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花多少心思,胡憂就成了牢頭,在這個八人的牢房裡,胡憂的話就是絕對的權威,可以說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這並不是胡憂想要的。胡憂之所以花那麼多的心思把自己弄到天牢裡,唯一的目的就是韋雲峰,可胡憂探過了牢房裡那七個人的口風,都沒有得到相關的信息,他們似乎對韋雲峰一無所知,這讓胡憂多少有些鬱悶。
“老大,你是不是在查什麼人?”午夜,牢房裡的其他人都已經睡下,黑大漢在胡憂身邊小聲的問道。他知道胡憂和他一樣還沒有睡。
胡憂坐了起來,看着黑大漢久久不語。算起來,他和黑大漢想識不過幾天而已,對這個人的品性並不是那麼的瞭解。
“老大,你有什麼需要不妨告訴我,我就算是不能幫你解決問題,也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黑大漢信誓旦旦的說道。雖然在胡憂來到之前他是這裡的老大,而在胡憂來到之後,把他從一個老大變成了小小的馬仔,但他並不恨胡憂,相反的還想要幫胡憂做些事。
黑大漢本名叫李木生,在這天牢裡已經呆了十多年,他原是一個低級軍官,這所以被關到天牢,那是因爲他弄死了一個沾着皇新的軍官。
想當年李木生也是才華橫溢,大有前途,但也正是因爲有才,所以他年輕氣勝,眼裡不揉沙子,在當時有權有勢的軍官普遍利用手裡的權力欺負軍中女兵的時候,他戰了出來,而這一戰,就讓他永遠的呆在天牢裡,此生再沒有出去的機會。
十幾年的牢獄生活,本已經讓李木生麻木,反正人生都已經是這樣了,還抱什麼幻想。要什麼追求,得過且過,在天牢裡混完這一輩子也就算是了。
胡憂的到來讓李木生枯死多年的心又再一次活了過來。別人也許感覺不到,但是李木生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胡憂與別人的不同,雖說胡憂也被關入天牢,能活着出去的機會渺茫,但李木生卻想要把自己最後的一點希望壓在胡憂的身上,他預感胡憂的出現會改變他的生活,甚至是從些改變他的人生。
“你爲什麼會這麼想。”胡憂凝視了李木生好一會,這才問道。胡憂確實是在查找送韋雲峰的消息。但是他做得很隱蔽,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李木生居然能查覺出來,這讓他感覺挺意外。
“隱隱的一種感覺吧。我覺得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會出現在天牢裡,而你的出現,一定是有目的的。這天牢裡,除了絕望也就只剩下些被關在這裡的人,絕望你是不需要的。那也就只剩下人了。”李木生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胡憂嘆息道:“你這樣的人才被關在這裡十幾年,真是帝國的損失呀。”胡憂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怕是無法在這天牢裡達成目標,增加個幫手似乎是不錯的德拜。
“這麼說:我是猜對了。”李木生露出一絲欣喜。看來自己還沒有完全被關成一個廢物,還有點用。
胡憂點頭道:“不錯,我這次進來,確實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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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入光明帝國天牢裡的人。大多都有一段能拿出來說的故事。說白了,被關在這裡的人,都不普通。只不過運氣不是那麼好,使他們不但是失去了原本光明的前途,還搭上了一生的希望。
光明帝國天牽裡的囚犯都可以算得上高級囚犯,不過那並不等於他們可以在天牢裡混吃等死,在這裡,他們也是需要工作的。當然,在這裡的工作是不發工資的。
胡憂這個牢房裡的八個人也同樣需要勞作,他們的任務主要是冶練金屬,這可不是什麼好活,又熱又危險,還不能出錯,死在這裡那可不算是工傷。
這是胡憂第一次進冶練廠,撲面而來的熱空氣那是不用說了,再可怕的是這裡的高轉爐,那傢伙可不是開玩笑的,在它的威力下,就算是穿着最好的隔熱服也頂不了十分鐘,每隔七分鐘就得換人,再多呆三分鐘就得死人。
“我現在有些明白你爲什麼會那麼黑了。”胡憂看着那高轉爐玩笑的對李木生說道。在這麼高的溫度下長期工作,烤黑點那不算什麼,沒直接被烤熟那就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我這是天生的。”李木生不好意思的笑着。他的黑確實與這裡的高溫沒多大的關係,用母親之前的話說:李木生是生下來就那麼黑,與煤炭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開個玩笑。”胡憂呵呵笑道。雖然在被關進房間的第一時間,楊天生就想着要欺負胡憂,但胡憂對李木生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李木生被關在天牢十幾年,身上居然還有軍人的氣息,只這一點,就讓胡憂高看他一眼。
“來,幫我個忙。”胡憂指指那隔熱服,那玩藝每套得有五、六十斤的份量,只單單靠一個人是穿不上身的。
“還是我來吧,我長得黑,扛熱。”李木生急急道。胡憂算不上小白臉,可生得挺白的,要讓他去轉爐,不知道回來的時候成什麼樣。
“總得要有人去的,先讓我試試,不行再換你。”胡憂淡然道。熱和冷在普通人看來都是很難熬的,但在胡憂的眼裡,那不算是太難頂的事,要知道胡憂可是同時擁有冰火原力的人,就算是沒有防護服,以胡憂自身的能力,也不會在高轉爐前吃太多的苦頭。畢竟那只是在爐邊,而不是整個人丟進爐裡。
“那好吧,不行你就言語一聲,千萬不要硬頂,死在這裡的人,可不在少數。”李木生一早就知道胡憂不簡單,這一次又再次證明了他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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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轉爐下來,胡憂已經是大汗淋漓,說心裡話。那樣子確實是挺狼狽的,但是李木生幾個看胡憂的眼神確滿是敬佩,因爲胡憂並不是七分鐘就下的高轉爐,他足足在那裡呆了七十分鐘,把整組的任務全都做了。
冰火原力很好的保護了胡憂的身體,隨着冰火原力不斷的轉換,高轉爐的高溫不但傷害不到胡憂的身體,反而是對胡憂大大的有好處,如果不是怕太引人注意,胡憂就算是全天呆在那樣的環境下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誰會想到。胡憂的狼狽和身上的那些汗水都是他逼出來的,無高轉爐的高溫完全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老大,喝水。”李木生不會像女人那樣用叫尖了表達以胡憂的敬佩,而是適時的給胡憂拿來需要的東西。出了那麼多的汗,水自然是最需要補充的物質。
“情況怎麼樣?”胡憂在接過水杯的同時小聲的問道。他已經告訴了李木生想要查的人是韋雲峰,李木生在這天牢裡堪稱老人,他在天牢的人脈遠不是胡憂能比的。雖然只要胡憂願意,在足夠的時間支持下,他可以做得比李木生更好。遠不需要半年,胡憂就能和天牢裡他想要的人建立起關係,但胡憂可沒有半年的時間可以在這裡浪費呀。
“有點眉目,回去再說。”李木生小聲道。在這裡呆了十幾年。他自然知道這裡的危險性,話可以亂說,但是要看地方,在這裡亂說話。後果很嚴重的。
胡憂點點頭,把手裡的水喝下。出的那些汗可不是假的,補充水份以身體有絕對的好處。
因爲胡憂已經把他們這個牢房裡的任何全都給完成了。再下來就可以輕鬆不少。馬上回牢房那是不可能的,天牢的管理者可不會讓他們每人只工作七分鐘就去享受那沒有自由的人生。
“我已對查過,確實有韋雲峰這麼一號人物被關在這裡,他是帝都原來的光明左使,對不對。”李木生看四下沒人,這才把打聽到的線索告訴胡憂。
“不錯,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胡憂本還以爲李木生短時間之內怕是查不到什麼,現在看來,這個人確實是有些能力的。在天牢裡查線索可不同外面,沒點本事,可不會有收穫。
“這個不好說,他這人比較特殊,不需要參與任何的勞作,見過他的人也沒幾個。”李木生搖搖頭道。他本想幫胡憂查多一點的東西,可是一來時間不是很夠,二來這確實是有難度的。
“能不能查到他現在在什麼地方?”胡憂也知道李木生能查到這些已經是很不容易,但這距離他想要的遠遠不夠呀。
“應該是有辦法的,不過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李木生咬牙道。他的後半生本已經準定要在天牢裡渡過,胡憂的出現給他帶來的希望,他已經決定把這注定的後鬥生賭在胡憂的身上,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就算是輸了那又怎樣,不過是丟掉小命而已。關一輩子和直接死,算起來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不同而已,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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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對查到了,韋雲峰在黑牢裡。”李木生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查到這個消息,不容易呀。
“黑牢?”胡憂對光明帝國的天牢並不是那麼熟悉,在天牢之中還有黑牢嗎,以前可沒聽說過。
“那是獨立的關押區,只有級重犯纔會被關押在那,據我所知,那裡現在不過是關着兩個人而已,韋雲峰就是其實的一個。”
“有沒有辦法與韋雲峰見面?”胡憂知道這很難,但這也正是他進天牢的目的,就算是再難,他也必須要先與韋雲峰見上一面。
“這個……”李進生搖頭道:“想要在黑牢裡與韋雲峰見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難道真就沒有辦法了嗎?”胡憂可不是那麼輕易就放棄的人。人都已經進天牢了,卻無法與韋雲峰見面,那所花的那麼多心思不是全都白費了嗎。
“到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記得有一次黑牢失火,裡面的犯人就被緊急轉移到我們這邊。”李木生回憶道。
“那我們就再給他來一把火。”胡憂哼哼道。現在他是隻求目的,不則手段,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沒有他選擇的餘地呀。
“那不可能,自從那一次失火之後,黑牢那邊的監管就更加的嚴格,連普通的火種都不能帶進去,想要再失火,那是幾乎不可能的。”李木生否定了胡憂的提議。他是挺敬佩胡憂的,可那並不代表他盲從胡憂。
胡憂不過是順口一說,並沒打算真的那麼做,以李木生的否定也並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是暗自高興。因爲李木生的否定證明他確實是在幫忙思考,而有這麼一個老鳥幫忙思考的成功率可是要比亂來強多了。
“你想到了什麼?”胡憂任李木生沉吟了好一會,這才問道。
李木生道:“用火那是不現實的,不過我們也許可以利用食堂。”
“食堂?”胡憂想不出食堂和黑牢那邊的關係,畢竟他纔來幾天,對天牢的情況知道得太少。
“是的,食堂。”李木生解釋道:“這裡的食堂都是由犯人輪流幫工的,就算是黑牢的人也得吃飯呀,如果我們能在飯菜裡做手腳,那麼黑牢裡的人應該會被送到外面。畢竟那裡的人和我們可不一樣,隨便死一個,天牢的主管怕都扛不下。
“黑牢裡只有兩個人。”胡憂提醒李木生道。一百個人的飯菜解決起來有難度,兩個人的吃喝就太容易了,胡憂懷疑他們的飯菜會不會從食堂這些出呀。
“不管有幾個,他們和我們吃的也是一樣的,因爲這天牢裡的人,無論是做牢的還是獄卒,都沒可能隨意出去,更不可能在外面反吃的帶入來。”
“嗯,看來這確實是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