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試探
小桃見賀天又厚顏無恥的做到了車廂的對面，故意不好氣的說，“有個人，真是恬不知恥。明明知道我們不喜歡他，想避開他，他卻像癩皮狗一樣跟着。哎呀，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呀！”
對於小桃的話，賀天假裝聽不見，把小桃當做空氣一樣，就當她不存在。而賀天則是笑眯眯的看着少女，問道，“敢問小姐這次又是怎麼發現我在車頂上的？”
少女嬌羞一笑，回答道，“讓公子見笑了，我還是通過公子身上的酒味發現公子的。”
賀天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說道，“難道換了一身衣服還有味道？我怎麼聞不到？”
少女還沒有回答，丫頭小桃就搶先答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家小姐可是從小鼻子就特別靈敏，不管是多麼細微的味道，她都能聞到出來，還有隻要是她聞過的味道，就終身不會忘記！”小桃得意的看了賀天一眼，又說道，“還有我們小姐可是一名煉丹師，這次我們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送小姐去界靈殿考取一個綠袍。”
賀天趕忙笑嘻嘻的對着少女拱手作揖，“原來是煉丹師大人，小子我這廂有禮了。”
少女被賀天的樣子逗得撲哧笑了出來，但見自己失態之後，又連忙用手半掩小嘴。
小桃則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就在這尷尬時候，她突然又冒出一句，“某人是不是看上我們家小姐了，就故意像牛皮糖一樣粘着我們不放。”
原本不好意思的少女，這下臉更紅了，驕叱道，“小桃你說什麼呢？”
小桃馬上回應道，“小姐，有些人不得不防。特別是那些不上進的酒鬼，更得提防，因爲他們發起酒瘋來就什麼事都幹得出。”
賀天聽了，也不生氣，反而低聲對小桃說，“我說小桃姑娘，你覺得我現在機會大不大？要不我給你點好處，你偷偷泄露點我情敵的名單，我去一一把他們殺了。”說完賀天手掌這麼一橫，作出一個狠樣。
小桃看到賀天的狠樣，嚇得身子後縮，說道，“殺了他們也太狠了吧。”
賀天假裝很爲難，問道，“那小桃你說怎麼辦？”
小桃抓着腦袋，眼睛左右轉動，似乎陷入了深思。
“嗯哼，嗯哼，”少女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公子如諾再出這樣輕薄之語，我就要請公子下車了。”轉身，少女又對小桃說道，“還有你，從現在起給我閉嘴，不許說話，如果敢說話我就給你喂一顆禁言丹，讓你一個月說不了話。”
小桃嚇得裡面用手捂住了嘴，賀天則是抱着酒壺假裝睡覺。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神奇的是賀天居然真的在車上睡着了。但賀天被人推醒的時候，他還以爲自己還在那山崖之上，以爲又是老者半夜拉他醒來喝酒，可是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一張清秀的臉。他這纔想起，自己已經下山。“到了嗎？這是哪裡？”賀天揉了揉眼，藉着外面的篝火，他發現一個漢子和那灰衣老者、小桃已經圍坐在篝火旁邊。
“我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只是福伯說連夜趕路怕馬車會受不了，所以停下來歇息一晚。”少女遞了一塊乾糧過來，“給，今晚只能吃這個了。”
“哦，”賀天接過乾糧，下了馬車，與少女一起走到了篝火邊，圍坐了下來。賀天發現給他少年趕車的漢子不在，於是問道，“另外一位大哥呢？”
小桃趕忙說道，“張叔他……”
但小桃還沒有說完就停住了，原來是少女用眼神制止了她。
小桃拉耷着腦袋退了回去，嘀咕道，“好了，小姐，我保證再不說話了。”
賀天看到這場景，覺得有點尷尬，趕忙說，“其實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問問……”
少女則笑着對賀天說道，“其實沒什麼，張叔他只是到這周圍轉轉，等下就回來。”
賀天明白少女所說的轉轉其實是去探一下週圍是否有不安全隱患，於是也默契的沒繼續問了。
但灰衣老者卻故意靠近，問道，“公子能兩次躍入我們的車上卻不被發現，好身手呀！不知公子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賀天看到這荒郊野地，有看到這態勢，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今晚怕不會好過了。周圍的人都等着賀天的答案，而賀天卻不着急回答，而是從懷裡拿出了酒壺，它輕輕按了一下酒壺上紅色的寶石，酒壺中的酒立馬充滿了靈氣。原來這個酒壺老者早已幫他做了改動，就是裝了一個紅色和綠色寶石，按住綠色寶石，裡面倒出的就是普通的酒，按下紅色寶石，酒壺裡面暗藏的丹藥就會融入酒中，以供賀天打鬥時候靈力缺乏之時所用。
喝了一口酒，賀天才悠悠答道，“目的地與你們一樣，只是想找個伴同行。”
少女他們都對賀天的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於是灰衣老者又問道，“目的地一樣？你也是去月城？”
“嗯，”賀天知道不解釋清楚是不行的，就繼續說道，“因爲我等了好久，今天只有你們的馬車去那裡，所以就跟上來了。本想無聲無息躺在馬車上，到了月城就走，沒想到兩次都被你們小姐發現了。”
賀天怎麼被發現，少女肯定跟灰衣老者講過，所以老者也沒再怎麼追問，因爲他們找不到追問的理由。
就在此時，少女卻問道，“公子是常常在小鎮那家酒樓打酒喝嗎？”
賀天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原來少女靈敏的鼻子早已聞出他在第一次上車時身上的酒味與酒樓中的酒是一樣的。賀天最初上酒樓喝上第一口酒樓的酒就覺得奇怪，爲什麼與他酒壺裡面的酒是一個味，而他酒壺裡面的酒是白髮老者弄來的，但是後面細想一下也就明白了，這個小鎮離山崖洞府最近，那肯定白髮老者就是在這裡打的酒拿回去與他和小灰一起喝。沒想到少女心思如此細膩，連這麼小的細節都注意上了。賀天陶醉的聞了一下酒壺裡面的酒，說道，“這家店的酒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喝了三年有感情了。”
“三年，那你不是一直住在那裡？”
“嗯，”賀天點頭，說道，“就住在你們來的方向，因爲要去月城辦事，所以就一大早在那等順風車。”
“難怪那麼早就在那路上，”趕馬的漢子說道。
“你們看我帶來了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從遠方傳來。賀天把目光投去，發現消失有一段時間的他們口中所說的張叔出現了，手上提着兩隻兔子，肩上還扛着一隻獐子。
走近火堆，張叔把東西仍在地上，然後給灰衣老者遞了一個眼色。老者會意，兩人就走到樹下嘀嘀咕咕說了一陣。說完之後，張叔和灰衣老者又回到了篝火旁。張叔說道，“知道小姐吃不慣乾糧，所以特意打了點野物回來。來，我們一起烤肉吃！”
於是氣氛一下緩和了許多，大家開始忙活，撿柴，架火，一下一隻兔子就被串起來了。
“張叔，火小點，焦了，焦了。”小桃尖叫道。
“小桃，你別鬧，有的吃就不錯了。來，這塊不焦的給你，這塊給小姐，這塊給福伯，這塊焦的給我……”
“來，小兄弟，這塊給你，”張叔遞了一塊半焦的兔子肉，賀天愣了一下，接住了，說道，“謝謝張叔。”
“哈哈哈，都叫叔了。那小兄弟，你也總得告訴叔你叫什麼名字吧！”張叔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焦肉，笑着說道。
賀天看着肉笑了一下，說道，“夢連成。”
張叔對着灰衣老者使了一個眼色，皮笑肉不笑的地說道，“原來小兄弟姓夢呀！好姓！好姓！”
對着這一切，賀天都看在眼裡，他知道今天晚上的試探已經差不多了，乾脆就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說道，“叔，你烤的肉實在太難吃了，還是侄兒自己動手吧。”說完賀天徑直走到那地上的死獐子前，開始了行動，他像變魔術一樣，一下刀呀，鹽巴配料都出現在了地上。
其他五人都被賀天的動作驚呆了，撒料，轉動插着獐子的棍子，加鹽巴，再轉動……
直到香味慢慢飄出，大家才相信眼前這個青年的確是在烤獐子肉。
香味越來越濃，賀天用手上的刀子給了一塊腿子肉遞給少女，說道，“嚐嚐我的手藝。”
少女傻呆着嗯了一聲，然後接過肉。
“來，小桃這個給你，我知道你是吃貨，給你一塊大的。”
“這個，給福伯”
“謝謝。”
“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