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義淺天左思右想,說:“在下當時並不在場,聽他們說起,那個聲音也聽不出年紀,只覺得嘶啞難當,有人說,怕是皇上的咳嗽聲,一時間人心惶惶,卻也沒人敢聲張,一個個的,只得假裝聽不到,誰也不願意去做那個出頭鳥。”
我便問道:“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生駕崩的?難不成,便是與那咳疾有關的麼?”
“這個……”義淺天露出一種諱莫如深的模樣來,道:“在下只能告訴龍神使者,那皇上駕崩,與咳疾無關,死因,不好說。”
還不好說,此間定然還有旁的秘密,我便問道:”只不知道,既然如此,那金龍棺材,是給何人打開,因而發現的呢?”
義淺天吸了一口氣,道:“正在那個衆人猶疑不決的當口上,太后與國師大人卻一道來了。有太后的眼線,告知了太后這件事情,太后當即到了靈前,詢問國師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國師大人一見,卻面露陰沉,說是不吉。
當時朝中大臣俱在,不少因着國師大人得幸於太后,覺着國師不過是因着點子花言巧語才能權勢熏天,並不曾有真本事,還時時的在太后旁邊進讒言,擾亂朝綱,與國師大人有些個不滿的,聽了那國師大人這樣一說,趁機都說那國師大人危言聳聽,敗壞朝綱,都是一些個無稽之談,居然口出惡言,詛咒朝廷,請太后速速與國師大人治罪。太后大人一聽,卻對那些個諫臣們沉下了面孔,道:‘莫非知人識人,哀家已然昏聵,看不清也聽不清,須得你們提醒麼?’我的校花總裁
諫臣們一聽太后語氣不善,這才閉上了嘴。太后便問那國師大人,怎樣一個不吉。國師便回答道:‘棺槨空虛,自然不吉,龍體現如今不見蹤跡,須得接回龍體,方纔是一個安寧,不然的話,只怕爲禍三世。’
衆人一聽,更是沸反盈天,都說皇上便妥當的躺在了金龍棺材之中,怎麼會空虛,更是羣情激憤,請太后罷免了國師。太后怒道:‘現今皇上駕崩,新君尚不曾商議出來,倒是對國師衆口一詞,簡直是本末倒置!’接着,太后便下令道:“便將金龍棺材打開,倘若皇上猶在,便廢黜國師,倘若皇上當真如同國師說的,已經不見了,那便是天意,是對現今繼位新君不滿,繼任的新皇人選,可須得重新商議。”
我便問道:“當時,已經商議好了新君的人選了麼?”
義淺天嘆口氣,道:“正是,本來有希望繼承大統的,也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當時本來羣臣商議,丞相大人與魏國公兩個大權在握的重臣,都力保我們二皇子登基,他二人手下門生將士無數,自然說話是擲地有聲的,而三皇子那裡雖然稱得上身份高貴,背後撐腰的也只有太后和國師兩個。
太后自然是想教三皇子繼承皇位的,可是三皇子各種方面,卻是都及不上二皇子,太后雖說主張嫡出爲先,但‘能者居之’,也是朝中道理,更是皇上生前曾經與大臣們親口說過的繼承皇位的理由。凡塵孤星
太后在政績,能力上,也尋不出三皇子高過二皇子的理由,所以本來是以局勢本來已經倒向了我們二皇子,文武百官也都即將要認新君了,偏生在這個時候,金龍棺材之中,出現了這種異事,使得新君之爭,更加撲朔迷離。太后可不是便趁機發難,想趁着這件事情,將二皇子即將得到的皇位,當作天譴不公,好奪過來給三皇子。”
“這皇家的鬥爭,當真是教人膽寒。”分明是親祖孫,親父子,親兄弟,卻圍着一個寶座,各顯其能的在爭搶,無所不用其極。
義淺天點點頭,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機會的,眼看着金龍棺材便在眼前,那二皇子爲着平息紛亂,便答道:‘便按太后娘娘所說,開棺驗看罷。’
二皇子既然也認了,那裡還有人敢違抗,自然便有宮人將金龍棺材打開,結果,皇上的龍體,當真已經消失在金龍棺材之中了。
在場自然都瞠目結舌,因着自從那龍體進了棺材,便一直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斷然不可能會消失的,那國師大人趁機說道:‘這便是皇上的心願未了,不肯認同新君,除非是合皇上心意的新君,如若不然,只怕皇上不會回來,舊主未葬,新主焉能繼位?’巧言令色
王爺大臣們聽了,也覺得甚有道理,太后更是索性下令道:‘哪一個皇子能尋回了龍體,自然便能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如若一意孤行,非要忤逆皇上的意願,那朝廷必將遭逢天譴,與百姓來說,也是災難深重的,萬萬不可爲。’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誰也說不出個‘不’字來,兩個皇子領命,便開始着手尋人,想將皇上的龍體找回來,這件事情,還是朝廷上一等一的機密,除了當時在場的皇親國戚與重臣,外面的人,是一律不知道的,二皇子這便下令,教在下以最隱秘的方式,將龍神使者請進了皇宮裡來,幫着二皇子尋回皇上的龍體。”
“原來如此……”我這才反應過來:“這裡,居然是皇宮?”
義淺天點點頭,道:“正是!龍神使者,這件事情,想來以您的本領,必定能順利完成的,二皇子對您,可是寄予厚望,並且許諾,若是二皇子因着龍神使者的功績,登上寶座,那龍神使者,便是新一任的國師。”
我不由得唬了一跳:“不不不……讓我來當國師?我一個小丫頭怎生敢當,況且,這是關乎整個天下的社稷大事,我可不敢領命……”
“二皇子那般信任,想必龍神使者必能擔此重任,”義淺天十分認真的說道:“二皇子,素來是最有識人之明的,二皇子說您可以,您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