖的希望。而現在,又出了一個武界,這天風大陸還真是有太多的想不到。
如果能聯合天之角的近身法師和武界的牛人,對麼應該可以有資格和江念祖正面對戰了吧。
“是的,武界。”陳啓春有些疑惑的看着胡憂。胡憂剛纔聽到武界的時候,似乎反應有些陌生。
難道他不是來自武界?
可除了武界,他上哪學會的隔空取物?
下人的臉上的鞭痕可是清晰的印在臉上,真實而不容有半點的懷疑。陳啓春就算是再疑惑,也不也置疑呀。
難不成,胡憂來自傳說之中的神界?
陳啓春差點被自己的猜測給嚇了一大跳。神界,那可真是傳說之中的存在呀。就算是在武界,那也只是傳說,真沒有人知道神界在什麼地方,更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強大。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神界,隔空取物一定是很小兒科的技巧,那裡的人,不,應該是神,一定全都會。
“給我說說武界的事。”胡憂肯定而不容置疑的說道。這不是詢問,而是命令。他要知道,陳啓春就必須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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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界,那是一個超越普通人世間的存在。那裡沒有國家,也沒有民族,有的是一個個世家。
武界的人,從出生下來,就以追求武道爲終生的目標。對於其他的事,他們不看重,也不關心。
陳啓春這次真是被胡憂給嚇住了。一股腦的告訴了胡憂不少的東西。基本上他知道的,全都告訴了胡憂。胡憂一下從陳啓春那裡知道了關於太多另一個世界的秘密,這會腦子都有些痛。
讓天之角和武界一起對付江念祖,想是想得很好的,可是一邊是天之角,一邊是武界,胡憂也又不會分身。怎麼可能同時溝通兩個完全不同的地域?
天之角那邊胡憂都已經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到現在爲止。都不能算是有收穫,又去開創武界這個新的地方,那又得花多少的時間。
時間也許還有些,可是胡憂不會分身呀。
從陳啓春那裡回來,胡憂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他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去好好的想清楚這些東西。
可是一個人想,真的能想出個解決的辦法嗎?
已經在這裡坐了近一個晚上了。胡憂半點法子也沒能想出來。
“噹噹噹……”熟悉的敲門聲,那是紅葉的節湊。
“進來吧。”胡憂暫時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丟出去。在家人的面前,他總是儘可能的做出輕鬆的樣子。無論什麼時候,讓家人爲自己擔心,都不是一個男人所爲。
“我做了早餐。”紅葉推門進來。胡憂一夜沒睡,她也沒睡。她知道胡憂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考慮。生爲胡憂的妻子,她知道應該怎麼樣去支持胡憂。
“哦。天都已經亮了嗎?”胡憂跟本就沒有留意時間,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坐了一夜。本來按他的意思,是在這裡坐一會,就去陪紅葉的,看來這個計劃是無法實行了。
“還沒,也差不多了。”紅葉笑道:“我給你弄了些面。你吃了再想,好嗎?”
在胡憂面前,紅葉永遠都是那麼的輕柔。在別人的面前,她也許是鐵娘子,但是在胡憂的面前。她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不是。永遠都不會是。
“哦,不想了。先吃麪。你也坐下來吃點,我們隨便聊聊。”胡憂拉着紅葉坐下。有妻如果,夫復如求。
平常人,有一個好妻子都是幾世休來的福。胡憂何得何能,究竟有八個都那麼好的妻子。不爲別的,就算是爲了這個家,他也不允許江念祖那樣的狂人毀掉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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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和紅葉聊了一會,胡憂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什麼天之角,什麼武界,似乎都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
“嗯,今天應該是一個好天氣。”紅葉幸福的說道。幸福其實可以很簡單,就像紅葉,看着胡憂把面吃光,就感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是呀,確實是一個好天氣。”胡憂呵呵一笑,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紅葉心中一動,和胡憂出去散步,也是一件開心事。她真的很享受和胡憂兩個人漫步的感覺,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提醒胡憂道:“還是下次吧。秦明應該快到了。”
“哦。”胡憂這纔想起,昨天回來的時候,他讓紅葉派人去通知秦明,讓他今早過來。算算時間和秦明的性格,確實是應該差不多到了。
“那就下次吧。”胡憂笑道。
秦明這傢伙,這次真是不上道,胡憂本還想和紅葉親熱一下做補償呢,這傢伙就來了。
沒辦法,只能暫時把兒女私情放到一邊,先來商議軍國大事好了。想胡憂一個江湖混混出生的人,哪想到會有一天,自己變得那麼重要,總是有那麼多處理不完的軍國大事呢。
“聽說你昨天去見了陳啓春?”這話剛纔紅葉沒有問,秦明一進來說開口問胡憂道。
“是的,陳啓春已經被我壓下去,應該不也再亂跳。不過他同時也給我帶來了一些頭痛事。”
天之角的事,胡憂已經知道了秦明。秦明也親自試過胡憂現在的實力,確實是比之前不知道強了多少。以胡憂現在的實力,要治陳啓春完全不會有問題。這也是秦明敢告訴胡憂有關心陳啓春調戲紅葉之事的因原。要是胡憂沒有那樣的實力,秦明再怎麼樣都不會說的。實在不行,他哪怕是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也不會讓胡憂陷入那樣的危險。
什麼是朋友。
朋友可以有很多種。那種只做不說的,纔是真正的朋友。胡憂正是這樣的人。只要是他認定的朋友,哪怕是犧牲自己的事,他都做得出來。
“頭痛的事?”秦明奇怪的看着胡憂。紅葉的事解決了,又還有什麼頭痛的事?
胡憂苦笑搖頭,把武界的事給秦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秦明的武力是不能再和胡憂相提並論,不過他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在這方面,他也許可以給胡憂一些提示。胡憂也希望秦明能幫他想出一個解決目前難題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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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不能一起?”秦明聽完胡憂的話問道。
胡憂無奈道:“我也想把天之角和武界的力量全都給拉上呀。可是我又不會分身,怎麼可能同時分處兩邊呢。”
秦明提醒胡憂道:“你又不是一直都得呆在天之角或是武界的。現在你不是回了中原嗎,天之角那邊難道你放下了?”
“你的意思是說……”胡憂似乎想到了秦明的思路。
秦明點頭道:“是的,就是利用你的那個飛行器。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武界在什麼地方,但就算是現遠,對你來說也不會在路上花費太多的時間。你完全可以按局勢計算,看什麼時候應該在天之角,什麼時候應該在武界。”
胡憂點頭道:“這到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只怕兩邊都不討好,兩邊都失敗呢。”
秦明沒好氣道:“你怎麼不說東邊不亮西邊亮。天之角這邊,又是大象族又是龍族的,局勢複雜得不行,不見得你就已經能先把大象族和龍族抓在手裡,而後進一步控制天之角,把天之角的部隊接回來和江念祖打。”
胡憂只是給秦明說了天之角的形勢,並沒有告訴秦明他準備在天之角實行的計劃,秦明果然是很有本事,隨口一說就幾乎是全中。還好天之角那邊沒有像秦明那麼瞭解胡憂人,要不然,胡憂這一次在天之角的計劃,怕是沒可能成功了。
“說下去。”胡憂一向佩服秦明的腦子。只是這傢伙平常不太愛把心裡想的東西說出來。現在他主動幫着分析形勢,胡憂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秦明點點頭,繼續道:“天之角和武界,我們現在者說不準。我們假設武界那邊如果更容易搞定,那我們在短時間之內,同樣可以獲得一隻強力部隊。兩邊都成功自然是好,可有一邊成功,我們也得爭取。”
胡憂一拍大腿道:“是這話。雞蛋不能全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既然有兩個選擇,我們就應該兩邊都爭取。就算是不能同時獲得兩邊的成功,有一邊也是不錯的。就按你說的做!”
秦明提醒道:“你最好還是再想清楚一些。要是真的這樣做,你應該會很累。”
能不累嗎。
之前胡憂只不過是只注意天之角這一邊,都已經那麼多的事,現在同時對兩邊下手,就算是有飛行器,飛來飛去的,跑上不去花太多的時間,可關鍵在還是在人呀。
人,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有時候很好搞,有時候非常的難搞。不是花了心思就能成功的。追過女孩的都知道,那個喜歡你的,自己就會撲上來,而那個不喜歡你的,追死都沒用。
胡憂這次要做的不是追孩子,但可以肯定,比追女孩難度大太多,因爲無論是天之角還是武界,怕都不會心甘情願聽胡憂的。
“就這麼決定,哪怕再累,也要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