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維持正義的手段有時候不一定非要光明磊落。”萊勒言語嘲諷,手指觸到了她的脣瓣,濃情的眼光帶着些許貪婪。
柳念扭頭,避開他的手指。
他靠攏她,氣勢迫人。
柳念起身:“文青醒來後我們必須辦理離婚手續。”
“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成全那兩個男人?怎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一點感覺沒有麼?”萊勒捏住她的胳膊。
柳念清晰的感受到,血管已經快要被他扼斷了!
“兩者都是。”柳念忍痛,冷看着他。
“柳念!”萊勒眼瞳深邃漆黑,一把將她擄起。
嚴酷的臉上寫滿憤怒。
他動作粗魯的將她抵在牆上,柳念來不及反抗,腦袋重重撞擊在了牆壁上。身上的衣物已是支離破碎,無暇的身體若隱若現暴露在他眼前。
砸落的吻宛如狂風驟雨來襲,將她淹沒吞盡。
“隨便你怎麼羞辱,反正任何人都不會傷觸我的心,因爲我的心已經死了,留下的只有行屍走肉的軀殼。”柳念淒涼笑着,眼睛的溫度冰冷到了極致。
萊勒身體一僵,捏住她的下巴:“別在欺騙自己了,身體的敏感來自於心靈,在你內心深處,你是渴望我的……”他含住她的耳垂,另一隻手緩緩蹂躪。
柳念身體緊繃,深蹙秀眉。
萊勒得意的笑了,親一口她微張的脣,聲音邪魅如同地獄幽靈:“看看你有多渴望我。嘖嘖,等到和我離婚以後,誰會比我更能滿足你呢?”他動作一沉,迫的她環住他的蜂腰,他嘲謔的眼神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房間的空氣沉悶的讓人口乾舌燥,柳念舔了舔嘴脣,卻猝然被他含住了舌頭。
他的猛烈令她連殺他的心都有,火瞳憤然的瞪着他,指甲刺進了他的皮膚內。
他似乎要把她吸進他的深瞳內,動作愈加的狂猛。
柳唸的長髮被揉散在腰際,蓬鬆瀲灩,在空氣中動人的搖曳着。
事後,她腿腳不穩,滑落在地。
萊勒將她橫抱放在牀上,脫下外套開始在衣櫥裡爲她翻找衣服。
夏夢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這番難得一見的情景。
萊勒坐在柳唸的牀邊,拿着一件針織毛衣和一條休閒褲,幾近哄勸:“把它穿上以免着涼,你身體本來就虛弱,你恨的是我,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是不是?”
柳念始終背對着萊勒,身上只穿着露胳膊的紡紗襯裙。襯裙上並且還有好幾處撕裂的痕跡。
夏夢臉一紅,看來,是萊勒欺負她在先。
萊勒碰一碰柳唸的胳膊,自責的說:“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沖動了,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儘量剋制,不過你也得向我保證,以後不準和那兩個混球有任何來往。”
噗嗤!
夏夢笑了起來。
看來萊勒總統醋勁一上來,還真讓人招架不住。
萊勒這纔看見夏夢,並沒覺得難爲情,相反,無可奈何的求救夏夢:“夏小姐,你來勸勸她。”
夏夢莞爾,走到柳唸的牀前。
萊勒識趣的出了臥室。
“夏夢,你是故意把他帶來的吧?”柳念生氣的問。
夏夢被說中了心思,吐了吐舌頭:“我只是想看看,他有多在乎你。”
“他是個自私專橫的暴君,我來這裡不是和他複合,而是爲了離婚,夢,連你也要把我往地獄裡推嗎?”
夏夢沒想到萊勒是柳唸的地獄,她勸她:“憑我的直覺他是真的愛你,你無意傷害了他的父母,因恨試圖奪走屬於他的軍事利益,而他對你的寬容卻有增無減。”
“那是他欠我的!”柳念恨恨的說:“我唯一覺得對不起他的就是不該刺傷文青,只要文青能醒來,我就跟他一刀兩斷!”她抓住夏夢的手,突然問:“文青的病情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清醒?”
夏夢見她這樣激動,便安慰她幾句,勸她穿上了衣服。
萊勒站在門外,心落千丈。
回到帕羅宮,馬龍和索昂還在那裡。
索昂看見萊勒,隨手把那份擬定的私人協議丟給他:“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只要我簽署了領土協議,讓出主權,你就會答應放人。總統閣下想要出爾反爾嗎?”
坐在永恆殿的馬龍譏嘲的看着索昂,露出不屑的冷笑。
莎爾蜜婭已經知道了索昂把佐魯主權叫給了亞威,聽國會議員說,她看完新聞報道氣的當場休克。
不過,馬龍是不會告訴莎爾蜜婭,索昂讓出佐魯領土主權的內幕是以江山贖美人。
爲了柳念,他願意繼續扮演她忠心稱職的國務卿。
萊勒表情平靜的笑望着索昂:“人已經放了,伯爵不是已經看見了嗎?她在醫院裡,就在剛纔,你還和她重溫舊情。”
索昂的雙眼寒光逼射,捏住那紙協議:“別跟我裝糊塗,我要帶走她,離開亞威!而你把她困在醫院裡,那和進監獄有什麼區別?萊勒,佐魯的主權不是白給你的。”他雙眼微眯,透着不容小覷的鋒芒。
萊勒鎮定自若的斜靠在椅上:“伯爵放心,到等文青醒來我就會和她離婚,然後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約定。有協議爲證你還擔心什麼呢?”
索昂神色微微舒展:“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招。”
馬龍的目光噴火似的瞪着索昂,他憑什麼擁有柳念?他這樣的紈絝子弟怎麼能配的上她!
萊勒淡掃一眼馬龍,笑說:“從今以後,伯爵就是亞威臣民,我對自己的臣民都是一視同仁。”
“很慶幸你能這麼想。”索昂語氣緊繃。
雙方達成一致後,萊勒當晚擺宴永恆殿,請馬龍和索昂吃晚餐。
這是一次私人晚宴,所以陪同的政員只有伊萬和財政部的漂亮秘書長溫麗。
餐桌上,溫麗大獻殷勤的爲馬龍和索昂斟酒。儘管索昂和馬龍不爲所動也毫不領情,可她依然樂此不疲。
一旁的斯卡倫似乎心急如焚。
此刻的總統府已經鬧的雞犬不寧,他幾次都想上前稟告萊勒,可萊勒好像更熱衷於宴請北國國務卿和索昂伯爵。
終於,等到了索昂和馬龍離開。
斯卡倫對萊勒說:“琪菲小姐和普利西夫人三番幾次打電話過來找您……”
萊勒臉色一沉。
*
普利西夫人在電視上看見琪菲的事情即刻坐飛機趕來首都。
其實她早就想來了,正好趁這次機會如願以償。
她看見琪菲哭的傷心欲絕,好言安慰了一個下午,並堅持相信琪菲是無辜的。
其實,她不管琪菲有沒有追殺過柳念,重要的是她們在同一條戰線上。
琪菲非常愛萊勒,愛的卑微,愛的固執,把萊勒當成她生命的全部。萊勒所需要的就是這種全心全意的女人。
她的心永遠都跟着萊勒走,萊勒是她的天。
而柳念,個性要強,叛逆心太重,更可怕的是她對萊勒的積怨太深。萊勒和她在一起,遷就她,放縱她,如果不是她這個母親加以阻攔,萊勒就會墮落在柳唸的風騷.媚骨中,不可否認,柳念想毀掉他不費吹灰之力。
萊勒是上帝落在凡間的天潢貴胄,是至高無上的天驕之子,他不需要被改變,因爲他天生的使命就是改變別人改變世界!
任何人都別想改變他!
普利西看見兒子一臉嚴肅的回來,忙爲琪菲打報不平:“那個犯人一定是被人收買了,琪菲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血腥的事情呢?換做柳念我倒是信!”
琪菲摟着普利西,哭的幾度哽咽,淚眼瑩瑩的雙眸不時哀怨的看着萊勒。
萊勒冷冷的看一眼她們:“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母親就別操心了。”
“我怎麼能不操心?全世界都把琪菲看成了一個殘忍狠毒的兇手,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疼嗎?我不管,在你調查之前必須開新聞會爲她澄清!可憐的琪菲,她那麼愛你……”普利西說完,擠出兩滴淚水。
這時,貝蒂走過來,怯生生的看着萊勒:“爸爸,媽媽是冤枉的。”
萊勒聞言,臉色比之前還要陰沉:“琪菲,你的孩子是無辜的,最好不要利用她。”語氣冷冽的讓琪菲到抽一口涼氣。
琪菲掩飾着慌亂,繼續她的傷心欲絕。
萊勒不爲所動,上樓,叫來杜倫。
“她晚上情緒怎麼樣?”萊勒打開電腦,連接醫院宿舍的監控器。
杜倫老實回答:“您離開醫院之後,夫人去看了文青,並吩咐警衛,給科蒙老先生送去了一壺精心泡製的槐花茶和酥魚塊。”
萊勒嘴角漾着扣人心絃的微笑,繼續問:“她晚上吃的什麼?”
“好像只喝了些烏雞湯。”
萊勒眉頭微皺,表情凝重,似在尋思什麼。
杜倫不怕死的提議:“閣下竟然那麼關心夫人,何不親自過去呢?”
萊勒並沒發怒,只是苦笑:“只怕看見我,她連食慾都沒有了。”
杜倫看着揪心,嘆息一陣便不再言語。
“讓黑七做一下案底,明天開一張法院傳票送給琪菲。”默了一會兒,萊勒說。
杜倫知道,這還只是個開始。
萊勒看着監控,監控畫面上,是柳念和夏夢的住所。
呆愣片刻,下樓去了廚房。
斯卡倫看見杜倫從萊勒臥室出來時,心中不是滋味。
總統大病一場後,越來越器重杜倫,全然忘記了忠心耿耿的他。
總統是在懷疑他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