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只有女人會貞操不保,現在才知道,這年頭時代不一樣了,咱們男人的貞操也岌岌可危啊。
周玄業的繩索已經解開了,但他看到這個女人時,並沒有輕舉妄動,背靠着牆壁,手依舊背在後面,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他已經掙脫了繩索。我滿嘴都是血腥味,爲了咬開這繩索,我牙齦都受傷了,但這會兒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周玄業沒有動作的原因,我估計有兩個,一是跟着這女人下來的,還有三個男人;二是我們都中了藥,說實話,我現在也依舊渾身軟綿無力,周玄業想必也好不了多少。
他現在掙脫出來,估計立刻就會被制服,所以這會兒,周玄業只是靜靜的盯着那個女人的動作。
我嘴裡也痛,被打的臉也火辣辣的,他媽的,喜歡老男人管我屁事,就算你不喜歡嫩的,也犯不着打我吧?這年頭,年輕也是錯嗎?我心裡一邊痛罵,一邊思考着,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們要怎麼才能逃出去。
這時,那女人走到了譚刃身邊,看了看,由於被布條勒住,因此人的臉有些變形,她看了一下,就將譚刃嘴裡的布條給解了,隨後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說:“哎呀,剛好,年齡也好。”
說着,先生伸手去摸譚刃的身體,八成是摸到腹肌了,這老女人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又打算伸手去摸臉。譚刃的接觸性潔癖,隔着東西怎麼摸都沒事兒,但直接碰到皮膚,這丫是要抓狂的。
他也是個識時務的,所以那女人摸他的時候,譚刃沒有一點兒動靜,但他發現那女人打算去摸臉的時候,譚刃的神情頓時就變了,與此同時,低吼道:“滾!”
那女人也不惱怒,肥厚的嘴脣微微上翹,露出一個笑容,三角眼盯着譚刃,道:“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處境了?”沒等我反應過來,便聽啪啪兩個耳光朝着譚刃打了過去。
這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懵了。
比剛纔她打我的時候還懵。
我無法想象,譚刃這樣的人,會像現在一樣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販子扇耳光。連譚刃自己都懵了,眼神僵了一下,整個臉都扭曲了起來,甚至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那女人哈哈大笑,道:“這就知道怕了,看不出來,外表挺猛的,原來這麼孬。”我知道,譚刃根本不是害怕,這會兒明顯是潔癖犯了,要知道,那女人打他臉上,壓根不可能戴着手套的……
而這時,那女人打完後,打算去摸譚刃的臉。說真的,我平時雖然喜歡嘲笑譚刃的潔癖,但我後來去網上查過,這玩意兒真的是心理疾病,我們正常人可能不覺得怎麼樣,但對於譚刃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很難忍受的事情。
在查資料時,我看見過一個很極端的案例,是個姑娘,也有人體接觸性潔癖,而且比譚刃的情況要嚴重,她整天都是將自己從頭包到腳。
但一次意外,她的手無意間被別人碰了一下,然後……然後她就瘋了!在發瘋期間,她將那隻手不停的在地上蹭,嘴裡喊道:“有東西貼在我手上,蹭掉它!”最後還是沒‘蹭掉’,她於是用刀,把自己手上那塊肉削了。
我慶幸譚刃這龜毛病情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但現在看到扭曲的臉,我已經知道不妙了,再這麼下去,天知道姓譚的會不會自己把自己給折磨死。
情急之下,我喊道:“住手!”
那女人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看向我,道:“幹什麼?”
我只是想着阻止她,事實上腦子裡根本就是亂的,她這麼一說,我只能道:“我覺得,我比他帥,要不、要不你來摸我吧?”
那女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說:“老孃對嫩草沒興趣。”
情急之下,我脫口而出:“我、我只是長的嫩,其實我已經三十多了,而且活兒大技術好,姐姐你來我這兒。”那女的不傻,看了我,又看了看姓譚的,瞭然道:“喲,想救他。”一邊說一邊朝我走過來,一臉的嫌棄。
這女人皮膚很黑,手指粗短,眼角已經有皺紋了,肥厚的嘴脣給人一種油膩膩的感覺,肚子上一圈的肉,站在我面前,讓我覺得壓力山大。
她蹲下來,捏着我下巴左右看了看,跟挑牲口似的,最後道:“笑一個我看看。”我知道這女人一語不合就要扇耳光,只能勉強笑了一下。最後她道:“臉不喜歡,但牙還不錯。”隨後,一雙手便在我身上摸,即便我沒有什麼人體接觸性潔癖,也被她磨得雞皮疙瘩直冒。最後摸到我肚子上的腹肌,驚訝道:“哎呀,這批貨都是好貨色啊,你們這幫人,都是練家子吧?”
守在門後的一個男人說:“以前抓來的,都是一身肥肉,這幫人各個都很結實,肯定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那女人捏着我的臉,道:“甭管以前是接受什麼訓練,今後只需要訓練一樣。”
我下意識的問道:“訓練什麼?”
她在我腰上捏了一下,道:“練習怎麼伺候國外那些有錢的富婆。”說完拍了拍手,我只覺得一陣晴天霹靂,下意識的看了看也跟着目瞪口呆的宋僑明,烏鴉嘴,我真想殺了你。
宋僑明眨了眨眼,很是無辜。
緊接着,那女人道:“不過姐姐真的看不上你。”說着,又打算朝譚刃走過去。
我急了,情急之下,想起韓緒那小子的絕招,當下一咬牙,扯着嗓子喊道:“姐~~姐~~~~”向一個四十多歲的,又粗又矮的老女人撒嬌,我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尊嚴這個東西了。
不過這招不愧爲韓緒對韓梓桐的必殺技,只見那女人渾身跟着抖了一下,看着我,立刻來扒我衣服,嘴裡罵罵咧咧,道:“你這小子,還挺有一手的,我怎麼還有點捨不得你呢。既然你這麼主動,那姐姐今天就好好調教調教你。”說完竟然直接拔了我的褲子。
我操!
我下意識的將腿一夾,只差淚流滿面了,這麼多人呢,大姐,你口味也太重了。
然而接下來,這女人的一句話更是將我推向了地獄,她盯着我的兄弟,皺眉道:“這就是你說的活兒大技術好?看這顏色……是處吧?”
我操,老孃們兒,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啊!!!!
她說完,還用兩根手指捏着,跟挑蔥似的看了看,怒道:“敢騙我。”說完又要來扇耳光,我他媽的終於憋不住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正當我打算在她扇過來時咬她手,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說:“三姐,大姐說了,這批人都是好貨色,別玩壞了。馬上就要走下一趟貨,快要出貨了。”
這老孃們兒的動作一頓,收了手,看了我一眼,猛地在我胸口踹了一腳,就這麼走了。
須臾,門又被關上了,我有種自己剛從鬼門關打了個轉的感覺。
而那女人離去時,還說了句話:“這幫人既然都是練家子,那就多下點兒藥,別出了事。”片刻後,地下室又散發出一種香味兒,似乎是有人在點什麼香,但這香和我們在營地聞到的香味道有些不同,聞完我們到沒有暈過去,只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在那女人離開後,周玄業立刻掙開了繩索,二話不說,先是將我褲子往上一提,緊接着就給我鬆綁。
周哥,我謝謝你,果然,所有人中,只有你纔是靠譜的!
不過奇怪的是,他似乎沒有受到最後這批香的影響,相比我們其餘人歪七扭八軟腳蝦的模樣,他似乎還保留了些力氣。很快。衆人都被鬆了綁,譚刃一鬆綁就立刻用袖子擦臉,擦的都破皮了,我估計再擦下去就是毀容了。
好在他適可而止,擦完後,立刻恢復了平時那張死人臉,隨後衝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並且點了點頭。這讓我很意外,譚刃這人屬於那種油鹽不進的,毒舌,很少給人和善的臉色,這次看樣子是真的很感激我。
我覺得挺欣慰的,總算不枉我這一番犧牲,想了想,我壓低聲音對衆人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大家千萬別說出去。”
一幫人面面相覷,最後同時點了點頭,宋僑明壓低聲音道:“小蘇活兒大技術好,槓槓的。”
順子也壓低聲音道:“蘇兄弟純爺們兒。”
又一個人應和道:“蘇兄弟真漢子。”
還有一個人說漏了嘴,道:“我以前還是處男的時候跟你差不多,這種事兒,只要練習的多了,外觀自然會變化的。”
“…………”我沒吭聲,覺得生無可戀。
還是周玄業靠譜,壓低聲音轉移了話題,道:“你們現在感覺怎麼樣?”
譚刃喘了喘氣,道:“一點力氣都沒有。”衆人跟着點頭。
宋僑明道:“周老闆,你怎麼好像沒事?”
周玄業道:“剛纔他們說下藥,我就閉氣了,沒吸多少。”這個我知道,周玄業之前說過,他憋氣能憋三分鐘,正常人最多也就一分鐘左右,周玄業這一手,是煉出來的,可不是天生的。
我道:“周哥,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站都站不穩,外面肯定還守着很多人,剛纔聽他們的對話,八成是要把我們倒賣到國外去,而且就要出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