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蛋是什麼?”李芳谷好奇的問。。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
“就是一個這麼大的‘雞’蛋,看,就是這麼大!”段一一伸出胖乎乎的小拳頭比劃着,李芳谷瞅着看起來有臉盆那麼大了,這丫頭肯定又在誇張了,“打開來裡面有玩具,還有巧克力哦。”
這什麼玩意?李芳谷好奇:“寶貝,你從哪裡看來的啊?”
“就是扶蘇叔叔的闆闆上放的啊!”
闆闆?哦,是平板電腦啊,李芳谷瞭然。
段一一爬到他的‘腿’上求抱抱,“爸爸,以後我不打人了,你給我買一個驚喜蛋吧。”
李芳谷正要答應,段金明在邊上咳了一聲,李芳谷連忙板起臉:“可以,如果你連續兩個星期不打人,我就幫你買一個。”
第二天,段一一就來要驚喜蛋:“爸爸,我兩個星期沒有打人了,買驚喜蛋給我!”
李芳谷一愣,蹲下身體很認真的說:“不對,一一,這才一天過去,還沒到兩個星期啊。”
段一一不明白一天和兩個星期有什麼區別,她只知道她拿不到驚喜蛋了,於是她嚎啕大哭,眼淚橫飛,怎麼哄都停不下來,眼看繼續哭下去房子就要被淹了。
段金明和李芳谷看她哭的梨‘花’帶雨,心裡不忍,抱着她去超市買了個驚喜蛋,結賬的時候兩人傻眼了,就一個塑料殼做成的蛋形玩具,打開來一半是巧克力,還是劣質的代可可脂做的,另外一半是個劣質玩具,居然要八元!太奢侈了啊。
段金明還沒工作,李芳谷也是半工半讀,雖然兩人家裡不缺錢,但是要朝自己父母要錢養孩子這事他們做不出來,於是暫時滿足段一一的要求之後,兩人找來扶蘇召開家庭會議,討論如何理智又合理地愛護他們的孩子,
不過段一一對驚喜蛋的執着強悍到不可思議,好在現在她還沒有零‘花’錢的概念,不然超市裡的蛋估計都要遭她的毒手。
今天李芳谷牽着她的小胖手走在路上,西風雄赳赳氣昂昂地跟在他們身後翹着尾巴。
“爸爸,我們要去哪裡啊?”段一一稚氣地問。
“爸爸今天帶你回家吃飯,寶貝今天要吃什麼?”李芳谷耐着‘性’子柔聲回答。
“哦,吃飯之前我可以先要一個驚喜蛋嗎?”段一一擡起胖嘟嘟的小臉問。
來了,果然來了啊!李芳谷心裡抓狂。
“一一,要是爸爸要你選,爸爸和驚喜蛋你要哪一個?”他耐下‘性’子和凰鳥同學打太極。
“驚喜蛋。”段一一回答的毫不猶豫,李芳谷頓時心碎了。
“那你大爸和驚喜蛋讓你選一個,你要哪個?”
“驚喜蛋!”
李芳谷抓狂:“要是爸爸帶你去坐海盜船和驚喜蛋,你選一個,選哪個?”
段一一不假思索:“驚喜蛋。”
李芳谷無力了,對啊,人家可以變成原形直接在天上飛,可比海盜船過山車刺‘激’多了。
“那扶蘇和驚喜蛋,你選一個呢?”李芳谷有點不抱指望。
段一一卻難得的考慮了一下,然後擡起臉:“扶蘇叔叔和驚喜蛋!”
李芳谷抓狂,爲什麼!他纔是她爸爸啊!他的自尊受損了。
一路上任是段一一磨破嘴皮子,李芳谷也沒有去買驚喜蛋給她,帶着她去超市逛了一圈,買了一大包的菜回家。
家裡的冰箱被段金明塞了滿滿一層的果醬,回去之後最好想辦法收起來,省的段一一甜食吃的過量。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段金明嗜甜如命,炒菜一定要放糖,吃粥要放糖,喝咖啡、豆漿、牛‘奶’、麥片全部要放糖,寧願喝飲料不要喝白開水,對雪糕更是無比熱愛。
李芳谷幾乎抓狂,說好的不挑食呢?吃這麼多糖,對身體不好的啊。
更糟糕的是,段一一在段金明的帶動下也偏愛甜食,原本就胖嘟嘟的身體更見圓潤。
李芳谷苦口婆心的和段金明說了一通,兩人約定好,每天不可以吃太多甜食,還要督促段一一認真刷牙。
李芳谷越發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了。帶小孩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芳谷廚藝不佳,回家之後把菜都洗乾淨切好,然後帶着段一一一起看動畫片,等着段金明回家掌勺。
中午,段金明到家,求抱狂魔見到‘門’開,立刻衝上去:“爸爸,你回來了!抱抱!”
段金明笑着抱起她,在她小胖臉上親親,然後圍上圍裙開始洗手做飯。
廚房裡油煙機轟鳴着,李芳谷的電話響了,他附身叮囑段一一不要離電視太近,自己進了臥房接電話。
“喂,微微姐,有事嗎?”昨天剛和他們分離,各回各家,今天怎麼就電話來了。
宋微微的聲音有點顫抖:“小谷,下午有事嗎?”
李芳谷聽着她這聲音,覺察到她情緒不太對,他關切地問道:“姐,怎麼了?”
宋微微深吸一口氣:“下午出來說吧,我請你和阿誠喝茶。”
李芳谷掛上電話,一臉茫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然向來堅強又感情不外‘露’的宋微微不會這樣慌‘亂’。
到底怎麼了?
吃飯的時候李芳谷跟段金明說了情況:“我覺得微微姐那一定是有事發生了,下午我去她那看看,一一怎麼辦?”
段金明把段一一的勺子換成小筷子,看看他皺起的眉頭建議:“先送到爺爺‘奶’‘奶’那吧,芳泉不是說想她了嗎?正好讓她帶着玩一玩。”
李芳谷正要答應,段一一烏黑的眼睛看着他們,開始‘插’話:“爸爸,你今天要上班啊?”
“我不上班。”李芳谷回答她,“但是……”
“你不要上班!”段一一幾乎帶上哭腔,“我不要你去上班。”
李芳谷心裡叫道:完了,沒法脫身了。
“算了,微微姐也很久沒看到一一了,我帶着一起去蹭吃蹭喝吧。”李芳谷連忙安撫段一一。
段一一眼睛眨一眨,安靜下來,乖乖吃飯。兩年前,宋微微見到段一一之後就立刻被‘迷’你版的自己虜獲,難得的母‘性’大發,換着法子來哄了她很久,又徵求李芳谷他們的同意之後,成了段一一的乾媽,段一一分不清,直接叫她媽媽。
李芳谷想到段一一總之得需要一個媽媽,於是幾個人也就默認了。
段金明‘揉’‘揉’他的頭髮:“有事打電話給我,爸今天說了,晚上要帶一一回去吃飯。”
李芳谷點點頭,收拾好了帶着段一一出‘門’。
宋微微早早就在茶室裡等着,李芳谷到的時候,她看起來很緊張,一直神經質的捏着自己的手指。
見到段一一,她都笑的很勉強。
段一一見到她,本來很雀躍的小臉立刻安靜下來,讓李芳谷懷疑她忽然變成了‘成’人。
段一一小胖手搭着宋微微的胳膊爬到她懷裡,主動抱了抱她,稚氣地說:“媽媽,你別難過。”
宋微微驚訝的看着她,然後眼神柔軟地抱着她:“好,謝謝一一。”
李芳谷更是一頭霧水,不久靳志誠也到了。
靳志誠進入茶室的時候,引起不少人的注視,大概是因爲他冷酷的外表,還有他臉上那副大大的墨鏡,即使是在室內,他也沒有取下臉上那副醒目的墨鏡。
在三人面前坐下之後,靳志誠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顯出淺淺銀灰‘色’的瞳孔。
兩年前靳志誠失蹤了好幾個月,等他回來之後,他身上的血脈就完全醒了,也許是濁離血‘肉’的作用,靳志誠直接覺醒了從古早以前就傳下來的戰鬼血統,一躍加入非人類的大軍。
這兩年李芳谷也進步神速,而且陸真回來之後,在他的指導下,他們三個人的組合直接躍上國內冥咒師組合的巔峰,幾乎無人可及,每次提到宋微微和靳志誠,聽到的人都是一副崇敬的樣子。
什麼?李芳谷的名字?提到這件事李芳谷都想錘牆怒罵,什麼叫世道不公?
他平庸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可以擺脫旱魃毒素的侵擾,然而他速度再快,也趕不上人家直接坐火箭。宋微微自從接收祭神殿留下的力量之後,實力產生質的飛躍,原本的五狂僧也被她用力量整合,成爲一個強大無比的武神;靳志誠更是直接成爲非人類,李芳谷跟着兩人只有當拎包小弟的份。
因此,雖然他的實力在目前的冥咒師中,至少可以排上前十,但是因爲這兩個搭檔的光芒太盛,他到現在仍然是籍籍無名。
幾個人都坐下之後,宋微微咬着嘴‘脣’,艱難的開口:“今天找你們出來,想請你們幫個忙。”
“說。”靳志誠簡短表示。
宋微微苦笑:“就在上午,我帶外婆就醫院,”她深吸一口氣,“醫生確診,她已經是淋巴癌晚期。”
李芳谷震驚的看着她,怎麼可能?不久前他還去看望過嶽翠蓮,那時候明明看起來很好啊。
宋微微臉埋在手裡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醫生說,她的身體扛不住化療,也最好不要做手術,只能採取保守治療,要我隨時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可能?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啊。”李芳谷呢喃。
靳志誠震驚了一下,眉頭皺起:“你需要我們爲你做什麼?”
宋微微深吸一口氣,說:“我外婆可能隨時會……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她沒看到我結婚成家,就算走了也不會甘心,所以我想請你們兩人中的一個,扮演我的男朋友。”
靳志誠眉頭簇起:“我沒問題,只是……”只是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和普通人區別‘挺’大,怕宋微微保守的父母不會接受。
李芳谷愣了一下,看了看宋微微,又看看靳志誠,想笑卻笑不出來,擺明了,現在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他了,只是,聽說原本還‘精’神矍鑠的老人家轉眼就被查出癌症晚期,他的心也被揪的緊緊的,頓時沉入水底一般。
“微微姐,我沒有問題。”
“不光是去我外婆面前裝一下,小谷,我外婆想看到的是我結婚……也許我們要辦個假儀式的,當然,只是做給外婆看的,不用去領證。”宋微微艱難開口。
李芳谷想點頭,但是覺得這種事情應該去徵求一下段金明的意見,他是自己的伴侶,這種事情不該自己擅自做決定。
宋微微看向李芳谷,爲難的說:“小谷,你和段金明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話……”
李芳谷點點頭,起身走到‘門’口去打電話。
段金明正在開會,看到他的來電愣了一下,和李斯成打了個招呼,走到辦公樓的安全出口那接起電話。
李芳谷簡短的把宋微微的請求說了一下,聽到段金明在電話的那端的沉默,忐忑不安的開口:“那個,微微姐就是拜託我陪她演個戲,好讓她外婆安心,不會當真的。”
段金明深吸一口氣,語氣盡量放柔:“沒事,她是我們兩人的朋友,她幫過我們很多次,你去幫她也是應該的。我當然不會小家子氣的阻攔,你答應她吧。”
李芳谷聽着他低沉的聲音,心裡一片柔軟,想了半天,扭捏地說:“謝謝你,金明。”
段金明一哂:“怎麼和我這麼見外?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怎麼着也不可能去反對你的,再說了,這也是爲了老人家。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這邊開會,細節我們晚上回去再討論。”
李芳谷掛上電話,鬆了一口氣。
宋微微見拜託的事情有了着落,苦笑了一下。
“姐,華安現在在追求你,我覺得他也‘挺’好的。”李芳谷小心的問。
宋微微搖搖頭:“華安還那麼小,而且……”華安在兩年前來到這裡,擺明了是來追求她的,但是宋微微每次面對他,看到他那張白‘玉’微瑕的臉都會升起內疚感;而且,她心裡也總是放不下,應該是還帶着希望吧,希望凌端陽還能再回來……
李芳谷明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他看着宋微微冷‘豔’的面孔,想到歌詞裡唱的:究竟要有多堅強,纔敢念念不忘?
他覺得宋微微真是太堅強了,堅強的讓人心疼。三四年過去了,凌端陽仍舊像一團‘迷’霧,越是接近,越是是普通人,早就望之生畏,該放手就放手了,宋微微卻還一直守着那份執着不放。
有時候李芳谷面對她,會覺得很內疚,他們三個人中,他收穫了段金明的愛情,靳志誠也等回了陸真,卻只有宋微微,一直都是一個人。
她畢竟是個‘女’人,需要人呵護,需要人去疼愛,可是每次,她在這個男人佔多數的冥咒師圈子裡打滾,‘露’出的始終是她強悍的一面,從來沒有人見識過她脆弱的一面。
李芳谷敬她,重她,她是他的搭檔,他的姐姐,他重要的朋友,他的師傅,也是他的親人。他是真心想看到她能得到幸福。
三個人坐在一起又雜七雜八的聊了幾句,李芳谷問:“一會要怎麼安排?咱們什麼時候去見見外婆?”
宋微微撩起散‘亂’的頭髮,美‘豔’的臉上也見出憔悴:“明天吧,我電話通知你。我過一會,還要去見一個人。”
“誰?”靳志誠和李芳谷用眼神詢問。
“我的大學同學,蔣涵涵,你們還記得嗎?”宋微微見到李芳谷點頭,繼續說,“還記得兩年前我們調查孟倘的那個案子時,我們一起感覺到的,她身上有奇怪的氣息嗎?”
李芳谷點點頭:“是怎麼回事?你現在知道了嗎?”
宋微微臉‘色’慘然:“我知道了,因爲,我現在在我外婆身上,也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
李芳谷和靳志誠臉上一愣,這麼巧?
“那股氣息,是將死之人‘露’出的氣息……”宋微微慘淡地捂着臉,“如果我沒想錯,涵涵一定也生了重病了。”
李芳谷一臉茫然,蔣涵涵還那麼年輕,怎麼會?
三人結束會面之後,靳志誠自己回家,李芳谷帶着段一一回到父母的家,宋微微去‘花’店買了一束‘花’,打了個電話給蔣涵涵,正要開車去看她,電話又響了。
看到來電,她嘆口氣,遲疑了一下,接了起來。
“楚楚,怎麼啦?”是楊楚楚的電話。兩年前自從在公‘交’車上偶遇,楊楚楚就主動接近宋微微。
也許是那個時候太脆弱,宋微微覺得那個時候,她是在楊楚楚的身上看到了希望,那樣乾淨的‘女’孩子啊,家世好,‘性’格好,和她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也許是把她當成自己的替身了吧,想着如果自己能有一個正常一點的人生,會不會和那個‘女’孩一樣,不沾惹這些骯髒的、污穢的東西。
可是,楊楚楚看着她的眼神,漸漸的讓她覺得吃不消,她想,楊楚楚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東西,只是,那也是個倔強的‘女’孩,儘管她暗示過很多次了,希望她可以知難而退,然而到現在,楊楚楚還是不放手,繼續糾纏着她。
她用食指按壓太陽‘穴’,想着是不是應該和她見個面,把一切都說清楚。
“微微,你現在在海州了嗎?下午有空嗎?我們要不要出去逛逛?”楊楚楚顯然很高興她會接電話,聲音興奮的幾乎在顫抖。
宋微微苦笑一下,對她升起內疚感。真是頭疼,今年是她的桃‘花’開的特別燦爛嗎?華安也好,楊楚楚也好,都對她……
可是她的心裡,卻始終沒有一絲空隙留給他們……
這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宋微微看了看車座上的‘花’,嘆了口氣:“好啊,我在茗家茶室,你來吧,我請你喝茶。”
“好的,我很快就到,你等我啊!”楊楚楚的聲音興奮無比,然後戀戀不捨的掛上電話。
宋微微在車子裡發了一會呆,然後無奈的嘆口氣,下了車子,回到茶室。
果真如楊楚楚所說,她來的很快,見到宋微微在等她,她臉頰帶起紅暈,踩着半高跟的小皮鞋,‘激’動的快步跑過來。
宋微微笑着看着她,很明顯,她今天化了很‘精’心的妝,頭髮被盤成鬆散可愛的髮髻在頭上,上面‘插’着‘精’致的琺琅‘花’,臉上淡施脂米分,襯得那雙霧‘蒙’‘蒙’的大眼睛更加清純動人。
宋微微點了一壺‘花’茶和一盒冰‘激’凌給她,笑着看着她。
“那個,微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呢。”楊楚楚小心翼翼的抱怨着,臉上的表情毫無疑問,是見到心上人的表情。
宋微微苦笑,猶豫着要不要去‘摸’手上的戒指,她沉默一下,狠下心來,說:“楚楚,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吧。”
楊楚楚的笑容凝結在臉上,半晌,她強行笑了笑,替宋微微倒了一杯茶,臉側了下去,說:“你在說什麼啊?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嘛!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我也沒想過糾纏着你。就這樣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什麼的,有什麼不好的嗎?”
宋微微帶着愧疚的笑容:“楚楚,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可是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楊楚楚手上一抖,茶水撒在桌子上,她慌忙低下頭去擦拭:“你在說什麼啊,微微。我真的只當你是普通朋友,你這樣說,太奇怪了。”
宋微微看着她低下去的臉上滑下淚珠,把她臉上淡淡的脂米分衝出了一條細痕,嘆了口氣,說:“楚楚,我知道現在有個男孩一直在追求你,我覺得‘挺’好的。你別誤會,我不是在吃醋什麼的才說出這些話,我是真的覺得,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事情,我覺得應該和你說清楚。”
“不,微微,應該不是我誤會了什麼,我覺得你一定誤會了什麼。”楊楚楚狼狽擦去淚水,擡起頭直視着她。
“隨便,你這樣說也可以。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比較好。謝謝你,楚楚,你對我的好,我知道,要是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好好補償你。我有事先走了,你再坐一會吧。”宋微微愧疚地對她一笑,起身離開。
楊楚楚慘白着臉坐在桌邊,似乎還想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很明顯,她是被拒絕了,毫無迴轉餘地的被拒絕了。
淚水順着她皙白的臉頰滑下,她那雙清澈的眼睛終於染上悲苦。
早就該知道是這個結果,不是嗎?只是被這樣拒絕,好難堪!
一隻纖長白皙的手遞過來一方手帕,一道清潤的聲音說:“小姐,拿去用吧,這麼漂亮的臉,哭‘花’了可不好。”
楊楚楚接過手帕,狼狽的擦乾淨眼淚,看到一個滿臉笑容的英俊男人在她對面坐下來。
那個男人微笑着看着她,說:“你好,這位小姐,初次見面,我叫凌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