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她高傲的一仰頭,故意把自己的收口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摸摸她的小腦袋:“你這個小妖精。”
她對他露出一抹誘惑的微笑,吃定了他現在不敢動自己,然後用一種極爲撩人的動作解開浴袍,露出裡面輕薄的睡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輕薄柔軟的蠶絲被鑽了進去,只留下一雙閃動着慧黠的雙眼和如雲的秀髮露在外面。
他愣住了,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看到她笑眯眯地說:“我困了,睡覺!”
說完就閉上眼睛,好像真是已經很累的樣子。
他想報復回來,可殘留在空氣中的藥物味道仍在提醒他,在白天她經歷了什麼樣的驚心動魄。
最後他只能嘆息一聲,同樣地鑽進了被子,把她給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兩人的呼吸漸漸綿長起來,一起沉入了夢鄉。
今天是有情人的夜晚,溫馨而甜蜜。
第二天喬思沐醒來的時候本來以爲會又看見晉原那張霸道又狂傲的俊臉,卻沒想到,等她睜開眼睛就發現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他去上班了?
她疑惑了下,看了時間才發現已經快九點了,上班時間早就到了。
怎麼沒人叫醒自己?她皺着眉坐起身,就感覺到手臂小腿處都傳來一陣陣的抽疼。
是了,混沌的腦袋被痛感刺激的一清,昨天那驚心的一幕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腦海中。
她的目光裡閃過一陣驚懼,任何人經過了那種場面也會後怕,她也不會例外,甚至在睡夢中她也一直都在做着噩夢,只是在最後始終感覺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包圍着自己,讓她每每在最絕望的時候將她拉出黑暗。
是他嗎?她摸着身邊已經冰涼的被子垂着頭想了想,神色變幻不定。
今天看來是又不能上班了,幸好現在辦公智能化很高,她匆匆洗漱吃過早餐後就坐下來打開電腦,聯繫上了自己的一般手下,開始處理他們傳給自己的稿子。
一邊處理公務一邊還聽着心腹們傳給自己的信息。
“聽說湛夕月已經不來上班了,有人看到她向段主編遞交了辭職報告。”容瀟永遠是說話最快的一個。
“是嗎?”喬思沐的指尖一動,飛快的在鍵盤上飛舞:“有人看見了?”
“是的。”這句話是馮哲說的:“是陳鬱看見的,還趁着給段主編遞資料的時候偷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寫的確實是辭職報告。”
“是嗎?還真有點不敢相信。”她回答,這是說實話,長久以來,湛夕月一直都是把自己當成了生死仇人,非到萬不得已她絕不言敗。
而喬思沐自己也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也把她當成了自己最大的敵人,兩人交手互有勝負,甚至她還做好了交手一輩子的打算,可是現在卻聽到了她辭職的消息,還真是有些驚訝。
容瀟快言快語的說:“哎呀有什麼好不相信的,她昨天丟了那麼大的臉,要是我也不好意思在這裡呆下去,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反正她也不少這麼點工資。”
說的也是,不是容瀟一句話,她還真沒想起來湛夕月自己也是名門千金,堂堂湛氏企業的大小姐,心高氣傲,自然受不了她的這番侮辱。
“說的也是。”她想到這裡手停了一下,很快又動作了起來:“既然是這樣,你們更要注意點,別以爲我不在了你們就能偷懶,聽到了沒?”
馮哲及時發送了個“遵命”的表情過來。
她看着屏幕上那個俏皮可愛的大頭像,微微笑了,如果說她在雜誌社裡收穫了什麼,除了工作上帶來的成就感之外,就是有了一羣好朋友,無時無刻的在自己背後支持着她,這才讓她有勇氣跟湛夕月鬥爭,直到自己終於將她給打敗。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屏幕右下角跳了跳,出來一個好友申請通過的信息,奇怪,她早就隱身了,是誰找到的自己?
她本來想拒絕的,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手滑了一下,點成了同意,於是她只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陌生的頭像成了自己的好友。
對方很快發送了信息過來:“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什麼約定,神經了吧?”她瞟了一眼沒在意,根本沒把這人放在心上,繼續在鍵盤上噼裡啪啦的打字。
那人等了一會,然後又發了信息過來:“你怎麼不說話?該不會想賴賬吧?”
她這回眉頭就皺起來了,這人到底是誰?她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說話的口氣這麼熟稔?
她不耐煩的回了一個“?”過去,準備那人再騷擾自己就直接拉黑。
那人這次回的也很快,直接就說了:“昨晚的約定,女人你不會一個晚上就忘記了?”
昨晚?她猛地想起了昨晚自己答應齊遠恆的話,頓時驚訝得睜大了眼睛:“是他?”
“怎麼?又不敢說話了?”他又發來一條信息。
她勉強回過神來,趕緊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她記得自己從來沒跟他說過。
他的語氣有點得意:“你猜?”
猜你個頭,她眼睛一轉,馬上就想到他的黑客朋友,能隨便寫個小程序就幫她反敗爲勝的人要想得知自己的企鵝號碼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吧?
只是這人也太沒顧忌了點,這可是自己的隱私,還有,他就這麼擔心她會說話不算數?
她有點不高興,只是簡單的說:“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不算數。”
“那就好。”齊遠恆在那邊飛快的說了三個字,然後就再也沒做聲了。
她心裡倒是奇怪了起來,他這麼一早上找上自己,就是生怕她會反悔?這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