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劉瑾然在邊上,陳良芬衝過來時,劉瑾然將許暮一護在身後,然後擋住陳良芬。
陳良芬就跟個瘋婆子一樣,“許暮一,是你,是你害我兒子離婚沒了孩子,你還有臉挺着大肚子在我面前炫耀,我要掐死你!"
許暮一看着發瘋的陳良芬,心中感嘆,這個陳良芬還是跟以前那樣,不可理喻。
崔鬱過來拉開陳良芬,“媽,你不要在發瘋了!丟不丟人!"
陳良芬要是知道“丟人"二字怎麼寫,也不會這樣了,她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丟人,我丟什麼人,我不就是想抱個孫子嗎?你讓我看見孫子啊,我盼來盼去,盼這麼久,先是席嫣,現在是方惠,兒子啊,你就不能好好地給媽整個孫子抱抱嗎?"
方惠走出來,哼了一聲,“你還想要孫子,你們崔家怕是要斷子絕孫了!呸!"
說完,方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也不顧崔鬱那黑過鍋底的臉色,也不管那被氣的七竅生煙的陳良芬。
陳良芬嗚呼哀哉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兩手不停地擡起舉高,然後又垂下拍地,“造孽啊,造孽啊,咱老崔家怎麼就碰上了這麼些爛事啊!"
許暮一可沒心情聽陳良芬在這哀嚎,她忍着沒笑出來,就已經是給陳良芬面子了,“瑾然哥,我們走吧。"
“嗯。"劉瑾然牽着許暮一的手,他怕這陳良芬又突然發瘋,所以緊緊握着許暮一的手,讓許暮一緊跟在他身邊。
崔鬱看着跟劉瑾然離開的許暮一,那一刻是想過去攔下許暮一的,可是陳良芬現在這個樣子,情緒這麼激動,他不能不管啊。
而這一場鬧劇,卻被有心之人拿手機拍下來了。
“老婆。"身後傳來一聲呼喚,這暗處之人轉過身,笑眯眯地看着朝她走來的薛睿銘,沒錯,這個人就是林姿了。
林姿高興地挽住薛睿銘的胳膊,“檢驗單拿到了?"
“嗯。"
“那走吧。"
“你好像很高興似的,發生什麼好事了?"薛睿銘看着林姿那一臉高興的樣子有些不解。
林姿笑道:“這次檢查結果沒問題,說明我們是可以有孩子的,只是時機沒到而已,這件事難道不值得我高興嗎?"
“哦,那倒是。"薛睿銘看着笑成花兒的林姿,總覺得林姿並不是因爲這件事高興。
劉瑾然將許暮一送回去之後,就走了,許暮一高興地把檢查的一些單子整理好,只等着符袁朗回來,然後拿給符袁朗看,讓符袁朗也感受一下,這個孩子的成長,與她一同期待着孩子降臨的那一天。
到了晚上,符袁朗回來了,許暮一正在廚房裡忙活着,聽到了開門聲,喜滋滋地跑過去,“你回來了,晚飯馬上就好了,你先去洗個手休息一下。"
“剩下的讓我來吧,你去休息纔是。"
許暮一搖搖頭,“沒事,做個飯而已,又不是什麼辛苦活,你去洗手歇着,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那好吧,辛苦了。"符袁朗在許暮一的臉上"啵"了一下,就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兩人一起吃完了飯,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許暮一邊看電視邊跟符袁朗說她白天看到的那個噁心新聞,”你說,怎麼會有這樣的媽媽,是不是很無語?"
“嗯,的確。"
“說到這,你覺得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後會長得更像誰呀?"
“嗯……希望他能長得像你,一定很漂亮。"
許暮一笑了笑,“那,如果是女孩子就像我,是男孩就要像你,反正我們的孩子肯定是最好看的。"
符袁朗不禁莞爾一笑,“那是肯定的,我們倆的基因都這麼好,孩子能不好看麼?"
“哈哈,我們倆是不是太自戀了?"許暮一笑個不停。
“這不是自戀,這是自信。"符袁朗也笑得合不攏嘴。
“待會兒上樓我有東西給你看。"
“什麼東西?"
“你上去看就知道了。"許暮一把那些檢查結果都擺放在房間的牀頭櫃上,上面還有四維b超,可以看到孩子的臉呢。
“那我現在就去。"符袁朗好奇許暮一要給他看什麼,於是起身就準備上樓。
許暮一拉住符袁朗,“別急嘛,剛吃飽飯,我們看會電視,然後再去散散步,最後再回來洗個澡,就可以回房睡覺,那個時候你再看也不遲呀。"
“你個小壞蛋,這不是故意吊我胃口麼,說給我聽,又不讓我去看。"
“嘻嘻。"許暮一傻笑一下,“坐下看電視吧!"
坐下之後,許暮一和符袁朗繼續看着電視,一不小心又看到關於他們的八卦新聞了,之前是關於符袁朗的,今天這是關於許暮一的。
又是有人爆料。
許暮一就不明白了,怎麼就那麼多人不想她好?她到底做了什麼了,就讓這些人這麼看不順眼?
電視上放了幾張照片,很明顯是偷拍的,是下午許暮一和劉瑾然在醫院碰見崔鬱的時候拍的,最後一張照片還是個特寫,拍的就是劉瑾然緊緊牽着許暮一手的照片。
照片如放幻燈片一樣輪流在播放着,主持人在邊上說着:“此前就有人爆料說許暮一的孩子是某婦產科醫生的,雖然許暮一親口否認了,但是這次又被人發現,
許暮一跟一個陌生男人手牽手十分親密地出現在醫院,看樣子像是陪做孕檢,結果還在醫院碰見了許暮一的前夫,前夫母親情緒好像很激動,坐在地上拍打着,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據知情人報道,是前夫母親覺得許暮一故意挺着大肚子在她面前炫耀,而被刺激地抓狂……"
主持人叭叭講個不停,反正就是各種猜測,各種什麼知情人透露,許暮一無語的同時,也很生氣,這所謂的知情人是誰,做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真是可惡。
許暮一轉頭看向符袁朗,“喂,你、你可別亂想,是你自己沒時間,我才讓瑾然哥陪我去拿結果的,而且我都忘了今天要拿結果,還是瑾然哥打電話來,我纔想起來,今天要去拿結果,所以就讓瑾然哥來接我去醫院,
然後倒黴的碰上了崔鬱和陳良芬,陳良芬簡直有病,二話不說就想撲過來掐我,還好瑾然哥在,所以走的時候,瑾然哥也是怕陳良芬再撲過來,所以抓着我的手,護着我。"
許暮一生怕符袁朗誤會了,於是趕緊吧啦吧啦地解釋,就怕晚解釋一秒,符袁朗就生氣了。
卻不想符袁朗呵呵一笑,然後伸手掐了掐許暮一的臉,“你真當我那麼小心眼呢?"
許暮一一愣,符袁朗笑的更厲害了,“你這呆萌的樣子真可愛。"
頓時,許暮一的臉又是一紅,符袁朗笑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又停了下來,一臉歉意地看着許暮一,“對不起,這本該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責任,可是我卻。"
符袁朗心裡是自責的,特別是在看到這則新聞,他不生氣,反倒是更自責了,陪許暮一去做孕檢,帶許暮一去拿檢驗報告,這些事兒,不都是該他來的麼,可是他卻在別處陪着和前女友的孩子。
符袁朗低頭看着許暮一大大的肚子,那肚子裡也是他的孩子呀,他怎麼可以厚此薄彼,這是他和許暮一的孩子,是他心頭寶中寶啊。
許暮一擡手摸了摸符袁朗的臉,“沒事,我就是不想你左右爲難,所以纔不說這些的,傻符,你如果覺得虧欠我的話,那下次我再去孕檢的時候,你推掉一切事情,專心陪我去不就行了?"
“好。"說完這個字,符袁朗就湊過去擒住了許暮一的脣。
兩人在沙發上好一陣耳鬢廝磨之後,纔起來出去散步。
兩人手牽着手走在綿軟的沙灘上,許暮一說不出的開心、幸福,她總算是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找到了想一輩子到老的人。
“傻符,我要聽胎教音樂。"
符袁朗一笑,自然是知道許暮一說的是讓他唱歌,“嗯,那這次想聽什麼歌?"
“你唱的我都想聽。"
“好,那我把我會唱的都唱給你好不好?"
許暮一點了點頭,“嗯,簡直不要太好哦,呵呵。"
隨後,許暮一就和符袁朗牽着手走在沙灘上來來回回,她靜靜地聽着符袁朗唱着歌,已經完全沉醉在了符袁朗那好聽的聲線裡無法自拔了。
夜色漸濃,許暮一意猶未盡,真想就這樣聽着符袁朗唱歌直到永遠啊。
“不行,我覺得我要更努力才行。"回去的時候許暮一突然勵志道。
“怎麼?"
“我要提高廚藝,還要學會游泳,學會開車,學會打高爾夫球,不過五音不全可能很難改變了,但是除此之外,你會的,我都要學會,我要做到跟你一樣,這樣才能跟你並肩。"
符袁朗朗聲大笑,“傻瓜,你想要吃好吃的我給你做就行了,你想兜風我給你做司機,高爾夫的話,倒也可以學學,這玩意要自己上手纔有意思,
至於游泳這個我倒是最支持你要去學會的了,這樣的話,以後你要再掉水,我要是來不及救你,你也好自救。"
許暮一知道符袁朗是對她那次跳江自殺的事還心有餘悸來着,她輕輕靠在符袁朗的手臂上,“符袁朗,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了,而我能和你在一起,大概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符袁朗聽完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