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罵一句,心裡的怨氣總算髮泄出來了。連着兩次,第一次在鼎金,第二次在燒烤店,他都被對方一頓狠揍,這次總算找回顏面了,他心裡很痛快,簡直爽翻了。 “宗科,有本事你就乾死我,來啊,弄死我啊?老子接着你。” 二瘋滿臉是血,嘴脣發白。他趴在地上用全部的力氣擡起頭,咬着牙盯着對方。而帥斌這時候基本上已經快昏迷了,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你放心,我…我不會弄死你倆的,我要讓…阿就讓…讓你生不如死。跟我對着幹,你倆有那個實力嗎?我…我告訴你,別…別以爲跟着袁北就行了,那老小子要是好使的話,今天也不會當縮頭烏龜了。” 宗科一腳踩着二瘋的腦袋,刀尖指着他臉冷笑道:“森林,帶…帶人去二三樓,把…把所有東西全給我砸碎。” 他拎着開山刀橫在中間,那氣場還真就有點像社會大哥的模樣,只不過一聽他這滿嘴的磕巴話,還以爲是拍電影跑龍套的呢。 “你們幾個留在這跟磕哥,其他人跟我上樓。”尖嘴猴腮大手一揮,帶着一夥人直奔二三樓。 ‘叮…咣’ 又是一陣打砸的聲音傳開,很快二三樓的所有東西都被砸了一個粉碎。鼎金今天的損失起碼在六位數以上,基本上算是報廢了。 “我叫宗科,告訴你們老闆劉富,今天這事兒就是個開頭,我們走…”宗科橫舉着開山刀,扔下最後一句話,帶着一羣人快速離開了鼎金,三輛麪包車沿着大道一路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鼎金附近一個黑暗的小路口裡,悄無聲息的停着一臺奧迪A6。 宗文和袁北坐在車裡,等親眼看到三輛麪包車開走後,袁北立刻打了一個電話:“陳所,都走了,你派人過去吧,謝了啊,有空找你喝茶…”簡單寒暄了兩句,袁北就掛斷了電話。 宗文抽着煙,嘴角掛起得意的笑容:“袁北,你這麼幹的話,太明顯了,劉胖子指定能看出來,這對你沒啥好處的。”
袁北冷笑,無所謂道:“我就是要讓他知道知道,既然都到這份上了,還裝什麼兄弟情深啊。” 宗文拍拍他大腿,陰陽怪氣道:“我發現啊,你還真是個狼崽子,養不熟啊,將來可別反咬我一口。” 袁北瞄他一眼,皺眉道:“呵呵…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年頭,誰跟錢過不去啊。他劉富又不是我爸,我憑啥要一直爲他賣命,你說呢文哥?” “恩,也對,識時務者爲俊傑。” 就在宗科帶着人剛走不到五分鐘,後腳警察就趕來了。這警察來的速度還真是及時啊,就跟掐好點一樣,土匪剛撤離,他們就來掃蕩戰場了。 其實從宗科剛來砸場子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報警了。只不過袁北給管轄派出所的所長打了個招呼,讓他晚出警五分鐘。 別看就五分鐘,卻起到了至關緊要的作用,有了這五分鐘,不光場子能給你砸了,人家還能安全撤退,一個人都沒抓到不說,基本上還沒留下任何把柄。 除了宗科以外,其他人一水的白口罩,白手套。他還戴了一個大墨鏡,想看到正臉都費勁,不出意外,完全可以找個人頂槓,最不濟,到外地跑路一段時間也就沒啥事兒了,畢竟只是個傷害案,又不是命案…… 劉胖子坐在三樓的辦公室,他從監控器裡看着被砸的滿地狼藉的KTV,差點就崩潰了,那肥胖的臉上佈滿了愁容,這可都是錢啊,他把所有家當都壓在了這裡,現在鼎金被砸成這個熊樣,別說繼續營業了,就連個能落腳的好地方都沒有。 巨大的損失,讓他一時間好像老了很多。而他唯一指望的袁北,也果斷的將他拋棄了。他今天給袁北打了無數電話,但卻始終無人接聽,他心裡一沉,知道那二十萬算是打了水漂,自己也被袁北給擺了一道。 “宗文、袁北、你們兩個狼狽爲奸的狗東西,老子跟你們勢不兩立…”他一拳砸在大理石臺面的桌子上,拳頭流滿鮮血,可他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