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十一匹小馬駒

半個月以後。南海子耕種地的主要活計就基本完成了。因爲糜子黍子穀子和蕎麥,還有各種豆類和土豆下種還略有一些早。尤其是蕎麥,差不多至少要一個月以後才能耕種,所以南海子只留了50人左右,來照看耕種後的那些土地,以及看護南海子的魚塘,放牧馬牛羊等。這些事情至少從目前來看,都不當緊,按部就班,不緊不慢做就可以了。

因爲從現在一眼就看到,南海子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什麼重要和當緊的事情需要做,所以南海子生產隊隊長高狗蛋,副隊長樊銀鎖和郭家龍他們,也都臨時一起撤回到了老鷹溝。這邊只是臨時讓幾個精明強幹的人,負責把剩餘的這些人管理好,做好一些後續的種地等工作就可以了。

其他大約650人,牽着駱駝,馱着簡易的毛氈蒙古包,和他們雜七雜八絕大多數的生活用品,“舉家搬遷”到了老鷹溝鐵廠。

最近這段時間,老鷹溝可是嚴重缺人手,需要大家一起去大幹快乾。

上次,野駝山大隊鐵廠廠長李保順,副廠長李保民,還有郭虎的二哥郭有龍,韓雲龍的大哥韓明明,高喜財的弟弟高水旺,和劉黑子的弟弟劉偏頭幾個副廠長,領了大約100人進入老鷹溝以後,在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4個人的親自指導和參與下,這段時間已經迅速的把燒焦爐.鍊鐵爐,鍊鋼爐,硅鐵爐,包括磁窯的基礎工作做完了。而且這些爐子,每一個種類,還不是一座爐,都是四五座以上。是那種可以連續作業,萬一某座爐需要修爐都不耽誤事兒的那種。

在李保山的宏觀指導下,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做起這些活計來,非常認真仔細,必須是那種親力親爲親自參與的做法。他們將黑頭山那些土專家們給他們說的燒焦鍊鐵方面所有的注意事項,在這邊全部運用到了實踐中。

之前的各種基礎工作和基座這些重要的.如同蓋房打基礎的工作,這段時間他們晝夜不停的都做好了,下一步只需要大量的人手,來幫着他們迅速的把大腦裡構建的那一座座宏大的燒焦和鍊鐵爐,鍊鋼爐,硅鐵爐建造完備,就可以進行大張旗鼓的燒焦和鍊鐵的事情了。

包括磁窯,也在老家的兩個行家親自指揮和操作下,把基礎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

史六小和三扁片,始終還是那麼賣力的幹活,不要命的表現,絕對是兩個功不可沒的人啊。

就在這個最需要人手的時候,南海子撤回這邊大約650號人。對於老鷹溝來說,這簡直如同雪中送炭。

當然實際上郭虎他們4個人心中再清楚不過了,他們的老大之所以提前把他們這些人安排到這裡做這些基礎工作,就是要讓他們在爭時間搶速度,又要保質保量的先期把這些基礎工作做好,等到這邊各種基礎工作做好,估計耕種地也結束了,就能夠迅速地調來大量的人手,幫助他們做那些需要人手多的活計了。事實上一開始假如真的有了這麼多人上手,還由於人手太多太雜,而需要做的事情又不能馬虎,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呢。

雖然李保山並不天天待在老鷹溝,但是隔一半天他就要飛馬來這邊指揮郭虎他們,也要親力親爲的動手幹活兒。

郭虎他們幾個人當然也清楚,別看他們4個人天天吃住在這裡,這爐那爐的一個設計者和宏觀把控者,就是他們的老大,野駝山大隊現在真正的當家人李保山。

因爲李保山現在如日中天的聲名,連帶着他們4個小子這段時間,整個在這些人們心目中也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地位。這讓這幾個人也是非常自豪和開心的一件事情。

南海子的這些人馬開拔到這裡的同時,李保山也從野駝山來到老鷹溝,吃住基本就在這裡,帶領着人們迅速的開始建爐的工作了。

又過了10多天以後,從北海子又撤回來了450號人。那裡也像南海子留了50人,做那些掃尾和留守的工作去了。撤回來的450人,給野駝山裡留了大約250任,其中的大約200人,也直接開拔到了老鷹溝。

北海子耕種地的事情也徹底的結束了。郭娃子和韓騾駒他們初步丈量和估計,他們至少耕種了4000畝土地。按照他們私下裡的一種說法,這個押寶的事情總算是結束了。那麼接下來就看老天能不能讓他們這些辛苦的人成功吧。失敗了是個什麼情況,他們就不說了;如果成功了,收穫的糧食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就按照最低產量保守估算,只要成功了,他們耕種的這些土地能供應四五千人一年的口糧啊!還不說能收穫可以餵養上萬頭牲畜的草料。這真的是一件非常震驚的事情。

按照李保山臨離開野駝山去老鷹溝之前,給留守在家裡的父親和郝驢子叔叔的囑咐,除了讓隨後從北海子返回到野駝山的一部分人,幫着大家做燒焦.鍊鐵.木匠.皮匠和毛匠活計以外,也要集中很大一部分人力,迅速的在野駝山村西南一處向陽的崖壁上,鑿一個專業的釀酒房。

按照李保山的說法,第一,從現在開始,要成立一個真正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都在釀酒的一個真正的專業釀酒房,徹底的結束了之前釀酒的做法。李保山和父親他們,包括野駝山裡一些老年人們提議,乾脆不要蓋房,直接在石頭上鑿巖洞,在巖洞裡面釀酒。

他的這個提議非常有新意,也是一個特別大膽的想法。李保山給人們說,人家黑頭山那些兵工廠房,本身就是在山裡鑿的巖洞裡。把大鐵們一關,裡面做什麼都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發現。

經過李昆玉他們多次論證之後,他們也都認爲,在崖壁上鑿巖洞,然後在巖洞裡釀酒,絕對是一個再好沒有的設想了。

他們尋找選擇,最終在村中央的這條河槽西面一里左右,撤開這些牲口棚圈一處崖壁上,找到了適合於開鑿巖洞的崖壁。他們認爲,在這裡開鑿一個釀酒巖洞,絕對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以前,野駝山釀酒,只在夏天最天熱的時候,臨時找一個庫房,拼湊一些設備,由大廚郝和小與郭拴子牽頭,其他人給他們幫這樣那樣一些忙,短暫的釀一倆個月酒。這種做法,所有設備都不專業,況且又是在飼養院周圍一些庫房進行,隔壁可能就是牲口棚圈,在這樣的環境下釀酒,儘管他們本身操作肯定是非常注意幹衛生的,但是至少給人的感覺不舒服。

現在所有人都認爲,鑑於這裡的氣候特點,在向陽的崖壁上開鑿一個石窟,然後在裡面根據需要壘砌爐竈,用河槽裡堆積如山的爛木頭加溫,這樣就不存在冬天夏天溫度的事情了。因爲那些窯洞本身就是一個冬暖夏涼的所在,一年四季差不多都是恆溫。野駝山的人們這幾年住在那些崖壁的窯洞裡,即使冬天外面滴水成冰,窯洞裡甚至不生火,也只能說感覺到涼,並沒有凍的感覺。稍稍燒一點火就熱的受不了了。

另外,以前在那些庫房裡釀酒,只要過了夏天最熱的時間段進行,天氣稍冷就把這個活計停住了。事實上他們之前釀出來的酒畢竟數量有限,只能供自己喝,根本就不能作爲商品向外面出售,因爲沒有連續性。

在李保山的設想中,從現在開始,就要把堆積如山的那些糧食,除了人的口糧和留給牲畜吃的,富餘的都要釀成酒,儲存在酒缸裡,這樣除了變相的保存了糧食,還讓糧食翻了好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價值。還不存在腐敗變質的問題。

按照李保山的預測,不說野駝山今年在原來土地的基礎上又耕種了那麼多荒地,就目前他們在南海子和北海子耕種了大約上萬畝土地的情況下,如果說之前的糧食就已經夠多了的話,下一步的糧食要比現在可能多出幾十倍都不止。現在的人口是增加了,下一步還要增加大量的人口,不過種出來的糧食要比增加的人口數量多得多,相比下一步要收穫的那些無以計數的糧食,增加的那點人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說釀酒就是豐收以後最好的一個選擇,這麼開鑿石窟,作爲下一步專業的一個釀酒房,就是一個神來之筆了。

剛開始,當李保山和父親他們幾個人,提出在崖壁上開鑿石窟,作爲專業的釀酒房這個思路以後,李昆玉和幾個老弟兄,包括那些上了年歲的老人們,除了被李保山這個意想不到的思路震驚之外,都拍着大腿讚歎不已。他們說,做別的不敢說,作爲釀酒房,在當地這種氣候的條件調下,你無論怎麼蓋房,怎麼保暖,也不如在崖壁上開鑿石窟更好使。開鑿石窟稍微深一點,往地下坐一坐,那絕對是一個封閉的地方,最適合於釀酒和下一步保存酒了。那種洞窟,由於不存在走風漏氣的問題,稍稍的燒一點火,裡面的溫度需要多高就有多高,絕對是釀酒最好的環境了。

從北海子撤回來的其中一部分人,當天就在李昆玉.郭娃子和韓騾駒親自指揮和參與下,在飼養院西南的那一塊平地後面的崖壁上,開鑿石窟了。

剩餘的一部分人也迅速的投入到了燒焦.鍊鐵.木匠.皮匠和毛匠的工作中。

羊毛,牛皮,馬皮不多啦,哈,沒關係!隨即李保山就安排人,用野駝山所有的150峰駱駝,馱着滿滿當當的草料去往了山北大草原。

村裡人們返回來的時候,牽回來的就不是150峰駱駝了,而是350峰駱駝。一下子就多出了200峰駱駝。而且所有這些駱駝都馱回了滿滿當當的羊毛,羊皮牛皮和馬皮。按照回來的人們的說法,包括一部分駱駝本身,和馱回來的羊皮羊毛,牛皮馬皮,不全是***他們家的,是***阿爸那些好哥們牧場的。

***阿爸那些好哥們弟兄們,聽說要給野駝山這邊送駱駝和那些東西,都搶着給給送,似乎大家都有一種與認識李保山爲榮的模樣。

按照回來的人的說法,今年開春的時候,山北大草原連續下了兩場大雪,這段時間那裡正缺這些草料呢。由於沒有草料,這段時間草原上死亡了大量的牲畜。

隨後,李保山又安排人,用這350峰駱駝,把庫存的那些糧食和野駝山堆積如山的玉米秸稈,還有北海子開荒或割或摟下的荒草,晝夜不停的給山北大草原馱了10多次。

千萬別小看駱駝的馱貨量,350峰駱駝一次性的馱貨量,堆積起來差不多如同小山一般。我的天……就說野駝山家底子厚,這麼馱下來,這兩年保存的那些糧食,也有一半被這些駱駝馱走了,這邊的玉米秸稈和北海子的那些荒草,被馱走的就更多。

按照回來的那些人的說法,野駝山現在給馱去的這些草料,對於山北大草原的人們來說,簡直是長生天對他們的救護。有這些草料就能保住大量的牲畜。如果沒有這些草料,今年各種牲畜的死亡總數加起來,恐怕幾萬頭都打不住。

***他們家和山北大草原***阿爸那些安達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李保山了,說起來都是眼淚婆娑的模樣。

回來的這些駱駝,幾次馱回來了大量的羊皮羊毛,還有牛皮馬皮。

不能再往回馱了。馱回來的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按照這段時間他們馱回來的數量,下一步即使給現有移民來的這些老家人們,每家每戶做一頂能居住十幾個人的那種正規的蒙古包,就連這些羊毛一半也用不了。或者給大家每人做幾雙牛皮鞋,再做比以前多好幾倍的那些牲畜的籠套,耕地的套繩皮具等等,就連馱回來的這些牛皮馬皮一半也用不了。

真的不能再往回馱了。即使人家白給,這邊也用不着了。

爲此後來回來的那些駱駝,就馱回來了一隻只燈籠架的瘦羊。這些羊實在是太瘦了,瘦得東倒西歪,就連走路還打晃。除了這些大羊之外,駝背上還馱回來了大量剛出生幾天的小羊羔。母羊由於沒奶,這些小羊羔幾乎等同於被它們的羊媽媽和牧人遺棄了。這些小羊羔瘦弱得不像樣,好多幹脆站不起來,餓得嗷嗷待哺,馬上就要死去的模樣。

後來回來的每一個駝背上,都馱回來大量如此這般的大羊和小羊。這些羊總數加起來,至少2000只以外了。

隨後這些駱駝背上甚至還都馱回來一匹匹餓的奄奄一息,連走路都有些困難的馬匹。這些馬匹總數加起來,也有七八百匹。

馱回來的這些瘦弱不堪,奄奄一息,隨時隨地要死去的牲畜,整個在野駝山飼養院周圍各個牲口棚圈裡躺下一灘。這些瀕臨死亡的牲畜互相交織着發出的那種一聲聲的死亡哀鳴,是一種讓人揪心的哀鳴聲。這種可怕的聲音,和平時這些牲畜發出的那種聲音是完全不同的。這是一種讓非常震驚甚至觸目驚心的場景。

不過沒關係,對於這些陝北無定河多少年來生活在貧窮落後境地的人們,哪捨得讓這些牲畜死在他們手裡。他們有的是辦法,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手段,將這些牲畜的命牢牢地鎖住,讓它們換髮第二春。

不管是大羊還是小羊羔,只要到手以後沒有死掉那就好辦。人們給它們用小米熬糊糊連續灌一兩天,讓這些大羊小羊先把命保住。

但是由於大羊小羊喝了不少小米糊糊,可能就要有拉肚子的現象,包括原本它們其中的一部分就在拉肚子。不要緊,人們有的是辦法。人們用老家帶來的洋菸,根據這些拉肚子的大羊小羊的體重和它們的症狀,給它們灌一點洋菸,就能把它們拉肚子的毛病給止住。老家的土話叫“如手捏”。這是多少年來他們祖輩給人和牲畜治療拉肚子最絕妙的一種辦法。不管這些牲畜拉肚子拉到什麼程度,就沒有洋菸給它們止不住的。

之後,就開始給這些大羊正常喂吃草料。而小羊羔,繼續給它們喂一段時間糊糊,直到它們長大,強壯了一些之後,再就是把煮熟的黑豆,用小磨子拉成那種糊狀,掰開嘴給它們塞進去……

前後馱回來2000多隻羊,在無定河這些老家人們的手裡,大大小小僅僅是死了十幾只,剩餘的絕大多數都用這種辦法給它們保住了命,而且隨後就將這些大羊小羊喂的歡蹦亂跳,逐漸的開始膘肥體壯了。僅僅就這一項,就讓野駝山一下子增加了2000只開外的羊兒。

這個情況其實不只是老家這些人,就連野駝山的人們,都有些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爲這個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

救治那七八百匹瘦弱不堪的馬匹,人們當然也離不開小米。只不過不是磨成糊糊,而是熬成小米粥,又在這種小米粥裡,摻了玉米秸稈和穀子草的秸稈粉末,給這些馬匹強行灌下去的。

人們給這些馬匹灌這些吃食的時候,有一半馬匹還能配合着人把這些吃喝嚥下去,有一半馬匹,甚至人們這麼辛苦給它們灌吃食的時候,它們就連配合着人嚥下去的力氣都沒有。

當然,陝北無定河這些祖先一直與馬匹爲伍,和馬匹生死與共的人們,用祖上流傳下來一套又一套讓馬匹起死回生的經驗,可不是容易讓這些馬匹眼睜睜的在他們眼前死去的。不管那些馬匹願意不願意,反正人要想盡一切辦法要把這些食物送到它們的肚子裡。

這些食物在馬匹的肚子裡不消化?馬肚子鼓脹?好辦,人們根本就不嫌髒不嫌累,擼起袖子,給手上胳膊上抹着素油,直接就把手探進馬屁股裡,把馬腸子裡不好拉的那些東西,幫着它們掏出來。

經過他們三天精心的餵養,七八百匹已經滑向死亡邊緣的馬匹,除了有十幾匹在剛從駱駝後背上馱回來的時候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馬匹最終死亡之外,其他的馬匹,居然在他們的精心餵養下,都先後站了起來。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如果說2000多隻羊就是一件讓人們震驚不已的事情,這七八百匹馬,讓人們更加驚詫不已,也激動不已。

這件事情讓李保山既驚喜,同時也非常震驚。

因爲這件事情,某天李保山在飼養院旁邊一間辦公室,專門和父親進行了一番比較深刻的探討。

李保山問父親,憑着他的經驗,現在庫房裡裡外外存着的那些糧食,就現有的這些人和牲畜,能吃到什麼時候?除了人和牲口吃的,還能給釀酒餘出多少糧食?

李保山一張口,李昆玉差不多就知道三兒子是什麼意思了。

李昆玉說:“我們耕種土地已經結束了,給牲畜喂草料的主要季節差不多也快過去了。何況由於我們去年種的玉米多,地畔那些秸稈,即使給***家牧場送過來那麼多,還有很多。所以對於我們來說,給牲畜吃的草料方面,沒有什麼擔心的,也用不了多少。其實就現有的1400多人,也吃不了多少糧食。主要是釀酒方面。如果要大規模釀酒的話,需要的糧食不少。你的意思是***……”

李保山說:“其實我們就是現在再怎麼抓緊,把巖洞鑿下去,把各個方面的工作做完,完全可以在那個巖洞裡釀酒的時候,我估計最快也得兩個多月。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小麥也抽穗了,玉米也大半人高了。實際上距離新糧也沒有多長時間了。釀酒嘛……早三兩個月晚三兩個月也不是太當緊。況且我們也可以把較少的一部分糧食先釀着,等新糧下來再大量的釀酒。如果我們現在要是能把釀酒的這些糧食,大量的拿出來……”

李昆玉說:“三子,你說的意思,我全懂了。***父子兩個人,還有山北大草原***阿爸的那些安達,真不是一般人啊。人家捨得把那麼多牲畜,還有羊皮羊毛和馬皮牛皮免費送給我們,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是這些接近死亡的大羊和小羊羔,還有馬匹,雖然可能對於人家來說不送給咱們,馬上也要死掉了,但是你要知道對於咱們來說,僅僅是人們辛苦了幾天,用了三四千金小米,就獲得了這麼多的牲畜。這其中的價值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我立刻和我那些老兄弟們精確的算一下,除了人吃的口糧,給牲口留一些料,再適當的留一些釀酒的糧食,其他剩餘的所有糧食,包括玉米秸稈啊,南海子和北海子的那些荒草,我都要馬不停蹄的給***他們馱過去。”

當天下午,350峰駱駝,就在野駝山馱着大量的玉米秸稈和玉米,向着山北大草原出發了。

之後這項工作,在李昆玉他們父子的監督下,連續做了10多趟。

……

幾天以後的一個傍晚。李保山正在飼養院旁邊的辦公室,和父親他們在合計一些事情。現在鐵廠正在轟轟烈烈的建設中。磁窯也是這樣的情況。而釀酒的窯洞也迅速鑿着,已經鑿進去很深了,裡面的面積也很大了。人們做起以上所有這些事情來,速度快得令人吃驚,比他們想象和期待的快了很多。

南海子和北海子還有野駝山,春天種下的各種農作物,長勢都非常喜人。

總之,他們所做的這一切活計,都收到了非常喜人的效果,讓他們都是非常開心快樂的。

就在這時,羊倌高憨憨騎馬從野馬林那邊飛奔回來了飼養院,他給李昆玉他們父子倆人彙報說,野馬林那邊,野馬正在下小馬駒呢,他們如果方便的話,趕緊去看一下吧!

這可是一件大事兒啊!隨即李保山和父親,還有幾個叔叔都飛馬跟着高憨憨飛奔向野馬林。

等到他們進入野馬林的時候,在傍晚的落日餘暉中,遠遠的就看到,其中有兩匹野馬已經下出了小馬駒!小馬駒身上的胎衣早已經脫落不說,小馬駒也被它們各自的馬媽媽將身上舔乾淨了。而那兩隻小馬駒,看上去要比他們自己家下的小馬駒,一個半還要大!

再者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那倆匹火紅色的小馬駒,已經在兩隻母馬周圍歡蹦亂跳的撒花呢。

無論是下小馬駒本身,還是看到這兩隻活蹦亂跳的小馬駒這件事情,都是讓他們幾個人非常激動不已的一件事情。

拿李昆玉他們的眼光來看,這根本就不是剛出生的小馬駒兒,像是普通馬匹下出來的那些小馬駒六七天以上的情況。自己家母馬下的那種小馬駒,剛開始跌跌撞撞,就連站起來也很困難。可是再看看人家這種小馬駒吧,哎呀,真是神了!

高憨憨驚喜不已的給大家說,剛纔他在這裡的時候,看到兩隻野騍馬有要下小馬駒的意思,他趕緊就騎馬回飼養院給他們彙報了。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野馬就能下出小馬駒啊……

所有人一時間都是非常高興非常激動。這些野騍馬下下小馬駒,那麼就說明他們之前所有的辛苦都收到了百倍的回報,他們之前做一切一切的工作都是值得的。

倆匹母馬不斷地發出一聲聲嚯兒嚯兒的嘶鳴聲,但是這種嘶鳴聲與平時發出的嘶鳴聲是完全不同的。這會兒,它們用如此的聲音在呼喚着它們各自的小馬駒,也在想辦法照料着這兩匹小馬駒。

黑油亮的大兒馬在整個這些騍馬和兩隻小馬駒外圍,闊步昂頭轉悠着,大兒馬拖地的馬鬃和馬尾,不時的高高甩起又落下,給人一種特別瘮人的感覺。大兒馬還不斷地警惕地望着四周,打着特別重的響鼻,渾身散發着一種雄性動物的攻擊性。

幾個叔叔好奇不已,想要走近這些野馬看個究竟,或者是不是要給這些野馬做一些什麼事情的時候,被李保山制止了。

李保山低聲對大家說:“我們就在這裡停住吧,千萬不要靠近它們。估計這會兒要是靠近這些野馬,是非常危險的。別看平時它們看樣子和我們特別親近,好多的時候,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它們甚至主動想接近我們,可是這會兒不行。出於一種本能,黑油亮的大兒馬這會兒在護着這些母馬和兩匹小馬駒呢。它擔心這個時候有人或者野狼忽然衝進來,傷害到兩匹小馬駒和倆匹母馬呢。所以這會兒它的警惕性特高,攻擊性也特別強。”

李昆玉壓低聲音,生怕驚動了這些野馬似的說:“三子說的對,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

幾個叔叔大爺似乎還想說什麼,高憨憨說:“你們看出來了嗎?另外九匹野馬看樣子也就要在一兩天內生了,看看它們的肚子多大!它們的動作和平時不一樣。我們天天接觸它們,也天天看護我們的家馬,現在我看出來了,它們和平時的動作真的不一樣。”

實際上這會兒站在這裡的人,除了李保山,其他人對一些馬匹的情況也不陌生。聽高憨憨這麼一說,大家都低聲議論說,是要生了,說不準今天晚上可能又要下幾匹小馬駒了!

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隨後按照李保山的意思,立刻從村裡馱來幾個簡易的毛氈蒙古包,把帳篷就搭在他們現在呆着的這一塊地方。他們要近距離的守候野馬。

從這會兒開始,他們幾個人除了在這裡留守部分人,眼盯着看着這些野馬生小馬駒的情況,再就是給野馬投放一些草料。

大家紛紛行動。

李保山和父親還回飼養院拿了他們每人的一把鐵胎弓,和若干特製的箭桿。除此,他們每人腰裡也別了一把德國毛瑟C96手槍,肩頭還挎了一把美國產M1903春田步槍。他們還帶了村裡兩個小夥子,來到野馬林外圍。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父子倆就在野馬林外圍給做起了巡邏站崗的工作,不讓任何一隻野狼靠近。

這天晚上。他們這些人都是隨口吃了一口乾糧,都在一門心思的看護着這些野馬。

自從去年冬天在野馬林裡一次性收拾了102只野狼之後,周圍的野狼差不多如同絕跡了。兩個多月之後,野狼才慢慢的多了起來。這以後好像又恢復了之前的種羣數量的模樣。不過似乎在野狼的內部已經得到了一個嚴重的警告似的,它們在野馬林和野馬川周圍這一帶出沒的數量,總的來說要比過去少得多。另外再也沒有一次主動攻擊過野馬。野狼儘量與人和野馬拉開距離,只是用那種高度警惕而略帶仇恨的眼神,在遠遠的望着人和野馬。

之前有過兩次,李保山和父親以及父親身邊的幾個老哥們兒,在老鷹溝忙鐵廠和瓷廠活計的空隙,幾個老頭就在工地不遠處,試驗過鐵胎弓的射擊情況。李保山也給他們教授過長槍短槍的一些射擊要領。

幾把鐵胎弓不用說了,都是讓父親和幾個老弟兄們讚歎不已的。他們說,不要說他們,這種鐵胎弓就是他們祖上多少代人,夢寐以求的那種射程遠和威力巨大的鐵胎弓啊。

至於說這些長槍短槍嗎,雖然父親和身邊的幾個老弟兄們第一次摸起槍來生疏無比,但是由於他們一個個都是練武之人,又是開弓射箭的行家裡手,所以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對長槍短槍也比較熟悉了。射擊方面,目前只能說他們還能使用長槍短槍,但是距離精確的射擊還有很大的差距。畢竟看樣子年輕人和上了歲數的人,在操作這些現代化武器方面,也有一定的差距啊。

當然不得不說,在第2次讓父親和幾個老弟兄們比劃這些長槍短槍的時候,他們已經比第一次有了非常大的進步。

讓李保山與父親還有幾個叔叔大爺們高興不已的是,當天晚上包括第2天后半夜,另外九匹野騍馬,也都先後生下了一匹匹小馬駒。

那麼就是說,野駝山從此以後就有了11匹屬於當地的野馬了。野駝山,是這11匹野馬的出生地,故鄉,這裡的生存環境又這麼好,那麼從此以後,他們想趕走這12匹野馬,可能這11匹小馬駒就不願意離開這裡了。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