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媚山時,老鼠曾經問過陸寧這個問題。
當時陸寧是隨口回答說,暫時不出去了,並沒有多想什麼,只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啥時候得再出去,不過依着他本心來說,還真不喜歡外出,呆在唐王多好啊,高興了就去坐班,不高興了就呆在家裡睡大覺,想用哪種姿勢都行。
現在勞拉又問這個問題,陸寧正要像回答老鼠那樣回答她時,心中卻稍稍動了下:他本來很隨意的回答,對別人來說卻很重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身邊‘凝聚’了一批人,有梨花山上那些傢伙,還有韓濱、秦小冰--勞拉她們。
這些人,貌似都是以他爲核心的。
宋楚詞礙於面子,不會在意陸寧的去留,甚至都不管他的死活,不過勞拉當前的問話,卻已經暴露出宋大老闆與老鼠他們一樣,有多麼希望他能呆在家裡,別再外出流浪了,唐王已經不小了,還不夠你丫的折騰?
就彷彿,只要他在唐王,無論遇到什麼事,也都不是事。
就因爲他不在唐王,結果秦大川做了點好事,就差點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陸寧,現在這些人心中,就是撐着頭頂這片天的柱子,儘管他從來沒有去當根柱子的覺悟,這卻是不容他躲避的現實。
他再也不是兩年多之前,那個騎着個破三輪送快遞的了,只要與毛驢吃飽了,就不用管別的任何事。
那是讓陸寧最喜歡的生活,但隨着凝聚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他肩膀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他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
,都有可能影響到身邊這些人的命運。
看到陸寧嘴巴動了下,卻沒有說話,低頭拿出香菸叼上一顆後,勞拉也沒着急追問,轉身快步走進了客廳內,再出來時,手裡已經多了兩個蓋杯。
裡面跑上了濃濃的鐵觀音--陸寧喝茶時儘可能的多放茶葉,這樣才能彰顯出‘咱不缺錢花’的習慣,勞拉還是很清楚的。
“謝了。”
端起還沒有泡開的濃茶,陸寧吸溜了一口,放下杯子擡頭看着勞拉說:“如果我非得出去之前,我一定會安排好家裡的事再走,不管走的多匆忙。”
聽他這樣回答後,勞拉明顯鬆了口氣,眼神亮了起來,卻沒說什麼。
她不想告訴陸寧,說他在出去後,她就會感到精神壓力增大。
無論陸寧與宋楚詞的關係鬧得有多僵,在勞拉看來他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輩子註定要緊緊相連在一起,宋總就是、也只能是他的人,她的能力實在有限,壓根無法應對那些隨時可以出現的意外。
щшш▲ тTk Λn▲ ¢ ○
勞拉把陸寧當做了朋友,小宋更是她的恩主,如果小宋真出現什麼意外,她就覺得沒臉去見陸寧。
至於陸寧會不會這樣想,勞拉不管。
只要能得到陸寧的承諾,勞拉就會覺得全身心的放鬆,以後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你老家那邊現在是啥情況?”
陸寧蓋上杯蓋,問起了勞拉老家。
勞拉眼神再次亮了下,點頭說:“很不錯。”
勞拉用她的真心,換取了宋楚詞的
絕對信任,更贏來了大把的真金白銀。
如果勞拉家在華夏,甚至西方發達國家,指望她每個月十數萬的薪水,要想支付那麼多人的開銷(她兄弟姐妹七八個不說,還有五六個侄子侄女),無疑是很難。
不過放在整體消費水平很低的非洲,每個月十萬塊還是足夠讓那一大家子人過上小康水平的,每次家裡人接到勞拉的電話後,高興的就跟過節那樣,讓她很有驕傲的成就感。
“有沒有考慮過,把合適的兄弟姐妹帶來華夏?”
陸寧又說:“只要他們肯好好工作,我能保證他們過上好日子。”
勞拉卻搖了搖頭:“謝謝你,陸寧。我想,還是讓他們在家鄉最好--他們,適合生活在那片土地上。”
很多西方種族歧視者總是說,非洲(貧困地區)人就是一羣只知道破壞的蝗蟲,他們沒有文化,道德素質低下,粗魯野蠻,特殊的生活環境讓他們把殺人、強女幹搶劫等犯罪行爲視爲兒戲,這些人就該美國某位總統說印第安人那樣‘死掉的印第安人才是好的’。
(亂石山上的第四張臉孔,就是美國20世紀的第一任總統,所謂的美國英雄與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西奧多·羅斯福,更被稱爲印第安鬥士。
美國對印第安人採取種族滅絕(多達三千萬),搶走了他們的土地,這位和平獎的獲得者曾說:這是不可避免而且最終有利的,我不想走得太遠去說只有死掉的印第安人才是好的,但是我相信10個好印第安人有9個是死了的,而且我也不願意去仔細查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