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她去找項可可,卻不料在門口就被攔住。
“對不起小姐,現在誰也不能進入這座宅子,”遲楓調來負責保護項可可的保鏢攔住她。
關彤彤跺腳,這些天項可可把手機也關了,她根本聯繫不上她,她是多方打聽才知道項可可離婚後仍住在這幢別墅裡,可沒想到她現在人到了門口,又被擋住。
“我是項可可的朋友,你們讓我進去!”
“如果她知道你們連我也敢攔,保準你們都滾蛋……”
……
可是關彤彤不論怎麼說,守門的人就像是石雕一動不動,她都覺得要絕望的時候,忽的聽到身後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回頭看去,車子停下,從裡面走出一個男人。
一身的黑衣,凌厲的短髮,俊秀的臉帶着一貫的冰寒,大概是近朱着赤近墨者黑的緣故,這個男人竟和遲楓有着很多相同的冷戾。
是周山!
關彤彤認得他,而且不止是認識,對他還有着非常的記憶,她兩個大步走過去。
其實周山還沒下車,他就看到了又是跺腳又是踹門的關彤彤,現在看着面前怒氣衝衝的女人,他黑眸微斂,看向不遠處的保鏢問道,“怎麼回事?”
“回杜助理,這位小姐要進入,我們不讓,她就胡鬧!”兩個保鏢解釋。
“我沒有胡鬧,我要見我的朋友,”關彤彤低吼,本來她就是怒髮衝冠了,現在看到周山更是有氣,聽着這語氣,敢情這兩石雕是這個混蛋派來的。
對於周山,關彤彤恨的咬牙,她可是記仇的人,上次被他握青了手腕,好幾天才消下去,每每想起,她就恨不得對這個人扒皮剝骨。
“快讓你的看門狗滾開!”關彤彤瞪着周山,命令。
周山眉頭收緊,“這位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尊重個屁,他們攔着不讓本小姐進,就是看門狗,還有你……你也遲楓的一隻跟屁狗,他不是和項可可離婚了嗎?幹嘛還讓你們過來看着,你們這是軟禁,是犯法的!”關彤彤唾液橫飛,而眼前的男人只是臉色越來越沉。
關彤彤一口氣罵完,才覺得胸口的鬱堵消了一點,這時就聽到周山冷冷的說了三個字,“沒教養!”
他在說誰?她嗎?
關彤彤立即如被踩着尾巴的小老虎,雙眼圓瞪,“你再說一遍,我沒教養,你有嗎?你說給我聽聽教養是什麼東東?”
一邊質問,一邊向着周山挺進,周山哪被女人這樣攆過,看着一邊立着的保鏢,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吸了口氣站定,“這位小姐請自重!”
剛纔罵她沒教養,這會又讓她自重?這混蛋當他是誰?
“我怎麼不自重了?你說啊,你說……”關彤彤更是用力的撞擊着眼前的男人。
其實她怎麼會撞痛他?
“停下,再不停下,別怪我不客氣!”周山冷呵。
“我還想不客氣呢?”關彤彤說着又準備重重一撞,只是這次周山卻一下子躲開,結果她的身子就直直的向前撲去,眼看就要狗啃泥,站在一邊的周山終是不忍,手臂伸了出去。
他的手摟上她的腰,其實這只是一個救助的動作,本來沒什麼,卻不料今天關彤彤穿了件極小的上衣,這樣一摔的結果就是她衣服都跑了上去,他的大掌緊實的貼着她的肌膚,毫無阻隔。
微礪的掌心熨燙着她的肌膚,從未有過的觸感先是讓關彤彤一驚,但接着她就尖叫——
“啊,流氓……”
本就尷尬的周山也在同一時間感覺到了異樣,再加上她這樣一叫,本能的手一鬆,結果關彤彤這次是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半個小時後。
關彤彤趴在項可可的大牀上,嘴裡還在不停罵着,她幾乎把周山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刨出來罵了個遍。
“好了,你這嘴巴也留點德吧,”項可可給她上好藥,實在聽不下去了勸導。
“誰讓他一次次惹我,我咒他這輩子娶不到老婆……”關彤彤又罵。
項可可回頭看了眼關彤彤,脣角一揚問道,“他那麼帥,你覺得可能找不到老婆嗎?”
關彤彤的眼前浮現那張冰雕一樣的臉,雖然不想承認,但也無法否認那個男人長的還真是挺好看,於是又罵道,“那就算他能娶到老婆,也讓他有功能障礙,讓他生不出孩子,就算有了孩子也沒有屁.眼……”
真夠毒的,看來以後誰要惹上關彤彤,誰就倒了八輩子黴了。
項可可悻悻的轉身,恰在這時臥房的門被敲響,她打開,竟是周山,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關彤彤的謾罵。
“什麼事?”項可可也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關彤彤是自己的朋友。
“總裁的電話!”周山說着把手機遞過來。
“不要接,那個負心漢怎麼還有臉打電話?”關彤彤也聽到了,就要阻止,可是卻迎來周山一記冰冷的眼神。
項可可轉身去了浴室,接聽電話,“有事麼?”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那邊遲楓的聲音溫柔如水。
這邊,項可可沉默,自從離婚以後,她幾乎足不出戶,就天天呆在這裡,爲了防止遲安騰再打騷.擾電話,她甚至把手機都關了。
“我想你了!”遲楓又開口,三個字如同利劍直刺項可可的心,她依着冰冷的牆壁,眼眶酸澀。
她又何嘗不想他,只是爲了安全,她就算再想他,也不能見他,甚至連打個電話都不可以。
聽不到迴應,遲楓隱約感覺到什麼,又問,“不開心,是麼?”
“沒有,”她違心的否認。
“老婆,這周我就會收網,我們就能在一起了,”遲楓明白她的心思,今天打電話就是要告訴她這個消息,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哦!”她的反應仍很平淡,平淡的讓他心慌。
“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遲楓追問。
“不是,只是最近常常心慌……”她沒有說謊,這是真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疑了,她總覺得不踏實,總覺得事情不會像他們預想的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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