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赫環顧四周目光觸及到肥膩搖擺的身體,一道冰冷的視線如利劍般迅猛的射過去,車內氣溫驟降好幾度,矮胖男被這強大的氣場嚇到了,嚥了咽口水連連向後挪去。
雷赫這才收斂全身的森冷氣息,他移開眼,卻對上了寧夏白的駭人的臉色,雷赫心中一緊,連忙拉近她,“怎麼了?”
寧夏的額已覆上一層密密的冷汗,她捂住嘴,蒼白的搖了搖頭,“沒事。”
雷赫這才意識到這小妮子有暈車的毛病,他立即打開密閉的窗戶,一股新鮮的空氣吹拂進來,寧夏喘息着,挪開手大口大口地盡情呼吸着新鮮空氣。
見她劇烈起伏的胸脯漸漸緩了下來,雷赫鬆了口氣,抱她站到一個高臺上,圈在懷裡,用修長的雙臂爲她撐起一方安全的空間。
隨即,四面八方各個年齡階層的雌性羨慕目光齊齊向她射來,寧夏紅着臉抿了抿脣,乖巧的環住他的頸項,靠在他的懷中。
這樣的姿勢讓她很舒服,可以將全身的重量依託在他身上,胸口也沒有那麼悶了。
“還難受嗎?”雷赫一手撫了撫她漸漸回血的瓷白臉頰,語氣輕柔的問道。
寧夏的眼角一下子就溼了,她搖了搖頭,聲線卻還裹着乾澀的低啞,“好多了。”
每次暈車她都是咬牙默默忍受着,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這樣輕聲細語的關懷,寧夏清楚的知道自己敏感而猶豫不決的心門在不受控制的漸漸敞開,她貪戀這個男人總在關鍵時刻給予她的溫暖懷抱和脈脈溫情,彷彿一下子就撫平了她多年來的憂傷。
這種堅實的依靠不正是她苦苦追尋的?不需要多強大,能爲她遮擋風雨足矣。
可是,她也清楚,雷赫不是普通人,他那樣的尊貴,那樣的優秀,寧夏自知沒有強大的內心和足夠的資格比肩站在他身旁,更沒有信心讓他那樣寬闊的一顆心留駐在平凡的自己身上。埋藏在心底的自卑被深深地發掘出來,一種陌生的渴望卻在蠢蠢欲動。。。
雷赫只當她太難受了,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溼意,安撫道,“沒事,一會兒就到家了。”
寧夏搖搖頭,不說話,溫馴的埋首在他懷裡。
雷赫嘆口氣將她擁的更緊一些,她泛紅的眼眶輕易就將他的心疼絲絲縷縷的牽扯出來。
“雷爺!”飛鷹遠遠的迎了上來。
“阿虎呢?”雷赫冷着的聲音,含着隱隱的怒氣。
飛鷹的臉上劃過憂慮之色,“在暗室裡閉門思過,要叫他過來?”
雷赫頭也不回的摟着寧夏往前走,冰冷的聲音在空中爆開,“不用了!讓他自己去領一百鞭,三個月內,別讓那蠢貨再出現在我面前!”
飛鷹面含難色,還是應聲道,“是!”
阿虎不是第一次犯錯,卻沒想到雷爺這次會這麼狠,不要說三個月不出現在他面前,這一百鞭下來,恐怕阿虎三個月都下不了牀。
寧夏不爭氣的被雷赫冷厲的聲音嚇的一哆嗦,鞭刑?這傢伙難道還對下屬施行滿清十大酷刑?她仰望着他倨傲的下顎,冷硬的線條,全身散發的寒氣,無一不像是從黑夜走出來的無情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