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袁朗從洗手間出來,回到了小憶身邊,“小憶,爸爸公司那邊打電話來有急事,爸爸需要回去處理一下,所以,你打完針先跟你媽媽回去,爸爸忙完了就來接你去玩好嗎?"
小憶回頭看了看嚴瑩瑩,嚴瑩瑩點了點頭,小憶也就跟着點了點頭,“好吧,爸爸,那你可記得忙完了,要回來找我哦。"
“嗯,拉勾勾。"
“拉勾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了,乖乖的。"符袁朗抱着小憶的頭親了一下,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符袁朗心急如焚,他真怕許暮一出事,開車一路飆馳,到了家,符袁朗下了車,狂奔進屋,沒看到許暮一的人,他慌了,“許暮一,許暮一!"
符袁朗樓下找了遍沒看到,然後又跑到樓上,房間裡整整齊齊的,也沒看到許暮一。
符袁朗又跑到陽臺上去,也還是沒看到許暮一,他喘着粗氣,跑到扶欄邊大吼一聲,“許暮一——"
而這時,還在沙灘上晃悠的許暮一聽到符袁朗的聲音,循聲回頭一看,剛好看到了陽臺上的符袁朗。
符袁朗也剛好看到了沙灘上的許暮一,雖然隔了有一段距離,但是符袁朗知道許暮一在看他,而許暮一也知道,符袁朗也在看他。
兩人相呼遙望了一會兒之後,許暮一率先別過頭去,符袁朗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他轉身噠噠地跑下了樓,去到了沙灘上。
當符袁朗看到許暮一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時,他激動地跑過去一把摟住許暮一,“該死的蠢一,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許暮一一愣,“電話,在家。你打電話……有事嗎?"
符袁朗抱着許暮一,差點就淚奔了,縱使他是個大男人,但是大男人就不能急哭嗎?
“沒事,沒事,你沒事就好。"符袁朗聲音有些嘶啞。
許暮一覺的不對勁,她推開符袁朗,擡頭看向符袁朗的臉,竟然看到符袁朗眼睛紅紅的,就差掉眼淚了。
符袁朗……哭了?!
許暮一仔細一想,符袁朗剛纔一來就問她怎麼沒接他電話,想來是符袁朗打來電話給她,可她手機放家裡沒聽到,所以符袁朗就擔心她出了什麼事,這才急急忙忙趕回來,四處找她。
僅僅只是因爲一個電話沒接,就把符袁朗着急擔心成這樣……
許暮一咬住嘴脣,眼眶瞬間溼潤了。
符袁朗看到許暮一這個樣子,愣了,“蠢一,你、你怎麼也哭了啊,別,別哭啊。"
被符袁朗這麼一說,許暮一那原本還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頓時破了堤。“傻符,你個大傻符!"
許暮一再度撲倒符袁朗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把她現在的感動,還有之前的委屈,全給哭了出來。
“許暮一……"
看到許暮一哭的這麼傷心,符袁朗不知所措了,他只能輕拍着許暮一的背,讓許暮一哭個痛快了,哭出來也是種發泄了。
許暮一哭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停了下來,符袁朗見她停了下來在抹眼淚,於是趕緊伸手幫着她抹着眼淚。
“蠢一,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真的沒有把你想的那麼不堪,什麼無理取鬧,什麼不可理喻,這些詞用在你身上那都是褒義詞,你就算是無理取鬧,就算是不可理喻,那又怎樣,你是我的心頭寶,你的一切脾氣我都會縱容,是縱容,而不是容忍。"
符袁朗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告訴許暮一,他的內心。
許暮一點點頭,“我知道,我明白。"
“傻瓜,你真的知道,真的明白了嗎?"符袁朗還真不放心,這個小妮子,以前就喜歡胡思亂想,現在性子變了,如果真要胡思亂想起來,會比以前還要糟。
許暮一沒回答,而是踮起腳,直接親吻上了符袁朗的脣,用行動來表示。
符袁朗期待這個吻很久了,這幾天他和許暮一一直處於算是冷戰的階段,他想碰許暮一,估計許暮一都會拒絕的。
這次,許暮一竟是自己主動了,符袁朗鬆了口氣,他們,應該是和好了吧?
兩人纏吻了好久,許暮一都快沒氣兒了,才推開符袁朗。
符袁朗看着許暮一那缺氧而紅的小臉,不由得一笑,伸手颳了一下許暮一的鼻子,許暮一終於是笑了。
“馬上中午了,你是在家吃飯還是?"許暮一擡頭問道。
符袁朗歉意地看着許暮一,“我、還要去小憶那。"
“好吧,那、那晚上我等你回來吃飯。"
“嗯。"符袁朗牽着許暮一的手,回到了屋裡,“那,我先走了?"
許暮一點了點頭,符袁朗捧住許暮一的臉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照顧好自己,還有,記得手機隨時帶在身邊,不然我打電話你又沒聽到,我會瘋的。"
“嗯。"許暮一乖巧地應了一聲。
符袁朗走了之後,許暮一又一個人了。不過,這會兒心情與早上那會兒的心情截然不同了,許暮一這會兒想看電視了。
於是許暮一走過去把電視打開了,她只要記得,看到娛樂新聞的節目跳過就可以了。
許暮一現在懷着孩子,所以對有孩子的節目都特別喜歡看,有孩子的新聞也特別關注,所以當她看到一則關於親媽愛時尚,竟然帶着孩子一起整容的荒唐新聞。
許暮一皺着眉頭看完這則新聞,簡直無語了,這也是親媽嗎?小孩子長的好好的,非要帶着孩子一起去整容,天哪,那孩子長大以後怎麼辦?
這整容之後,不都是會出現表情僵硬什麼的後遺症麼,孩子還這麼小,都沒長全,就被拉去整容,會不會連笑都無法笑得自然了?
無法自然地笑?
許暮一眉頭一皺,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不過那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沒來得及抓住就溜走了,她使勁地想了想,但是還想不起來剛纔突然想起了什麼。
許暮一看完這則新聞,實在是覺得噁心,這樣的母親真是離譜。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了,還是去弄午飯吃吧,再看飯都氣地吃不下了。
吃完了午飯許暮一就去睡午覺去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手機響,頓時醒來,以爲是符袁朗打電話來,她生怕接晚了,符袁朗又擔心了。
於是伸手拿起手機就接了,“喂,傻符?"
“傻符?"
許暮一一聽,頓時尷尬了,“哦,對不起瑾然哥,我、我以爲是符袁朗。"
“這樣啊,你、居然叫他傻符?"
“呃,呵呵。"許暮一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還要去拿檢驗報告?"
“哦,對哦,我還真忘了。"許暮一這纔想起來上次做了個檢查要三天之後去拿,結果她跟符袁朗鬧的不愉快,就把這事給忘了。
“你現在在哪?"
“我在家。"
“那我來接你。"劉瑾然知道許暮一這時肯定是一個人在家,不然剛纔也不會以爲是符袁朗打電話給她了,所以只有他去接許暮一了。
“嗯,那、麻煩你了,瑾然哥。"
“沒事,跟我還這麼客氣幹嘛。"
掛了電話,許暮一就去換了身衣服,等劉瑾然來了。
劉瑾然來了之後,許暮一就跟他一同去了醫院拿檢驗報告,看了結果說一切正常,許暮一才放下心來。
“那現在我送你回去吧。"有了上次陰影,劉瑾然可不敢再帶着許暮一亂走,不然要出點什麼事,他自己擔心不說,符袁朗也會要了他的命的。
“嗯。"
劉瑾然和許暮一走過一個門診房前,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吵鬧的聲音,那個聲音許暮一可熟悉了,是陳良芬。
只聽陳良芬吼着:“你是醫生,是你給我媳婦做的人流手術,你得賠我孫子,你賠我孫子。"
許暮一聽了不禁想到那次在商場碰到方惠時,方惠也是在挑嬰兒用品,還跟她搶嬰兒搖牀呢。
所以,方惠是懷了孩子,現在打掉了?
隨後又聽到方惠的聲音,雖然方惠也是吼着的,但明顯中氣不足,想來是做了手術之後,虛的很吧。
"“是我自己要打掉孩子的,跟醫生有什麼關係,就你兒子那樣子,不配我給他生孩子,你要想抱孫子,讓你兒子再去找個好騙的蠢女人給他生去吧!"
隨後又聽到崔鬱的聲音,“媽,別吵了,我們走吧,我和方惠已經離婚了,她現在孩子也拿掉了,我們算是徹底斷了,你就別鬧了。"
“憑什麼啊,憑什麼,那是我們崔家的血脈啊,她怎麼說拿掉就拿掉呢!"陳良芬的性子就是這樣,不依不饒,許暮一是深有體會。
就在許暮一聽了一會兒“好戲"之後,準備離開了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是崔鬱開門,準備強行把陳良芬帶走。
而這門一開,崔鬱和陳良芬就看到了許暮一和劉瑾然。
陳良芬又沒了一個孫子,心裡頭火正大,看到許暮一那讓她嫉妒恨的大肚子時,腦子一熱,甩開崔鬱的手,就張牙舞抓地衝着許暮一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