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赫脣角上彎,“看你就飽了。”
寧夏臉紅紅的低着頭,淺淺的嚼着麪餅,他是在誇自己秀色可餐嗎?
“以你這種吃相,看着你能吃下去就怪了!我自認爲心裡還不夠強大。”見她羞燥的模樣,雷赫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大。
寧夏忿忿的擡眼,瞪着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塞進一口飯,恨恨地道,“那你就別吃,餓死你算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滿滿的米飯嗆的咳嗽起來,雷赫連忙拿過水杯遞給她,又拍着她的背替她順氣,無奈的嘆氣,小丫頭就是愛逞強,小嘴就那麼點大--咳,他今天剛剛纔丈量過,哪能裝得下那麼一大口飯!
寧夏氣哼哼的轉過身,忽略他的假仁假義,喘口氣,又繼續享用着美食。
雷赫摸着柔軟的髮絲,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明顯,他簡直愛死了她這副率真隨性的小樣子!
最後一口甜羹喝下肚,寧夏心滿意足的拍拍鼓鼓的肚子。
她遠遠的看見緩步走來的男人,面色不霽,心下疑惑,怎麼接個電話臉色差成這個樣子?
“怎麼了?”寧夏擔憂的問。
雷赫搖首,“沒事。吃飽了?”
寧夏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見這不是去車庫的路,寧夏眨着泛起疑慮的眼,“我們還不回去嗎?”
雷赫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親暱的攬住她,耐心的解釋道,“車子可能被動了手腳,不安全,我們今晚坐公車回去。”
被人動了手腳?寧夏腦子裡立即就浮現出香港警匪片裡那氣勢磅礴的黑幫戰爭,和穿着黑皮夾的古惑仔拿着刀拼命廝殺,她撇撇嘴,這個男人是得罪了多少人,出個差還會被追殺?
“害怕嗎?”雷赫的聲音幽深的可怕,甚至夾雜着一絲戾氣。
害怕?寧夏搖搖頭,她還真沒感覺到,好像只要他在身邊就沒有什麼值得害怕。寧夏驚了一下,旋即爲自己居然生出這樣的想法而燥熱,好在夜色可以掩飾她不自在。
心中所想到了口中卻變成了另一番滋味,“有什麼好怕的,就算去陰曹地府也有你作伴!”
雷赫低低的笑了聲,揉了揉她的頭髮,“安心,不會讓你死的。”
很不巧他們趕在了下班高峰期,公車裡擁擠的人流讓寧夏無力的望了望天,她側首望着雷赫,顯然,身邊男人的臉色並不比她好多少。
雷赫陰沉着一張臉,最終憑藉着身高體型優勢將寧夏護在懷裡三兩下就擠進了鏽跡斑駁的公車。但,擠進公車纔是煎熬的開始,由於承載了過多的重量,司機一發動油門那嘎吱嘎吱響的聲音讓寧夏十分後悔沒有買鉅額人身險。
堅持了一會兒,寧夏暈車的毛病又發作了,由於車內的空氣本就不太流通,在加上旁邊一個矮胖男不停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那種從胃裡升騰出噁心感更甚。雷赫環顧四周目光觸及到肥膩搖擺的身體,他半眯黑眸,一道冰冷的視線如利劍般迅猛的射過去,車內氣溫驟降好幾度,矮胖男被這強大的氣場嚇到了,嚥了咽口水連連向後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