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九，送禮和二狼山的貴客
在白展雄和陶夢龍驚詫不已的時候，李保山給他們兩個人說了***初一那天來野駝山的事情。
“啊……！”白展雄和陶夢龍都異口同聲的喊出了聲。這是一件讓他們非常激動的事情。
隨即，李保山將***來到這裡的詳情，以及他們私下裡說的一些話語的關鍵內容，給白展雄和陶夢龍說了一遍。
白展雄和陶夢龍越聽越激動，到後來兩個人已經變得手舞足蹈了。他們說，***的阿爸吉雅泰之前他們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是一個豪爽之人，在爲人處事方面口碑很好，身邊也聚攏下了很大一片山北大草原的蒙古人。現在李保山他們5個人和吉雅泰的兒子***成爲了安達，這真是喜上加喜的一件事情啊！他們說，以李保山的能力和頭腦，稍稍的加強一下，下一步山北大草原就順其自然的變成了以後他們共同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一個根據地，包括整個那一片的牧民朋友們，自然成爲了他們的同盟軍！
白展雄和陶夢龍還嘰嘰喳喳的說，這件事情柳莊主要是得知以後，肯定是非常高興快樂的。
李保山說，他馬上就把***領到這裡來和他們兩個人見面認識，以後便於他們直接交往。從此以後也方便於對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形成更大更堅實的包圍圈。
白展雄和陶夢龍開心不已的說，那太好了，求之不得！
隨即，他們互相合計了一下和***見面以後，哪些事情適合於和他說，哪些事情暫時還需要和他保密的問題。
都是聰明人，爲了大家，包括***都好，這些方面的事情他們幾個人差不多都是不謀而合的。僅僅三五句話，就將宏觀方面的事情以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說定了。
還有一個問題，也是這段時間李保山大腦裡在深刻思考的一些問題，他需要給白展雄和陶夢龍說一下。反正早晚得說，反正這個思路這段時間在他的大腦裡差不多已經形成，爲此李保山就略有一些爲難的說：“我想獲得二狼山於海明營長的同意，將我們老家一部分人遷移到北海子，給我們駐守這塊地方……”
在白展雄和陶夢龍吃驚地望着他的時候，李保山將之前和父親說過的，還有和四個結義弟兄說過的那些話語絕大部分內容，深入淺出，有條有理的給他們兩個人又說了一遍。當然也包括很大一部分只存在於他的思維中，以前還沒有給別人說過的內容，給他們倆個人說了一遍。
白展雄和陶夢龍驚喜不已的望着李保山。
李保山進一步解釋說：“我這樣做當下最明確的一個目的就是，北海子一旦出現了移民，駐守了這一塊地方，這件事情隨即傳出去以後，就如同在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臉上實實在在的摑了兩個大巴掌。他們前腳宣佈這片地方是他們的，後腳就有了移民，這是明確對他們打臉的事情。包括南海子由我們管理起來以後，第一能避免之前類似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那樣的惡人搶佔去了這些地方，第二能給二狼山交一些稅收，這樣做無形中就加強了我們和二狼山那些弟兄們的關係。而那一幫弟兄們，是我們整個漠南草原地區的正統，是漠南草原地區軍事委員會其中最強悍的一股潛伏力量。第三也能實實在在的養好大一片人。而養了這些人就壯大了我們自身的實力，一旦下一步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大惡人有要對付我們跡象的時候，我們也好召集這些人對付他們。“
白展雄和陶夢龍在驚愕過後，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白展雄就說：“李保山老弟，你的這個想法太大膽太超前，也太厲害了。只要二狼山那些弟兄同意，你就儘管這樣實施去吧。柳莊主本身來達板爾大草原定居啊發展啊，在自己的心理上認爲就是客軍，不能隨便向外面擴展，何況金雕嶺距離這邊又那麼遙遠，好壞這邊我們是夠不到的，也沒有理由把手伸到這邊來。何況你們幾個人是我們的大恩人，是我們再好沒有的友軍。你要是真的能在這邊迅速的壯大人馬，事實上也如同給我們在西面壘砌了一道防護的銅牆鐵壁。我相信這個消息柳莊主聽到以後會非常高興的。”
陶夢龍也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明他和白展雄都是非常贊同李保山這樣做的。
李保山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北海子是一塊無主之地，但是歷來地皮就是一個敏感的問題，看似無主，一旦有人要想成爲其主人，可能就要狼煙四起。前一段時間他們與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矛盾，就是他們要成爲北海子主人而引起的。
白展雄繼續說：“這樣對於我們大家合力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他們，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阿古拉泰祖上在周圍這一帶幾百裡的大草原不知道統治了幾世幾代，雖然現在世道變了，雖然上次他被我們收拾得元氣大傷，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認爲並沒有威脅到阿古拉泰的根本。不說別的，僅僅是人家在這一帶大草原多少年來經營下的威望還存在，另外上面還有他們家族盤根錯節的好多關係，人家的好多直系親屬還都在北京啊全國各地爲官。甚至漠南草原城和漠南草原地區各個階層的好多官員，也都是人家的父兄子侄之輩。所以這個大惡人再由他的那個大幫兇洪震海出主意幫助他維持經營，我認爲阿古拉泰向我們反撲是早晚的事情。趁他們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我們靠攏二狼山，靠攏漠南草原城地區官府，趕緊擴充自己的力量，絕對是明智的選擇。”
李保山跳起來說：“兩個兄長，你們要是這樣說，我就太高興了，下一步我一定會把你們的西大門給你們守護得銅牆鐵壁，只要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有一點點反撲的跡象，我就會帶領這些人，甚至招呼着***他們山北大草原的牧民們，主動來對付他們，消滅他們。什麼這關係那關係，先把這兩個人殺了再說！辛苦你們在這邊喝茶，稍等，我親自回去把***領過來！”
前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李保山和***就飛馬來到了石羊灘蒙古包。
這會兒***的心裡激動不已，心潮起伏。關於柳擒虎在達板爾大草原的威名，關於他手下這兩個徒弟.得力干將和侄女女婿的功夫還有威名，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白展雄和陶夢龍來野駝山給李保山大哥他們5個人的父母拜年，***認爲絕對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的主張，絕對是柳擒虎指派他們來這裡拜年的。通過這個情況***就可以想象得到，李保山他們5位兄長在柳擒虎和這兩個人的心目中具有多麼崇高的地位！
那會兒李保山他們幾個人走過之後，***心裡七上八下一直在興奮不已的想着這些事情。他想，如果有幸能在這裡和這兩個人認識一下，那將來對他們家族甚至對整個山北大草原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沒想到就在***七上八下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大哥回來給他說，讓他趕緊去和白展雄和陶夢龍見面認識一下。
***驚喜不已。更讓***沒想到的是，隨後大哥還和他說，這兩個人除了來這裡拜年，另外就是和他們探討，準備讓他們5個人在北海子安插一些人，這樣如同及時有效而且實實在在的，在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他們兩個人的臉上摑了一個大耳光，再者相當於在這一片地方鍥一個釘子，下一步萬一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有什麼異動，大家好及時有效的通風報信，合圍對付這兩個惡人。二狼山那裡嘛，不用說肯定同意這樣做。
***知道，對於他和阿爸甚至包括整個山北大草原的牧民來說，阿古拉泰是他們最大的，差不多也是唯一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只要是對付這個大惡人，讓他們配合着做什麼都行。爲此***說：“大哥，好啊，這太好了！本身北海子就是一塊無主之地，誰的力量大誰就是那裡的主人。何況幾年前高虎彪和高虎亮這兩個大英雄就說過，不讓人們在周圍這一帶放牧。從哪個時候開始，我們山北大草原這些牧人們，就很少來這一帶放牧了，即便來也是在北海子北面這一片，南面和東西根本就不去觸碰。因爲高虎彪和高虎亮這是兩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從來不糟害我們蒙古人，在我們蒙古人的心目中，這絕對是兩個大英雄。當然事實上我可以拍着良心說，我們也並不怎麼願意讓北海子成爲某一個人的，更不願意看到這塊兒無主之地被阿古拉泰佔領了，說這是他們家的。不過唯獨大哥你和其他幾位兄長要是成爲了這裡的主人，我們雙手歡迎。何況你成爲這裡的主人，前提肯定是得到了二狼山那些英雄好漢的同意。再者，你們成爲那裡的主人的一個根本目的，是爲了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大惡人，也是爲了保護好這一片地方不被別人下一步硬生生來搶奪去。我首先非常高興也非常贊同，不用說，我阿爸和整個山北大草原的牧民也是非常高興和非常贊同的，因爲你這樣做是在幫助我們大家啊！”
當然李保山還略有一些惆悵的說，主要是他們5個人現在太忙了，野駝山人數也太少了。讓他們來負責管理那麼大一塊地方，要分散好多精力啊。
***在高興之餘還遊說李保山，可以按照他的思路適當的從外面招收一些人來駐守，也可以把他們老家那些人遷移過一部分來啊。他們只負責管理就可以了。
李保山說：“好，也只能這樣了。這段時間，我合計一個萬全之策，來考慮安排這方面的事情。”
相關方面的事情，在非常短暫的時間內，李保山還給***非常巧妙的囑咐了一番。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都給***交代清楚了。
***說：“大哥你放心。我都聽明白了。絕對不胡亂說一句話！”
……
石羊灘蒙古包。幾個人激動不已的把他們最關心的那些事情，一口氣探討到日落西山。直到7點多的時候，他們還在意猶未盡中繼續探討着，似乎越說越上勁兒，就沒有一個說完的時候。
還是在劉黑子兩次的催促下，幾個主角才勉勉強強的收住這些談話的內容。劉黑子說，飼養院已經兩次安排人騎馬來通知他們，趕緊回去吃喝熱鬧了。
李保山說：“那會兒我和***來這裡路過飼養院的時候，我大就給我說，今天晚上的酒宴，準備6點開席。我當時就考慮到咱們估計要晚一些結束，還特意給他囑咐在6:30以後開席。現在已經7:30了，難怪，唉，不能說了，咱們趕緊回吃喝熱鬧吧。不過在吃喝熱鬧的時候，這些話題就不要談了，哪怕等吃喝完以後，今天晚上我們繼續來這裡，一邊吃燒烤喝酒，一邊繼續談論這件事情呢。反正這一帶十里八里不會有一個人，我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也不用擔心泄密的事情！”
很好，所有人都贊同他的這個說法。
等到他們幾個人飛馬回到飼養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了，村集體的這個隆重的宴席當然沒有開席，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的等待着他們趕緊回來開席呢。
由於野駝山所有人，無論是對***還是對白展雄和陶夢龍，都是那麼客氣那麼熱情，由於這三個人來到野駝山以後，通過李保山他們意想不到的彼此認識，又都非常投緣，所合計的又都是一件又一件讓他們高興快樂的事情，也是讓他們各自充滿了期待和無限嚮往的事情，所以不用說，今天晚上這頓酒宴在他們如此好心情的前提下，從一開始就轟的一下進入了高潮。
當天晚上，大家在飼養院吃喝熱鬧到近12點，李保山他們原班人馬又騎馬飛奔到石羊灘蒙古包。四個結義弟兄給操持燒烤的事情，李保山.白展雄.陶夢龍和***他們四個人，繼續接着傍晚的話題，將一些事情進行了深入細緻的探討和安排。
由於他們所說的話題都是他們最關心的，也是他們最想說的話題，而且相關方面的事情都是充滿了極大的誘惑和美好的結果，從而讓他們越說越興奮，越說越來勁了。
接近2:00的時候，像昨天晚上那樣的烤石雞，再一次烤好了。
李保山他們幾個人就坐在外面的篝火堆旁邊，一邊吃着烤石雞，一邊喝着白酒，在完善着各自說的一些內容。直到東方快要放出魚肚白的時候，這個不眠之夜才勉勉強強的落下了帷幕。
隨後他們都在蒙古包裡休息了。
第2天上午，在李保山他們5個人包括***的陪同下，白展雄和陶夢龍去李保山他們幾個人的家裡小坐了一會兒，給李保山他們幾個人的父母拜了年，行了跪拜之禮，還給這幾位長輩們各送了帶來的一點小禮物。
因爲知道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在一兩天內要離開野駝山，去二狼山拜見於海明營長，而且他們各自也都有事情，爲此白展雄和陶夢龍還有***決定，今天下午他們都離開野駝山，回他們各自的地方。
到此，他們彼此都不需要和對方說那麼多客套話了。李保山他們一倆天內要去二狼山拜訪於海明營長這件事情，在此之前李保山已經給白展雄.陶夢龍和***他們說的明明白白了，這三個人心裡都明白，李保山他們去二狼山拜訪於海明營長，這個時候已經不單單是他們5個人的事情，也不單單是野駝山的事情了，其結果與他們各自的生存發展息息相關。所以他們這兩撥人無論如何不能影響他們5個人的行程。那麼人家既然要離開村裡了，他們自然不能待在這裡。
好吧，李保山他們也就不虛情假意的挽留他們。爲此，在白展雄和陶夢龍給李保山他們各自的父母拜完年之後，緊接着李保山和父親還有那些叔叔大爺們，就合計給白展雄和陶夢龍帶什麼禮物的事情。同時也在合計給***帶一些適合於他隨身帶走的一些禮物的事情。
不過這三個人一聽這話，堅決婉拒。他們都說心意領了，但是他們需要趕路，不方便帶什麼東西。
李保山他們哪能聽他們三個人的話呢。雖然他們不方便帶什麼大宗的東西是事實，但是怎麼也得儘可能的給他們帶一些禮物，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給***的阿爸吉雅泰和柳莊主的禮物，絕對是必不可少。最後在李保山他們的堅持下，還是給這三個人的備用馬上，儘可能的帶了一些稀罕的禮物。
這天下午，李保山他們5個人準備將這三個人送出野駝山外面。在離開飼養院之前，李保山單獨給父親還有其他幾個叔叔大爺們比較詳細的囑咐了一番，明天準備給二狼山送的那些禮物的名稱和數量。李保山讓父親他們從現在開始，就精心地準備一下吧。
……
第2天太陽還沒有上來之前，李保山他們5個人，還有村裡的兩個年輕後生，就趕着一片牲畜從村裡出發，向西面二狼山的方向慢慢進發了。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就像上次去北海子撈魚那樣，每人胯下騎着一匹馬，還帶着倆匹馬。他們五個人每人還是帶着長刀短刀和弓箭。李保山並沒有拿那把手槍。
這一片馬牛羊的數量是比較龐大的。而馬背和牛背上，還分別馱了野駝山村集體很多特產，包括柳莊主和***分別給他們送來的絕大部分禮物。不得不說，這些禮物確實有些多，也是非常貴重的。不說村裡那些上了年歲沒有見過世面的老頭老太，就包括李昆玉身邊的其中一兩個老弟兄，昨天下午當得知要把這麼多貴重的東西送給二狼山的時候，也不免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當時在飼養院一張榆木桌子旁，李昆玉大手一揮說：“不要心疼這些東西，錢財是身外之物。這次他們幾個人去拜訪二狼山的英雄們，甚至比我們當初去拜訪我們的表哥訾二還要重要得多。上次拜訪能夠決定人家是不是讓我們在野駝山安家落戶紮根，這次去拜訪，是決定了我們下一步能不能把這個根扎得更深一些，更牢固一些。這個根要是扎不牢固的話，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我們一切的一切都完蛋了。”爲了說動身邊這些老弟兄們，讓他們不要心疼這些財物，李昆玉把今天上午那會兒，三兒子深入淺出對他說出的那番話，差不多都原樣給這些老弟兄們說了出來，當然事實上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他也早已經認爲，兒子這樣想這樣做，是非常正確的。
幾個老弟兄們在愣神過後，慢慢的露出了理解和默認的神色。
李昆玉繼續說：“不要看表面上我們的生活這麼富裕，沒有一點外來侵擾，但是假如上面的關係走不好的話，人家一句話我們這種日子就到頭了。那麼現在他們再一次去拜訪人家，我認爲比我們上次去拜訪表哥訾二的時候重要得多。上次我們窮得一貧如洗，和叫花子一樣，討吃要飯也是正常的，沒有什麼心理落差。我們享受了這幾年的富裕生活，假如現在要是去討吃要飯，對於我們來說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我們把根基在這裡扎得牢固而又牢固，不要因爲任何外面的風吹草動影響了我們在這邊種地放牧，也不要有任何一個村莊在我們周圍三五十里的地方冒出來，我們還愁不富裕，還愁吃吃喝喝和成羣的馬牛羊嗎？包括成箱成箱的金銀財寶，我們下一步想獲得也不是難事兒。只要人家二狼山那邊各方面支持我們，以我們幾個人的兒子現在和外面這莊園那牧主的關係，想獲得這些馬牛羊和財寶，我認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用說，後來這一番話，他差不多也都是照搬三兒子的原話給這些老兄弟們說的。而他的這番話，自然也起到了預想的效果。
從野駝山到二狼山上百里的路程，如果是李保山他們個人單獨騎馬，儘管都是山路，他們有大半天也到了。可是畢竟他們趕着這麼多馬牛羊，而馬和牛背上還馱了那麼多東西，根本就走不快，或者說使勁兒驅趕這些牲畜趕到二狼山的話，正像***說的，這些牲畜到頭就得殺，根本就不能繼續飼養。他們給人家二狼山送禮，可是要保質保量的送去，而不是完任務式的送。不說其他東西，就他們給人家送去的這麼多牲畜，人家肯定也是要在山裡慢慢的放養，即使殺也要分批次有計劃的殺。
爲此他們在半路上早早的停住腳步，將這些牲畜趕到河槽北面一個大大的回水灣裡，讓這些牲畜在這個回水灣裡吃草，晚上也在這裡歇腳。他們當然也要在這裡搭建簡易的毛氈蒙古包住宿。
第2天下午3點多，他們趕着這些牲畜，來到了二狼山。
他們來的略有一點不巧。正月初二，於海明營長就帶領着身邊的幾個貼心的弟兄，去漠南河套地區，給王家莊園的莊主，也是漠南河套地區聯軍司令兼漠南草原地區聯軍副總司令王統雄拜年去了。
他們的表叔訾二和其他弟兄們，隆重的接待了李保山他們5個人。這倒不完全是因爲他們趕着1000只羊，100頭牛和100匹馬，馬背和牛背上還馱了那麼多金銀細軟貴重的禮物，更主要的是按照表叔訾二0私下裡給李保山他們的說法，於海明營長對他們五個人的印象非常好，有好幾次還和他主動說起李保山和四個結義弟兄，說這幾個年輕後生太聰明太會來事兒了，將來絕對有大出息。李保山他們五個人是二狼山尊貴的客人，不能慢待。
就是對倆個趕牲畜的小夥子也不能慢待！這兩個小夥子自從來到二狼山軍營的時候，人家就把他們兩個人單獨安排在一個小帳篷裡，好吃好喝，有專人陪着在招待他們呢。
表叔訾二特意給他們5個人點明說，他確定這絕對不僅僅是於海明營長的想法和認識，絕對是上面某個官員說過這樣的話。
當時表叔訾二一邊在其中的一個豪華的蒙古包裡接待着李保山他們五個人，給他們低聲說着以上這一番話，一邊還高興不已的詢問着他們5個人其他方面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問着他們各自父母和野駝山的一些情況，表現的非常熱情也非常高興。
郭虎和韓雲龍明顯的能夠看出來，這次他們來到這裡，表叔訾二要比上次他們兩個人來這邊給彙報那件事情的時候，要高興得多，對他們熱情得多。
中途有兩次，兩個庫管跑進來吃驚不已給訾二說了這5位客人給馱來那些禮物的數量和貴重程度，每一次都讓表叔訾二驚得說不出話來。最後一次，其中的一個庫管跑進來吃驚不已的把訾二拽出了蒙古包，私下裡和訾二說話去了。
李保山他們五個人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他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大約過了將近二十幾分鍾以後，表叔訾二才急匆匆的從外面進入了蒙古包，又驚又喜的說：“侄子們，你們給送來的這些禮物也太多了，太貴重了吧？孩子們，真沒想到啊，表叔真難以想象啊……你們也太給我長臉啦……我剛纔讓人給於海明營長髮電報了，我把你們5個人來這裡拜訪的事情，尤其是把你們帶來的那些禮物的數量和貴重程度給他在電報裡說了。對了，我的幾個大侄子啊……！你們哪來這麼多貴重的禮物啊？又貴重，數量又太多，讓我們感覺到大吃一驚啊！”
李保山笑了一下說：“表叔，你也知道，野駝山就是養了一點牲畜種了一點地，哪有這些東西啊。不用說你也知道，那麼多貴重東西，野駝山就是連其中一點零頭的零頭也沒有啊。還不是上次……嗨……不說表叔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論多少不論貴重，我們哪能私藏一點，都要一點不剩的給二狼山這邊送來啊！”
表叔訾二猛地一拍大腿說：“好我的表侄子啊，就你們這麼年輕有爲，這麼會來事兒，又這麼忠心耿耿，不說別的就這些優點，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們都會飛黃騰達的！於海明營長本來計劃初八，也就是後天纔回來，但是聽到我們給他彙報的情況，他說明天他天不亮就從王家莊園動身，早早的就回來了。他特意給我們囑咐，讓我們一定要當貴賓一樣好好的招待你們，千萬不能慢待，不然的話等他回來就要拿我們問罪！”
不用問，當天晚上二狼山裡的留守弟兄們，殺豬宰羊，按照最高規格的禮儀來接待了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包括倆個趕牲口的小夥子。所有二狼山裡的那些弟兄們，都不敢慢待他們，把他們當貴賓一樣對待，不停地給他們敬酒，對他們說着感謝的話語。不過這些弟兄們給李保山他們五個人說，上面規定不輕易讓他們喝酒，即使喝也是嚐嚐，絕不能醉，所以喝酒的事情只能靠他們5個人了。
這通紅火熱鬧的吃喝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收場。當天晚上，表叔訾二還特意和李保山他們五個人住宿在一個蒙古包裡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