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不爭氣的被雷赫冷厲的聲音嚇的一哆嗦,鞭刑?這傢伙難道還對下屬施行滿清十大酷刑?她仰望着他倨傲的下顎,冷硬的線條,全身散發的寒氣,無一不像是從黑夜走出來的無情撒旦。
寧夏咬了咬脣,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他,陌生的不近人情,冷的無法靠近,“阿虎犯什麼錯了?這麼嚴重的懲罰他?”
雷赫的眉頭皺了一下,問道,“晚上還想吃什麼?我安排人來做!”
寧夏氣惱他如此直接的漠視自己,賭氣的轉過身,大聲道,“剛剛吃了那麼多,怎麼會餓!”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有什麼資格去幹涉他的事,甚至還用這種詰問的語氣。
她擡起水潤潤的眸去看他,後者的眉間暗潮涌動,寧夏知道,那是發怒的徵兆。寧夏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他真的生氣了,他在怪自己多管閒事。
雷赫捏緊了大掌,鐵青着臉正在隱忍着什麼,良久,他徑直走開了。
寧夏僵直的站在那裡,目送着他挺拔卻寡情的背影離開,暈黃的燈光顯得她的身影愈加的單薄,她心酸的譏笑着自己,寧夏啊寧夏,他對你好一點,你就看高自己了?
二樓,主臥的暗紅色高檔木質門輕輕的虛掩着,屋內明亮的燈光透過狹小的門縫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寧夏在門外踟躇了好長時間,始終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進去之後又該說什麼?道歉?可是她有錯嗎,她只是想關心他而已,寧夏懊惱的絞着手指。
可是飛鷹託付於她的請求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寧小姐。”
天氣漸漸陰沉,颯颯的夜風夾雜着刺骨的寒意。寧夏在雷赫已消失的背影中怔忪了好一段片刻,她努力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容,看着一步步拾級而上的飛鷹。
飛鷹爲難的看着她,彷彿不知道如何開口似的,好半天才語帶懇求的說道,“寧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見寧夏泛起詫異的朦朧大眼,飛鷹嘆口氣,冷漠的臉上是少見的動容,“阿虎他犯了錯,雷爺狠狠的懲罰他,這本該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一百鞭啊,寧小姐或許不知道,這是多麼重的懲罰。即使阿虎受過特訓,體質強於一般人幾十倍,也足以讓他皮開肉綻…”
寧夏認命的嘆息一聲,飛鷹懇切卻又焦急的神色再度浮現在眼前。
她多問一句,雷赫就冷了臉,飛鷹居然還要她去替阿虎求情!雖然她一再強調飛鷹把她在雷赫眼中的地位看的太重了,雷赫不會聽她的云云,可飛鷹堅持,說是隻要她去軟言軟語的求兩句,雷赫一定會從輕發落阿虎的。
寧夏不知道飛鷹是哪裡來的篤定,但臆想中阿虎滿身傷痕的樣子卻嚇她狠狠的一寒顫,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轟!一陣響雷打過,寧夏縮了縮脖子,拍着小心臟,這天氣真多變,白天還朗朗晴空萬里無雲的現在就雷雨陣陣了,像極了某人喜怒無常的臉色,不能再猶豫了,再糾結下去,沒被雷赫氣死也會被這響雷嚇死!
下定了決心,寧夏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霎時間,門內的景象讓她頓住了腳步。
作者的話: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