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二老?你們爲何在此等我們,又是從何得知我們要從此處路過?”
大長老並不知道天地二老是何許人,因爲他已經上百年沒有在外走動了。
“哈哈哈哈,要從我們的嘴裡套消息,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天地二老可是一字千金,如要知道是何人要對付你,只需要按一個字一千極品靈石付給我們,我們就能告訴你,不過現在你身上的所有靈石都是我們的了,你還能拿什麼來付賬?”
“是啊是啊,快些自動獻上人頭,免受皮肉之苦。”
此時那矮胖子也說話了,他的聲音卻十分洪亮,直震得人耳膜發響。
“你們二位就確信能夠殺得了我?”
大長老冷靜異常,那怕面對兩名同階修士,他也沒有一點懼色。
天地二老互視了一眼,一同大笑了起來。
“我兄弟兩人出道幾十年來從未失手過,一會你就會知道我們的厲害,當然,我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會讓你先享受我們兄弟兩人給你準備的消魂大餐。”
“哼——”
大長老見無法從兩人嘴裡套出什麼,便冷哼一聲,身形毫無徵兆地就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也在兩人身後,擡手就向那矮胖的地老推出一掌。
那天地二老對大長老的動作,並無特別的反應,兩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身形就滴溜溜一陣旋轉。
兩人那一旋轉,不但化解了大長老的一掌,還同時向大長老攻出了一拳一腳。
這二人能夠化解那一掌,也是在大長老的意料之中,但這兩人還在化解的同時攻出了一拳一腳,這卻是大長老始料不及的。
但大長老也畢竟是活了幾百歲的人,只是身形一閃,便又再次出現在天地二老身後。
雙掌一翻,頓時捲起一股濤天巨力,向天地二老後背打去。
眼看這一掌已經擊中天地二老後背,大長老卻眉頭一皺,急忙收掌側移。
那一掌擊打在天地二老的身上,天地二老的身影卻突然如煙散去。
而在離此十丈遠的地方,天地二老卻重新現出了身形。
“好快的速度!”
一掌擊中天地二老的殘影,大長老也吃了一驚,暗歎這天地二老果然不簡單。
而天地二老剛一現出身形,便祭出一刀一劍,而且觀那一刀一劍的光芒和散發出的威壓,絕對不是一般法寶,最起碼也是仙器級別。
那一刀一劍在空中一顫,便化作虹光斬向大長老。
虹光所過之處,空間都蕩起陣陣漣漪,顯然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強橫至極。
大長老目光一凝,手中法訣飛快地掐動,頭頂飛出一道紫色光芒。
那紫色光芒一出現在大長老頭頂,便迎風一長,瞬間便化作十丈大小的一柄巨劍,呼呼兩下斬出兩道劍光,分別迎向天地二老的一刀一劍。
“當!當!”
兩朵火花伴着兩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大長老的劍光消失於無形,那天地二老的一刀一劍卻只是在空中一頓,便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大長老。
大長老見此,雙手一幻,便在面前佈下層層三尺厚的冰盾。
他一邊佈置冰盾一邊後退,當他佈置出十道冰盾的時候,天地二老的一刀一劍便撞在了冰盾上。
“轟轟轟……”
刀劍與冰盾相撞,第一層冰盾轟然碎裂後,接連刀劍又連撞碎了七八道冰盾。
當刀劍接連撞碎七八道冰盾之後,速度終於慢了下來。
而這時大長老已經退出了三十多丈遠,面前已經又佈下了三十多道冰盾。
望着正在用心驅動刀劍的天地二老,大長老眼睛裡閃過一道殺氣,雙手對着空中一指,那原本停留在空中的十丈多長的巨劍,便如閃電般向天地二老斬下。
感受到頭頂的巨劍氣息,天地二老面色一變,身形立即向後疾退。
此時想召回刀劍抵擋,顯然有些遲了,逼不得已,天地二老只能後退。
同時又雙手一陣翻飛,祭出了一紫色盾牌和一把傘開兵器,展開了防禦。
這事情說來繁雜,但其實只是一瞬間,巨劍就斬了下來。
“轟!轟!嗞!咔嚓!”
巨劍斬在那傘形兵器和盾牌上,發出一連串的聲響。
天地二老眼見兩件防禦性法寶已經不能抵擋大長老的巨劍,便雙雙面色一狠,“噗”的一聲向盾牌和傘形法寶噴出一口精血。
那盾牌和傘形法寶吸收了天地二老的精血,渾身散發出一陣光芒,竟然暫時將大長老的巨劍當住了。
趁此空隙,天地二老已經將一刀一劍召回。
一刀一劍在空中一顫,也雙雙變成了十丈大小,從兩面狠狠地撞向大長老的巨劍。
大長老嘴角一翹,手訣一變,巨劍在空中一閃,已經讓過天老的長刀,極速削向地老。
地老神色一變,立時指揮長劍擋向大長老的巨劍,天老也急忙讓長刀飛回來救地老。
而此時,大長老的巨劍卻突然消失在空中,正在天地二老一愣神之時,大長老的飛劍已經化作了一尺長短的飛劍,突然出現在天老的身後,毫無徵兆地就斬向天老的脖頸。
“大哥,小心!”
地老突然瞳孔大放,大聲向天老警示。
只因他一擡頭就看到了正斬向天老的飛劍。
此時天老已經有所警覺,凡是修爲到了他們這等的人物,都對危險有一種近乎直覺的感知之力。
而就是因爲這感知之力,在地老發出警示之前的千分之一秒前,讓天老感知到了危險,才讓天老逃過了大長老的致命一擊。
天老感知到了危險後,立時施展瞬移,但雖然逃得了性命,卻還是沒有完全躲過大長老的飛劍。
“啊——”
一聲慘叫過後,空中出現一支斷臂,而天老的身形卻又在十丈外出現。
此時的天老面色蒼白,雖然已經用法力將斷臂的血止住,但半邊身上,卻已經是被鮮血染紅。
他吞服了一顆療傷丹藥,便回頭狠狠地望向大長老。
而此時大長老卻沒有理採他,飛劍又化作了十丈巨劍,飛斬向地老。
斷臂對於大乘期修士來說,雖然不會致命,但也算是重傷,如是就此及時救治,花費一兩個月,就能復原。
如果斷臂已廢,要斷臂重生,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那時所花費的代價和時間就要多得多,少說也要五六個月才能重新長出。
所以儘管現在天老十分痛悢大長老,還是首先對着空中的斷臂虛空一抓,將斷臂抓來收進了儲物袋內,才指揮空中的巨刀攻向大長老。
到了大乘期,想要將對方斬殺,本來就是很難的事情,所以大長老並沒有一劍將天老斬殺的想法。
不是他不想,是他知道不可能。
同爲大乘修士,就算斬斷了對方的身體,對方也不會死,除非將對方的血肉神魂都用特殊的東西裝起來慢慢地煉化,否則很難將同爲大乘期的修士殺死。
但面對天地二老,在偷襲之下,只能重傷一人,另一人卻不會讓你再有偷襲的機會,所以煉化對方血肉神魂顯然是不現實的。
當然這不是說大乘期修士就殺不死。
天下沒有殺不死之人,只是看殺他的人是誰。
大乘期如果是遇到一位天仙,可能天仙的一個眼神,就可以令他的肉身崩潰,神魂湮滅。
所以所謂大乘期的強大,也只是相對而言。
但在這裡,大長老再次面對天地二老,卻越來越趕到不輕鬆。
雖然天老已經受了傷,但那點傷並沒有影響天老多少戰力,反而激起了天老心裡的狠勁。
大長老望了一眼遠處的飛船,心裡便有些焦急,他如果要走,天地二老當然留不住他,但是如果他一走,那飛船中的柳誠和雪飛舞公主,可就要落入天地二老的手中。
以柳誠和雪飛舞現在的修爲,面對大乘期的天地二老,簡直沒有一點懸念,只有待宰的命。
而天地二老好象也看準了大長老這一點,見一時不能取勝,便和大長老打起了消耗戰,並且一有機會,就故意向飛船靠近。
大長老看清了天地二老的意圖,便一邊抵擋天地二老的攻擊,一邊向飛船中的柳誠傳音道:“柳長老,這兩人叫天地二老,都是大乘期修爲,我沒有把握取勝,你快駕駛飛船帶着公主離去,我來拖住這兩人,等擺脫了兩人,我再來追你們。”
柳誠和公主以及兩個結丹期隨從,此時都在飛船裡觀看大長老與天地二老的大戰。
對柳誠幾人來說,觀看大乘期的戰鬥,對修爲和實戰無疑有天大的好處,從三人的大戰之中,柳誠也獲得了許多感悟。
特別是當他看到大長老用飛劍變幻偷襲天老,成功斬去了天老的一條手臂時,內心就無比激動,暗道原來飛劍還可以這樣用。
但就在他們幾人觀看得正起勁之時,柳誠卻收到了大長老的傳音。
從大長老的語氣之中,柳誠知道大長老其實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面色一變,便對公主說道:“公主,大長老傳音要我駕駛飛船逃離此地,他擺脫兩人後再來追我們。”
公主聽到柳誠的話,再次看了被劍光包裹住的大長一眼,轉頭對柳誠說道:“按大長老的話,我們先走,否則大長老擔心我們的安危,會被那兩人活活累死。”
柳誠不捨地望了一眼三人的戰團,對着飛船的操縱陣法打出了幾道陣法,飛船就如離弦之箭般向遠處飛去,只是閃了兩閃,這消失在空中。
本來柳誠大長老並沒有教柳誠駕駛飛天梭的法訣,但有神海里曾經是仙尊的韓戰的指點,這飛天梭並沒有難住柳誠。
相反,柳誠按韓戰的方法駕駛飛天梭,速度比起大長老駕駛,還要快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