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試藥
好幾天過去了，賀天的傷差不多痊癒了。之前也是因爲賀天的傷，老者並沒有急着讓賀天試藥，怕的是身上的傷引起不良反應，給出錯誤信息。現在賀天的傷全好了，也可以開始試藥了。其實賀天是急着要求試藥的，因爲他知道如果老者能早一天找到自己身上毒除去辦法，他就能早一天下這懸崖找自己的弟弟。
“你準備好了？要不要再休息幾天？”還是在那間密室中，老者問道。
賀天點了點頭，說道，“前輩，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可以開始了。”
老者知道賀天比他還急，於是沒有再阻止。“那我們開始。”老者遞過來一個碗，說道，“你看着這個圖，我們先由這走藍色絡脈的藥草開始。這碗裡面是最常見的通靈草。你慢慢喝了它，並且邊喝邊感受它靈力在體內的走向。記住，不要急，小口小口來。”
“嗯，”賀天接過碗，先是抿了一小口，然後閉上眼。
少許，老者問道，“怎麼樣？”
“只是覺得渾身有點舒服。”賀天睜開了眼，在圖上看一下，回味一下，如此反覆，但總是搖頭。
“渾身，是哪個地方，你看下這圖。指下是哪裡比較舒服？”看得出，其實老者也比較心急，他把那兩幅身上全是線條的圖轉了一個方向，移到了賀天身前。
賀天又閉上眼好好想了一下，在圖上指來指去，“這，不對，這好像也不是，好像是這，又好像全身都舒服。”
老者見狀賀天如此，反而安慰道，“別急，我們這是第一次，肯定不會這麼快有反應的，來我們再試一次。”
賀天點頭，又喝了一小口，閉上眼開始感受。
…………
“這次怎麼樣？”老者問。
“還是渾身舒服那種！”賀天說道。
“哦，你再試試。”老頭又說。
“嗯”
…………
整整一上午過去了，七八碗通靈草汁已經下肚，賀天不斷的打飽嗝，可是事情一點進展也沒有。一老一少兩個人呆呆地坐在密室中，誰也沒有說話。許久，還是老者先開口，“我看這試藥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急不來的。這樣吧，以後的試藥你自己來。就按照我們今天的方法。也不要太急，畢竟這是一件急不來的事。我呢，這段時間得出去一下，爲你多準備些基本藥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小灰就留給你。你記得喂小灰東西。這幾瓶丹藥給你，你可以維持你這幾個月身體無恙。還有這瓶是給小灰的丹藥，記得十日一次。”
老者的動作很麻利，幾瓶丹藥一下就有序擺在賀天面前，顯然老者是早就打算好了的。雖說賀天的傷好了，但由於他現在已是三絕脈，必須每幾日就得同時服用走不同筋脈絡的獸丹、妖丹、靈丹各一顆來維持身體器官的靈氣滋養。所以白髮老者在賀天養傷的幾天早就爲賀天煉製了好多。還有雄鷲小灰雖然已經達到七級，也是需要修煉的，每一個擁有靈獸的主人都會去獸王谷給自己的寶貝買一些可以供它們修煉的丹藥，白髮老者當然也不例外。
賀天接過丹藥後，忍不住問。“前輩會出去多久，萬一遇到突發情況怎麼辦？”
老者看了一眼賀天，越發覺得這個少年不簡單，小小年紀思慮就如此周全。不過對於他這個洞府的安全，他還是很自信的，畢竟他是一個集煉丹、煉器、陣符於一體的變態黃袍界靈師。“一般來說，修爲在天武之下是不會發現我這個洞府的。因爲我在整個山崖上佈置了陣法。就算遇到了天武境界的人也不怕，因爲他們不一定懂陣法。不過要是遇到了懂陣法的高手，那你就帶着這兩張圖，坐小灰偷偷從**走。小灰與我有感應，會找到我的。至於我出去的時間，不好說，多則三個月，少則一個月。因爲我這次要多收集點各類靈草，需要的時間自然久一點。”
“好，前輩請放心，我這段時間一定不會偷懶，會好好試藥的。”賀天答道。
“嗯，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老者還真是一個說幹就幹的人，話還剛說完人就開始往外走，但是剛走到門口，老者又停了下來，說道，“今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記住切莫操之過急，物極必反。”
“嗯，前輩，我知道。”賀天答道。
“好，我走了。”老者身法極快，話音雖未落，但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第一次試藥失敗雖然極爲正常，但是賀天還是很失望。由於老者再三交代試藥不要操之過急，不然會適得其反，賀天也就沒有打算今天再試藥了。去做些什麼呢？去找小灰吧！賀天收好石桌上的丹藥走了出去。
在賀天養傷的這幾天，賀天與雄鷲小灰已經有些熟了，倆還時常鬧騰。其實小灰一點都不少，它如果展開雙翅，至少有三四米寬吧。賀天家族賀家堡做的就是銷售馴化過的禽、獸和煉製給禽、獸吃的丹藥的買賣，所以賀天從小就特喜歡各種動物。但是像小灰這樣的七級飛禽，賀天還是頭次見到。在他們家，最好的也就是他父親的那隻五級白頭雕了。
其實這些獸類也要修煉，也有等級之分。靈武大陸的普通修武者分爲靈武、玄武、元武、地武、天武五個等級。獸類也有一到十十個等級。像小灰這種七級飛禽，也就相當於地武一二層的樣子吧。
想到此處，賀天不由感嘆，要是當初自己家也有這麼一隻雄鷲，那麼自己的父母就不會遇難，自己的弟弟就不會走散。那麼自己就不會……
賀天越想越多，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的大樹下。樹上的小灰正打着瞌睡，見有人來，眯縫着眼看了一下，發現是賀天，眼睛又閉上了。
賀天在樹下大喊，“小灰，小灰，別睡覺了，快下了玩。”賀天有些時候雖然看起來老練，但畢竟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童心未泯。這些天來，他沒有就找小灰玩，七級靈獸，已經通人性，能聽得懂人的話了，就是還不能講話而已。
儘管賀天在樹下叫，但是樹上的小灰理都不理他，繼續假裝睡覺。
樹下的賀天卻樂此不疲，繼續調侃道，“小灰，你快下了，讓我騎一騎。等下我就給好吃的給你吃。”其實這幾天賀天開始接受餵養小灰，與小灰已經有點熟。但是作爲一隻已經通人性七級飛禽，小灰它根本瞧不起樹下這個沒有修爲的少年，對賀天總是愛理不理。但賀天卻又喜歡逗它。
也許是樹上的雄鷲聽煩了賀天的呼叫，就在樹枝上轉過身，把屁股那邊對着賀天，還聳起翅膀，想是要堵住耳朵一樣。小灰的舉動，賀天看得清楚，也不生氣，立刻走到另一邊，說，“小灰這次我真沒有騙你，你看，這是什麼？”
樹上的小灰雖說年歲是好幾百，但心智也更孩童無異，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突然小灰眯縫眼睜圓了，口水不斷從樹上往下掉。終於它忍受不住誘惑，身子一縮，一個俯衝，飛向賀天。賀天看了嚇一跳，收起丹藥，趕緊後跑，“小灰你這是幹什麼？想要打劫嗎？你要講鳥德。”
賀天的速度那是七級雄鷲的對手，小灰在賀天頭頂一飛而過，賀天就被它抓到了半空，然後賀天被小灰甩到了一根樹枝上。賀天現在沒有任何修爲，那經得起這麼折騰。抱着樹枝，顫抖的說道，“小灰你快放我下去，不然我不給丹藥給你吃。”
小灰聽見賀天用丹藥威脅它，表示很不開心，鷲眉一豎，身子一躍。也飛到了賀天抱住的樹枝。看了一眼賀天，咯咯咯叫了幾聲，然後開始不懷好意猛的搖晃樹枝。樹枝被搖得一上一下，賀天多次險些沒抓住樹枝，差點掉下去。但他知道小灰是不給丹藥不停腿的主，本來自己只想逗它玩下，這下玩大了。趕緊作出投降樣，說道，“小灰，灰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能不能不搖了。丹藥嗎，給，我給。但你先放我下去怎麼樣？”
雄鷲小灰聽了賀天的話，雖然已經停止了搖晃樹枝，但是還是鷲眉豎着，作出很生氣的樣子。賀天趕忙改口，“鷲大哥，我先給丹藥，您在載我下去怎樣？”雄鷲眉毛又是一豎。賀天哪敢再討價還價，趕忙從衣服裡面拿出丹藥，遞了過去。雄鷲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在樹枝上走了過來，用喙接過丹藥，然後唰一聲飛到另一枝樹幹上去了。
“喂，喂，喂，你別走，你吃了丹藥送我下去呀。”
“喂，喂，喂，你這只不講信義的醜鳥。”
“哎呀，灰大哥饒命呀！…………”